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原形
“黃隊長太好了,我們以後再也不用早早起來舞槍弄棒了!”侍衛隊的隊員好像是螞蟻湧向食物一樣,湧向黃錦輝。
黃錦輝微微一笑:“嗬嗬,你們真會說話,好像我就是你們的金鍾罩一樣。”
“可不是什麽金鍾罩嗎?”為首的一個黃海華笑著對黃錦輝說:“沒有你,我們都不知道要吃多少的苦頭。我們生活在黃隊長的庇佑之下,必然會有很好很好的結果!”
這黃海華,就是黃錦輝的侄子。黃錦輝自從當上了這侍衛隊長,他知道皇帝對侍衛的要求不是很高。所以隻要是親戚願意進來的,或者是不認識的願意給錢的,全部都收入到了自己的門下。
當然,自己作為隊長,是可以擁有一點點特權的。首先收入就比別人高。況且加上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三天兩頭就可以敲詐手下的錢財。或者說是自己被皇上罵了,或者說幫誰立了大功了。
但是,自從這個副隊長來了之後,他就不得不有所收斂了。
畢竟這個副隊長是皇帝身邊的人,而且還真的有這麽兩下的本事。
但是,武功再高,也怕菜刀。這樣下去,不僅僅兄弟們的錢送不出去,自己也不可能會收到什麽好處。
所以,他就非常興奮地看著這空蕩蕩的副隊長的位置,高興地指著這裏說:“你看看,以後誰有本事,好像蕭逸德那樣,我就讓他坐這裏。”
台下的那些侍衛,都領教了剛才黃隊長三言兩語,製造出來的陷害人的計謀,心裏麵哪裏敢做這個位置?
於是紛紛跟黃錦輝說:“黃大人,這個位置恐怕是不祥之地,皇三子都坐不穩,恐怕我們還是不要坐了吧?”
“乖乖隆地洞,蘿卜燒大蔥!”黃錦輝聽到人們連副隊長都不敢做,恐怕自己的威望已經非常強大了,就高興地翹起二郎腿,坐在凳子上麵,喝起酒來了。
蕭逸朗見到蕭賾一臉沮喪地走進房間,知道肯定是為了蕭逸德的事情,就問道:“父皇可是擔心三弟的事情了?”
蕭賾點點頭。
蕭逸朗微微一笑,對蕭賾說:“因為那個黃錦輝?”
蕭賾點點頭。
蕭賾早就聽人說這個黃錦輝是一個狡猾頭子。他不僅僅好吃懶做,而且還在背後收受賄賂,賣官鬻爵。
隻不過,賣官鬻爵這樣的事情,都是做得非常隱蔽的。
而要是好吃懶做,就算抓到了實際的證據,也不能隨隨便便就解雇了這個人。
蕭賾對這個人也是敢怒而不敢言。
畢竟他是利用皇宮規則裏麵的漏洞在按照遊戲規則出牌。
就好像是在下象棋的時候,棋子沒有大小,一點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個棋子走到哪裏,哪裏的那個棋子就要受到這個棋子的牽製。
堂堂一個一國之君,竟然要受到這些小蝦米的牽製,這讓一向來飛揚跋扈的蕭賾如何是好?
蕭逸朗暗示說:“黃錦輝是什麽時候報告的蕭逸絕?”
蕭賾說:“剛才早朝的時候,恐怕是故意沒有帶尚方寶劍,然後叫他幫忙拿。”
蕭逸朗看看天花板,眼睛不斷地在打轉,想了半天,對蕭賾說:“我看接下來有好戲看。”
蕭賾不明就裏地問道:“你說的什麽意思?”
蕭逸朗看看旁邊的蕭逸軒,對他們說:“來,你們都跟我到團練室來。”
團練室儼然成了一個穿著武官朝服的小朝廷,黃錦輝趾高氣昂地坐在上麵的一張交椅上麵,搖搖晃晃,對著下麵的人指手畫腳。
“你可知道,這個福隊長的位置不是這麽好做的?我是什麽?我是隊長?誰要是做了副隊長,那就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隊長威武!”所有的侍衛隊員,都是黃錦輝的親信,對黃錦輝當然那是言聽計從。所以,他說什麽就是什麽,台下的人隻有瞎起哄的份兒。
“好囂張的黃錦輝!”旁邊看著的蕭賾氣得捏緊拳頭。
“父皇不要聲張,說不定好戲還在後頭呢!”蕭逸朗小聲地勸道。
“你們知道萬人之上的風光,但是你可知道一人之下的乖巧?你說說,人家為什麽就要在你頭上,你不想想,你頭上站在一個人,那意味著什麽?”黃錦輝得意洋洋地講著,裏麵充滿了得意之情,儼然自己已經不是什麽隊長,就是一個州長,一個宰相。
“隊長威武!”下麵的人,又繼續沒有節操沒有理由隨便起哄了。
“所以,誰願意做這個副隊長我還是很高興的,但是誰要是不聽話,下場就好像蕭逸德……”黃錦輝似乎已經忘記了,自己不過是一個小小侍衛。
這樣的侍衛,就好像是宮裏麵的宮女太監,奴仆而已。
就算有什麽機會榮升了什麽隊長或者副隊長,不過是宮中那些宮裏麵的什麽主管太監,主管宮女之類的位分。
“黃錦輝!”蕭賾踢開宮團練室的大門,對中間那個得意洋洋的胖子叫道。
“什麽人,竟敢在這裏大吼大叫,難道不知道黃錦輝是隊長嗎?”黃錦輝的侄子黃海華狗仗人勢的走出來。
“我是皇帝,如何不能叫你名字?”蕭賾頓時火冒三丈。
“皇,皇,萬歲爺,萬歲爺吉祥!”黃錦輝這才知道,是自己太過激動,竟然忘記了這是在宮中。
“好大的膽子,下了朝不去好好練習武功,也不回家休息,反而來這裏嚼舌根子,一大堆人的在這裏聚會,你們是要開黑會嗎?”蕭賾龍顏大怒。
“沒,沒有啊,我們不過是在這裏聚聚,聚聚而已。”黃錦輝一臉堆笑過來。
“聚聚,你就這樣聚會?你不是說這個副隊長的位置不好做嗎?現在我就讓你做這個位置!”
