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一頭霧水

  “認識。”安德沒有細想，脫口而出，“我是外國語學院施耐德教授的助教，她是我們班上的學生。怎麽了？”


  張主任小心斟酌著用詞：“那······你昨天見過她嗎？”


  安德有些疑惑，為什麽張主任要向他打聽林可飛的事情呢？突然間，一個念頭在他的腦海裏閃過：難道林可飛向學校告發了昨晚的事？

  一定是這樣！不然張主任怎麽會特意找他問話？林可飛一定是希望自己作為證人，幫助她揭發戴維的惡行，讓他得到應有的懲罰！

  想到這裏，他對林可飛的敬佩油然而生。和之前在走廊遇到的那個女生一對比，她真的勇敢多了。


  “我見過。”他的語氣堅定，“昨天晚上，我回到宿舍，在樓梯轉角處遇到了她。”


  辦公室裏的人麵麵相覷，交換著不可思議的眼神，似乎對他的回答感到驚訝。坐在角落裏胡教授抬起頭，表情凝重地看著他，一言不發。


  張教授沒想到他回答得那麽直接，停下來考慮了片刻，才繼續開口：“你肯這麽坦誠地回答，配合我們的調查，說明你應該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那我就不繞彎子了。你昨天在宿舍外遇到她之後，你們倆去了哪裏？你做了些什麽事？”


  什麽叫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他犯什麽錯了？張主任的話讓他有些不解，但他還是覺得，應該把昨天的所見所聞如實交代。


  “昨天晚上，大概十一點左右，我回到宿舍樓，因為電梯壞了，所以我走的樓梯。”他努力回想著所有的細節，力求描述準確，“在八樓的轉角處，我遇到了林可飛。她當時在哭，我擔心她出事，就把她帶回我的宿舍，問她怎麽回事。然後——”


  “然後呢？然後你做些什麽？”張主任粗暴地詢問，似乎迫不及待。


  他的態度讓安德感到難以理解，為什麽他就不能耐心聽自己一口氣講完呢？

  “然後，她跟我說······”講到這裏，他卻猶豫了，不知道該不該如實交代。他害怕如果自己猜錯了，林可飛並沒有把自己被強奸的事告知學校，那他豈不是泄漏了她的秘密，對她造成二次傷害？


  他遲遲沒有說出口。張主任等得有些不耐煩，語氣嚴厲地質問他：“敢做不敢當了？這樣吧，我來問，你來回答。你昨天晚上是不是喝醉了？”


  他喝沒喝醉，跟整件事情有關係嗎？還有，敢做不敢當是什麽意思？他到底做什麽了！


  他有些氣惱地回答：“我昨天確實喝了酒，可是沒有喝醉。”


  “哼，真喝醉了就沒有力氣幹這些事了······”坐在沙發左側的一位女老師小聲吐槽著。


  安德再也忍受不了這種莫名其妙的質問了。林可飛一定是找學校說了什麽事，但跟自己猜想的又不完全相同。他抑製不住內心的怒火，站起身，提高了音量：


  “到底幹了什麽事？你說清楚！”


  “你還想裝糊塗？”張主任也從沙發上站起身，怒氣衝衝地嗬斥他，“林可飛說，昨天晚上，就在你宿舍，她被你強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