第220章 認錯

  蕭賾揚長而去的時候,感覺自己好像是一個勝利者的姿勢。那根本就不需要好像,因為他本來就是勝利者。


  他看到鍾無良的妻子還有兒子一點點都不在乎自己丈夫和父親,就可以猜到,當初他都做了一些什麽樣的缺德事情了。


  這些東西,是隻能了解不能說的。


  等到那些虐待他頭顱的人都散去之後,鍾無良的妻子終於鼓起勇氣,走到麵前來,垂頭喪氣地站在了蕭賾麵前。


  他們撲通跪在地上,做出一個痛心疾首的樣子。


  不過,蕭賾似乎對他們好像一點表情都沒有。


  他們連忙好像搗蒜一樣地磕頭,說:“對不起,對不起,皇上,我們錯了。”


  蕭賾冷笑一聲說:“你們,你們不是神仙嗎,你們不是老大嗎,你們不是作家協會的主席,還是臨安書院的院長嗎,怎麽會有錯?”


  鍾無良的小兒子,看看地麵上的鮮血,還有那些碎肉,哭著對蕭賾說:“王爺,求求你,看在我們這些死去的人的份上,求求你饒恕我們的罪吧。”


  蕭賾說:“你們何罪之有,不是已經死了嗎?”


  鍾無良的兒子跪在地上,說“皇上親自來行刑,我們看到已經很感動了。但是好像我們父親剛才這樣的死法,受到那麽多人的侮辱,我覺得那是罪有應得。我們也做了壞事,希望你能原諒我們啊。”


  說完,就將當初他們怎麽陷害卓青姚,還有怎麽追殺卓紅姚的事情,全部都給說了出來。


  卓青姚的父親,可以說是連袖清風,紅心不改,但是因為受到哪些太過無理而又反複無常的謠言,才會陷入到這樣滿門抄斬的境地。


  那是什麽概念?那就是被人陷害,終身沒有翻身的概念啊。


  鍾無良的確是無良透頂了,就連一個跟自己毫無關係的人,都不放過。


  蕭賾不斷地搖搖頭,他覺得這件事情上,是自己沒有一個很好的原則,是自己眼睛沒有放亮,是自己昏聵,這樣說來,自己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昏君!


  自己是昏君啊,昏君那是什麽,就是可以亡國滅種的,可以害死人的君王啊。


  他為什麽要選擇做了這樣一個昏君,這個昏君,對他來說,意味著什麽?

  但是,在這些罪臣麵前,是不能隨便表達自己的不滿還有懊惱的,所以,蕭賾故意咳嗽一聲,很生氣地問道:“你們害死了卓家,來我這裏贖罪做什麽?難道是我要找你報仇嗎?”


  “不,不,不,換上您貴為天子,天下所有的事情,都聽你的,所以,你能不能叫他不要報仇了?”


  “嗬嗬,你長得不好看,但是想得倒是很美。做了壞事,不是找被傷害的人原諒,而是想要找我,用我的權力來壓製別人?你們也太奸惡狡詐了吧?”蕭賾說著,就惡狠狠地指著這個鍾無良的妻子。


  鍾無良的妻子知道,那是自己教子無方,也是自己咎由自取,但是她還是願意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就跪在地上,爬到了卓青姚麵前,說:“卓少爺,請您原諒我們吧!”


  卓青姚冷冷地看著他,也看看自己的妹妹。


  現在,自己已經是封疆大吏,對這些事情理論上已經不用管了。


  但是既然剛才這個女人求了皇帝,皇帝也間接答應了,不如就給皇帝一個麵子,也算是給自己積一點陰德,就冷笑一聲說:“嗬嗬,原來是你殺了人啊,要不要也跟您丈夫一樣,你們在地底下也好有個伴?”


  鍾無良的妻子說:“不要了,不要了,我不敢要了。真的不敢要了。”


  說著,就痛哭流涕,如喪考妣。


  卓青姚說:“這件事情,皇上不處理,我也就不追究了,但是你不要變本加厲,還敢做這樣的小動作的話,到時候,我也斬了你們全家!好像白切雞一樣!”


  說完,就抽出自己的寶劍,然後放進劍鞘裏麵。


  那個鍾無良的妻子,頓時被嚇得屁滾尿流,但是也不敢啃聲了。


  卓紅姚看到卓青姚饒恕了自己的仇人,心裏麵敬佩哥哥的大度,但是也有一點覺得自己好像虧了。


  但是好像世界上的事情,也不是買賣,不能用勝負或者是盈虧來衡量的。


  她笑著對卓青姚說:“哥哥,你怎麽不好好地將他們送上斷頭台?”


