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安總要做爸爸了?
從更衣室出來,木舞眉頭有些微微皺著,她走了兩步到男人麵前。
安夜淮看見忽然出現在視線內的長裙下擺,黑眸抬起,她一襲銀白色長裙映入眸底,修身的款式將她纖瘦的身姿勾勒的完美,好看的事業線若隱若現,小腹隆起的弧度別有一番韻味。
男人短暫的愣神後勾了勾唇,“很合適。”
木舞抿了抿唇,忽然轉過身,“幫我拉下拉鏈,我碰不到。”
她反手捂著脊背的最下端,安夜淮垂眸看了看,拉鏈設計的很長,直接蔓延到了臀上的位置。
安夜淮笑了笑,伸出修長的手捏起拉鏈頭,淡淡道,“渾身上下都被我看過了,就僅僅是這樣還會害羞?”
“……”
刺啦。
拉鏈被拉合,將她骨感瑩潤的玉肩遮擋,男人低頭看了看腕表上的時間,將女人拽進懷裏往樓下走。
“拍賣會要開始了,一會兒得讓左修加快速度。”
木舞被他攬著,雙腳幾乎騰空,她皺眉道,“可是我還沒有換鞋,難道你讓我穿拖鞋去?”
“拖鞋舒服。”
“……”
安夜淮邪肆的揚了揚唇,繼續抱著她往外走,直到到了邁巴赫身前,他直接將她抱緊了放進車裏。
左修已經坐上駕駛座的位置等待吩咐,安夜淮眉眼不抬,邊從車座下麵拿出一個紙盒,邊說,“開快點兒,二十分鍾到。”
“是,少爺。”
左修從後視鏡瞥了二人一眼,迅速啟動引擎。
安夜淮將拿出的紙盒打開,攤到她麵前,“把鞋子換上。”
木舞低頭看了眼盒子裏的鞋,粉白色的平底皮鞋,款式很簡單,卻與自己身上的禮服非常搭配。
她挑了挑眉,“不是說好了穿拖鞋嗎?”
“穿拖鞋會凍腳,乖。”
男人一隻大手握住她白皙幹淨的腳腕兒,將她的腳輕輕抬起,木舞猝不及防的垂眸,卻見男人低眉的模樣格外認真。
不再鬧,木舞安靜等他為自己把鞋穿好。
沒多久車子停下,左修連忙下車打開車門,恭敬道,“少爺,到了。”
“嗯。”
安夜淮淡淡一聲,自己下車後扶她下來,木舞掃了眼空蕩蕩的酒店門口,除了無限蔓延的紅毯什麽都沒有。
“對不起少爺,我盡量開快了,可還是錯過了開場。”
“也好。”
男人長臂攬上她的腰肢,黑色西裝與她的銀白禮裙說不出的相配。
他勾了勾唇道,“正好不用應付那些亂七八糟的媒體記者,一開場就搶了拍賣行的風頭,總歸是不禮貌的。”
他眸底深邃,臉上的表情諱莫如深,左修回車上等,隻見門口的工作人員迅速小跑過來。
“安總您可算來了,我們經理以為您臨時有事來不了,還正在擔心呢!”
“不好意思,有事耽擱,所以晚了。”
他優雅的笑著,姿態謙和,可是身上那股凜然的氣質完全不容忽視。
工作人員也難免有一顆八卦的心,尤其是安夜淮這種公眾又重要的大人物,身邊換個女伴是非常引人注目的事情,何況這個女伴……不是女星,可卻還看著眼熟……
“那個……”
工作人員收回目光,連忙恭敬的笑著,回道,“沒事沒事!能來就好!安總,您這就跟我入場吧,拍賣會已經開始了,估計正在拍賣第一件拍品。”
“嗯。”
男人隨著工作人員上前,木舞端莊的跟在身後。
拍賣會現場燈光昏暗,隻有一束非常強烈的光打在拍品上,記者和媒體紛紛圍在四周,攝像頭的閃光燈在暗色調裏格外紮眼。
“安總,您的位置已經預留好了。”
工作人員帶他穿梭在人群裏,人們的目光大多放在拍品上,記者也都沒有注意,安夜淮和木舞落座後工作人員才離開。
他看了看桌上的牌子,九號。
台上拍賣師一錘定音,第一件拍品是一對緋紅色耳墜,估計是哪家千金的物什,最後以三十五萬的高價被一位鑽石王老五拍下。
說是高價也不為過,畢竟起拍價隻有兩萬,其實慈善拍賣也暗藏著許多複雜的關係,比如說暗地裏的聯姻,或者豪門利益。
“第二件拍品,是來自趙家千金趙水櫻小姐的翡翠手鐲,起拍價20萬!現在大家可以舉牌叫價,每次叫價不能低於一萬,競拍開始!”
