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9章九黎大帝金玉棟,
“哎……”
想到這裏,金玉棟長歎一聲,抬起頭看著趙輕裳道:“輕裳,這件事不允許與任何人說,一切一切、孰是孰非,目前還不明朗,更不能夠對血域帝國那頭有任何動作,否則會讓事情變得更加麻煩,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嗯!”
看到少爺將自己的話“聽”進去了,趙輕裳瞬間又變回那個乖巧的小婢女,一副“任君所求”的樣子。
抬起手散掉身體周圍迷霧的同時,金玉棟直接運轉世界主宰之力將泰山王杜白……也就是王皓軒的屍體吞噬掉。
世界主宰者大帝與主神大帝之間最為的區別便在於世界,而擁有世界的弊端與優點同樣明顯。
大帝之前,哪怕是高階大帝在麵對相同境界的世界主宰者之時,世界法則的優勢和能量補給所能夠提供給主宰者的幫助十分可觀。
而在大家同樣晉升大帝境之後,猶豫始神之力元素的介入,帶有始神二字前綴的天地法則已經能夠抗衡世界法則。
世界主宰者大帝剩下的唯一優勢便是能量補給了,在“世界”這個範疇之內,沒有任何東西是“垃圾”,即便此刻泰山王杜白的一具始神,金玉棟的九黎世界能夠完全將其吞噬,補充到世界本源當中。
尤其是杜白神魂當中所蘊含的法則之力,這對金玉棟沒有什麽用處,但對九黎世界的子民卻是天大的好處。
因為這些法則將會被九黎世界土生土長的生靈所感悟,進一步催發金玉棟這個世界主宰者的忠誠信徒。
在遠古時期,有些人將主宰者大帝的世界稱作“後備兵營”,因為它能夠源源不斷的為主宰者大帝提供後裔,甚至是組成軍團。
當然,也並不是所有人都喜歡世界的,因為到了修為達到整整的大帝級別,修行者已經開始接觸盤古大陸的極致能量,也就是盤古始神之力。
相比於擁有自己一方世界,很多人更認為這是一個累贅,甚至還要麵對自己的心魔凝聚成第一秩序者而反撲自己。
所以那些獨行者大帝對於主宰者大帝的世界不屑一顧。
綜合來說,有沒有專屬於自己的一方世界,利弊都很明顯!
但不可否認的是,當世界發展到一定程度時,主宰者大帝通常都要比主神級大帝強,這也是為什麽自遠古以來,強大的主神級大帝同時也是一名主宰者大帝,因為他們的世界給他們孕育了無數子民,在這些子民當中又會產生無數強者。
如此,因因果果,輪轉不息,當初差距並不是特別大的主神級大帝和主宰者大帝,兩種身份或者說是“兩個陣營”之間的差距也跟著越拉越大。
迷霧散盡,全場靜謐!
血源聯盟大帝軍團的一千七百多人、內城一百五十餘萬中小勢力聯盟軍團、內城七八十萬血源聯盟軍團和外城趕過來的五百萬血源戰士。
這四者看似亂哄哄的站在一起,可實際上卻是涇渭分明。
大帝軍團不屑與普通戰士為伍,而中小勢力聯盟軍團的軍團長周鋒被金玉棟給斬了,原本二百多萬隸屬於冷宜修等五位血源聯盟議事長的血源聯盟軍團被九黎帝國的儒者軍團殺了個七七八八。
隻有塗天嬌、血傲等四人的軍團此刻還算是編製完整。
這一戰到現在為止,最先攻進來的血源聯盟軍團成了最大的輸家,冷宜修此刻的眉頭青筋直跳,相比之下一直跟著周鋒喊打喊殺衝在最前麵的中小聯盟軍團倒是損失不大。
但這中結果並不是因為他們有多強,而是整個九黎帝國的兵力都“全心全意”放在血源聯盟身上。
此刻,這看似一個整體,實際上心意四分的龐大軍團,他們所有的主事者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一般。
九黎大帝金玉棟!
這個名號在從前的時候,可以說不會有任何一個人重視,因為九黎帝國建國這麽長時間,這位神秘的九黎大帝從來沒有出現過。
相反,金玉棟這個“貴”少爺的名頭倒是經常被人提起,可又有誰會注意一個紈絝子弟呢?
而眼下,當九黎大帝和金玉棟這兩個名字連城一起的時候,他的侍女斬碎一位大帝,他被人竟然一刀破碎三位大帝,三言兩語逼得一位大帝燃燒神魂,斷絕輪回。
這件事,在場近千萬人馬當中,可曾有一個人能夠做到?
答案是否定的!
修為到了真正的大帝境,那就是真正的神祇,翻手為雲覆手為雨,隻要給大帝足夠的時間,他便能夠將整個世界的生靈全部吞噬掉。
而若是要達到這種程度,僅僅是一名剛剛勘破八十層多重虛無空間的大帝便能夠做到。
現在,九黎大帝輕描淡寫的一刀在劈碎三位大帝神魂法軀的同時,也將現場所有人的心給劈碎了!
