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 她不安好心
“老實點。”
寒夜玨伸手輕輕敲了下她的額頭,冷歆不自覺老實了下來,磨磨唧唧地睜開了眼。
“哇!”
當看到太陽從海邊升起的時候,冷歆雙眼都亮了,臉上再沒有那些不情願,反而多出了一絲欣喜和向往,心裏暖暖的。
略有些別扭地抬頭看了他一眼,本來還想說,這就是很平常的一件事,沒什麽大不了的,你的方法真老土。
可當寒夜玨笑眯眯地扭過頭來看她的時候,那一瞬間,她感覺她的人生都被照亮了。
在她的記憶裏,從來都是陰暗的,爸爸不疼,媽媽不愛,還被人給丟棄了,後來被盛斬言救了之後,表麵上看起來對她挺好的,實則不過是在利用她罷了。
她本以為世界就是那麽地黑暗,寒夜玨是世界上最黑暗的人。
可是如今,她不那麽想了。
從開始認識他,到現在,她深刻的感覺到,寒夜玨真真實實地為她改變了。
不是因為黎葉櫻,就是為了她。
心裏一陣甜蜜蜜的,略有些別扭地抿了抿唇,正要開口說話,寒夜玨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冷歆瞬間恢複了清醒,暗自深呼吸了下,好歹被打斷了,不然誰知道她會說出怎樣的話。
昨晚做的那一切已經夠出格的了,如果讓盛斬言看到她這麽一發不可收拾地繼續了下去,肯定會有所行動的。
那樣的話,這一切都不會有那麽自由了。
“好,我馬上就過去。”
寒夜玨掛了電話,伸手輕輕刮了下她的鼻頭,微微一笑,“走吧,咱們該回去了。”
“好。”
冷歆微笑著點了點頭,任由寒夜玨把她抱到了床上,迅速脫離他的懷抱,自顧自跑到衛生間裏換了衣服。
——
“老大,你怎麽跑到廚房來了?”
白曉晴剛剛從臥室裏出來,就看到寒南天一個人待在廚房裏忙活,不知道在鼓搗些什麽東西。
寒南天本來還開開心心的,一聽到她的聲音,瞬間就變得冷冰冰的,冷淡地撇了她一眼,“你起的那麽晚,我都要被你餓死了,現在在這裏當然是做飯了,不然你以為呢?”
“哼。”
白曉晴想起昨晚的蛋糕,今天心情就格外地好,雖然寒南天的語氣不善,但她也懶得跟他計較了。
笑眯眯地湊到了他身邊,“老大,你做的飯能吃嗎?”
“能不能吃,反正不是給你吃的,你管那麽多幹什麽?”寒南天似乎還有些避著她,小眼神裏透著一絲防備。
白曉晴微眯著眼挑了下眉,“好吧,不過老大您今天竟然起這麽早,真是稀罕啊,而且您往常可都是餓死也不會做飯的,這次居然……”
她摸著下巴不斷打量著他,“嘖嘖,你該不會是要給別人做飯吧?”
“白曉晴。”
寒南天略有些氣憤地轉過了身,狹長的眼眸透著一絲危險和不耐,“我說你,閑得沒事幹是吧?”
看他現在這個樣子,也知道自己肯定是猜對了,白曉晴輕輕揚起眉,很是認真地點了點頭,“對啊,您現在占著我的廚房,我都不能做飯,我當然閑得慌了。”
“你!”
寒南天氣不打一出來,咬牙切齒地瞪了她一眼,強壓下自己內心的氣憤,“好,那我現在命令你,去看電視去,不許再來打擾我了,我說的夠清楚嗎?”
以前看到他生氣,白曉晴總會感覺特別害怕,有種想要哄他的感覺,可自從那天晚上之後,她再看到他生氣,就會感覺很開心,有種還想要再逗逗他的感覺。
“這怎麽可以呢?”
白曉晴故作出一副驚訝的表情,十分恭敬卑微地看著他,“老大您說過了,我是這裏的廚娘,如果隨隨便便看電視,那豈不是違反了您的規定?我可是要受罰的,您這樣不會是想讓我受罰吧?”
“我不罰你還不行嗎?”寒南天的怒火噌噌直往上躥,卻還是努力讓自己不要發火,畢竟今天是十分美好的一天。
白曉晴看到這個程度也差不多了,別一會兒把他氣得開始打人了就不好了,輕咳了兩聲,笑眯眯地用眼神示意了一下那個飯菜。
“老大,您這是做給歆歆吃的吧?”
“對啊。”
寒南天也不想著掩飾了,很是大大方方地承認,白曉晴眼眸中劃過一抹失落,卻還是笑得格外溫和,“哦~看來我猜對了,用不用我來幫你?”
“不用了,你去那邊玩你的吧。”寒南天朝她擺了擺手,還順勢伸手推了她一下。
白曉晴嘴角勾起了一抹苦笑,自我安慰似的鼓了下嘴,“為什麽?您看您做的這個飯,看著都讓人很沒食欲,歆歆你根本不會喜歡的,我來幫你,也許……”
“我說了不用你幫!”
寒南天不耐煩地打斷了她的話,扭過頭來冷冷地看著她,“白曉晴,我讓你留下是做我的廚娘,你給我喜歡的女孩子做飯,我會認為你不安好心,萬一真的出了什麽事,你負責嗎?”
說罷,又轉過身自己鼓搗了起來。
什麽?
他說她不安好心?
白曉晴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剛剛聽到的,明明還給她買了她最愛的蛋糕,怎麽現在就這麽說她呢?
難不成這才是他的心裏話?
而他所做的那一切,都不過是為了哄她回來罷了。
也許,隻是因為她做的飯。
之前所有的一切,無論是喝酒之後說的話,還是給她送的那個禮物,都是他事先調查好的,隻不過是想讓她回來給他做飯罷了。
一切,都是她想太多了。
白曉晴嘴角勾起一抹苦笑,都已經這麽長時間了,原來寒南天從始至終都沒相信過她。
之前懷疑她的時候是這樣,現在知道她喜歡他之後,還是這樣。
白曉晴突然之間笑得格外燦爛,這些有什麽大不了的,就算他這一輩子都不相信她,那又能怎樣?
她的初心,就隻是想要好好守護著他。
寒南天感覺自己剛剛說的話太重了,可還是並不想解釋,隻是偷偷摸摸地看了她一眼,看到她一個人站在那裏傻笑。
他不懂,卻也有種心酸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