黃錦輝有點納悶地問道:“萬歲,您這是在開玩笑吧?我可是堂堂的正隊長啊!”
“君無戲言!”蕭賾一點情麵都不給了。
黃錦輝當然知道,這些規章製度雖然是有章可循,但是畢竟這些規章,都是皇帝規定的規章。倒頭來,還是皇帝自己想要做的事情,跟規矩一點關係都沒有。
蕭賾看著黃錦輝,怒目而視,“剛才你說的話,我都聽到了,我隻是苦於沒有捉到你的證據,如今你竟然不打自招,看來,酒真是一個害人的東西啊!”
說完,就看看他們凳子底下的那些禦酒。
恐怕都不是便宜的東西,好像是上次西域進貢的葡萄酒,聽說有一些不見了,原來都到了這裏來了。
“來人啊,叫蕭逸德回來!”蕭賾對手下的人吩咐道。
最高興的,當然是蕭逸朗了。因為從頭到尾,都是他幫助蕭逸德找到證據的。
他留意這個黃錦輝很久了,老早就看出這個黃錦輝並不是一個什麽好的人,而且知道,他得意的時候,一定會忘形,然後對那些事情不打自招。
如今,不僅僅蕭逸德沒有被責罰,反而將這個黃錦輝的侍衛隊長給撤了,換成了蕭逸德。
要是蕭逸德聽到,別提多高興了。
“蕭逸德,太子殿下過來看你了。”獄卒大聲叫道。
對於蕭逸德這樣的人,已經是一個犯人了,所以就不能稱呼他的王位或者官職。
蕭逸德早就知道,自己做的事情可能比較大,說不定就會要犯死罪。
但是沒有想到自己竟然這麽快。
蕭逸德 一臉沮喪地看著蕭逸朗,“哥哥,我是被冤枉的,我不想死啊。”
蕭逸朗笑著說:“我知道你是冤枉的,這不是放你出來了嗎?”
蕭逸德笑著說:“哈哈,我不用帶著手銬,就可以出去,你以為我不知道嗎?那可是死刑的節奏啊。”
蕭逸朗皺著眉頭,看來這個蕭逸德真的是心裏有鬼,雖然是被誣陷的,但是畢竟自己是皇帝同意的,所以,皇帝沒有說話,也就不可能被赦免了。
蕭逸德說:“死刑要驗明正身,還要掛上牌子的,你的牌子呢?怎麽我們都沒有啊?”
蕭逸德還是不相信,說:“哥哥,你逗我玩呢吧,明知道我們是皇家子弟,而且我又是剛剛被捉進來的,哪裏要什麽驗明正身呢?”
蕭逸朗實在忍不住心裏麵的高興,對蕭逸德說:“三弟啊,你做人要大方一點,你真的一點事兒都沒有了,我現在是帶你出去,官複原職的!”
蕭逸德非常高興地看著蕭逸朗,說:“哥哥,到底怎麽回事啊?”
蕭逸朗就將剛才那個黃錦輝如何做了壞事,得意洋洋,在團練室裏麵說了自己的陰謀詭計,然後又將自己如何帶上皇帝在旁邊,看到黃錦輝不打自招,飛揚跋扈的樣子,一五一十告訴了蕭逸德。
蕭逸德高興地問道:“這麽說,我就是以後的隊長了?然後他要做副隊長?”
蕭逸朗點點頭。
“不過,我看這個不好做,要是他還做隊長,他不聽我的,怎麽辦?”蕭逸德有些遲疑地問道。
“沒關係的,要是他不聽你的,你不是有尚方寶劍在手?然後你就,可以把他哢擦了!”蕭逸朗舉起手掌,做了一個切菜的動作。
“嗬嗬,果然很好,很好很好!”蕭逸德非常高興地,哼著歌兒朝後宮的方向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