“25萬!”
七號舉牌,是一位富家公子哥,長得倒還可以,隻是身上有一種邪痞邪痞的氣質,他舉完牌朝那頭端坐的趙家千金挑了挑眉,意味兒明顯。
趙水櫻毫不領情,眨眨眼看向別處。
“30萬!”
又有一人叫價,拍賣師站在抬起姿勢標準的指向舉牌的人,慷慨激昂道,“這位先生叫價30萬,還有沒有更高的?!”
“33萬!”
“33萬!還有沒有更高的?!”
“35萬!”
拍賣會現場進入一種白熱化狀態,安夜淮坐在椅子上,修長的手指輕扣桌沿,眼角眉梢都透露著漫不經心。
那鐲子白裏透著瑩潤的光澤,質地通透,那股子溫婉的氣質很配今晚的她。
晃神的功夫,鐲子的價格已經被叫到了五十五萬。
仍然是最初的七號,富家公子哥舉著牌,一副勢在必得的模樣,趙水櫻懶得看他,幹脆直接偏過頭去,反正拍賣會上貢獻自己的飾品也是為了做慈善,雖然母親有意帶她出來認識名門權貴,可是看來看去,拍她鐲子的這些男人也沒一個能夠入得了眼。
場下一片寂靜,沒有人再繼續舉牌,拍賣師大聲道,“55萬!還有沒有更高的?!55萬一次!55萬兩次!55萬成……”
“60萬!”
人群中一個低沉魅人的聲音響起,男人緩緩舉起手中的九號牌,骨節分明的手指在燈光的映襯下格外幹淨白皙。
所有人都循著聲源望去,記者也都狐疑的調轉攝像頭,人群中那隻高高舉起的手讓所有人都忍不住唏噓出聲。
“哇!安陽國際安總也來了!出場的時候怎麽沒看到!”
“他身邊那個女人是誰?怎麽看著那麽眼熟?!”
“你傻啊,那不是落魄名媛蘇木舞嗎?果真長得漂亮誰都能勾搭上,連安總這樣的男人都能攀上!”
“難怪安總這次出場低調,連我們都沒來得及挖出點兒料來,原來是金屋藏嬌又換女人了呀!看來有錢的男人是真的靠不住!”
“聽說上次秦沫煙還是被安少親手送進監獄的呢……”
“啊!”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場麵瞬間變得哄鬧起來,記者們紛紛舉著相機拍照。
木舞被他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弄得有點兒懵,她看了眼一旁優雅舉牌的男人,顰眉道,“你怎麽突然出手了?難道看不出來那幾個男人是在變相的搶趙家大小姐嗎?”
“我不關心。”
安夜淮勾了勾唇,手裏的九號牌從未放下,拍賣師愣了愣,隨即聲音響起,“60萬一次!60萬……”
“70萬!”
七號男子再次舉牌,他挑了挑眉看向安夜淮,眼神裏都是挑釁。
安夜淮不急不忙,再次將手中牌子拿起,“75萬。”
趙水櫻瞥了眼這邊和七號競拍的男人,眸底的光亮不禁撲閃了兩下,她忽然嬌羞的低頭到母親耳邊,小聲耳語了幾句。
身旁的中年婦女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瞳孔猛的一滯,她尷尬的笑了笑,小聲道,“今天在場的人都可以,但那位不行。”
“為什麽?”趙水櫻皺眉。
中年婦女深吸一口氣,“你知道他是誰嗎?安陽國際總裁,我們趙家不可能高攀的起,所以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啊。”
“75萬一次!”
“90萬!”
七號再次舉牌,男人悠悠的目光挑選,木舞無意中瞥見趙水櫻偷瞄他的目光,心裏非常的不舒服。
“你一定要拍下來嗎?”
