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 流年非瑾色21
晚上有個晚宴,那天靳思齊對我表白的傳的沸沸揚揚,以至於我連歐陽臨這個助理都不敢帶出門了。
剛到會場門口,沒想到竟然和關久久碰了個正著。
避無可避,我索性當作沒看見她。
會場很大,但我還是一眼就找到了寧無雙。
此時,靳思齊正站在她的身邊,兩個人看起來郎才女貌,該死的相配。
我忍不住朝寧無雙走過去,在她一丈外停了下來。
今天的她穿得正常了許多,至少沒有像上次一樣,坦胸露背的。
關久久突然走過來,衝寧無雙舉了舉杯,“靳先生,靳太太,幸會。”
我怔了一怔。
看著寧無雙目光不由得沉了下來。
靳太太,很刺耳的稱呼。
心底熟悉的煩躁感再次升了起來,就在這時,靳思齊突然朝我遞來一個挑釁的目光。
我沉默片刻,看了眼靳思齊搭在寧無雙肩膀上的手,慢聲開口:“靳總前幾天……”
“閉嘴!”
靳思齊像隻炸了毛的貓,雙目死死的瞪著我,仿佛隻要我說出來,他就會撲過來咬死我。
可是怎麽辦呢,我就是喜歡看到情敵這副,想咬死我卻又無法下口的模樣。
靳思齊目光鬱鬱的盯著我,終於將擱在寧無雙肩頭上的手放了下來,“不知道言先生方不方便借步說幾句。”
大庭廣眾之下,再提這件事對我也沒什麽好處。
我沒有再說什麽,率先轉身走開。
無人的走廊裏,我故意一直往前走,時不時側著頭,用餘光瞥一眼靳思齊,直至抓到他片刻失神的機會,才停下腳步。
他果不其然的,差點兒就撞了上來。
靳思齊氣急敗壞的瞪著我,“你就不能吱一聲再停下來嗎。”
當然不能。
“靳總跟著我……”我回過身,微眯著眼睛看著他,“怎麽,想和我一起去上洗手間?”
“呸!”靳思齊再度炸毛,“本少爺瘋了才跟想跟你一起上洗手間。”
我敷衍的點了點頭,“嗯,你沒有瘋。”
故意頓了頓,又說:“你隻是一心一意。”
“……”
“暗戀我多年。”
“……”
靳思齊氣得臉都歪了,咬牙切齒的擠出一句,“你真是個腹黑的渣男!”
其實若非我和他之間是實打實的情敵關係,他這個人,確實很不錯。
至少,好玩。
我獨自朝走廊深處走去,靳思齊沒有再跟過來。
這條走廊曲曲折折,似乎很長。
不知道走了多久,前麵忽然有男女交雜的奇怪聲音傳來。
我當機立斷的轉身,往回走。
這種事情,少看為妙。
還記得大二的時候,寢室裏的男生們曾緊閉門口,幾個人圍在一,搬出電腦。
鬱少思也看得興致勃勃的,那時我對情事仍舊懵懂,隻知道自己喜歡寧無雙,並沒有多想別的。
聽著電腦裏傳出來的那些不和諧的聲音,我好奇的往顯示器屏幕瞥了一眼。
看著那白花花一片,我什麽感覺都沒有,反而覺得惡心。
至此之後,我對那些東西避之不及。
忽地,有高跟鞋“噔、噔”的聲音傳來。
“靳思齊——”
是寧無雙的聲音。
我下意識加快了腳步。
“花蝴蝶——”
眼看著寧無雙找不到人,正要往回走,我猛地捂住她的嘴巴,將她往旁邊拉到了一邊清潔工用力放置東西的暗角裏。
不一會兒,就有腳步聲從外麵經過。
寧無雙拉下我的手,轉過身看著我,慌不擇言:“言先生,聽好了,我是靳思齊的妻子,我很愛我的丈夫,我們……”
“你們?”
我不喜歡寧無雙用“我們”這個詞來形容她和靳思齊。
這個詞,會顯得他們很親密。
我忍不住再次伸出手握住她的肩膀,帶著她轉換位置,將她抵再牆壁上,在她驚慌的目光下,一字一頓的開口:“可是我聽說,寧小姐的丈夫是個GAY。”
寧無雙立即反駁道:“胡說八道!”
我不慢不緊的繼續說:“寧小姐大概不知道,你丈夫說,他一心一意。”
刻意頓了頓,我俯下身,噙住她白嫩嫩的耳垂,“你丈夫還說,他喜歡我。”
寧無雙看起來嚇得不輕,雙腿軟了下來。
我趁機將她擁住。
抱著她的感覺,令我心猿意馬,實在妙不可言。
就是不知道,如果……
她似乎並沒有留意到我們此時此刻的動作,顫著問:“他真的,這麽說的?”
