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8章哥哥哥哥哥哥哥啊!……
嗡!
隨即一道赤紅色的光芒一閃而逝,化作一道細線閃過那名攻來的山匪副頭領雙膝之間。
嗡!嗡!嗡!嗡!嗡!嗡.……
隨即,化作流光的金玉棟四處閃爍,身影與天地相融,九幽影刀四處飛射,一道道赤紅劃過一閃而逝。
整個寢室閨房悄無聲息,靜默不止!
而當金玉棟再次出現在山匪四哥的身前時,“啊!!!”的一聲慘叫猛然想起,那名山匪副頭領與膝蓋齊平,整個身體直接摔到在地上。
山匪四哥聽到叫喊,顧不得金玉棟怎麽會突然出現在他身前,猛然一個回身望向那名山匪副頭領的同時,噗通!噗通!噗通.……
包括江鬼盟三當家在內的十九名江匪和另外三名修為已至歸一融魂境的山匪,整整二十二人,全部人首分離,被山匪副頭領的慘叫所引發的空氣震動而摔倒在地。
噗呲!噗呲!噗呲!噗呲.……
脖頸大動脈的熱血肆意咆哮噴射,霎時間將孫尚香的整個寢室渲染的如同人間煉獄,很快便將山匪四哥和金玉棟的腳下地麵完全染紅。
山匪四哥驚恐的看著眼前的一切,再次猛然轉過身,兩顆眼珠瞪得如同銅鈴一邊看著金玉棟。
“啊!!!這.……這是原點攻擊,你……你到底是什麽人!一名準帝,一名年紀如此年輕的準帝!”
“你到底是什麽人!!!”
而與此同時,躺在地上雙手不停掙紮的山匪副頭領,一聲聲嚎叫響徹整個寢室,可他說的話山匪四哥卻是根本聽不懂。
準帝?
原點攻擊?
這都是什麽鬼?
在山匪四哥驚恐的目光下,一臉招牌笑容,將凜冬都能夠融化的金玉棟卻是單手拎著兵主鳴鴻刀,一步一步走向那名山匪副頭領。
“呼!呼!呼!呼……”
能夠看出來,這麽一連串的九幽影刀,讓金玉棟的身體狀況也不是十分理想,此刻他的臉色蒼白無比,整個人都不停的喘著粗氣。
可金玉棟人就一步一個腳印,將地上的鮮血踐踏的四處都是,一抬手抓住了山匪副頭領的頭發,笑臉如同沐浴春風一般道:
“剩下的人在哪裏?都有誰?什麽修為?”
一邊說著,金玉棟已經抓著山匪副頭領的頭顱,將他整個身體拽了過來,將兵主鳴鴻刀搭在了他的脖頸上麵。
“我……我說,我說了你能不能放過……”
“你現在沒有問話的權力!”
這個山匪副頭領也是經曆過場麵的人物,聽到金玉棟的話,他沒有急著回答,卻是想要求生。
但金玉棟卻不這麽想,也根本不給他討價還價的機會,直接打斷了他的話。
“鬼……鬼藤護衛長和江鬼盟的大當家鬼空兩人,帶著江鬼盟大部眾已經將整個七彩祥鳳艦隊團團包圍,我們的隊長和鬼空的弟弟,江鬼盟二當家看著孫家大小姐……哦!還有寧家大少爺和五名護衛,就在你們之前住的房間等著我們的消息。”
雙膝不斷的血湧和金玉棟的笑容讓這個山匪副頭領已經瀕臨崩潰,他知道自己恐怕活不了,但隻要現在還活著,他便一定要抓住希望,是以此刻一番話又急又快,全盤托出。
“這些人都什麽修為?”
金玉棟冷聲道,此刻自己的傷勢剛剛有點起色,他真的拚不過正牌的準帝強者,這是他現在最為擔心的事情。
“鬼藤的修為已經達到歸一本體之境,卡在關隘數年遲遲無法突破,領悟原點攻擊的手段。”
“江鬼盟的鬼空和鬼易兩兄弟我不太清楚,但我聽聞鬼藤護衛長曾經教導過他們,相比他們是沒有鬼藤厲害的。”
“而我們的隊長比我們強一些,已經步入歸一驅魔境!”
三言兩語間,這名山匪副頭領如同倒豆子一般將心中所有的事情全部抖落出來,沒有絲毫隱瞞。
“聽你們剛剛的話,是孫尚香那個小娘皮指引你們來這裏抓我們?”這話金玉棟問的微微有些沉重,曾幾何時,他認為他與孫尚香已經算是朋友。
可這來自於朋友的出賣,實在讓人有點難以接受。
人的心思總是飄忽不定,別看剛剛山匪四哥當著金玉棟的麵兒,要“背叛”他,將他交出去,可金玉棟卻是能夠理解山匪四哥。
但對於孫尚香,他卻是有些難受,因為這個女子甚至都能夠將自己來大姨媽的時間告訴他,金玉棟認為她已經完全當自己是親人,否則不可能做出這種舉動。
可這樣,也恰恰是讓金玉棟十分不爽的地方,人都說婊子無情,戲子無義。
這孫尚香也是個婊子嗎?
她不當自己是朋友嗎?