她輕聲問,微微咬唇。
安夜淮看了她一眼,深邃的眸底一覽無餘,似乎看得出她的心思,男人淡淡笑道,“覺得適合你,如果你不喜歡就算了。”
他拿著牌子的五指輕輕一鬆,九號牌被扔到桌上,他修長雙腿交疊,五指交叉放到身前,渾身上下都透露著優雅隨性。
趙水櫻心底一沉,感覺所有的希望都落空,他拍自己的鐲子,隻不過是為了讓身旁女人開心而已。
木舞覺得誤會他了,便也沒有多說。
台上拍賣師大聲喊道,“90萬一次!90萬二次!90萬成交!”
啪!
錘子敲出清脆的聲響,最終翡翠鐲子歸七號先生所有。
兩件拍品競拍結束後是二十分鍾的休息時間。
所有人可以自由走動,享受主辦方提供的酒飲和美食。
木舞和安夜淮剛剛起身,還沒來得及走開便見所有記者一股腦蜂擁而至,果然該來的躲也躲不掉。
由於禮服的問題,木舞的小腹異常的凸顯,此刻安夜淮攬著她的腰,幾乎將她整個身子都護在懷裏,雖然表情如常,可是那漆黑的眸底泛起的戒備和清寒,還是讓人們沒緣由的打個寒顫。
“安總。”
一個膽大的記者率先發聲,邁著步子走過來,“您這次出席慈善晚宴有特地想要拍下的物件嗎?或者您有捐贈什麽拍品嗎?”
記者終究還是記者,懂得循序漸進,尤其是針對城府極深的安夜淮,必定是先從無關緊要的問題下手,最後再過渡到犀利的問題。
安夜淮深知其中套路,自從他接手安陽國際的那一年起,他就徹底暴露在媒體和公眾麵前,從此以後他總是紳士優雅,舉止得體大方,麵對鏡頭沒有絲毫尷尬,永遠能完美的回擊記者每一個問題。
所以他笑了笑,依然保持謙和的風度,“拍什麽自然要看身邊人的喜好,至於捐贈物品,後麵競拍時大家會看到。”
一句‘看身邊人的喜好’徹底將矛頭指向了蘇木舞,正好這話茬兒沒人敢主動提,這下他自己先開了頭,記者們自然會順水推舟的問下去。
“那麽請問安總剛剛壕擲千金競拍玉鐲也不是為了示好趙家千金,而是為了博身旁美人一笑嗎?”
“是。”
男人黑眸堅定,薄唇淡淡開口,沒有絲毫猶豫,卻再也不肯多說。
記者連忙就勢問,“身旁這位小姐好像是敗落的蘇家千金。”
說著她異樣的目光打量了一下木舞隆起的小腹,牽強問道,“所以安總與蘇小姐的關係是……”
“你們不必再套了,正好我也想就此宣布一下我和小舞的關係。”
說著他摟緊她的肩膀,漆黑的眸子盯著攝像頭,目光堅定無比。
“我和她現在是正式的合法夫妻,有中華人民共和國的結婚證,所以,我們的關係不僅有法律效應,而且是兩廂情願。”
他說的風輕雲淡,好像一切都是那麽自然的事,一切都是理所當然。
記者們舉著攝影機有些發愣,可仍然不影響閃光燈打在二人臉上,木舞也愣了,微微僵硬的靠在他身上,雖然之前他也曾在一些場合公開過自己的身份,但是今天如此明確的聲明之後,估計明天各大新聞的頭版頭條都是二人隱婚的消息。
“那請問安總是不是快要當爸爸了?”
另一個記者抓住機會提問,安夜淮淡笑著點頭,“沒錯,所以以後我還希望各位筆下積德,撰稿子時不要拿我的名氣炒作,那些子虛烏有的香豔緋聞,我倒是無所謂,可我愛人聽了會介意。”
“……”
眾人一陣唏噓聲,就連那些女記者都忍不住狠狠羨慕了一把,畢竟這狗糧發的太猝不及防。
木舞咬唇看他,心情莫名有些複雜,就這麽公開,可能是好事,但也可能會招惹很多不必要的麻煩和緋聞,關乎以前的蘇氏,也關乎現在的森舞,甚至還有安陽國際。
但最重要的,她擔心的是肚子裏的孩子,他還沒有出生可能就要進入公眾視野,遭受世人的猜測。
安夜淮雖然平日裏看上去吊兒郎當隨性痞性,可他總是能一眼看穿她的心思。
“別擔心,有我在。”
他勾了勾唇,還沒等記者離開便聽見拍賣師的聲音再次響起。
“第二輪競拍開始,請大家分別就位!”
