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不要醬紫嘛!
陳浩宇離開之後,海夜拍拍衣服上的櫻花花瓣說道:“我也該告辭了。”
村雪站起身帶著不舍得想要去挽留,話到了嘴邊,卻噎了回去沒,於是她把話題轉向了藍鳶:“你來都來了,不去看看她嗎?”
她心裏真正想的卻是:不過一個月未見,思念卻如河水泛濫。哪怕你在這裏多留一秒是為了別人,我能多看你一眼也是足夠。
村雪飄絮眼含希冀的看著海夜,她的詢問甚至帶著哀求。
海夜在櫻花樹下點燃了一支煙夾在指尖:“不需用了!”
見了她又能如何?除了徒增相思,沒有更多的好處。
還是安安穩穩地離開,讓她靜心修養最好。
不過再半年而已,他等得起。
海夜走到機場的時候,莫名的感覺到自己的身後總是緊隨著一個人影。
在一片空曠之處,海夜猛然回頭,發現了跟隨在自己身後躲閃不及雪鷹。
看到海夜發現了自己,雪鷹悻悻地走到他的麵前:
“帶我一起回去吧,這裏已經不需要我了。”
“幾日不見,你的膽子倒是越來越肥了啊?都能逾越老板自己給自己安排任務了?”
海夜的語氣裏雖然帶著責備,卻不同往日的盛氣淩人。
他知道,雪鷹從來都是安分守己,本職工作做得特別好的保鏢。
如果不是有什麽大事情,她不至於這樣膽大妄為。
果不其然,聽了海夜的話,雪鷹抬頭對她說:
“秦公子的人馬已經出現在療養院一帶了,那陣勢,比陳浩宇今天早上殺手集團的陣容還要大。
從今往後,一隻蒼蠅想要飛進療養院還得得到秦公子的同意呢!保護地如此體貼森嚴,那還要我做什麽?”
雪鷹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似乎帶著一點抱怨,又似乎帶著一點牢騷,聲音低的幾乎隻有她自己才能聽得見。
平日裏,海夜隻覺得雪鷹是一個身手奇好的女漢子,今天她在自己跟前露出了小女兒態。
這才讓海夜想起來,其實她也就隻有十八歲。
如她所言,現在她一個人呆在這裏確實是挺多餘的。於是海夜說:“想回去的話也可以,你覺得二十分鍾後飛機起飛,你買機票還來得及嗎?”
話音剛落,雪鷹已經笑著從自己的袖子裏變戲法似的拿出了一張飛機票。
海夜無奈搖搖頭:這是先斬後奏,得了便宜還賣乖啊!
於是他繼續朝檢票口走去,雪鷹踩著小碎步,吐吐舌頭,理虧地緊緊追了上來。
海夜一路無言:秦征回來了!帶著秦家的繼承權的長公子身份回來了。
他本是應自己的邀約來到的禹城幫忙處理陳浩宇的事情。
可是現在,他在沒有見到海夜的情況下,卻避著他帶著大隊的隨從前往了療養院。
很明顯,他是奔著藍鳶的吧?
海夜搖頭,感覺到自己的頭腦有些輕微的發脹:
六個月後,她會愛上誰?
如果不是你,你會甘心地放她自由嗎?
就在這個時候,海夜突然感到自己的肩膀濕濕熱熱的,轉頭一看,是雪鷹因為疲憊至極靠在他的肩膀上睡著了。
而濕濕熱熱的東西,正是她的口水…
海夜有些忍無可忍的抽掉自己的肩膀,就在那丫頭又要順勢倒向他的時候,他用食指捏住她的自己把她憋醒。
然後一臉黑線的對著雪鷹怒目瞋視。
雪鷹睜大眼睛看了一眼海夜肩膀上的口水漬,意識到自己犯了大錯。
對著他連忙道歉:“老板對不起老板對不起,都怪我三天三夜沒睡覺才會管不住自己…”
三天三夜沒睡覺嗎?
海夜突然想起來雪鷹臨走前自己對她的交代:不分晝夜眼睛不眨地得保護好她,不允許有半點閃失。
從自己下達任務之後到現在,這個丫頭,真的是三天三夜沒睡覺沒合眼啊!
她對他的話是有多麽的耿耿於懷?
海夜愕然,竟然生不出繼續責備她的怒氣。
隻得自顧自的重新坐回了他的位子上。
見到海夜沒有責怪自己,雪鷹也重新訕訕地坐了下來。
可是沒過十分鍾的功夫,那貨居然又一次地靠到了海夜的肩膀上。
海夜皺皺眉頭,移動了兩次胳膊後均已失敗告終,也就由她而去了。
就當是,照顧好了藍鳶,給她的獎勵吧。
兩個小時後,終於熬到了目的地,雪鷹在廣播聲中慵懶地伸了伸腰肢。
然後在她的眼睛睜出一條縫隙的時候,瞥見了旁邊目帶殺氣的海夜的臉時,驀然清醒。
她趕緊規規矩矩地站起身來,贖罪似的扛起了兩個行李箱,然後快速追著海夜往外麵跑去。
不料就在機場門口,海夜卻看到了一個重量級的人物在接機。
京城軍區主席塗方至。秦家的頂頭上司。
整個國家的軍隊都歸他管啊!是海夜曾經費盡心思想要接近卻總是徒勞無功的神一樣的傳說。
可是現在,他卻出現在了這裏接機,實在是匪夷所思。
更匪夷所思的是,海夜看到,他的眼睛似乎一直在看著自己…後麵的雪鷹。
海夜回頭,看到了正在拿著公文包努力遮擋自己的腦袋的雪鷹步子越來越快,直至撞上了一根石柱,她才捂著腦袋停下了腳步。
然後,不遠處的塗方至三步並作兩步的跑過來拉起雪鷹的手說:
“你個小丫頭片子,我是不管你吃了還是不管你喝了?
你這一失蹤6個月的,有沒有良心?我腸子都快牽掛斷了你知不知道?”
“爸,你不要這個樣子嘛!不然別人又會誤會我是你的第n號小三了!”
額!海夜愕然!
雪鷹,是塗方至的掌上明珠塗鶯鶯嗎?
塗方至那個寵溺逆天的獨生女塗鶯鶯嗎?
相傳塗方至曾經想要把塗鶯鶯扶持上位軍委主席的繼承權的。
這個時候,塗方至才似乎意識到了海夜的存在。
當慣了領導習慣了別人的點頭哈腰的塗方至,明顯的感覺到女兒剛才的話語其實是在向麵前的這個男人避嫌她和自己父親的關係。
塗方至的心裏驀地感到很不爽,所有和他爭奪女兒的愛的男人,都是他的仇人。
所以他直接無視海夜地,拉著塗鶯鶯準備離開。
不料塗鶯鶯躲他不過,居然整個人小孩子耍潑皮似的躺在了地上:
“爸爸你不要再這個樣子了,真的很丟人的!我已經長大了,有我自己想做的事情。”
塗方至蹲下身子問道:“想做什麽?給一個已經有了兒子的男人做小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