他將會如何對待我們?
這是所有人心頭的疑問,而這問題也由不得他們不擔心,畢竟就眼前的局麵來說,他們這些人可都是侵略者啊!
而另一邊,不少人也心存僥幸,九黎帝國遭到重創,一百萬精銳帝軍戰士全軍覆沒,那九黎定然便需要衛士來守護帝國。
危機、危機,為危險當中尚存機遇!
隻要時機選對了,他們便能夠一朝化魚為龍,成為九黎帝國的嫡係人馬。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壞事反而還變成了好事!
但話說回來,這一切一切最終的決定權,還在那個一身白袍,看似年紀輕輕的九黎大帝身上。
所以,眼下將整個九黎帝城內城包圍的千萬大軍,尤其是這軍團的主事者們,他們心中在“恐懼”與“希望”兩者之間不停掙紮,怎麽也無法安定下來。
此刻,他們看到以金玉棟為中心的白霧終於緩緩散去,一個個雙眸不由滿懷憧憬的看著他和趙輕裳緩步走出來。
到了現在這個時候,沒有人再回去關心那個曾經的王者:泰山王杜白。
成王敗寇,這是一個亙古不變的至理,更不要說杜白本就是匪!
“輕裳,你終於出來了!”
塗天嬌認為此刻這個尷尬的場合,沒有什麽以趙輕裳作為談話的開場更加合適的借口了。
她滿臉尬笑的看著自己的徒弟,然後順著徒弟的身上,將目光轉向了金玉棟,表情無比嚴肅道:
“金公子,血源聯盟對九黎帝國的進犯,這確實是我們的錯!我們難辭其咎。”
“可安晏盟主將我們幾個反對派控製住,我們也無法來阻止這場豪傑,並且金公子,我塗天嬌向你保證,我和血傲等四人的部隊,手上沒有一滴九黎忠貞義士的鮮血,我們.……”
“塗議事長,玉棟隻是有些好奇,為何我與輕裳出現的時候,你們沒有趕過來,而是等到我一刀將那三個大帝斬碎了才過來呢?”
然而,不等塗天嬌將話,金玉棟的招牌笑容再次湧上了臉,冰冷的眼與微笑的臉,不知不覺當中,他的這種表情一緊牽動在場所有人的心。
騰!!!
而塗天嬌聽到這句話,身子猛然一抖,雖然她緊接著便將自己的身體恢複常態,但剛剛的失態已經讓所有人心中暗暗明白怎麽回事。
我沒出現的時候,你沒動手阻攔,或許自知力不可擋,這並不讓人無法接受,畢竟拖家帶口,作為一名首領誰都有一大攤子事情。
那麽退一步講,我出現的時候,如果你帶著人衝上來,這證明你是九黎的朋友,是輕裳的師父。
現在你說什麽,我金玉棟都要給你個麵子!
可你沒有!
你是等到我能夠穩定全場的時候,才帶著人衝過來!
看似僅僅是一個時間差,但是敵非友的地位卻已經確立,為什麽是敵人?
金玉棟相信,塗天嬌不想攻打九黎帝城,至少她心中還存著一絲對九黎帝國的感激。
但在靈安晏死亡以後,血源聯盟大軍圍城,她“見死不救”的舉動,從另一個角度來說,也印證了她“順勢”的心境。
血源聯盟贏了,塗天嬌至少還能夠保持自己的地位,隻不過要屈居冷宜修之下了。
而眼下,血源聯盟要輸了!
你屁顛屁顛的帶著自己所有軍團跑過來,做出這番噓寒問暖的姿態,當我金玉棟是傻子嗎?
一聲嘲諷,金玉棟對塗天嬌的稱呼也從姨娘變成了塗議事長,他的滿臉冷笑與塗天嬌的滿臉尷尬,在所有人的目光當中被無限放大。
“金玉棟,你怎麽能這麽說塗議事長???”
而就在這時,一個陌生至極卻又有些熟悉的聲音響起,順著這個聲音的方向,金玉棟和趙輕裳一起將腦袋轉過去。
隻見在血傲的身後走出來一名年輕人,數年未見,他的容貌並沒有太大的變化。
“痕兒,你幹什麽?下去!這裏沒有你.……你回來!”
不顧父親血傲的阻攔,年輕人血痕卻是目露暖意的看了趙輕裳一眼,隨即目光逐漸變得鋒利起來,他冷冷的看著金玉棟這個“情敵”道:
“我們也是在歐長老的幫助下才脫困,如果九黎帝城滅了,血源聯盟忠於塗議事長和我父親的這些戰士投進去又能怎樣?豈不是平添無謂的傷亡?”
“你說的沒錯啊!”金玉棟滿臉輕鬆的道。
“那……”血痕沒想到金玉棟竟然會讚同我自己的話,一時間不知道要說什麽了。
“但這麽說,你們就沒有圍我的九黎帝城,就不是侵略者了嗎?”一邊說著,金玉棟臉上的笑意越發濃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