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夏青青一臉欣喜的轉動鑰匙開門,這次的實習成果不錯,因此老大把自己提前放了回來,夏青青沒有告訴男朋友郝仁自己要提前回來的消息,準備給他一個大大的驚喜。


  可剛打開門,就聽到了屋子裏有奇怪的聲響。


  “哎呦!你不要摸人家那裏嘛~”女子的嬌喘聲和淫靡的交合聲響徹屋內,“啊!你別,我要!快,快給我!”“你這磨人的小妖精,還真是欠幹!”


  身為一個已經成年的女人,夏青青即使再無知,也聽得出屋子裏正在發生的是什麽,隻是,不知道是被什麽驅使著,夏青青還在心裏自我安慰,他應該隻是在看片吧,絕對不是她想的那樣!絕對不是!

  而當她打開房門之後,她的整個夢想都破碎在現實之中,就在那張男友曾經對自己海誓山盟的床上,自己的男友,正在和一個自己完全沒有見過的女人做著那種事情,極盡羞恥!醜態必露!


  夏青青終於再也忍不住的爆發了!


  “郝仁,你給我滾!我這輩子再也不要看見你!”


  夏青青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把手裏的東西一股腦的全都砸向床上那對狗男女,她聲音淒厲,滿麵淚痕,一張俏臉上滿滿的都是失望。


  而那對男女麵上卻毫無愧色,女人還尖酸刻薄的說道:“夏青青,你以為自己是什麽大小姐麽?還守身如玉!我的仁哥哥……”


  還沒等她說完,就被同樣在床上的男子製止了,男人看著夏青青,有些不落忍的話剛要說出口,就發現夏青青已經跑到了出去。


  原本晴空萬裏的天忽然落下了傾盆大雨,夏青青一個人在外麵跑著,雨水混合著臉上的淚水,不知道是雨水打在身上比較疼,還是她早已撕裂破碎的心更疼。


  她漫無目的的在路上跑著,沒有方向,甚至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跑出來,那個家是她跟郝仁曾經的愛巢,她曾以為自己和郝仁會跟其他的情侶一樣畢業之後就結婚,然後幸福的過日子,隻可惜,她想得太美好,而現實,卻太殘酷-

  光怪陸離的酒吧裏,酒吧的名字叫做Date雖說不是那種糜爛到有某些服務者存在的地方,但這裏,確是出了名的一夜情極多。


  拍了一天戲的雲舒原本是想要回家早早休息的,卻被助理小李叫過來說玩玩。


  他坐在酒吧的角落裏,戴著大墨鏡,卻依然掩蓋不住他身上的貴氣,即使是喬裝打扮之後,還是有好多女人走到他身邊請他喝一杯,甚至有的直接就要坐到他的大腿上,幸虧他躲得及時,不然他身上這套剛從意大利定製的衣服又要重新定做了。


  遠遠的,雲舒注意到了一個女孩。


  一身白色的連衣裙,卻被雨打得透濕,頭發甚至還在滴水,與酒吧裏的人格格不入。


  她手裏捧著的卻不是一杯符合她氣質的熱可可,而是一杯Date特色的‘烈焰紅唇’。


  雲舒雖然對酒不甚了解,但是因為最近搭戲的女一號對雞尾酒有著著迷一般的青睞,所以他對這種東西多少有些了解,烈焰紅唇,喝的時候也許隻是覺得像櫻桃汁一樣酸酸甜甜,但這酒後勁很足,若是沒喝過酒的人估計喝不到兩口就會醉了。


  醉了之後自然是會發生什麽的,雲舒忽然想到這一點,但不知為何,他的目光就這樣的被那個渾身濕透的女孩吸引,他好整以暇的看著她,就像是在看熱鬧一樣。


  果不其然,就在夏青青喝完了整杯酒時,兩個一身殺馬特的男人坐到了她的身邊,對著女孩還未幹透的衣服上下其手。


  夏青青扭動著身體想要推來他們,卻發現自己的身體已經被酒精侵蝕得軟綿綿的沒有力氣,她最後的記憶就是看到一個白衣男人走到她身邊,攙扶著她出了酒吧的門。


  一輛白色的寶馬車停在路邊,白衣男子在司機的撐傘下把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女人抱上了車。


  極致奢華的酒店總統套房內。


  昏迷的女人被丟在盛有一半熱水的浴缸內,雖然被雨弄得渾身透濕,但卻絲毫無損她的容貌,瓷娃娃一般的肌膚因為蒸汽的升騰而微微的帶著些紅暈,對於捕獵者而言倒是一盤可口的美餐。


  既然是美餐,好的獵手自然是不會輕易放過的。雖然他雲舒不是一直饑不擇食的餓狼,但是對於送到嘴邊的美餐,豈有不吃之理?-

  夏青青做了一個夢,夢裏的自己似乎在忍受著什麽痛楚,渾身像是撕裂一般的疼痛讓她醒轉,然後,她發現自己的身體上方正覆著一個男人,雖然由於燈光的關係看不清臉,但她摸到了男人紋理結實的後背。


  她本想掙紮,但不知是對郝仁那個渣男的報複心理還是其他的什麽原因,她終於還是沒有反抗,默默地承受著這一切。


  完全沒有快感的情事卻並沒有像她想象的那樣草草結束,男人一直意猶未盡,但夏青青卻由於體力不支再次昏倒了。


  宿醉的不適感加上身體的異樣感讓夏青青在清晨的時候就醒了過來,她原本以為一切都是在做夢,但當她看到身無寸縷的自己和她旁邊同樣一絲不掛的男人時,她驚呆了!


  花了十秒時間反應過來自己現在所處的地理位置,緊接著迅速的穿好衣服,拿好手機和包包,顧不得身體的疼痛,夏青青把口袋裏僅有的伍拾圓丟在了酒店的茶幾上,順便留下了一句“兩不相欠”的便條,就匆匆忙忙的趕回了學校。


  雲舒醒來後發現身邊的女人早已不見,甚至連床都是涼的,若不是白床單上的落紅,他甚至會誤以為昨晚的一夜瘋狂是一場夢,他赤裸著身體走到浴室,看到自己肩頸處被咬出的牙印,忽然覺得,若這是一場夢,倒也還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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