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村雪家族得意弟子
之後整整一個月的時間裏,藍鳶都在被付淺雪各種醫治,可是無論她怎樣努力,效果總是微乎其微。
一個夏日的淩晨,藍鳶在睡夢中聽到有人呼喊自己的名字,於是她起床,然後一直看見一個矮矮胖胖的男人向自己招手,於是她就一直跟著他走。
走出了房門,走出了小院,走出了大門。一直到後麵園子走廊上的人工湖邊,她忽然看見那個男人張開雙臂飛了起來,於是她向他一樣去張開雙臂。
沒想到腳下一滑,她就快要重重地跌進河裏。這個時候,一個白發蒼蒼的外籍男人一個箭步拉住了她的胳膊才使得她幸免於難。
外籍白發蒼蒼的男人把她扶坐到岸邊的時候,抬頭看見陳浩宇、付淺雪一眾人等匆忙趕來的身影,他們顯然正在到處尋找藍鳶。
陳浩宇因為看見剛才驚魂的一幕,心有餘悸的喘著粗氣。
周圍的幾個隨從看見他們的少主這個樣子絲毫不敢懈怠。這個男人是行業中出了名的冷血無情,以前的他是沒有軟肋的。
所以才會在困難重重的嚴酷考核中節節升高,直到老總主被這個義子所控製,他坐上了少主的位子。
被整個殺手集團的人臣服膜拜也算是眾望所歸,狠毒、冷血、無情,他從來都做得很極致。可是最近看來,這個女孩子就是他咽喉命脈處的一個死穴。
已經有心懷不軌的野心者伺機蠢蠢欲動。聰明絕頂的陳浩宇很快意識到了這一點。於是在那個白發蒼蒼的外籍男人先救下藍鳶,又意欲以藍鳶為人質,掐住她的喉嚨威脅陳浩宇交出號令符的時候。
陳浩宇毫不猶豫就掏出收槍打死了他。在那個老者完全沒有反應過來之前,已經命喪搶下。
眾人看得清清楚楚,程浩宇剛才的舉動,完全就沒有考慮藍鳶的死活,萬一剛才老者比他掏槍的手速更快0.5秒的一用力,藍鳶就已經是一堆炮灰了。
他們意識到,這個叫做藍鳶的女孩雖然是他的一根軟肋,可是當她的生命和陳浩宇的利益發生衝突的時候,他是毫不猶豫的選擇利益的主。
也或者說,相對於殺手集團的掌舵者這個利益的主體來說,藍鳶還沒有這麽重要。
所以的,島上浮躁的暴動氣息又一次湮滅如死灰了。
那段時間裏,島上的一些心存零星善意的人們,也會記掛著這個女孩子,曾經想要給這個精神貧瘠的小島上的人們帶來快樂的舉動,於是,在她偶爾伸出險境的時候,也總是會有人主動站出來救她一命。
也有人模模糊糊的感覺到自己的信念似乎在發生著什麽變化,幫助這個女孩以及對她的真心的祝福和希冀,似乎已經遠遠超出了對少主的敬畏和臣服的分內禮數。
麵對藍鳶三番五次的身處險境,陳浩宇的性格越來的越暴戻。島上的氛圍越來越壓抑,活像人間地獄。
那個期間,最心如焚燎的人就是精神學科班出身的付淺雪了,陳浩宇揚言如果她治不好藍鳶的病,就把她扔到島上充妓。
沒有人敢去覺得陳浩宇的話是用來開玩笑說著玩的。
其實付淺雪聽到他那樣說時還是蠻傷心的。一年前在美國的商會上遇見陳浩宇,這個男人總是一襲白色的西服風度翩翩。給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後來又在師父村雪櫻子的帶領下拜會國際殺手集團的宗主蒼穹時,又遇見了他。原來那個時候陳浩宇已經被蒼穹收為了義子。
那個時候她知道他們兩個除了商業身份外,還有一個見不得光的共同身份。
不久之後,付淺雪就聽師父說陳浩宇架空了蒼穹,掌握了殺手集團。
第三次接觸,是陳浩宇專程邀請付淺雪回國赴宴,而那個宴會,居然還是付淺雪同父異母的哥哥付江淮的宴會。
陳浩宇要求她悄無聲息的潛入,然後去找一個女孩,也就是藍鳶,陳浩宇委托她剖析藍鳶的童年,使她去正視一個童年的經曆。
那對精於精神分析和洗腦術的付淺雪來說不是什麽困難的事,她成功的勾起了藍鳶懷疑和重視她母親死因的事情。
之後很久的時間裏,付淺雪都在拜師學藝。
學成歸來又遇到了陳浩宇,他讓她來他的王國幫他效力。付淺雪便毫不猶豫的答應了,畢竟自己一直對這個白衣男子印象深刻。
隻是不湊巧的,她發現自己過來,幫陳浩宇效力的,還是一年前的那個女孩子。
她更沒想到的是,自己卻因一個真誠的應邀而身陷囫圇,如今,這個男人竟揚言,自己治不好他愛的女人,他就將她充妓。
於是付淺雪一邊在努力研究藍鳶的案例的同時,一邊也在努力尋思著使自己幸免於難的手段。
藍鳶的病幾乎無治,但是如果自己成了陳浩宇的女人,他該不會喪心病狂的再把她推給他人吧。
精通洗腦術的付淺雪雖然沒什麽自信能洗了這個男人的腦,但是想讓他對自己產生好感還是不難做到的,首先這個男人喜歡美色,不然他曾經就不會動蘇紫凝。
美色這一點付淺雪自信還是有的。再者,蘇紫凝沒有能自始至終地使他沉淪,是因為心性。
別看陳浩宇本人陰暗毒辣如同魔鬼,他的青春年華裏一度卻是向往陽光的,所以,他愛藍鳶的顏,也愛她的心。
付淺雪自認也不是什麽好鳥,可是這個沒有關係,畢竟她付淺雪在陳浩宇跟前沒什麽前科,不像蘇紫凝,還曾經傻乎乎的當他的棋子去色誘海夜。
況且,曾經的師父傳授給她的媚術也不是用來沽名釣譽的。
於是在一個黎明時分,在陳浩宇每日晨練必經的小島的岔道口,他意外看見披著長發的一個白色的身影在追一隻受傷的海鳥,那個纖細的身影小心翼翼地回避著鳥兒的傷口。
白裙子加披肩發是生病後的藍鳶習慣的裝束。
然後一不小心的,她被焦岩絆倒在地上不得動彈。
陳浩宇看著那個白色纖弱的身影搖搖頭:“自己的健康都已經這個樣子了,還顧得上一隻鳥兒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