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9章 逢場作戲

  翌日,院長來藍鳶的病房來查房的時候,藍鳶正坐在桌子前把桌子上的東西一件一件的摔到地上。


  小護士看見院長的那一霎,驚詫的低下頭說道:“對不起院長,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明明她都吃藥了,為什麽症狀不輕反而加重了?”


  院長看著藍鳶瘋瘋癲癲的模樣說道:“這就對了!你不用管那麽多,隻用按我的吩咐每天按時給她打針吃藥就好了。”


  說完之後,院長背著雙手,轉身離開了藍鳶的病房。


  在院長離開的瞬間,藍鳶就趕緊弄好自己淩亂不堪的頭發,然後俯身去幫助護士允兒收拾掉在地上的碎片。


  允兒一邊收拾一邊心有餘悸的說:“姐姐的情況,院長好像是知道的,他明明知道你沒有病,卻故意讓我給你用藥。”


  藍鳶輕笑一聲:“這個是會就是這樣,熙熙攘攘,皆為利往。”


  因為藍鳶的配合,現在藍鳶偶爾會被允許被允兒帶著到外麵去曬曬太陽,但是她房間裏再也沒有了類似水果刀等危險的東西。


  今天的天氣不太好,外麵下著蒙蒙細雨,可是藍鳶卻非常的希望能出去淋淋雨。


  在她的再三央求下,允兒答應帶她出去轉一下。


  那天除了藍鳶,其他的病人都在病房裏,所以在外麵也還算情景。


  就在她們繞著醫院的走廊轉圈圈的時候,藍鳶看見一個戴著巨大的鬥篷的男人經過他們的身旁。


  臨近的時候,藍鳶因為無聊用餘光去掃了一眼那個男人的臉,這不看不要緊,一看卻讓她的心裏咯噔一聲。


  因為鬥篷太大,她隻看到了那個人的鼻子嘴和下巴。他的下巴的正中央有一顆明顯的黑色的痣。


  這樣的位置的痣,藍鳶在小克醫生的臉上見過的。


  忽然得,藍鳶就想起來了上次海夜哥哥帶她去第一醫院看病時小克醫生失蹤的事情。


  如果剛才那個人就是小克醫生的話,那未免也太詭異了吧?他一個常規的醫生在精神病醫院做什麽?

  而且有什麽樣的事情,讓他忙碌到對自己的醫院不辭而別?而且他也並沒有外逃,而是一直就在禹城郊區的這個精神病醫院裏!

  他在這裏又在幹什麽?

  想到這裏,藍鳶好奇的追著他的方向看了去,發現他從醫院住院部的一個小門進去了。


  藍鳶問允兒:“那個小門是通向哪裏的?”


  允兒道:“地下室。不過住院部的地下室是禁區,我們平時醫生、護士、病人都是不可以接近那裏的。”


  藍鳶哦了一聲,然後和允兒繼續聊天的步伐,就有意無意的總是故意盡可能的朝那個通往地下室的方向去接近。


  很奇怪的,他們從那個行人通道走過的時候,居然聽到了一聲慘叫。


  藍鳶隨即和允兒對視了一眼。


  藍鳶道:“這是什麽聲音?”


  允兒搖頭:“精神病醫院很多病人有暴力傾向,其實對於這些叫聲我們護士早就是見怪不怪的了。”


  聽了允兒的話,藍鳶總覺得莫名的有些毛骨悚然,因為她知道,剛才的那聲慘叫並不是發自住院部,而是來自地下室。


  本能的,藍鳶覺得這個地下室裏,藏著秘密。


  想到這裏之後,藍鳶對允兒說一聲:“出來時間挺長的了,咱們回去吧!”


  她並不想讓允兒知道那麽多的東西,因為這些東西如果是秘密的話,那麽知道的越多就意味著越危險。


  回到病房後,藍鳶吃過中午飯,然後很快的,院長就照往常來監視她打針吃藥。


  於是藍鳶當著他的麵的,不僅吃掉了那顆藥丸,還打了那個針。


  邊打針她還邊像院長抱怨:“每次打針你就不能自己回避一下嗎?每次都讓我說。”


  院長看著允兒幫她拔掉針後,對著藍鳶笑笑,然後轉身離開了藍鳶的病房。


  之後藍鳶躺在床上小憩了一會兒。在病房裏沒有人的時候,拿出了那隻藏在自己衣袖裏的帶著密碼的錄音筆,錄下了今天自己在醫院裏碰見的神秘的鬥篷人的事情。


  晚上的時候,因為心裏裝著事兒,藍鳶躺在床上一直睡不著覺,於是藍鳶就悄悄的走出病房,想要自己在走廊盡頭的窗口去透透氣。


  不料走到樓梯口的時候,卻聽見了有人在那裏啜泣。


  而且那個聲音,聽起來竟異常的熟悉。


  藍鳶把腳步放的更輕,走過去發現是允兒正在打電話。


  藍鳶沒有打擾她,而是聽她繼續打電話,因為她覺得允兒應該是遇上了什麽事,才會這樣在黑夜裏無助無比。


  藍鳶聽到,允兒說的是方言,偶爾的她能聽懂一兩句,她隱隱約約判斷出那是打給她的家裏人的。


  似乎是家裏的什麽人生病了,給允兒要錢,允兒因為自己的工資太低,無力承擔醫療費而自我貶低內疚自責。


  藍鳶聽後,悄悄的轉身,重新回到了病房裏。


  第二天,整整一天的時間裏,允兒的情緒都不太對勁,總是黯然神傷的額感覺。


  在他們兩個依照前幾天的表現應付走院長之後,藍鳶把允兒拉到一個牆角邊問道:


  “你平時有時間出去嗎?”


  允兒道:“明天是周末啊!公休,可以出去的。”


  藍鳶道:“你可以幫我把這個東西送到海夜哥哥的跟前嗎?”說著,藍鳶掏出自己口袋裏那根外形像鋼筆的東西。


  允兒點頭。送一個東西而已,再簡單不過。


  翌日,允兒帶著那支筆,按照藍鳶說的時間,在海夜上班之前,在靈島別墅見到了海夜。


  海夜拿過那個有密碼的錄音筆後,拿出耳機聽完後,讓允兒在門口等了一會兒。


  十分鍾之後,海夜重新出來,取出一張支票給了允兒,說道:“先給你的家人把錢打過去,讓他們去看病。”


  然後他重新把那支筆遞給允兒說道:“麻煩你把這個東西重新帶給藍鳶。”


  允兒走後,海夜看著她的背影,有著這樣一個女孩子在醫院裏照顧藍鳶,他的心裏稍微有些放心。


  同時,他的心也揪的更緊,藍鳶給她提供的那些消息,和自己最近查到的很多線索都是吻合的。


  所以,最近很多異像事件的突破口,很可能就是精神病醫院。


  而如果是這樣的話,藍鳶在那裏就很危險了。


  他越想這些,越覺得這是敵方很早就設計好的一個圈套。


  先離間他和藍鳶,然後把藍鳶困在精神病醫院裏,隨時又可以做人質。


  可是現在,他卻不能輕易救藍鳶出來,因為這件事情,藍鳶已經成了一個不能隨便撤掉的棋子。即便這樣並不是他的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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