安夜淮無奈的聳了聳肩,看著那些不甘心的記者們,淡笑道,“大家還是把心思放在拍賣會上吧,畢竟慈善事業才值得更多人關注。”
他扶著木舞入座,記者們也都回歸原位。
拍賣師直奔主題道,“第三件拍品是董氏集團董明明捐贈的一枚戒指和一幅清明年間的字畫,因為本人不方便出席,所以由主辦方監督進行拍賣。”
安夜淮聽到董明明三字時深眸忍不住眯了眯,他目光悠然的挑向前方的拍品,紅寶石戒指熠熠生輝,燈光映射下的光澤五彩斑斕,還有工作人員舉起的字畫,是一幅簡單的山水,不懂行情的人也看不出來一二。
但單單是清明年間的頭銜和董明明的名氣,估計就能拍出個高價來。
木舞環視四周,昏暗的燈光下大多是西裝革履的男人和身著華麗禮服的女人,看的眼花繚亂,可也沒有看見淺川的身影。
“不用找了,開始競拍的時候他會出手的,自家媳婦兒的物件他不拍回去,除非是想分手了。”
男人目不斜視,卻懂得她在想什麽,木舞撇撇嘴,“你倒是了解。”
安夜淮薄唇勾了勾,昏暗的燈光將他精致的側臉勾勒,看的木舞有些恍惚。
拍賣師在台上開始宣布,“董小姐的捐贈品起拍價五百萬,每次叫價不得低於五萬,競拍開始!”
“550萬!”
三號先生第一次舉牌。
“650萬!”
十一號先生舉牌,他看了眼那頭舉牌的三號,點頭一笑。
“650萬有沒有更高的?!”拍賣師拿起話筒,似乎有著無盡的熱情,“董小姐的這件拍品看起來很受歡迎,兩位先生一叫價就100萬!”
“850萬!”
十五號先生舉牌,中年模樣,豐神俊朗的麵龐上帶著諱莫如深的笑。
木舞美眸淡淡流轉,燈光掃在她長長的睫毛上打下濃重的陰影,她微微顰著眉,看向身旁的男人。
“淺川會不會真的沒來?要不然你出手吧,明明的戒指落到別的男人手裏不太好。”
她也曾是大財團的千金,深處豪門自然也少不了出席一些拍賣活動,所以她明白這些對拍品的競爭就幾乎等於對拍品主人的競爭,又或者是示愛,最後拍下拍品的才算贏了。
男人不緩不慢,深眸淡淡睨了她一眼,淡淡道,“落到別的男人手裏不太好,落到我手裏就好?你真以為你老公那麽有錢?所有的拍品都可以買單?”
“……”
木舞咬了咬唇,雖然有些著急,可還是沉了沉氣,繼續看競拍情況。
短短時間內,董明明的拍品已經被提到了一千一百五十萬!
拍賣師激動的拿起錘子,“1150萬一次!1150萬兩次!1150萬……”
“2000萬!”
人群中的男人緩緩站起身,木舞下意識的回頭望過去,淺川站在最遠處的競拍桌前,一手舉著二十號的牌子。
如此高的提價不禁讓在場人驚呼,就連記者都紛紛舉起相機和攝影機對著淺川的臉調焦。
前麵幾次默不作聲,這次一叫價就叫的如此之高,的確是很引人注目。
木舞總算舒了一口氣,安夜淮深眸微微眯起,薄唇勾起的弧度優雅魅人。
畢竟他還是了解淺川的。
拍賣師變得更加激動,他伸手指向淺川的位置,慷慨激昂的拿著話筒。
“這位神秘的先生叫價2000萬!還有沒有更高的?!”
空氣裏一片寂靜,500萬的東西能拍到2000萬已經不易,沒有幾個人願意再出高價拍這樣一件物品,況且後麵可能還會有更好的拍品。
“好!2000萬一次!2000萬兩次!”
