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7章 歸隱
江臨安拿出手機,找到之前那些朱逸群威脅自己的電話記錄,悵然若失地,把它們放進了回收站。
原本隻是希望抓住這些證據,讓她能在股東麵前有伸冤的一個機會,可是,現在用不上了。
等待朱逸群的,將是比公司處分更加嚴厲百倍的法律的製裁。
朱逸群在看守所鬧騰了幾次,每次都被獄警用電棒給擊潰了。
他以為這裏是自己的公司,可以用威逼利誘讓獄警就範。
就算是那些獄警還怕威逼利誘,朱逸群永遠都想不到,之前在公司,自己是借著江雲海的名聲還有金錢。
現在,江雲海已經跟自己徹底翻臉了,他是沒有任何的東西可以依靠。他不過是一個星鬥小民。
審判的當天,朱逸群垂頭喪氣,對所有調查的罪惡都供認不諱。最後被判了無期徒刑。
她的老婆在觀眾席上哭得死去活來,但是毛玉蘭和林靜萍卻一個影子都見不到了。
自己風光的時候,身邊的女人好像是狗一樣,俯首帖耳,對自己言聽計從,不管什麽都願意一樣。但是出了事情的時候,卻跑得比兔子還要快。
而真正愛自己的人,一直那樣靜靜地守候自己,不管是好是壞。
直到失去一切的時候,卻無法失去她。
江雲海知道,今天宣判的,還隻是抓到了證據的那些金額,他藏在古玩上麵的還有花在情婦身上的那些過錢,因為沒有證據,都沒法追究。
江雲海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麽這麽幾個月,他竟然可以吞下這麽多是資金,要是自己多昏迷幾個月,不單單自己公司全部被他吞噬了,恐怕還要欠下巨額的債務。
而這一切的一切,都源於和蕭逸軒那場無厘頭的車禍。
蕭逸軒還努力幫助江臨安搜集證據,尋找證人,最終才得到了這場官司的勝利。
江雲海顫抖地站起來感謝蕭逸軒的時候,蕭逸軒將一遝厚厚的票據給了江雲海。
對於很多星鬥市民來說,這樣的票據,足夠自己家庭生活幾輩子的了。
但是,江雲海輕輕推開了蕭逸朗的手,說:“謝謝,謝謝!現在我不需要這個了。”
江臨安以為父親氣糊塗了,這可是活生生的票子啊怎麽說不要就不要了呢?錢都不要,還要什麽呢?
江雲海把手裏麵的票據給了蕭逸軒,說:“我看你也是一個很上進的年輕人,來來回回跑腿,做業務,搞科研,也真的夠你累的了。這些錢,你拿去好好經營你們的公司,算是這場訴訟給你的勞務費。”
蕭逸軒說:“不,這次給你打官司,我們收了錢的,這錢我不能要。”
江臨安看看父親毅然決然的樣子,知道這是非要不可的了。對於自己的父親,她一直感到深不可測。
很多時候,他會給自己帶來很多很多的驚喜,每次的驚喜,是那樣情理之中,又是那樣 預料之外。
但是,對於自己來說,父親的思想,永遠是一個謎。
而且,父親的思想,永遠不能打聽,因為這才是對父親最大最大的尊重。
江雲海處理完一切訴訟的後續事件之後,突然對江臨安說:“臨安,你知道爸爸為什麽不要錢了?”
江臨安搖搖頭,“爸爸做的事情,自然有爸爸的道理。”
江雲海說:“我打算退出江湖,到深山隱居了。”
“隱居?”江臨安簡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這是父親嗎?一個以前非常積極奮進的父親嗎?為什麽說隱居就真的隱居了?難道他真的能夠放得下這塵世的誘或,還有自己一輩子創下的基業?
江雲海點點頭,對江臨花說:“是啊,爸爸對不起你。之前就是因為我把公司抓得太死了,結果自己突然請假,各個人都對自己虎視眈眈。現在我將公司放出去,按照公司的章程,誰能做總裁,就讓誰做了。”
江臨安點點頭,對江雲海說:“那麽我呢?”