“是!就是她!她希望用你們換得這一船人的活命,可我們這一次行動,壓根就沒打算放過整船的人,是以也就沒有蒙麵行動,這隻不過是她的一廂情願罷了!”
即便此刻受到生命的威脅,這個山匪副頭領一提起孫尚香,仍舊覺得這個女子不可思議,還不成熟了。
可金玉棟聽到這話,心中卻是微微鬆了一口氣,她曾對“昏迷”的自己說過,爺爺孫涼茶仙逝以後,孫家的產業就是她的命。
這麽解釋起來,倒也能夠說得上是事出有因。
即便金玉棟仍舊心中不爽,但這個自己個自己找到的理由,也算是稍稍緩解了那一份積淤之情。
她和山匪四哥都有機會獲得自己的友情,可惜山匪四哥能夠以命相交,而這個孫家大小姐卻是“理智對待”。
這.……也沒有什麽錯!
心中有點抽搐,金玉棟臉上的笑意更濃了,他看著山匪副頭領道:“你們是怎麽找到這裏的?”
“從樂江環形江域追蹤而來,一路調查以七彩祥鳳船為頭艦的艦隊和商隊,因為有人看到一艘七彩祥鳳船救上了兩個落水的人。”
“哼!”
金玉棟聞言冷哼一聲道:“騙我?那你們又怎麽如此確定我和老四在這條船上?”
“是……是江鬼盟!是他們在滄城府接到了刺殺七彩祥鳳船上一個殘廢和一個山匪的任務,而鬼藤與江鬼盟的大當家鬼空又同出一脈,兩夥人消息互通有無,就這麽確定你們在船上。”
被斬斷雙膝的傷口,鮮血越冒越多,山匪副頭領的臉此刻已經沒有血色,而金玉棟將刀架在他的脖頸上麵,讓他不敢運功療傷,怕金玉棟認為是攻擊舉動,這導致山匪副頭領的氣息越來越弱。
“嗬嗬!說我寧天勤那個小子一個月了都沒有什麽動靜,原來是在這裏等著咱們呢!”金玉棟冷笑一聲。
隨即,他好似想起了什麽,低下頭一張笑臉完全對準了山匪副頭領輕聲道:“你最開始問我什麽來的?”
“嗯?”聽到這話,山匪副頭領先是一愣,可隨即又是一臉狂喜吼道:“我說您能不能放過.……”
“不能!”
噗呲一聲!!!
壓在山匪副頭領脖頸上麵的兵主鳴鴻刀沒有一絲猶豫,直接砸了下去,由於速度不是很快,這一次的傷口相對沒有其他人那樣整齊。
而帶著半分希望和半分漸漸升起的絕望,山匪副頭領臨死前最後一刻的表情極為精彩,此刻脖頸噴湧出的鮮血全部濺射在金玉棟的臉上。
那如春風一般和煦的笑容,配上了一臉的鮮血,讓他看上去如同一個來自地獄的惡魔。
一路上被寧陽關隘壓抑、劉丹刻、劉火將等人打劫和緊追不放的委屈、墜江的憋屈、被自己九黎重炮轟擊的懊惱、山匪四哥的情誼、孫尚香的“背叛”和寧天勤的算計……
等等等等一係列的事情,讓此刻的金玉棟心中十分壓抑,自從穿越異世,向此刻這樣渴求殺戮和鮮血的念頭很少會發生。
金玉棟已經很久很久沒有如此想要殺人了!
“哥……哥哥哥哥哥哥啊!你你這到底是什麽人那?”
山匪四哥看到白袍染血的金玉棟,還有那整個寢室的腦袋和無頭屍體,整個人已經不淡定了!
他不是一個沒有見過“市麵”的人,在江嶺天庭寨待了十幾年,參與的過大大小小行動也不算少了。
可眼前的場麵和金玉棟臉上的表情卻是讓山匪四哥打心底感到一陣惡寒。
那是對生靈的一種漠視感!
即便在江嶺天庭寨的大當家天心的臉上,山匪四哥都從來沒有見過這種表情。
這得殺多少人……不!!!
擁有這種眼神和表情的人,淡淡靠著殺人的數量這種小標準來衡量是絕對不夠的。
那是一種會當淩絕頂,高處不勝寒的冷漠!
這個.……哥啊!你到底是什麽人?
噗呲!
可當金玉棟聽到這句話,同時看到山匪四哥一臉驚恐的表情時,卻是忍不住的笑了出來。
這一笑,雖然沒有“招牌笑容”那般暖人心扉,但卻給人一種真實感。
刹那間虛妄與現實的交替出現在一個人的臉上,讓山匪四哥渾身都一激靈。
“四爺!我又不會吃了你!幹嘛這麽看我?”
“呃……”
看到金玉棟霎時間又變成一副痞痞的樣子,山匪四哥一時間反應不過來,吱唔了一聲終究還是沒有說出話來。
啪!
“哈哈!”金玉棟大笑一聲,走上前拍了拍山匪四哥的肩膀道:“四爺!怎麽還沒話了?這可不是你的風格啊?”
說著,他伸出了手,做了一個“勾”的手勢繼續道:“來吧!將我的納戒還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