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6章冷嘉譽不為人知的一麵備注:
吾君在上,嘉譽親筆
蒙君主不“棄”之恩,反之而幫助嘉譽在諸位同僚間解釋。
但嘉譽認為,吾之過錯不在今朝,而在心魔!
心中有魔,難堪大任,如繼續犬馬九黎,恐為君王平添煩惱,如今吾之位,不容有錯。
心中再三思量,嘉譽決定暫時離去,感悟本心,待驅除心魔之後,此生至死,唯有九黎。
望君王保重,望君王諒解,嘉譽三叩九拜感君之恩。
“媽了個巴子的!這他媽讀書人就是矯情!”看完這信,金玉棟不由破口大罵道,而聽到了他的罵聲,殘修帶著幾名九黎大統領也走了過來。
“棟郎,冷先生才比天高,這心卻也比天高!”
“嗯?”聽到這話,金玉棟知道梁筠竹話裏有話,不由皺眉道:“筠竹,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棟郎,你常年奔波在外,本身並不常駐九黎帝城,對於那裏的情況自然不甚了解!”梁筠竹一臉平靜道。
“嗯?”這讓金玉棟更加迷糊了,他看梁筠竹的意思,好像對冷嘉譽有什麽看法似得,不由詫異道:“筠竹,嘉譽得罪你了?”
“少爺!冷將軍怎麽敢得罪娘娘,如果真敢,我們兄弟如何肯讓?”
而沒想到,殘修卻是將話茬接了過來,沉聲道:“冷將軍自視甚高,就像娘娘所說,這才比天高,心氣卻也堪比九天靈霄之勢!”
“尤其是在掌控赤紅天眼以後,很多問題上,他都過於獨斷專行。”
“嗯?”聽到這話,金玉棟看著殘修,眉頭都要擰成了個兒,沉聲道:“這些事兒怎麽沒有人跟我說?”
能夠讓向來沉默寡言的殘修都對冷嘉譽用上“獨斷專行”四個字,可想而知,他在九黎帝國的實際狀態如何?
“少爺,冷嘉譽這個小子是頭狼,既然他管理赤紅天眼,誰敢跟你說什麽?”
“是大哥殘修?荊總長?還是無雙大人?除了他們三人和我們這些兄弟姊妹,誰敢敢跟你說?”
正在這時,人群外麵又想起一個聲音,卻是北獵拔開了人群,走上前。
“行啦!無關人等都下去吧!”
金玉棟看到還有一些從巨艦上下來的九黎戰士們,朝著他這裏越聚越多,不由清喝一聲。
議論九黎帝國高層人員的事情,是不適合當著這些戰士麵前的。
“少爺,狼勾那小子你還記得吧?”
“嗯?”聽到北獵的話,金玉棟略微思索一下道:“你是說殘修的徒弟那個小娃娃?我有點印象!”
“前陣子,狼勾那小子進入赤紅天眼特別行動隊,因為沒有能夠完成冷嘉譽的要求,被冷嘉譽斬了!並且將懲罰律令傳遍了赤紅天眼和九黎商盟所有的衙門口。”北獵有些憤怒的道。
“獵,都是過去的事情了!你替它做什麽?再說小勾確實有錯!”殘修不想讓金玉棟為難,擺擺手不讓北獵再說。
可現在同樣身居高位,領導整個裂野部落的北獵,可不是從前那個小姑娘了!
她眉頭一挑,不由冷哼道:“大哥,什麽叫過去了?小勾那孩子你訓練了六年,就這麽過去了?”
說著,北獵抬起頭對金玉棟道:“少爺,如果小勾真的犯了軍令,別說是斬了,即便是千刀萬剮,我們也無話可說。”
“但你知道嗎?他僅僅是因為在一趟重要貨物的押運匯中,被人下局偷走了東西,便被冷嘉譽給斬了!”
“我九黎少年團,訓練出來加入赤紅天眼執行各種任務,這本來就是一種入世訓練,剛剛出道,神魂都不夠警惕,有失誤很正常,為此我還特地去打探了一下,狼勾丟失的並不是什麽重要的貨物。”
“可就是這樣,他就這麽死了!”
“而且不光如此,諸位哥哥姐姐訓練出來的精兵強將,隻要加入了赤紅天眼,進行入世訓練,不是死於非命,便是被冷嘉譽找一個由頭殺了!”
說著,北獵目光炯炯的看著金玉棟道:“少爺,他這是在為九黎盡忠嗎?”
“.……”
聽到北獵的話,金玉棟手裏拿著冷嘉譽的信,沉著臉沒有說話,隻有那眉頭不斷跳動方能夠顯示出他內心的波動。
冷嘉譽這個小子搞山頭不是頭一次了,早在數年前,他和吳明生一起,就想要打壓孔無雙。
後來被金玉棟一番嗬斥,他沒動吳明生,卻是讓冷嘉譽坐了冷板凳數年。
這事隔多年以後,這小子的老毛病又犯了?
