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7章 記憶被改造過了
他有些艱難地咽了下口水，身子不自覺有些顫抖，真的沒想到，寒夜玨居然會使出這樣的手段，最重要的是，他為什麽會有這些的，難不成……
不用再往下想，盛斬言就已經害怕得快要說不出話了，可還是強撐著找到了自己的聲音。
“對，我會說實話。”
“好。”
寒夜玨此刻的神情極為愉悅，嘴角帶著一抹淡淡的笑，極為悠閑自在地坐到了沙發上，深沉的眸子死死地鎖著他。
“回答我剛剛的那個問題，哪個是真的？”
“從國外回來的那個黎葉櫻就是真的。”盛斬言重重地呼了口氣，靠在了一旁桌子的桌腳邊，無比頹廢地笑了聲，聽著讓人有種無奈的虛無縹緲。
“你先不要著急質疑我，更不要動手，我把所有的一切都告訴你。”
看著寒夜玨沒有接著動作，盛斬言的心頓時放了下來，看來他是答應他了。
找了一個比較舒適的位置挪了挪，“當年你救了黎葉櫻，我就一直跟著你們，想要抓到她，然後把她給殺了。
可後來我看你們整天似乎特別恩愛，而當年之所以留下她這麽一個禍患，最根本的原因就是你，所以我又把我的計劃擴大了，我把你也算了進去。
因此，在抓到黎葉櫻後，我就讓人仿照著她的臉給另一個女孩兒做了整容，這種整容不像是咱們現代技術那樣，是我們組織專門研製的，需要花上一年多的時間才能真正完成，而完成之後，就算是再厲害的整容醫生，也不可能看得出來。
待到冷歆臉上的每一個細節都跟黎葉櫻差不多一樣了，我就讓人把她拋屍江海，而冷歆假裝是黎葉櫻失憶慢慢地潛入到你的生活裏，這樣，你也許就會愛上她。
愛上了一個不是她的她，我想這一定很好玩，現在我已經都跟你說清楚了，我說的都是真的，信或不信是你自己的事，如果你還想要注射毒品，那就注射到我的身上吧，不要欺負一個老人。”
他說完這些重重地喘了口氣，像是已經很累了，眼神沒有一絲的閃爍，隻有真誠與懇求，讓人不得不相信他說的話。
“對了。”
盛斬言似乎還想到了一件事，神色間略有些憂愁，“歆歆她到現在都沒醒來，說不定是被人給暗算了，我真的很擔心她，雖說她隻是我對付你的一個工具，但這麽些年了，我們之間也有感情了。”
“她的記憶是不是被你們改造過了？”
寒夜玨的眸子雖然沉靜了下來，可仔細去看，還是能夠看到其中的驚濤駭浪，掀起萬丈濤波，意欲毀掉一切。
盛斬言微笑著點了點頭，“對，確實是改造過了，我們把她控製住了，還給她改造了潛意識，畢竟是失憶嘛，總要做得真一些，對吧，小玉兒？”
寒夜玨眉頭一下子緊皺了起來，蹭地一下從沙發上站起，冷冷地盯著他，他的臉上始終掛著溫和的笑容，燦爛如陽光一般。
“寒總您不要這麽著急，我當年也隻是個孩子，還看到你們兩人在一起玩，你們的許多事情我都知道，所以幫她安排一些必要的情節，是我所應該做的。”
他說到這裏，突然又笑了，“我不讓冷歆喝酒，我敢保證她肯定喝酒了，而且還變了一個性子，這一點跟你後來的性情大變很像啊，想必你是因為這個才相信她的吧？”
“你混蛋！”
寒夜玨憤怒地把他從地上揪了起來，盛斬言臉上掛起淒然的笑，“對，我就是混蛋，冷歆原來可是我的女朋友，我犧牲我的女朋友去勾引你，想想看，最委屈的時候應該是我，不過最混蛋的也是我。”
聽到他的話，寒夜玨的手倏地一下鬆開了，低沉的嗓音中透著蒼涼，“盛斬言，你最好保證你說的這些都是真的，不然我保證你下一秒就可以去天堂。”
“當然。”
盛斬言笑得更加燦爛，眼底的悲傷卻是越來越大，無限蔓延。
——
“南天，你去幹什麽？”
蘇寧雪看寒南天一大早就要出去，趕忙跟了過去，今天明明不用去上班的，他以前可都是整天蒙頭大睡，今天怎麽突然變得這麽勤快了。
寒南天眉頭緊皺著，似乎有些憂愁，“我去看看歆歆，那天她落水了，我到現在才知道，也不知道她現在怎麽樣了，不行，我必須得去看看她。”
“她現在不是還沒醒呢嗎？”
蘇寧雪沒有多做斟酌，脫口而出，寒南天稍稍愣了下，神情間滿是不解，“你怎麽知道？”
蘇寧雪略有些不自然地笑了笑，眼神有些躲避，“這個，我就是聽說的啊，寒總有天去公司了，那個，他很著急，讓所有的人都出去找醫生，說是一定要把冷歆救醒。”
“是這樣嗎？”
寒南天眉頭微皺著，眼中充滿了疑惑。
“對啊，當然是這樣了。”蘇寧雪連忙點頭輕笑，故作出一副嬌憨可愛的模樣，“南天，讓我跟你一起去吧，我也很想去看看她，而且我都已經好久沒見葉櫻了，還想跟她聊一下天呢。”
寒南天深深地盯著她，不知道為什麽，盡管眼前的這個女人頂著他母親的臉，可他總是從她的神情上能夠看到另一個女人。
而那個女人，早已經被他毀了容，按理說不可能再出現了，不過為什麽總感覺她的神情那麽像呢？
難不成是他的錯覺？
“好，你就跟我一起去吧。”
寒南天沒再多想什麽，也許是因為這麽一張臉，他總是很容易心軟。
——
“南天少爺，您不要再為難我們了，少爺沒在，我們是不能讓您進去的。”
寒南天帶著蘇寧雪來到宅子門口，他們的人去把他給攔住了，他頓時怒從中來，神色間滿是不悅，聽了他們一大堆的解釋，還是堅持著不走。
“他寒夜玨憑什麽！這也算是我的家，這麽把我拒之門外，究竟是什麽意思！而且我是去看望冷歆，又不是進去炸房子，有必要這麽防著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