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7章女人都護不好還打什麽天下?……
“殺你龍興商盟的人?你是指這個滿嘴狂言的鬧事者,還是王犇、王海和呂江?”
梁筠竹知道金玉棟在沒有來之前,自己一定要將這個場子撐起來,否則她退後,此刻沒有人敢與龍興商盟對抗,龍州縣署的氣勢絕對不能夠被他們壓下去。
經過了剛剛的驚嚇,剛剛反應過來的王師爺聽到這話,不由大怒道:“你……你這個惡婦,竟然還有臉提我侄兒王犇和王海、呂江等人???”
“王師爺!你算是什麽東西?也敢辱罵我家女主人?”
別看衛虎人前如同一個孫子,但看到王師爺罵梁筠竹,這他可不敢再忍,騰的一下衝上前來,指著王師爺大罵道。
一旁的趙山河更是果斷,拎著自己的剔骨刀便朝著王師爺衝了過去。
“哼!我白某再次,你們也敢造次!”
灰衣中年男子白斬見狀,不由冷哼一聲,整個人消失在原地,再次出現之時,已經淩空越於趙山河的頭頂,腰間發力,抬手一拳朝著他的腦袋擊去。
而與此同時,罩在地上的青銅巨鼎霎時間縮小數倍,變成一尊長寬隻有一米的小鼎,朝著白斬便砸了過去。
當!!!
金鳴之聲響徹全場,梁筠竹哇的一口鮮血噴出來,整個人倒退了數步在站定。
隻見一枚金黃色的靈魂天眼凝聚在白斬的額頭之上,沒有重瞳,這白斬最低的修為都已經進入歸一本相之體的境界。
剛剛在一瞬間,他與自己的天地法相融合完成本相之體,全力一擊在青銅巨鼎之上,直接隔空將梁筠竹重創吐血。
“咦?”
可讓白斬有些驚奇的是,承受自己全力一擊,這尊青銅巨鼎竟然沒有被擊散,這.……這怎麽可能?
他不知道的是,神農丹王鼎並不是梁筠竹的天地法相,而是金玉棟在奪了她的身子以後,抽取蘊藏於梁筠竹血脈當中的意誌,凝聚天地靈氣所孕育出來的實體巨鼎。
這與金玉棟的兵主鳴鴻刀和戰神集魂帶類似,它們都是通過這些上古甚至是元古時期,天下神兵的意誌灌注而生的贗品。
不過說是贗品,此刻經過九黎世界濃稠乳液的天地靈氣和修行者自身神魂精血氣息的洗禮,這些神器已經完全實體化,他們會隨著各自主人的成長而不停成長,直到某一天完全蛻變成真正的神器帝兵。
“娘娘!!!”
衛虎、趙山河和一眾九黎係的護衛衙役全都跑上前來,圍簇在梁筠竹的身邊,急急大吼道。
“山河!你趕緊去縣署找少爺,誰能預料到龍興商盟的這些人來的這麽早,咱們這裏沒有強者坐鎮。”
說著,衛虎又轉過身對旁邊的那些護衛道:“你們去將戎帥找過來,就說娘娘有難,速來救駕!!!”
“是!衛統領!”
相比於趙山河的木訥,訓練有素的九黎戰士沒有絲毫拖拉,清喝一聲轉身便跑,而更多的人卻是齊齊上前擋在了梁筠竹和衛虎的身前。
而灰衣男子白斬卻是抬起腳緩緩向前走來,笑著道:“這位夫人,我們家家主請你前去一敘。”
擦了擦嘴角的血跡,飛回來的神農丹王鼎直接噴出一股青綠色的氣息,梁筠竹的傷勢在一瞬間便穩固住,這讓緩緩上前的白斬猛然一驚。
莫非這鼎……還有療傷的功效?
“你家主人是誰?我不認識他,找我敘什麽?”
“哈哈!”聽到這話,兩名護衛回歸的王師爺不由露出一臉淫笑道:“我們張盟主看上夫人,那是夫人天大的榮幸,至於敘什麽.……嘿嘿!那就隻有到了張府才知道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無恥至極!!!”聞言,梁筠竹臉色巨變,厲聲嗬斥道。
“夫人!”可誰知,走到近前的灰衣男子白斬卻是抬起了手,對準了攔在梁筠竹兩人身前的十幾名九黎係戰士,冷笑道:“夫人還是跟我走一趟吧!別讓小人難做。”
很明顯,隻要梁筠竹膽敢說出一個“不”字,眼前這十幾人的性命立損當場。
“你敢!!!”梁筠竹見狀,俏臉氣的漲紅,再一次厲聲喝道,可剛剛一擊,已經讓不善爭鬥的她受了很嚴重的內傷,此刻梁筠竹想要上前,卻被衛虎死死的攔在前麵,說什麽也不讓她前行一步。
“娘娘!我們死是理所應當,您萬金之軀不可在以身涉險。”
“嗬嗬!看來夫人初來乍到,對於我們龍興礦區還是不太了解啊!王海、王犇、呂江三人的死必須要有一個說法,既然夫人不肯跟我走,那白斬便殺到婦人點頭!”
