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信物
開局江臨安地主,第一個出牌的就是她了,而按順時針出牌第二個就是蕭逸軒,這會最後一個就是蕭逸朗了。
江臨安理好自己手裏的牌,因為她是地主,所以手裏一共有十七張牌。而她這次的運氣也不錯,除了王,其他的牌都有,也就是說,他們沒有炸彈了。江臨安想著,也敢大膽的出牌了。
“三個三加三個四的飛機帶對四對五。”江臨安一上來就給牌他們一個下馬威,這麽大的牌自然是沒有人能夠接的上的,而江臨安這一把,一次性就甩了十張,十七張的牌特隻剩下七張了。
而這時,蕭逸朗又驚呼出了聲:“哇,難怪我我沒有三四五六呢呢,原來都跑你那裏去啦。”
而一旁的蕭逸軒則是滿臉黑線的看著蕭逸朗,然後用盡量平和的語氣對蕭逸朗說:“我說哥哥啊,你有沒有什麽牌不能說出來的啊,你這麽一說她不就猜到了我有什麽牌了嘛,這樣我們就不是有輸了嘛。”
“她是我娘子是你嫂子啊,輸給她有什麽關係啊,你們說是不是啊。”蕭逸朗笑嘻嘻的回答蕭逸軒,對他盡量平和的語氣恍若未聞。說完他還看著卓青姚壞人啞兒。
卓青姚也是對這個人無語了,怎麽會有這樣的人啊!而啞兒姑娘,則是掩嘴笑笑,看著這幾個人打牌。
“九十JQK。”知道他們接不上,所以江臨安又下了一手牌,而此時,她已經報雙 ,隻剩下最後兩張牌了。而如果這次再不接,她很有可能是贏了。
蕭逸軒手裏的牌很差,並且他沒有王,最大的牌隻有一張二,也就是說要麽江臨安有兩張王,要麽蕭逸朗有兩張王,或者他們兩個各一張。
“一張七。”江臨安又出了一張牌,而此時她已經報單。但是她這張牌誰都可以接的上,所以這次她就不能一次性贏了。
而蕭逸軒此時心裏總算是緩了一口氣,於是他就出了一張二,想著自己的哥哥即使有王,也不會接,這樣自己就可以出其他牌了。
“小王。”可是想象總是可現實不搭邊,沒想到蕭逸朗這就出了一張小王。小王?那意思是江臨安手裏的是一張大王?
而這時,江臨安卻說的是“要不起。”蕭逸軒聽到後又緩了一口氣,也就是說蕭逸朗有雙王。等等,有雙王他之前怎麽不炸江臨安?罷了罷了,既然他出啦。就肯定有其他大牌來壓製江臨安。
“一張五。”而這時,蕭逸朗居然出了一張自己最小的牌。什麽?你沒有大牌那呢打我幹什麽?我們可是一家啊!隻有蕭逸軒在一旁淩亂,看來跟蕭逸朗組隊是真的很驚險啊。
“一張二,我贏了哈哈哈。”一盤結束,江臨安這一把總算是感受到蕭逸朗的愚蠢了。
而蕭逸軒澤是坐不住了,他看著一桌子零零散散的牌,對蕭逸朗說道:“我說皇兄,你有雙王剛開始怎麽不炸她啊,你為什麽要分開啊。”
“可是臨安說了啊 ,像王這種打牌要最後出啊。”蕭逸朗一臉委屈,回憶著上一把江臨安是說過這麽一句話來著。可是她的意思根本就不是蕭逸朗所理解的意思啊。
“算了先不說這個,你說你沒有大牌來接,然後你又也兩個王沒出,你應該叫能知道二小姐接不上我的二。我們才是一家的,你接我牌幹什麽啊?”