“2500萬。”
男人嗓音慵懶,他拿起手邊的九號牌淡淡舉起。
木舞詫異的看向他,“你瘋了?”
“沒有,想讓他多為慈善事業做點貢獻而已。”
安夜淮勾了勾唇,悠然自得的坐在椅子裏,淺川看了眼舉牌的男人,眉梢忍不住動了動,嘴角一抽。
尼瑪!明知道他一定要拍下董明明的東西,這小子還誠心給他抬價!真是不是自己的錢不知道心疼!
等著一會兒木舞有什麽喜歡的拍品,他一定要跟他死杠到底,不上億絕不罷休!
“2500萬還有沒有抬價的?!2500萬一次……”
“3000萬!”
淺川咬著牙再次叫價,雖然他是金牌律師,可還是沒辦法和他總裁的身份相提並論啊!畢竟3000萬對他來說什麽都不是,可對他,還是會心痛一下的。
安夜淮兩隻幹淨的手拿著牌子輕輕轉著,悠閑又漫不經心,他隻是抬了抬手,就嚇得淺川心肝一顫。
“別逗他了。”
木舞摁下他手中的牌子,淡淡看了眼那邊神經緊繃的淺川。
拍賣師的聲音再次響起,“3000萬一次!3000萬兩次!3000萬成交!”
啪!
拍賣師最終宣布拍品歸淺川所有。
雖然想不明白董明明為什麽沒有來,但是看見拍品最終到了應該得到它的人手裏,木舞還是覺得莫名舒心。
安夜淮看了眼旁邊的女人,英棱的側臉變得柔和,他為她準備的拍品作為壓軸出場,她一定會覺得驚喜和喜歡,雖然驚喜揭開的同時,他要向她坦白喜歡她已久的事實。
“下麵進行第四件拍品的拍賣。”拍賣師說著看向禮儀小姐走來的方向,托盤放到桌子上。
他繼續道,“第四件拍品同樣是一位無法到場的慈善家捐贈的,由於這位慈善家沒有透露任何的個人信息,甚至是男是女我們都無從查證,所以拍賣得到的慈善基金我們一律以最後買受人的名義捐給慈善機構!”
說著他掀開紅色簾布,宣布道,“第四件拍品是一塊兒複古懷表,起拍價50萬,每次叫價不得低於5萬,競拍開始!”
木舞視線一動不動的盯著那塊兒懷表,瞳孔幾乎呆滯,隻覺得大腦一片空白,一時間所有複雜的情緒都消失殆盡。
這塊兒表,不是她找尋多年的東西嗎?
她記得那個時候自己還在上大學,她隨父親去參加拍賣會時,特地在拍賣會現場說明,自己中學時曾丟過一塊很重要的懷表,如果有人撿到可以拿來拍賣或者直接聯係她,她願意高價贖回。
可是這麽多年了無音訊,卻被她在這裏碰到了。
“75萬!”
“90萬!”
人們都在叫價,木舞回神時看向一旁低首的男人,他的注意力似乎完全不在拍品上,而是把玩著手裏新買來的進口打火機。
安夜淮的確是沒打算再抬頭看的,畢竟沒幾樣他感興趣的玩意兒,隻要最後自己的拍品出來,他再高價替她拍下來就好了,反正他確定他準備的東西她會喜歡。
可是沒想到……
木舞竟然舉起了他的牌子,男人這才抬頭看向上麵的拍品。
目光定格在懷表上的那一刻,他瞳孔顫了顫。
他明明跟主辦方交代好了的,他的拍品要放到最後,怎麽第四個就放出來了?
不對……
男人眉頭深蹙,剛剛拍賣師對捐贈品的主人介紹並不是自己,而且他隻交代了拍品的起拍價,並沒有人知道他的拍品具體是什麽。
可是怎麽會有一塊一模一樣的懷表?
“100萬!”
木舞舉著他的牌子叫價,男人眉頭緊鎖,深眸猶如一望無底的大海,他知道她對這塊懷表的執念,所以懂得她的失常。
可是這突如其來的反轉究竟是怎麽回事?
“小舞,牌子給我。”
他眼角沉了沉,將牌子拿過來,不管是與不是他都要拍下來查個究竟。
“150萬!”
仍有人在叫價,可是安夜淮已經沒有了陪他們玩兒下去的耐心,他舉起牌子,冷聲道,“800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