這一聲話落,灰衣男子白斬直接抬起了自己的手,金黃天眼霎時間綻放出一道衝天的光芒。
砰!!!
可就在這時,縣署會場用上好實木圍起來的柵欄一下子被撞破,一輛透體漆黑,將所有光芒都吞噬的靈器戰車直接衝進來,開到了縣署會場的大門口。
剛剛一名離去的九黎戰士,此刻就俯身在九黎戰魂號上麵,怒視著白斬和王師爺等人。
砰!
戰魂號的門被一腳踹開,一身火紅靈石鎧甲的山匪四哥一下子傳出來,一邊朝著梁筠竹跑來,一邊憤怒的大吼道:“誰?誰他媽敢對我嫂子動手???”
“閣下是什麽人?”
看到突然從九黎戰魂號衝出來的這個一身靈石鎧甲的黑臉大漢,白斬嚇了一跳。
雖然從神魂感應這方麵來說,身前這個大漢身上的氣息並沒有什麽過人之處,但他這一身靈石鎧甲所散發出來的靈力,卻是讓白斬心驚膽戰。
好強的離火屬性靈力!!!
“你他媽誰啊?”山匪四哥看都沒有看他一眼,而是轉過身急急對著梁筠竹道:“嫂子,是誰傷了你?哎?衛虎,你說!”
“就是這幫混蛋!他們膽敢對娘娘無禮!”
“嗯?無禮?”山匪四哥是個粗人,聽到這話根本沒有反應過來,撓撓頭道:“不是說嫂子被揍了嗎?這怎麽又變成了無禮?無什麽禮?”
騰!!!
可聽到這句話,提前下車從後麵低調走上前,將梁筠竹擁入懷中的金玉棟卻是身子一震,隨即如同春花燦爛一般的笑容浮上了臉。
“棟郎!”
即便聚少離多,但作為枕邊之人,梁筠竹對於金玉棟的脾氣秉性自然了如指掌,每當他露出這種笑容,便說明夫君此刻已經憤怒到了極致。
“筠竹,打打殺殺這些事,你一個女兒家不要參與!”
臉上帶著讓人如同沐浴春風的笑容,金玉棟的雙眸卻是猶如數九寒冬,隨即他轉過頭再次開口道:
“虎子,你將筠竹送回去,告訴冷嘉譽!連我女人的護衛工作都做不好,還他媽打什麽天下?原話給我轉過去,一字一句都不允許改變!聽到沒有???”
雖然不常跟在金玉棟的身邊,但滿打滿算,衛虎加入九黎帝國的念頭也不算短了,無論是他親眼所見,還是從同袍兄弟、大人們的口中,衛虎從來未見過金玉棟發怒。
此刻,他這滿臉帶笑,燦爛異常,但卻極為憤怒的一聲清喝,所形成的劇烈反差,讓衛虎手腳發寒,忙不迭的點點頭道:“是……是是是!少爺,我這就去!”
隨即,他滿臉大汗的跑上前,對著梁筠竹躬身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棟郎.……”同樣的,很少見到金玉棟發怒的梁筠竹,聽到他有些霸道,但不是溫柔的話,眼眶一紅,語氣竟然破天荒的產生一絲小女兒家的喃呢之意。
“去吧!筠竹!此間事了,我去陪你!”對於別人,金玉棟可以雷霆之怒迸發,但梁筠竹不行,他心中於她有虧。
“嗨!小子!你誰啊?我們張盟主看上的女人,你也敢讓她走?”
此刻,龍興礦區的各方勢力對於金玉棟的調查,就差去掀他的床底了,而金玉棟的相貌也不算是什麽秘密,王師爺怎麽可能不認識他?
之所以這麽說,王師爺此行先鋒,本就是過來找茬的!
但對於這些話,金玉棟恍若未聞,而是目送衛虎跟著梁筠竹離去。
“金典史,你沒聽懂嗎?這位夫人是我們張盟主看上的人!”看到梁筠竹要走,奉命而來的白斬自然不幹,猛然上前一步,便要追去。
可山匪四哥眼疾手快一個閃身攔在了他身前不遠處。
“四爺我算是聽明白了!怎麽著?你們那個什麽狗屁張盟主,是要搶我嫂子?孫賊,你他娘的是活膩了!”
“嗯?”白斬聽到山匪四哥罵自己主人,臉上本是一怒,當即便要動手,可隨即他的身子猛然一怔,失聲道:“四爺?你就是那個被傳成戰神的戰四???”
“就是你爺爺我!”
每當有人提起“戰神”這兩個字的時候,山匪四哥的腰杆都會挺的筆直,裝出來的一臉嚴肅,怎麽看都透著一股得意。
而與此同時,金玉棟低調的繞過這幾個人,向一旁站定,他抬起頭,隔著遙遠朝著縣署會場大門外麵的方向望去,那正是龍興商盟四位盟主站立的地方。
“四爺,將他們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