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吻上去!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南宮夢月既沒有肯定,也沒有直言反對。隻是盡量讓自己的話音變得冷淡,讓白玄感受不到她那紊亂的心跳。
但其實。
她話到末尾時的那瞬息的沉默就已經出賣了她,顯露出了她心底最真實的想法。
“那就是了,公主殿下你在擔心我。”白玄可不會管南宮夢月此時究竟是何想法。隻要鬆口了,並且沒有果斷反對他說的話時。
他知道,這就是答案了!
你想讓一個冷若寒霜的美人說出“我是在擔心你”這樣的很短的一句話來,那征程估計還很長很長。
現在的公主殿下能說出這樣的模淩兩可的一句話來,便是對白玄最大的肯定。
白玄如果在這種時候還裝成一個啥也不懂的二愣子,也不主動。那他還有一點兒擔當嗎,他還配為一個男人嗎?
男人不主動,難道等到女人來主動?
“你是第一個吻我的女人,那你就是我的女人!”
白玄霸氣地說道,雙臂撐在南宮夢月落座的石椅扶手上。
他把南宮夢月包裹著,卻又沒有靠上她如凝脂玉一般的雪膚。這麽做不是為了別的,隻為了不然她的眼神逃開,不讓她平靜下來。
白玄知道公主殿下是一個習慣於隱藏心裏想法的人。
如果他錯過了今日這麽好的機會,再想下一次讓仙子謫塵,就很難了。
果然。
“你記錯人了……”
她話雖然說得是這麽平淡,努力保持鎮定,但南宮夢月望穿秋水的美目中像是有一層水波在蕩漾,在開始躲閃。
她的心裏不由地產生慌亂,纖纖細手絞在一起。
“你認為我失血過多的那一日,完全昏迷過去了嗎?雖然後九日我都不省人事,但受傷的那一日我知道是你……”
“你醒著!”忽然,南宮夢月瞪了瞪雙眸,盈然而怒。
旋即又迅速恢複自然,平靜如水:“我隻是不想看到一個剛舍命救了我的人,在我麵前死去。而且……換做是其他人,我也會這麽做。”
本來,白玄還不覺得什麽。
可是當南宮夢月說出“換做是其他人……”的時候,白玄心底第一次生出了男人尊嚴被侮辱的感覺。
當即縮短了兩人間不足半尺的距離。
“唔!”
在南宮夢月的雙瞳之中,白玄的身影靠得越來越近。
在她陡然睜大的美目中,白玄猛得一下低頭,印在了她溫軟如玉的唇瓣之上。
冰涼,柔軟。
猶如輕盈的羽毛浮過嘴唇,猶如春風和煦的吹拂在一片安靜的大草原,猶如一片柳葉靜謐地在碧波嶙峋的湖麵飄蕩。
似一葉薄荷,清香舒爽,細而滑嫩。
似一壇佳釀,香而宜人,品而不膩
在南宮夢月被白玄吻上的那一刻。
她的身子驟然一僵,緊繃了一下。冰涼的玉手掙了掙,卻沒能掙開白玄緊緊握住她柔荑的雙手。
就在她想要再度炸開一朵冰蓮的時候,她的腦海中鬼使神差之間出現了他們二人居住在山洞裏的畫麵。
還有白玄舍命推開她,而獨自承受下古元風亡命一擊的場麵。
她長長的睫毛顫了顫,身前剛出現的冰蓮的藍光閃爍了一下之後,化為細小的冰晶粉末散去了。
雙眸布上一層朦朧的水霧,秋水含情,而後變得迷離。
白玄本來已經做好了防禦那朵冰蓮的準備,他隻是想小小地“懲罰”一下這口是心非的公主殿下,不然日後夫綱不振可如何是好。
卻沒想到冰蓮被南宮夢月自行散去。
她,這是默許了!
一陣心猿意馬,舌頭幹口燥之下,白玄當即加大了力度。
簡單粗暴的嘴唇進行碰撞。
扼住呼吸而極具侵略性的吻在他二人之間上演。
得到南宮夢月默許的白玄變得更大膽,沒再按住她的玉手。
畢竟現在的南宮夢月,已經沒有了掙紮的打算。
白玄把右手穿過南宮夢月耳尖的順滑發絲,五指之間盡是她冰藍色的頭發。再往上,攏住她天鵝般修長的雪頸,用力往前!
“嚶~”
在白玄敲開她齒關,與她檀口中的那靈動的溫軟纏繞的時候。
南宮夢月柳眉微微蹙了蹙,嚶嚀一聲。
白玄在南宮夢月的檀口中進行著索取,而她也給予白玄相應的回應,她霧蒙蒙的眸中盈溢出一滴小水珠,浸潤她絕美的睫毛。
往下,滑過她雪白的雙頰之上。
他們的這一吻,好似要吻到白發滿頭,地老天荒。
不斷變化著各種姿勢的他們,相互之間都摟得緊緊的。
從石椅上,到石桌上,再到現在的牆壁上。
白玄用足的勁,想要把南宮夢月融進自己的身體一般。無論再怎麽移動方位,變化姿勢也不讓南宮夢月檀口中的香軟離開自己半分。
當一座冰山,闖進來一個火球時。
哪怕是冰寒大地的萬丈雪峰,也會垮得潰不成冰。
而一名寒冷如冰山一般的絕美女人被融化之後,她隻會散發出比火山噴發的岩漿還要猛烈的熾熱。
她的眼裏滿是誘惑。
而其實,她現在回應白玄的火熱,是因為白玄早在她心底種下的烙印。
早在山洞與白玄同居的十日時間內,她已經意識到自己為白玄敞開了心中的大門。
隻不過她一個從未感受到真真切切愛的冰山女人,又怎會懂得怎麽去尋求這份情。
她等待著,等待某一天白玄能注意到的時候,等待白玄對她表露心意的時候。
那時的她,一定不會拒絕。
但是,卻也不會……像現在這般激烈。
而之所以南宮夢月會這般激烈,是因為她在那日擊敗古魅的時候,她看見了白玄在她身前提起饒了古魅時的心虛與躲閃。
她認為,白玄的心或許不在她身上。
她感到委屈。
她認為白玄對她的好,隻是一種很漠然,對任何人都可以的好。
可是現在,她知道了。
她知道白玄對她是真心的,她要把這所有的委屈化為動作,“抱負”在白玄的身上。
她要讓白玄感受到她心中曾為他傷痛的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