“我想讓臨安贏啊,她才是我娘子啊。”蕭逸朗說的理直氣壯,絲毫沒有犯了錯的樣子。而他這個樣子,真的是會把蕭逸軒給氣死。
“你們兩個輸了,讓我想想怎麽懲罰呢。剛剛光顧著玩,居然忘記想懲罰了。嗯……輸了的就要貼紙條在臉上,不能摘下來,等臉上貼滿了,我們再想其他的懲罰。”江臨安正在想著出什麽懲罰的時候,卻看到了桌子上的很多紅紙,於是便想到了這個懲罰方式。
而第三盤,蕭逸朗和江臨安都下場了,換成了卓青姚,啞兒和蕭逸軒三個人來打 。江臨安則拉著蕭逸朗去旁邊剪紙條了。
紙條剪好了之後,那邊的三個人也一寄給你開局一會兒了。江臨安在蕭逸朗的額頭貼了一張紙條之後,又拿了一張貼在了蕭逸軒的額頭上。蕭逸朗指著蕭逸軒笑:“哈哈哈,皇弟你這個樣子真的是很像僵屍誒。”
“真是不知道你在嘚瑟個什麽鬼,你自己不也貼著呢麽。”蕭逸軒白了蕭逸朗一眼,淡淡的說到。說完他也不理會蕭逸朗了,便又投入了遊戲。
幾人相互交換著,輸的人就下去,換另外的人上來,如此循環著,大家也是玩的不亦樂乎。明明是感覺沒有過多久,可這個除夕夜的前半晚,卻已經悄悄的過去了。
雖然他們並沒有感覺過了多久偶,可是這五個人臉上的紙條可以證明一切。每個人都臉上都是貼的滿滿的紙條。
當然,想都不用想,被貼的最多的人,就是蕭逸朗啦。他不但臉上被貼滿了紙條,就連脖子上都是。
看到大家臉上都貼滿了紙條,江臨安覺得一直這樣玩的話,肯定再沒什麽意思了,於是她腦瓜子一轉,又想到了新的玩法。
“貼紙條已經不足以滿足你們這些喪心病狂的人了,現在我們玩點新花樣,輸的人就進行才藝表演或者隨便表演個什麽節目,或者腦筋急轉彎也可以。但是,如果沒有猜疑,表演不來的話,就要和我的阿福來一個親密接觸,你們有沒有疑問?”江臨安說完新的輸家懲罰之後,便看著大家,等待質疑。
環顧一下四周,四個滿臉紅條的人正默默地盯著她看,直盯的她有些發毛。而這時,蕭逸軒澤一臉驚恐的指著江臨安,隨後聲音有些顫抖的說“小,小姐,二小姐,你身後,身後那是什麽……”
江臨安本來是在興致勃勃的說著新的懲罰,誰知道被蕭逸軒這麽冷不了的一嚇,隻覺得背後有些發涼。她縮了縮脖子,下意識的回過頭,卻看到柱子上貼著一張紙,上麵寫著四個字:回頭說豬。
江臨安看到之後,趕緊上前去把那張紙給撕了下來,隨後等著蕭逸朗說道:“是不是你幹的,你是不是欠打。”
而這時坐著的四個人早已是笑的前仰後合,因為是江臨安“發明”的遊戲,所以她是最清楚規則的,而玩個半個晚上,隻有她臉上的紙條最少。所以大家都想著整一整她。
蕭逸朗正笑的眼淚都出來了,一邊笑,還要一邊回答她的問題:“娘子我冤枉啊,這次可真的不是我啊。”
“那意思是以前都是你一個人在惡作劇咯?”江臨安捏了捏自己的小拳頭,骨節跟著咯咯作響。一看便知,蕭逸朗這是要倒黴了。
不出所料,江臨安一巴掌拍在他的腦門上,隨後扯著他的耳朵說:“快說,你以後還敢不敢來?不好好回答看我不收拾你。”
“我冤枉啊,這次真的不是我啊,是他們他們合作整你的。你蘇偉娘子,我怎麽會整你呢,我隻是幫他們保密而已。”蕭逸朗被扯著耳朵,立馬便把幾個人給供了出來,而這時坐著的幾個人都狠狠的把蕭逸朗給鄙視了一遍。
真是個不哭靠的隊友!估計傳說中的“豬隊友”就是這個樣子的吧。正想著,幾個人又用眼神鄙視了他一番。
江臨安也沒有跟他們鬧了,她收回扯著蕭逸朗耳朵的手,然後看著他們說:“新的懲罰記住了嗎,記住了那噩夢就繼續打牌咯 。”
幾人點點頭,表示同意這樣的懲罰。於是後半夜的喪心病狂,變開始了。
開局蕭逸朗是地主,他的智商,不出所料,一局還沒有三分鍾被,他便輸了個精光。而第一個試水的人也就是他了。
