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9章 夜影

  江雲海走上去摸摸江臨安的腦殼,好像並沒有發燒,但是好像卻又在不斷地跳動,好像受到什麽刺激一樣。


  於是,就歎了口氣,對江臨安說:“你也好不到哪裏去!”


  江臨花又撅起嘴巴,對江雲海說:“爸,你不能總是偏袒江臨安的,你說說,我到底哪裏做錯了?”


  這不問還好,但是一問,江雲海就滔滔不絕地說起來了:“你還好意思說你哪裏做錯了?我在房間裏麵,就聽到你好像鬼掐住了你的脖子一樣那裏叫!”


  江臨花還想辯解,就被江雲海打斷了,說:“要是江臨安發病或者什麽的,也全部是因為你吵的!”


  於是,就連忙叫了兩個丫鬟,將江臨安抬到她的房間裏麵了。


  隻有張小婉還在不斷地在旁邊,小心翼翼地叫著:“相公,相公……”


  等到周圍的人都走掉了,江臨安睜開眼睛,做了一個鬼臉,對張小婉說:“你過來……”


  張小婉看著江臨安這張英俊瀟灑的小臉蛋,喜出望外地問道:“相公你這是……”


  江臨安說:“我是騙他們噠!”


  張小婉看看江臨安的眼神,一點都不像城隍廟前那些討飯的腦癱人。


  不僅僅不像腦癱的,而且還是正常人裏麵很高智商的人。


  江臨安指著外麵,說:“你知道我說的鬼是什麽了吧?”


  張小婉點點頭,又搖搖頭,說:“就她那德行,我一把就將她弄死了!”


  江臨安笑著說:“你說的容易,要是真的打起來,我們也要受批評的!”


  江臨安還說:“之前她還翻我的東西,將父親給我的首飾拿回去,好在我打了她。”


  張小婉說:“是不是她腦殼上麵的傷痕,你弄出來的啊?”


  江臨安點點頭,說:“可不是嗎?那天搶我的黃金,我就直接砸過去了。”


  張小婉點點頭,說:“我知道了。怪不得你不敢將黃金帶回來呢!”


  轉眼又到了掌燈的時候。江臨安伸了一個懶腰,在桌子上麵攤開了一本本子,認認真真地找來一本《金剛經》,在燈光下麵抄了起來。


  張小婉看著江臨安這麽認真抄寫的背影,覺得那黃金雖然得來很快,但是也病來之不易。所以想到那些總是要謀取黃金的人,就氣不打一處來。


  張小婉越看越動情了,覺得這江臨安不僅僅值得敬佩,但是也好像別的男人一樣需要保護。


  男人總是把心思放在闖蕩江湖,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之上,卻忘記了自己的身體需要保養,忘記自己的生活需要調整。


  她堅堅地看著,越走越近,整個身體就靠在她的背後。


  她盡情地看著江臨安手裏麵寫出來的雋秀的文字,還有她寫字時候專心致誌的神態。


  她現在才知道,什麽叫做|愛。


  就是這樣的男人,是她喜歡的男人。


  窗外麵突然又傳來一陣翻牆的聲音。


  感覺又是蕭逸朗從外麵走了進來。


  江臨安專心致誌地抄寫《金剛經》,沒有太注意外麵的聲響。可是,張小婉卻聽到了。


  這次她變得大膽了,直接就往外麵跑。


  江臨安叫住張小婉,說:“怎麽了?今天你不怕鬼了?”


  張小婉信心滿滿地說:“哪裏來的鬼?不過是蕭逸朗罷了!”


  “你說什麽?”江臨安問道:“蕭逸朗?”


  要是說蕭逸軒,她可能還會相信。因為蕭逸軒之前是住在這裏的。而且江臨安也親眼見過他跟朱逸群在打鬥。


  要是說蕭逸朗也會翻牆,她就接受不了了。因為在她的印象中,蕭逸朗就是藏在深宮之中,輕易不會出來見人,更加不會無聊到去爬人家家裏麵的牆的。


  可是,張小婉信誓旦旦地說,昨天她見到的就是蕭逸朗,江臨安就決定親自去看一看。


  沒想到,她們出門的時候,看到的竟然在兩個身影。


  果然是一對親兄弟,連爬牆的動作都那麽相似,看來蕭賾也一定是個爬牆高手。


  蕭逸朗和蕭逸軒見到下麵有人,連忙快步走到她們麵前,壓低聲音說:“噓,別出聲,是我們!”


  張小婉說:“是你們,為什麽還要這樣進來啊?”


  蕭逸朗說:“唉,父皇在顧家,應酬太多,我們也湊不上什麽熱鬧,所以就抽空兒出來了咯。”


  蕭逸軒則說:“我跟著哥哥,哥哥去哪裏,我就跟著到哪裏。”


  張小婉冷笑一聲說:“得了吧,說的好聽,怎麽昨天不見你跟著你哥哥來啊?”


