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他的痛苦
“不,不用了。”
冷歆不自然地抽了抽嘴角,“你吻技都已經那麽差了,我才不要跟你再來一次,我感覺啊,你還是好好喝酒,然後把你的故事講給我聽比較好。”
寒夜玨依舊那麽笑著,“可從來沒有人說過我吻技差,你是第一個,我總要證明一下自己吧,不能被你這麽瞧不起。”
冷歆現在真的很想打自己的了,剛剛怎麽就嘴欠說出來那句話呢?
故作柔媚的輕輕撫著他的臉,“先生,你就不要再計較這個了嘛,其實我剛剛就是逗您玩的,對了啊,您說我是第一個那麽說的,那之前您是不是吻過許多女孩?”
“一個。”寒夜玨微笑著直視她。
冷歆此時就有些疑惑不解了,輕輕挑眉看著他,“一個?就隻有一個嗎?”
寒夜玨輕笑著點了下頭,“對,你是第一個,也是最後一個,從始至終就隻有你一個。”
冷歆此刻都快要氣炸了,寒夜玨這個壞家夥,居然為了撩妹,把之前的女孩都給扔了。
最可惡的是,之前他吻了她那麽多次,現在居然說沒有!
可惡!實在是太可惡了!
輕笑著拍了下他的肩膀,“先生您真是太會說話了,不過像先生您這麽優質,怎麽可能沒有其他的女人呢?您就不用用這種話逗我開心了,我還是比較喜歡聽您說實話。”
“我現在說的就是實話。”
寒夜玨眼眸中透著濃重的深情,輕輕刮了下她的鼻頭,“從始至終說的都是實話。”
看來這家夥真是欠揍了,冷歆暗自握了握拳,心中的傷痛不言而喻,這個壞蛋,本以為之前的深情都是真的,現在看來,隻不過是在逗著玩而已!
也對,他這麽一個大總裁,身邊美女環繞,又會喜歡誰呢?
那個黎葉櫻,看來也不過就是一個可有可無的人物罷了。
冷歆勉強地露出笑,“先生您真好,雖然我不怎麽相信先生說的話,但我很喜歡先生說的話。”
她笑著笑著,感覺眼中的淚水就要噴湧而出了,看向桌子上的那些酒,伸手端起來一杯,言笑晏晏地看著他,“這樣,我先敬先生一杯吧。”
“先幹為敬,先生您請自便。”
說罷,抬起手就要仰頭喝下,沒想到手中的酒竟然被他奪了過去,“美女你還是少喝些酒為好,畢竟,喝酒傷身,而且在乎你的人看到了會很傷心的。”
還會有人在乎她嗎?
冷歆心中一陣苦笑,本來認為寒夜玨可能對她是真心的,也許她真的可以試著接受他,可經過剛剛那一些列的事情。
她知道,一切都不過是她一個人的想象罷了。
現在這句話從他的口中說出來,為什麽會感覺那麽的可笑呢?
柔媚地輕撫了下他的胸口,“先生您還真是體貼呢,不過我就不需要先生這麽關心了,其實並沒有什麽人在乎我,喝點酒正好也讓自己睡得快些。”
“不行。”
寒夜玨很是果決地擋住了她的手,“等會兒到了酒店,我還等著你給我寬衣解帶呢,你怎麽可以喝醉呢?”
在剛剛那一瞬間,冷歆似乎從他的眼中看到了傷痛,暗自甩了甩腦袋,再去看,便再也沒了那份感情。
看來,是她剛剛迷糊了,看錯了。
還寬衣解帶,這家夥都已經把便宜占夠了,還想著占便宜,看她等會兒怎麽收拾他!
臉上掛上濃濃的笑,“也對,那先生您喝吧,我最喜歡看男人喝酒的樣子了,我感覺啊,那是男人最帥的時候。”
冷歆才不想跟他共度良宵呢,還是趕緊把他給灌醉了,到時就可以順利的逃脫了,還可以趁機揍他一頓,讓他欺負她!
想想都開心得不行。
寒夜玨眼中劃過一抹輕笑,“好,既然你想要看,那我就喝。”
說罷,仰頭把那一杯酒喝下,冷歆笑著鼓了鼓掌,“真棒,先生,您這個樣子實在是太帥了。”
伸手又給他拿了一杯酒,“來,再來一杯。”
“好。”
寒夜玨伸手握住了她的手,在她的手指上吻了下,握著她握著酒杯的手,輕輕抬起,直直地灌入了口中,“好喝。”
真是個流氓,色胚!
雖然心裏是這麽想的,但剛剛他吻上她的手指,以及握著她的手喝酒的時候,看到他不同以往的眼神,心中不自覺泛起了一陣猛烈的觸動。
不知道為什麽會那樣,奇怪的讓她整個人都煩躁了起來。
臉上掛起柔媚的笑,“好喝那就多喝點吧,來。”
“好。”
寒夜玨一杯接著一杯的喝著,不知道喝了多少杯酒,寒夜玨終於是不再喝了,迷迷糊糊的緊緊地摟著她,嘴裏嘟嘟囔囔地說著一些話。
“為什麽,為什麽你不喜歡我?為什麽從小到大你都不關心我?難道他是你的兒子,我就不是你的兒子嗎?為什麽要在大家麵前那樣對我!您就這麽不在乎我嗎?到底是為什麽?”
聽了他的一番話,冷歆心中不是一般的觸動,之前他在車上還裝的那麽淡定,好像什麽都對他造不成影響,可現在,他完全把最真實的自己展現了出來。
他,其實一直都很難受。
輕輕拍了拍他的後背,寒夜玨又哼哼了兩聲,“父親,難道我做的還不夠好嗎?我還不足以做您的驕傲嗎?我到底有哪裏比不上寒南天?為什麽您可以對他那麽慈愛,而偏偏就對我愛搭不理?”
冷歆本來還氣憤他是個流氓壞蛋,現在卻已經開始同情他了,這家夥平常風光無限的,對誰都是一副毫不在乎的樣子,可他心中是怎麽想的,又有誰知道呢?
也許,早就已經傷痕累累了。
去酒店的一路上,寒夜玨都在不停地嘟囔,大概就關於他父親的那些事,說的冷歆都想哭了,不隻是為他傷心,也為自己,她可是從來都沒有見過自己的父親。
不過看寒夜玨現在這樣,她感覺這種父親有還不如沒有呢。
“嘀!”
推開酒店的門,拖著他死重死重的身軀,艱難地把他扔到了床上,氣喘籲籲地坐到一邊,眼神始終都在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