“他說他一心一意,暗戀我多年。”我退開了一些,揉了揉她的發頂,“靳思齊跑來言氏大門和我告白的事情,整個上流社會圈子裏的人都知道,寧小姐竟然不知。”
她的耳根紅了紅,隨後故作淡定的開口:“那又怎麽樣,我那麽愛他,我相信他終有一日會回過頭來接受我的。”
“你愛他?”心底有絲絲的疼蔓延開來,疼得我低笑出聲,猛地扣住寧無雙的下巴,讓她看著我,“寧無雙,你愛他嗎。”
她敢說愛,我就……
在這裏辦了她!
我是個十分小氣的男人,我絕對不允許我愛著的這個女人,心裏有著別的男人。
若真讓我惱了,說不定,我會不管不顧的拉著她一起下地獄。
我在地獄掙紮夠久了,她能來陪我再好不過。
“我……”
她怔怔的看著我,似乎回答不出來了。
見狀,我心下稍鬆,緩和了麵色,一彎身,直接將她扛在了肩頭上。
這個女人,不給她點兒教訓,她總喜歡說胡話惹我生氣。
“言瑾禾,你快放我下來!”
來到車子前,空出一隻手拿出車鑰匙,開了安全鎖拉開車門,我將她塞進副駕駛座後,立即繞到駕駛座坐進去,將車門鎖上。
她回過神,發了瘋一樣將腳上的涼鞋脫了下來,往我身上砸。
她的力道不重,對於我來說不痛不癢,便也由著她去了。
等她砸夠了,發泄夠了,默默的將她的鞋子撿起,丟進副駕駛座的儲物箱裏。
探身過去替她係安全帶的時候,她忽然咬住了我的肩膀。
我身子僵了僵,沒有推開她,任由她咬。
大概,對於寧無雙,除了離開我和投入別的男人懷中這兩件事,其餘的我都是能夠忍受的。
先愛上的人就是輸家。
我承認一直以來都是我輸,所以認賭服輸。
直到我察覺到咬在我肩頭的牙齒力道越來越小,我才問:“氣消了?”
她悶聲說:“沒有。”
我有些無奈,“你到底在氣什麽。”
她瞪著我,“你不覺得你有很多地方讓我很生氣嗎。”
“嗯?這是不是說明,你比較重視我。”
“你想太多了。”
她輕哼了聲,扭頭看向窗外。
我靜靜的看了她好半響,沒有在說什麽,發動車子離開。
車子開出一段距離,她才回頭看著我,“你將女伴丟在那裏真的好嗎。”
“什麽女伴。”我皺了皺眉,“關久久?”
“你說呢!”
我舒展了眉頭,笑著問:“所以,你這是吃醋了?”
“你想多了!”她立即否認。
剛好紅燈,我停穩車子,轉過頭看著她緊繃的小臉,又好氣又好笑,又覺得無奈的和她解釋:“她不是我帶來的,在會場外麵剛好碰到,她就一直跟著了。”
事實上,我半句話都沒有和那個女人說過。
她揚眉,“你這是在跟我解釋?”
我沒有回答。
“你沒必要跟我解釋,橫豎靳思齊才是我的丈夫。”
我抽空瞥了她一眼。
這個女人,絕對是故意的。
剛才在晚宴上,她似乎沒吃什麽東西,在回瀾江新城之前,我先帶她去了趟飯館,填飽了獨自,才開車回瀾江新城。
她大概也習慣我的所作所為了,我將她帶回瀾江新城,她並沒有再做無謂的掙紮,甚至我把她抱起來,她還主動伸出手環住了我的脖子。
上樓的時候,她小聲問我:“你樓下的浴室還沒修好嗎。”
本來就沒有壞。
我忍不住低笑出聲。
回到臥室,我將她摔在了床上,覆身上去。
她伸手抵住我的胸膛不讓我再靠近半分,緊張得結結巴巴的開口:“時間不……不早了,我……想洗洗睡了。”
“別動。”我喝道。
這女人,說話就說話,還愛亂動。
她真以為不不會對她怎麽樣嗎。
她果然嚇得不敢再動了。
可我已經被她挑撥起來了,就算不能真的做什麽,也該討些利息才是。
……
第二天一早,我將寧無雙到夏氏,剛從夏氏離開沒多久,就收到了夏夏發來的微信。
夏夏小公舉:渣男!
夏夏小公舉:跟別的女人不清不楚就算了,還跟別人的老公不清不楚,本公舉竟然還想著戳和你們。
夏夏小公舉:算本公舉瞎了眼!
夏夏小公舉:以後離我們家雙雙遠點兒!
我看著這三條信息,眉頭越皺越緊。
別人的老公。
靳思齊嗎。
我煩躁的將手機丟到一邊,重新發動車子。
隻是卻不是開往言氏的方向,而是“天禾”。
言氏已經慢慢的上了軌道,而我前幾天才答應過鬱少思,會去接管“天禾”,今天要是再不過去露個臉,估計鬱少思就要發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