  蕭逸軒說:“昨天,昨天我還在睡覺,他就自己跑過來了。”


  江臨安多嘴問了一句說:“太子殿下,你沒事兒跑到我們家裏麵來做什麽?我們家很好玩嗎?”


  這一說,蕭逸朗就可是傷心到了極點了。


  不過江臨安可能不知道,自從見過她第一麵的時候,蕭逸朗就開始喜歡上了江臨安了。


  隻不過現在的江臨安還是一副女扮男裝,貝張小婉糾纏著,也就沒有心思去顧慮和蕭逸朗之間的感情。


  可是,蕭逸朗卻覺得自己的付出竟然一點點的效果都沒有,頓時心裏麵和所有文人一樣,開始悵然若失。


  不過,他很快就調整了自己的情緒了,他笑著對江臨安說:“我昨天,就是過來走走。今天嘛,不過是習慣了,這不是蕭逸軒很想到這裏看看嗎?我就陪他過來咯。”


  蕭逸朗自己都很佩服自己,能把這麽日思夜想的話,說得好像真的沒事兒人一樣。


  寫了這麽多的書,也看了那麽多人的文。人之間的愛情,蕭逸朗可以說是懂得的。


  雖然他也未曾婚配,但是沒有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他對於人間的愛情,還是略懂一點的,也知道一些零零碎碎的愛情兵法。


  他知道,越是喜歡的人,就要當作越不喜歡的樣子;越是在乎的人,就越要裝出一副毫不在乎的樣子。


  因為這樣,才能把握最終的主動權。成功了,可以歸功於上天的眷顧或者是自己的努力;失敗了,可以當作什麽事情都沒有。


  張小婉跑到蕭逸軒麵前,陰陽怪氣地叫道:“阿福!”


  蕭逸軒皺著眉頭,點點頭說:“嗯,這名字你也知道?”


  張小婉看著衣著華貴的蕭逸軒,上上下下是器宇軒昂,玉樹淩風,實在和這個土的掉渣的名字聯係不到一塊兒。


  月亮照耀在她櫻花一般的小臉上,一切都是那樣的朦朧,好像用眼睛已經不能感覺到世界的真相了,需要用心去體會,用耳朵去聆聽。


  “你真的叫阿福啊?”張小婉有點不相信。


  “是啊,我在江家做小廝的時候就是阿福。”蕭逸軒點點頭。


  “這名字好聽嗎?”蕭逸軒問道。


  “好聽,好聽。不僅僅好聽,還很親切,我家裏麵也有一個阿福呢!”張小婉說著,好像有點想家了。


  “哦?你哥哥還是你弟弟?真有眼光,跟本王同名!”蕭逸軒突然有了想要和她攀親帶故的衝動。


  可是,張小婉說出來的話,差點就把他給氣炸了。


  因為她說:“我,我說出來你不能生氣哦。”


  蕭逸軒點點頭,說:“大晚上的,天氣這麽好,我沒事兒生什麽氣?”


  張小婉將信將疑地問道:“你真的不生氣?”


  蕭逸軒說:“本王真的不生氣!”


  “你發誓!”和所有小女孩一樣,張小婉寧願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男人的那張嘴。


  蕭逸軒舉起右手,對天說:“我蕭逸軒要是生氣了,就……”


  結果張小婉又打斷了他,說:“我逗你玩的!”


  說完,就忍住笑,對蕭逸軒說:“其實啊,也不是什麽東西,是我養的一條大黃狗。我們叫他阿福!”


  “好啊,你竟然敢說本王是狗,看來你真是不要命了!”


  說完,蕭逸軒就開始在院子裏麵跟張小婉追打起來了。


  張小婉尖叫著,說:“你說過不能生氣的,你剛才起誓來著,這麽快你就忘記了嗎?”


  蕭逸軒狡辯地說:“我沒有生氣啊,我是很高興地在追殺你。我答應不生你的氣,但是沒有答應說我就不打你啊!”


  “你賴皮!”張小婉一邊在前麵抱怨著,一邊不斷地奔跑。


  “相公快來救我啊,相公快來啊,阿福變成瘋狗要追人了!”張小婉不斷地尖叫。


  江臨安看到他們歡喜冤家的樣子,心裏麵不知道高興。巴不得蕭逸軒多追幾個回合,就叫道:“不是說好女不跟狗鬥的嗎?你怎麽欺負起遊龍王爺來了啊?”


  蕭逸朗笑著說:“沒想到五弟原來這麽可愛的,原來我隻以為他是一個書呆子,或者是劍呆子,隻會讀書練武,還有一本正經地辦事情,原來泡妞的水平真是與生俱來啊!”


  江臨安皺著眉頭,說:“你們男人不是見到女人就開竅的嗎?”


  蕭逸朗說:“哪裏有?”


  “除非你不行!”江臨安笑道。


  “我,其實我也很開竅的……”蕭逸朗好像想要說什麽,但是又停下來不說了。


  江臨安說:“是嗎?那你開一個竅給我看?開一個我看看好不好啊?”


  ……

上一章目录+书签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