獨斷專行,將赤紅天眼經營成他的大本營?
看到金玉棟皺著眉頭,麵露思索之色,北獵沒忍住不由再次開口道:“少爺,他走的早,否則留下來,讓不讓他活著,這事兒您得聽聽我們八十一個兄弟姊妹的意見!”
“嗯???”
金玉棟猛然抬頭,滿眼詫異的看著北獵,他實在沒想到她會說這麽重的話。
一直以來,北獵在金玉棟的心裏,都是一個聽話懂事的姑娘,而她如此發怒,看來冷嘉譽那頭做的當真是有些過分了。
而出奇的,這一次連殘修都沒有說什麽,這沒有說什麽實際上已經等於是說了太多太多。
“呼……”想到這裏,金玉棟長舒了一口氣,感歎道:“你們都是跟著我一起走過來的兄弟姊妹,不管怎麽說,嘉譽都為九黎帝國立下了汗馬功勞。”
說著,他環視所有醒過來的八十一部族弟兄們,沉聲道:“赤紅天眼和九黎商盟易主,這件事情到此為止,日後如果嘉譽回來,不準許你們再難為他。”
“少……”
“是!少爺!殘修不會讓少爺兩相難做!”聽到這話,北獵還要開口,可殘修卻是搶先一步打斷她,拱手道。
看到少爺和自家大哥一起定了調子,其他人即便麵有不虞,卻也不再說什麽,而是一同朝著少爺拱手行禮道:“是!少爺!”
“好了!這一次你們都累壞了!趕緊去休息,明日舉辦慶功宴,多年未見,大家好好聚聚。”
看著九黎八十一部族的大統領們,或是扛著自己的兄弟姊妹,或者步履闌珊的朝著九黎鐵建戰艦的方向走去,梁筠竹不由開口道:“棟郎,你不太開心?”
“哎!”
聞言,金玉棟長歎一聲道:“隊伍大了,人也多了,不好帶了!”
一個團隊的當中,這人少的時候還好說,自然是大家齊心協力攻破難關,看一旦發展壯大起來以後,每個人都有了自己的兵,就難免會形成各自的派別。
這些派別如果意見統一還無所謂,但這種情況根本就不可能出現。
如此一來,矛盾自然也就跟著來了。
剛剛自家妹妹北獵的那番話,如果換到了冷嘉譽口中,定然還是有一套說辭的!
就像此刻金玉棟身旁站著的林豹,雖然他也是九黎帝軍培養出來的娃娃兵,可從他此刻臉上憤憤的表情便能夠看出來,他對北獵的話是不認可的,更加忠於自己的老板冷嘉譽。
而且從帝國層麵來說,嘉譽還是九黎帝國命令分封的大將軍,手裏掌管著九黎商盟和赤紅天眼,怎麽管理下屬,自然不可能看別人的臉色。
這說來說去,到最後又是一本爛賬。
而作為君主,讓金玉棟最頭疼的就是這些事情,畢竟哪一個都是他的大將,哪一個都是九黎帝國的肱股之臣。
相比於政治,金玉棟更喜歡當一個甩手掌櫃,讓他們自己去折騰,可從目前來看,九黎帝國在不斷發展壯大的過程中,已經出現了這樣和那樣的隱患。
尤其是現在孔無雙不再九黎,單單靠子墨兄一個人管理這麽多武夫.……
“世人都羨帝王道,怎知帝王不逍遙!”
騰!!!
聽到梁筠竹嘴裏突然蹦出這麽一句不舍詩,金玉棟身子一震,有些詫異的道:“筠竹,你怎麽了?”
“沒什麽!棟郎,完全是與九黎無關的事情,奴家想起以前丹盟梁家風光的時候,爺爺是否也麵臨棟郎現在麵對的煩惱呢?”
梁筠竹看著天空逐漸升起的太陽,雙眸有些迷幻,話是這麽說,實際上她是想自己的爺爺了,也想從強的那些家人了,甚至還有……瑤瑤!
在知道一直針對自己夫君的那個人,很有可能就是失蹤已久的丹水瑤,梁筠竹的心情十分複雜。
因為沒有人比她更了解,丹水瑤這個人的瘋狂,這在瑤瑤很小的時候,便已經完全表現出來。
金玉棟不理解梁筠竹此刻的內心戲,不由上前一步,掛上了那副死皮賴臉的招牌笑容,將她擁入懷中,笑道:“哎呦!我的小筠竹還開始多愁善感了呢!”
感情這東西就是這麽奇妙,從前在外人麵前,絕對不會讓金玉棟碰自己一根手指頭的梁筠竹,此刻對於他的親昵擁抱已經完全沒有感覺,一切都顯得那麽自然。
梁筠竹用她那令人發指的俏臉,親昵的蹭了蹭金玉棟的胸膛道:“棟郎,除了你罵人之外,奴家還特別憎惡你的一個習慣!”
“啊?”
“就是這張無時無刻都在孟浪的笑臉!”
“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