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9章

  小木板豎著放在門口的右側，用紅色和白色的粉筆寫著今日特推的咖啡和小吃。 楚澤頌的眼睛一點也不敢離開她。 自從那天她開著車子出去後，她簡直是人間消化一樣，他怎麽也找不到人。本來哀求老爺子幫手找人的，楚父知道他還是為了當年的言以熙的事才和蕭筱汐吵翻的，簡直就睡恨鐵 不成鋼，冷冷哼了一聲，罵了一句“活該”也撒手不管他的事了。 蕭筱汐用另外一隻手指了指“咖啡時光”，示意自己進去等他。 楚澤頌稍稍猶豫，電話那頭的人似乎很緊急，也沒有掛電話。他隻好略略點頭，鬆開她的手。 蕭筱汐呼出了一口氣，晃了晃被他握得發緊的手，徑直走進去。 挑了一個窗角的位置，她看了看點餐牌，點了兩杯愛爾蘭咖啡後，就看見窗外的他重新把手機放回褲袋裏，推門而入。 咖啡屋的裝飾不是很華麗，但牆上掛了西方的油畫，光線微弱，橘色的光線映照吧台上透明鋥亮的法式蒸餾式咖啡機，還播放了慢音樂，特別有情調。 連他們麵對麵坐著，臉部也感染了柔和的氣息，似乎也要掉入一副還沒有完成的油畫裏一樣。 楚澤頌抿了一口咖啡，聞到威士忌的酒香，還洋溢了濃濃的咖啡味。他說，“我打不通你的電話。” 她低著頭，用小勺子攪動杯裏的液體，聲音波瀾不驚，“住院了。” 楚澤頌愣住，她那天火急火燎地跑了出去，天空又忽然下起大雨，當時他就怕她出事，擔心都提到嗓子上了，沒想到，真的出了事。他不禁自責，都怪他不好。 他正要開口說什麽，蕭筱汐摸了摸額頭上淺淺的疤痕，說，“剛出院沒多久，好的差不多了。” 楚澤頌心裏覺得苦澀，說，“那就好。”話鋒一轉，他說，“我追了她三年，後來才發現不過是一場習慣的等待。” 蕭筱汐沒有說話。冗長的沉默就在兩人之間暈化開來。 他忽然伸出了手，搭在她依舊冰冷的手上，告訴她，“我是真的愛上你了。” 他的眼睛很好看，閃爍著熠熠光輝，像漫天的星星都落入他的眸中。 蕭筱汐猜想他應該是為這個“發現”而驚喜的，因為他以為自己無須隻為了負起男朋友的職責和她在一起，他們或許有愛。 她低頭看著杯中的咖啡色液體，自己模糊的影子倒入其中，一圈又一圈的漣漪裏都是破碎的影子。 她抬起頭，僵硬著聲音，“經曆了一場生死後，我忽然發覺愛情不是生命裏最重要的。” 她的話裏意有所指，他怎麽會不知道，他剛要揚起的嘴角仿佛被一塊冰僵在原地，“你想說……” “我愛過你。可是等不及你說起那句話，我就走出了你的生命。對不起。”她拿起咖啡杯，湊到嘴邊，覺得嘴唇微微顫抖，那聲音不想是自己發出的，更像是一個機器人生硬的回 答。 楚澤頌微微一笑，“我知道你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