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4章 奇怪的男人
等到她來到河北路這邊的星航大廈,沉下心來,仔細想象著當時盛斬言怎樣的一種姿勢站在那裏跟她打電話,又會是在哪個方向看到了奇怪的東西。
從他說話的聲音來猜測,有一陣重重的呼吸,手機還略微移動了一下,想來應該就是站在路邊,眼神往右瞄了一眼。
那應該就是……
那個方向!
冷歆快步朝那個方向走了過去,越走越偏僻,發現這裏根本就沒有什麽人,隱隱約約聽到了一陣腳步聲,快步退到了一個廢墟邊,趕忙蹲了下去。
腳步聲有些頹廢,聽起來就有種傷心的感覺,冷歆感覺能走出這樣腳步聲的人,應該不會是盛斬言,那一家夥向來都是殺氣騰騰的,要不就是不可一世,絕對不可能是現在這樣。
可當她偷偷朝外看的時候,猛然發現那個人還真的就是盛斬言!
她驚奇的同時還感覺有些疑惑,他這是怎麽了?怎麽感覺他很傷心?難道剛剛是去追他的前女友,想要挽回那段感情,卻偏偏被人家給拒絕了?
誒呀!
冷歆一時慌張地差點站起來了,她此刻真的有些擔心,盛斬言會不會一氣之下把那個女孩給殺了。
像他這麽凶殘冰冷的人,很有可能會做出那樣的事。
不過轉念一想,盛斬言似乎從來沒交過什麽女朋友,更何況,像他這樣的人,應該不會隨隨便便接受一個女孩吧?
排除了大部分的可能,冷歆就感覺很奇怪了,如果這些都不是,那他究竟是因為什麽變成了現在這樣?
如果真的有人能出來治他也就好了,冷歆嘴角勾起一抹壞笑,看著盛斬言慢慢地遠去了,她才緩緩地走了出來,輕輕拍了拍手,扭頭朝裏麵看了過去。
也許,裏麵那個發現什麽線索呢。
冷歆邁著輕巧的步子慢慢地往裏麵走,邊走邊四處查看著,這裏到處都是一片廢墟,她從來都不知道,在這麽繁華的城市,居然還能有這樣的地方,真是讓人感覺很怪異啊。
還有些陰森。
雖然一陣冷颼颼的風吹過來,她渾身汗毛都豎起來了,卻還堅持著往裏麵走,她想著如果真的能夠找到盛斬言什麽把柄,說不定到時候還能幫寒夜玨一把。
心裏這麽想著,倒是感覺沒有那麽恐怖了。
慢慢地,她就走到了一個小瓦房旁邊,看著眼前這個頗為廢舊的房子,冷歆略有些遲疑地皺起了眉頭。
她感覺,她想見的人應該就在裏麵。
心跳緩緩地加速了,越靠近那個房子,她的心跳就越快,當她伸出手推開房門的那一瞬間,一個髒兮兮的身影背對著她,穿著破布爛衫,似乎在鼓搗些什麽東西。
聽到房門打開的聲音了,那人迅速扭過頭看了她一眼,漆黑的眼眸中閃過一抹震驚,慌張扭過頭去,不知道低頭在弄些什麽東西。
雖然剛剛隻看了他那麽一眼,盡管臉麵有些髒,冷歆也已經深刻記住了他的長相。
那長相,怎麽感覺那麽熟悉呢?
冷歆微眯著眼思索了下,頓時一陣頭疼欲裂,身體內不知道是些什麽奇怪的東西往外衝,似乎要從她的身體裏衝出來。
腦海中隱隱約約現過了一個畫麵,她什麽都看不清,就隻看到了血淋淋的一片,那血光,染紅了她的眼。
瞬間,又恢複了正常。
冷歆大口喘著氣,看著眼前的那個人,他現在已經站起來了,原來他剛剛背過身是為了戴麵具,此刻,就隻露了一雙眼睛和嘴巴在外麵。
為什麽他不想讓她看到他那張臉?
難道他們曾經見過嗎?有什麽瓜葛嗎?
“這位大叔,請問您是什麽人?在這裏幹什麽?”冷歆鼓起勇氣問出了口,此刻她的身體還是有些虛,半靠在門邊,眉頭緊緊地皺在一起。
男人的眼睛漆黑,也許是因為他的皮膚實在是有些髒了,讓人有些看不清眼睛的輪廓,一張快要幹裂的嘴唇張張合合。
“黎葉櫻,你不認識我了嗎?”
“您怎麽知道這個名字?”冷歆十分驚疑地看著他,他怎麽就斷定,黎葉櫻能夠一眼認出來他呢?
男人確認隻有她一個人,才淡淡地笑了下,往她這邊走了兩步,“這個名字,難道你不就是叫這個名字嗎?”
“抱歉,我不是。”
冷歆輕輕搖了搖頭,“我的名字叫冷歆,請問您跟葉櫻有什麽關係嗎?”
“冷歆?”
男人黑亮的眼眸中充滿了疑惑,“那你認識白嵐嗎?”
白嵐?
又是這個名字,她已經第二次聽到了,到底是什麽人?為什麽總是有人把她們兩人扯在一起?
冷歆很誠實地搖了搖頭,“我並不認識,您又是什麽人?之前在哪裏見過跟我長得一樣的人?我看您在這裏過的也不好,不如我先帶您去休息一下吧。”
“你想要幫我?”
男人充滿滄桑的眼眸閃過了一抹震驚,似乎很是不相信她會這麽說。
冷歆輕描淡寫地笑了下,一張臉上都似乎寫滿了隨性和善,正想要跟他說,其實她這不算是幫他,隻不過自己是冷家的孩子,而有個哥哥叫盛斬言,她是代她哥哥照顧他的。
可轉念一想,這麽一說不就把她跟蹤盛斬言的事情給暴露了嗎?
萬一這個人真的跟盛斬言有著什麽抹不開的關係,那她就真的要完了。
冷歆淡淡地笑了下,“我也不知道這出於怎樣的一種理由,反正我感覺咱們兩人挺有緣的,你住在這裏沒吃沒喝的,肯定很不舒服吧?”
“你不怕我會害你嗎?”
男人又往前走了兩步,眼眸中充滿了不可置信,看著她的那張臉,他似乎還有些激動。
冷歆微皺了下眉頭,有些不解地輕笑了聲,“你有什麽理由害我?咱們兩人不過是萍水相逢,碰到有困難的人,順手幫一把,並且,你還見過變一個跟我長得一樣的人,這也算是有緣分。”
“緣分?”
男人不斷地苦笑著,“我看是孽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