這是大家都開始起哄:“表演節目咯,表演節目咯。”蕭逸朗看到大家這麽熱情,居然還對著眾人拋起了飛吻來。
幾個人被他這飯動作搞的直惡心,紛紛做了一個要吐的動作。“你叫別賣關子了,趕緊說你要表演什麽節目啊,我們大家都等著看呢。”
“臨安,你房間有琴嗎,我給你彈琴吧。”蕭逸朗看著江臨安,神秘兮兮的說。
“切,太子殿下你要表演給我們大家看到,可不是給二小姐一個人看。”卓青姚調侃,這個太子就知道秀恩愛,就欺負他現在沒有女朋友唄。
“你還真別說,我房中就有一把琴,隻是年份有些久了,我又不會彈琴,所以就一直放著了。你等等,我去找一下。”江臨安說完,便朝著裏屋走去 不一會,它便拖著一把琴出現在了大家的失業裏 。
這把琴不大,不是那種表演專用的大琴,琴身本身就很小,便是規格小姐自己所用之琴。
“啊,女用的啊,這麽小用起來不順手啊。”蕭逸朗嫌棄的看了一眼那把小巧的琴,撇撇嘴說到。
“有就不錯了,你愛用不用,不用的話阿福可在哪裏等著呢。”江臨安白了他一眼,假意收回琴。溫柔一旁的阿福則是興奮的搖著尾巴看著蕭逸朗。仿佛是在挑釁的說:來親我呀,我呢哦呀。
蕭逸朗看著那隻狗狗縮了縮脖子,坐在了琴前麵。他先用手勾了勾琴弦來試音,不一會便上手了。果然是皇家的人,從小接受高等教育,琴棋書畫樣樣精通。
“我看你很喜歡聽《鳳求凰》,剛好這個曲子的甌子我也熟知,我便認真彈一曲給你聽。再過兩日額便要走了,也算是留個念想吧,隻是你要記得,等我回來。”本來嬉皮笑臉的蕭逸朗,此刻卻異常的嚴肅。
他不是真的傻,也不是真的不會玩這個遊戲,他隻想帶給江臨安快樂,他隻想給江臨安多留一點回憶。他隻想,江臨安想起今夜的除夕夜時,便立刻能想到那個一直在輸的人。
不多時,琴音起,蕭逸朗指尖輕撫琴弦,一曲婉轉悠揚的琴音傳入在坐的每一個人的耳朵裏。琴音跳出門窗傳入外麵,正在幹活的人都停下手裏的動作,閉上眼睛仔細的聽著。
仿佛這個琴音能夠緩解疲勞,能夠讓人忘記令人痛苦已經不愉快的事情,如神藥般,治愈人都心靈。
江臨安也被這個聲音帶入了夢境,她仿佛到了一個一望無際的花海,而這些盛開的花兒,卻又是在寒冷的冬日。
天氣對於它們來說,好像並沒有什麽影響,仿佛滋潤它們,讓它們盛開的,就是這個皚皚白雪的冬日。
飄落的雪花,紅豔的花朵。一片片曼珠沙華的花瓣落在了純白的雪地上,頓時整個世界的白色,都變成了一片火紅。
這就是《鳳求凰》帶給人的驚喜,可那些驚喜,並不是源於曲子,還是彈琴的人。他仿佛是在傳達著什麽,整個琴音好像都是在告訴江臨安:即使你冷若冰霜,也有我熱情似火陪伴著你,我的心,永不變。
她感受到了,她感受到了他的心意,她並不是冷若冰霜,隻是她不善於表達而已。她愛他,她希望他打完仗早點回來娶她。
一行冰冷的淚水劃過她的臉頰,它居然聽他彈琴聽哭了。蕭逸朗一曲彈完,看到她臉上的淚水,他知道,江臨安明白了他的意思。
蕭逸朗起身走到江臨安的麵前,心疼的拭去她臉上的淚水。他從腰間去除一塊玉佩來,塞到江臨安的水裏:“乖,別哭了,我很快就會回來的。這是代表我身份的玉佩,也是我送給你的定情信物,你拿著它,便可以想起我了。如果你有什麽解決不了的事,便拿著這塊玉佩去宮裏。見玉如見人,沒有敢攔著你。”
江臨安結果玉佩,淚水如斷了線的珠子一般,不斷的往外流淌。蕭逸朗心疼的,竟然把 她抱在了懷裏。
而這個時候一旁看熱鬧的人,也沒有再調侃他們 ,隻等著他們抒情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