江雲海看看自己的女兒,從小到大,女兒就有著一顆向往藝術的心。不管是在畫畫還是在寫作方麵,都有著超越常人的自信。
但是,自己為了把女兒留在身邊,他不惜一切的手段,讓女兒在自己的公司工作,怕女兒受到太多的非議,就讓她擔任小小的職員。
可是,沒有想到,竟然出現了朱逸群這樣的敗類,雖然沒有親眼看到,但是他可以想象出來,女兒在朱逸群的鐵蹄之下,受到了多少多少的痛苦。
如今,自己將公司讓出去了,女兒也沒法兒照顧了,他相信自己的女兒,一定會在自己喜歡的道路上越走越遠的。
於是,他對江臨安說:“臨安啊,你不是喜歡畫畫和寫作嗎?你就去當作家和畫家吧。”
江臨安之前為了這件事,跟父親不知道吵了多少遍,可是,每次都是以自己的失敗告終。
沒想到現在竟然理想可以成為現實了。
江臨安看著江雲海,他從手機裏麵打開一副地圖,地圖上麵有一個非常隱秘的地方,就在那個而隱秘的地方,有一個小樹林。他告訴江臨安說:“我就打算在這樹林裏麵過一輩子。”
說完,就讓司機和秘書帶著自己,往遠處走了。
歸田園居,那是每個中國人的終身夢想。特別是對於那些小時候很窮,長大後在城市裏麵創造了偉大的事業的人來說。
他們往往在自己的事業如日中天的時候,選擇急流勇退,到田間開始一個全新的生活。
大概,是因為小時候太過向往外麵的世界,所以總想出去。
而長大之後,開始懷念自己的古縣個,想要找回自己,就拋棄了世界,尋找隱居的生活了。
江臨安以後就隻能很久見到一次自己的父親了。
她拿起畫筆,勾勒出離去的汽車。
她換了一身普通的運動服回到季風集團,現在季風集團已經不是原來的那種款式了。
自從江雲海離開之後,新任的董事長覺得季風之前闖了太多禍了。那些事情翻天覆地的,讓人感覺無厘頭,摸不著頭腦。
所以,季風隨著朱逸群一起,被關進了牢房裏麵了。
江臨安呆呆地看著門口的標誌,感覺自己回來這一趟,就好像是一個漫長的夢。
之前在公司受到各種不公正的待遇,現在好像全部都讓自己爭取回來了。
但是爭取回來又有什麽用?不管是自己怎麽努力,沒有了氣數的公司,都是要失敗的。
就在這個時候,蕭逸軒的車子又來到季風集團跑業務了。
他見到是江臨安,想要將車開過去,好好寒暄一下,沒想到,卻因為太過興奮,將油門當作的刹車,嘭地一聲,把江臨安撞倒在地。地上留下了一大灘的鮮血。
這下,蕭逸軒知道事情鬧大了。要是弄傷了人命,就絕對不是一走了之,然後賠錢就可以的了,要是搶救不及時,說不定還會出人命。那個時候,就真的要坐牢了。
他連忙走下車去,沒想到自己的車子沒有拉手刹,硬生生地往後退,把自己撞到在牆上。他也暈倒了。
停車場的保安看到這邊傳來的慘叫,連忙過來看什麽回事,見到眼前的景象,頓時被驚呆了。
救護車藍瑩瑩的光芒從遠處傳來了。車上的醫生護士,帶著擔架七手八腳從車上麵下來,又是給他們止血,又是來來回回檢查。
蕭逸朗和江雲海聞訊趕來,看到自己的親人竟然遭到這樣的飛來橫禍,心裏麵不知道是什麽滋味。
蕭逸朗愣愣地看著江雲海,江雲海也愣愣地看著蕭逸朗。他們總覺得自己好像在什麽時候見過對方,但是具體什麽時候,在哪裏,卻又想不起來了。
醫院裏麵的藥水味道,還有來來往往的人,更加讓他們眼花繚亂,不知道為什麽,江雲海和蕭逸朗覺得眼前一黑,雙雙靠著牆壁倒下去了。
“快救人,快救人!”急診科的醫生叫道。
從事急救事業那麽久,這醫生也是第一次遇到搶救病人的時候,家屬雙雙昏迷。
這下可不得了了,這家屬本來就是要用來幫助病人登記還有鼓勵病人的。
沒想到,家屬自己就暈倒了。
這樣還怎麽破?
恐怕隻有等了。
江臨安感覺那輛車撞到自己的時候,突然變成了一條船,自己沒有被車子撞傷,而是被一種奇怪的力量,把自己弄到船上麵去了。
那艘船載著自己晃晃蕩蕩,就在地麵上走,走著走著,就到了水上麵。
然後在水裏麵不斷的搖搖晃晃,來到一個非常黑的山洞裏麵。
山洞裏麵空不見人,不知道到底是一個什麽地方。
“江小姐,江小姐!”
江臨安感覺莫名其妙有人在推自己的身體。明明自己是坐在船上的,怎麽又要被人推著自己的身體了?
她微微睜開眼睛,外麵金碧輝煌,雕梁畫棟的,耳邊還傳來非常高雅的編鍾的聲音。
蠟燭的火光,很高很高,整個房間都是亮堂堂的。
這是在哪裏?她為什會到了這裏啊?叫醒自己的那個人,到底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