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5章 非生即死
寒夜玨扭過頭來衝他露出了一抹莫名的笑，就好像是在說，算你識趣。
盛斬言此刻真的很不爽，他這邊還在做著準備，還沒來得及動手，寒夜玨就先動手了，現在還把他給拿下了，還真的是……
太令人抓狂了！
他此刻根本想不出來別的什麽原因，大概就是跟冷歆有關，可就算冷歆跳湖，應該也不關他什麽事吧？難不成寒夜玨真的是發神經了？
寒夜玨並沒有立刻離開，而是繼續站在那裏，衝著冷老夫婦冷笑了聲，“別以為你們現在年紀大了，我不敢動你們，要是讓我知道，那件事跟你們也脫不了幹係，到時就算是爺爺奶奶出麵，你們也別想活著了！”
冷老夫婦的臉色登時變得煞白，雖然不知道寒夜玨此刻究竟是什麽意思，但是從他的話語中已經可以體會得到他對他們已經可以達到不擇手段的地步了。
連最基本的尊老，他都不打算顧及了。
這種沒有底線的衝擊，是最令人害怕的。
他們就算是見過了許許多多的風雨，經曆了太多人沒有經曆過的艱難困苦，此刻也不敢再多說半句話，寒夜玨說出的話，從來都會做的，他們現在能做的就隻有祈盼。
祈盼事情不會降臨到他們身上。
寒夜玨此刻像是從地獄走來的修羅，渾身散發著陰寒之氣，有種毀滅一切的氣勢。
盛斬言愣了好大一會兒，似乎是沒想到寒夜玨這次居然這麽認真，原以為他隻是有點生氣，抓來他玩玩，現在看來，他此去，非生即死。
非生即死。
有了這麽一個念頭，盛斬言就想要掙脫他們的束縛了，可是寒夜玨這次帶了許多的人，就好像是知道他的功夫比較厲害一樣，如果現在跟他們硬拚，他盛斬言的勝算實在是不大。
“走！”
寒夜玨冷冷地瞪了他們一眼，保鏢們立刻帶著盛斬言上了後麵的一輛車子，他自己坐上了中間的一輛，車隊趁著夜色離開了。
冷老夫婦呆若木雞地站在原地，似乎還沒從寒夜玨給他們的威懾中走出來。
——
“啊！呃！”
盛斬言的聲音一次比一次淒厲，一次第一次聽起來痛苦，他現在整個人被綁在一陣柱子上，臉上不停地冒著冷汗，原本紅潤有光澤的臉龐此刻滿是蒼白。
一看就是受盡了萬般折磨。
“停。”
寒夜玨麵無表情地看著他被鞭子抽打，被手下人一拳一腳地揍，原本嘴裏還在嚷嚷著為什麽，現在已經說不出話來了，看他即將要脫力，他才終於開口讓他們停下來。
“有本事你就繼續打啊。”
盛斬言嘴裏都是血，往地上吐了一口，臉上充滿了瘋狂的笑，像是已經不把任何東西放在眼裏了，也什麽都不在乎了。
寒夜玨依舊麵無表情地看著他，神色間極為淡然，“怎麽不問為什麽了？”
“問這個有用嗎？”
盛斬言艱難地苦笑了兩聲，“我問你，你就會告訴我嗎？現在你就是無論如何都要打我，我再多說什麽還有什麽用嗎？”
“好。”
寒夜玨輕輕挑了下眉，頎長的身軀從沙發上站起，緩緩地走到了他的麵前，給了他一種壓迫的感覺。
“你既然懂得這麽多，那就不用我逼供了，你自己招了吧，還有，歆歆現在為什麽還沒有醒來，你給我個理由。”
“你說歆歆到現在還沒醒來！”
盛斬言極為震驚地睜大了眼，臉色一時間更加白了。
“你在給我裝傻？”
寒夜玨冷笑了聲，攥起拳頭，一拳打在了他的肚子上，眼眸中充滿了嗜血的意味，“再不給我老實回答，我要了你這條命。”
盛斬言痛苦地皺起了眉頭，他現在根本顧不得分析寒夜玨為什麽會這樣對他，隻想弄清楚冷歆為什麽到現在都沒有醒來，不過就是落水，怎麽會這樣。
“我說的都是真的，爺爺他去看歆歆，回來告訴我說，歆歆現在很不好，但應該很快就會醒來了，可現在都一個星期了，為什麽還沒醒來？我也很想知道。
寒夜玨，我是她哥哥，我比你更擔心她好不好，拜托你讓我去看看她，我就隻看一眼，我真的怕她會出事啊。”
“她在我那裏，不會出事。”
寒夜玨冷厲地撇了他一眼，“而且，我想她並不想看到你，因為你根本就不是她的哥哥，我都已經說的這麽明白了，你還給我裝糊塗？”
“你……”
你在說什麽？
他差一點就脫口而出了，可是看著寒夜玨那冰冷而狠厲的眼神，盛斬言一直就不敢再撒謊了，也不想再這麽一直糊弄下去，突然笑出了聲。
“你怎麽知道的？寒夜玨，你沒有失憶？”
“對。”
盛斬言原本就是那麽一問，這麽多年的悉心驗證都證明了他已經失憶，怎麽可能會是他想的那樣。
可寒夜玨偏偏給了他一個肯定的答案，他頓時震驚得不能自已，不可置信地看著他，“這怎麽可能？寒夜玨，你怎麽可能沒失憶？我明明做了那麽多的驗證，你……”
他說到這裏就不說了，寒夜玨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承認就好，盛斬言，你爹害了黎家，導致他們家破人亡，黎葉櫻失去雙親，你還這樣害她，你不感覺自己很該死嗎？”
他這麽笑著，神色間卻是充滿了狠厲，話語間的一字一句聽得盛斬言一陣心驚膽戰，沒想到他居然真的沒有失憶，沒想到他居然這麽容易就承認，更沒想到他就這麽什麽都說出來了。
“你說的這些確實是對的。”
盛斬言重重地喘了口氣，苦笑了兩聲，“可你怎麽就知道你眼睛看到的就是事實呢？寒夜玨，要是你當年沒有救黎葉櫻，我現在至於這麽痛苦嗎？我早就已經把她給殺了，根本不至於一直這樣。”
還怪起他來了。
寒夜玨發出一陣陣冷笑，抓住他帶血的胳膊擰了又擰，“那你為什麽沒有把她給殺了？為什麽還要把她留在身邊？是想用她來對付我嗎？還是說你現在變得更殘酷了，想要折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