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9章 嘴硬的代價
抓狂地大喊了出來，“寒夜玨！你非要這樣嗎？你到底要我說什麽實話？所有的說話我都已經跟你說了，你要是非得認為冷歆就是真正的黎葉櫻，那可以啊！你完全可以跟著自己的心走，為什麽非要聽我說的話！我說的都是實話，是你自己不聽！”
盛世昌原本臉上的表情是跟盛斬言一模一樣的，可聽了盛斬言說的那一番話之後，臉上的恐懼慢慢地消散了下去，綻放出一絲瘋狂的色彩，聲音低沉而沙啞，像是從幽冥之界傳來的一般。
“寒夜玨，要給我們注射毒品嗎？好，你打吧。”
“……”這老頭瘋了？
寒夜玨麵無表情地看著他，盛斬言則是愣住了，神色間充滿了不解，“父親，您這是做什麽？毒品，他這可是毒品啊，一旦注射進去，我們這輩子就完了！您不會想死吧？”
“我現在死與不死，有什麽區別嗎？”
盛世昌輕輕歎了口氣，臉上竟然現出了一絲解脫，“這麽多年，我一直都不停地在外逃亡，原想著可以找一個好的工作，然後換個身份好好活下去，可我發現我根本就做不到，所以就這麽流浪。
到現在為止，我已經流浪了快要二十年了，累了，我真的累了，斬言，你當年看到的沒錯，黎葉櫻的父親強占了你的媽媽，我上去殺了他們兩人，又把黎葉櫻的媽媽給殺了，所以，一切的一切都是黎葉櫻父親的錯。”
“把所有的都給他打上一支。”
寒夜玨依舊麵無表情地看著他，下的命令極為冰冷，針管準確無誤地紮在了盛世昌的胳膊上，盛斬言剛剛一直都在思索盛世昌說的話，當看到針管紮上的那一刻，他的大腦一陣嗡嗡。
瘋狂地想要掙脫禁錮著他的兩個人，“寒夜玨！你還真打！你個混蛋！我恨你！我會讓你一輩子都得不到幸福！王八蛋！有本事你放了我，咱們兩人單挑！”
原本是一直瞪著寒夜玨的，餘光突然撇到那醫生又抽起一管子紮在了他父親的胳膊上，雙眼頓時沒了任何光彩，看著一管子一管子的東西紮在他父親的胳膊上，都已經數不清有多少了。
“撲通！”
盛斬言雙眼空洞，像是失去了所有的支撐，倏地坐到了地上，癱軟地像一團泥巴，看向寒夜玨的目光是絕望而淒厲的。
“你到底為什麽這麽做？難不成是為了黎葉櫻？可能也是他們有錯在先，你憑什麽這麽對我父親？還是說你為了冷歆，她隻不過是我的人，我怎麽對她是我的事，你憑什麽為了她懲罰我們？你憑什麽！”
“盛斬言，別把別人當傻子。”
寒夜玨平靜地俯視著他，狹長的眼眸中不帶有一絲的感情，沒有氣憤，沒有冰冷，更不帶有一丁點的柔和，卻有種讓人不寒而栗的感覺，像是接近死亡的邊緣，就隻差臨門一腳。
“停。”
寒夜玨輕輕開口，醫生那邊立刻停了下來，盛世昌的臉現在都已經變成紫色了，像是中毒了一般，但此刻還是有挺好的精神，隻不過一直在不停地傻笑。
“還有五種，這五種打不打，就看你的了。”
寒夜玨俯視著他，嘴角勾著一抹若有似無的笑，像是幽冥大帝帶走人性命時投射出的最後一抹光輝。
盛斬言不停地冷笑，原以為寒夜玨肯定會把所有的毒品都打到盛世昌身上，而他一早已經做好了這樣的準備。
一旦真的變成這樣，那他就再沒了任何可以忌憚的東西，更沒有了在乎的，也沒有了一直以來所依持的，光腳的從來都不怕穿鞋的，他就可以什麽都不怕了。
沒想到，寒夜玨既然到這裏不打了，還讓他做選擇，做什麽選擇？告訴他真相？什麽真相？
盛斬言從沒想過有一天自己會這麽慘，一直以來，他都認為自己的計劃是最周密了，也不相信任何人會發現他的身份，就算是有，也沒想到會是寒夜玨。
“寒夜玨，我忘了有個問題還沒問你。”
盛斬言嘴角掛著一抹笑，看起來有些悲涼，“被你抓來有幾天了，一直都沒搞明白你怎麽把我抓過來的，你怎麽知道我的身份的？難不成有人告訴你了？還是說，你從一開始就知道。”
“你的意思是讓我打？”
寒夜玨根本不理睬他所問的那些問題，又轉回了自己之前說的那句話上，盛斬言輕笑了聲，他知道了，他現在什麽都知道了，寒夜玨就是從見到他的第一眼，就已經知道他的身份了，隻是一直沒有表現出來而已。
那他應該也知道冷歆是他的人，卻還是把她留在身邊，而且還那麽寵愛。
寒夜玨，果然不容小覷。
不對，似乎不僅僅是如此，他是不是從很小的時候就已經開始算計了？
盛斬言根本來不及再想這些，盛世昌已經在那邊痛苦地嚷嚷了起來，像瘋子又像傻子，還不停地抓撓自己的身體，就像有什麽蟲子在他身上爬一樣。
再也看不下去，盛斬言不敢想象剩下的那五支是怎樣的，他的父親，二十年才相見的父親，不能就這麽去了。
閉上眼睛，又緩緩地睜開，像是下定決心了般，“寒夜玨，冷歆身上確實被我安裝了東西，追蹤器在我那個包裏，你自己去拿吧。”
“去。”
寒夜玨眼神示意了下，身邊的保鏢立刻去包裏搜出來了一個東西，拿到了他的麵前，寒夜玨左看右看都感覺有些不對勁，盛斬言看他那樣子，輕笑了聲。
“我這可是高科技，你們應該都沒用過，這個東西啊，我裝在了冷歆的腦袋裏，是一個特別細微的小點，想來不會造成什麽大的傷害，你聽聽，還能聽到呼吸聲呢，不過也就能確定她活著，說話的聲音是聽不到，但你連接到電腦上，就能找到位置了。”
他話說完，臉上又結結實實地挨了一拳，看到寒夜玨那冷冷的眼神，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
“寒夜玨，你真的入了我的套了，愛上冷歆，我保證有你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