  卓青姚笑著說:“他們做了壞事,已經害死了一個人了。我們不能以暴製暴,在用這樣的方式,去害死另外一個人。”


  說著,卓紅姚好像懂得了,這樣的事情,好像不能這樣強求,好像世界上的確有很多壞人,但是壞人身邊也有很多好人。


  雖然人們喜歡斬草除根,但是很多時候,人不是草,人還是應該有點尊嚴的。


  蕭賾看到卓青姚有如此寬大的胸懷,知道他在邊疆打仗的時候,也一定是如此寬宏大度的。


  畢竟這個都是自己一個實實在在的工作,一個場麵之下,所有的事情,應該都是差不多的。


  所以,他對卓青姚是充滿了信賴之情。


  現在,他將劉貴妃廢了,劉將軍的王也撤了,可以說,以前的威風,全部都被自己給壯士斷腕給斷掉了。


  要是這樣的時候,還不好好地發展新的勢力,培養新的人才,說不定就會出現青黃不接,國中無人的樣子了。


  所以,現在的蕭賾,開始痛定思痛,想辦法不要好像鍾無良那樣,打壓新人,更加不能好像鍾無良那樣,目中無人,好像自己勞資天下獨尊。


  所以,他非常認真地看著這個年輕的卓青姚。


  卓青姚,就非常鎮定地看著蕭賾,知道蕭賾現的希望全部都寄托在他和蕭逸朗身上。


  蕭逸朗要承擔起整個蕭家的複興,至於自己,則是要竭盡全力地振興大梁的兵力,不僅僅要保護大梁帝國的安全,對於那些不斷來犯的外敵,自己要想辦法滅了他們。


  好像上次滅了那個匈奴,就是給大梁立下了大功。


  現在的大梁,外麵看上去還是那樣峰峰觀光,但是裏麵實際上還是非常柔弱,千瘡百孔的。


  大梁沒有被外界打倒的原因,主要還是因為外敵還不完全知道這裏麵的防務空虛,


  隻有趁此機會,在外地發現自己防務空虛的時候,填補這樣的空白,才能保衛這個大梁立於不敗之地。


  想著想著,自己就好像感覺自己身上的重擔也不斷地加強了。


  雖然作為一個士兵,不應該操心這些的,可是自己並不是一般的士兵,他是皇帝最信任的人,也是太子最信任的人。


  想著想著,就一個人變得寂寞起來了。


  因為好像整個國家都陷入了一種非常恐慌的狀態當中,特別是那個舞弊案件,雖然沒有讓國家遭受到什麽實際的損失,但是意識上麵的缺陷,更加會讓一個國家感到元氣大傷。


  既然元氣受到了傷害,就好像是人受到了內傷一樣,如果有人趁此機會,對大梁痛下毒手,恐怕大梁就會招架不住。


  好在現在大梁,還有自己這樣的股肱之臣,要不是這樣空恐怕自己也是不會得到蕭賾這樣的幫助的了。


  積極瓦看到蕭賾好像陷入了漫長的沉思當中,就走到蕭賾麵前,對蕭賾說:“父皇,隻要我們幾個人一口氣在,我們就不會讓大梁蒙受一點點的損失。”


  蕭賾哈哈大笑:“嗯,但是,做事業,就憑借一腔熱血,那是很難能夠堅持下去的,不管是打仗還是做什麽,都應該要有勇有謀,如果隻知道有勇無謀,那跟一般的市井匹夫,有什麽差別呢?”


  說著,這個積極瓦就點點頭了。


  積極瓦回到宮中,就將自己房間裏麵的那一副象棋棋子拿了出來。


  夜郎的人也喜歡玩象棋。


  不過他們沒有中原這樣的所棋規,他們還是將上麵的將帥,都想象成為是劉邦還有項羽。楚河漢界,還有張良盤快。


  他自己做了一個棋盤,將大梁的邊境,還有山川河流都畫在了棋盤上麵。


  這裏麵可以說是非常的具體,實在了。


  然後,他幻想了外麵的兵力,還有自己的兵力,兩軍對壘,還有相互鬥爭的場麵。


  他用兩個木頭做成的東西,相互弄了對著頭在不斷地敲打。


  他恨不得自己就是那個木頭人。


  聽到木頭相互碰撞的聲音,積極瓦感覺到好像有一種大快人心的感覺。


  感覺就是將自己心裏麵所有的不滿,都全部表現出來了。


  所以,現在他就非常高興地想要摩拳擦掌,希望能夠上沙場,跟那些人來一個直接的火力拚殺。


  但是,這個拚殺好像不是這麽容易的,因為將來上了戰場,好像人與人之間,就不是赤手空拳相互打架了,他們將要穿上鎧甲,手持武器。


  但是手持武器也不是什麽可怕的事情,畢竟自己身上穿著盔甲,盔甲不是紙做的,不會因為一點點的困難就弄死了。


  所以,想到這裏,他也是心裏麵非常高興了。


  他就看著眼前的木頭人,相互用頭撞了一下,然後就滿意地將他們放進了口袋裏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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