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9章我沒動,是您自己擠過來的啊!
一眾人昂首挺胸的大步走進來,為首的那個大胖子滿臉橫肉已經將眼睛給全部遮住,遠遠望去,一顆頭顱好似一個大肉球一般。
而且他的動作極為粗暴,伸出一隻手抓著那年輕人的腳踝,晃晃悠悠就這麽拖著他走進了玉清境清微大廳。
“貴人!貴人!求求你放我過吧!我真的是不小心撞了您一下!”
可無論他如何哀求,這大胖子卻沒有一絲動搖之意,伸手一甩,年輕人的身體嗖一下的飛出來。
砰的一聲過後,好巧不巧,這年輕人恰好砸在了金玉棟和張輕的桌子旁邊,抱著頭一通哀嚎,能夠看出來這一下摔的不輕。
“哼!你們大金帝國就是這麽對待客人的?身為下人這就等同於奴隸一般,不講主人伺候好,反而還敢頂撞主人,難道大金帝國隻會培養這種雜碎?”
大胖子這番話不單單是咒罵小廝,而是將現場的所有人甚至連大金帝國都給圈了進去。
這地域黑可屬實有點過分了!
現場的商賈聽到這番話以後,雖然大部分都是笑臉相迎,可也是有一少部分人的臉色沉了下來,很顯然,對於大胖子的侮辱,他們感到難堪。
可一想到這人的身份,這些人敢怒不敢言,不約而同的向後退了退,明顯是不想再捧大胖子這個臭腳。
“哎呦!月郡守,這是怎麽了?生這麽大氣?”組織召開這場聚會的張德水見狀,三步並作兩步急忙跑上前去,他也是一個大胖子,兩個人站在一起,倒是頗有一些滑稽的意味。
“哼!張掌櫃!本官給你麵子,才千裏迢迢從兩國交界之地的幽魂郡跑到這裏來!”
說著,大胖子月景輝指著躺在地上的那個年輕人道:“可你就是這麽招待本官的?小小的一個下人,竟然也敢頂撞本官的肚子?啊???”
“咳咳咳……”坐在遠處的金玉棟忍不住咳嗽了幾聲。
這特麽是什麽鬼?
人形大肘子嗎?
還有,不過是被撞了下肚子,誰知道是不是您這尊身軀擠滿了升降室,懟人家胳膊肘上了?
“貴人!貴人!我冤枉啊!剛剛小的隻是站在那裏沒有動,是.……是您自己擠過來的啊!”
噗呲!
聽到這句話,金玉棟再也忍不住了,一個趔趄差點沒摔倒,特麽的還真讓他給蒙對了?
靜默的大廳回蕩著金玉棟這一聲忍俊不禁的笑聲,大胖子月景輝聽到猛然轉過頭冷冷的看著金玉棟。
而看到金玉棟又出幺蛾子,張德水眼中閃過一絲幸災樂禍,眼珠一轉,他臉上裝出一副驚慌失措的模樣,朝著月景輝道:
“哎呀!月郡守,這一位我可要隆重向您介紹一番了,他是咱們大金帝國的刑部侍郎金玉棟,是我們帝國年青一代中的絕頂之人,而且為人妒惡如仇,屬實是大好人一個啊!”
“哼!張德水,你的意思是說我便是那十惡不赦的大惡人嘍?”月景輝聞言,臉已經黑成了鍋底。
“哎呀!”張德水再次誇張的大叫一聲,連連擺動雙手道:“月郡守,您想錯了,小老兒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說金侍郎人好,希望您與他多多交.……”
“滾開!”月景輝一把推開了張德水,大步砰砰砰的朝著金玉棟走去。
可正在這時,門外突然走進來兩隊衛兵,一下子便將金玉棟和月景輝等一眾月華帝國的護衛給圍住。
一名錦衣華袍的年輕公子緩步走了進來:“呦!挺熱鬧啊!我聽說有人敢詆毀我大金帝國?誰啊?站出來讓本皇子瞧瞧!”
“吾等恭迎十三皇子,皇子殿下萬福安康!”大廳中的眾人看到進入清微大廳中的這人,不禁連連拱手行禮道。
這名剛剛進入大廳的年輕人不是別人,正是大金帝國帝室的十三皇子,目前任職大金監國的衛陽冰殿下。
而且不出意外的話,他還將是下一任的大金帝國帝王!
大胖子月景輝聽到聲音,不禁轉過頭睨了衛陽冰一眼,隨即他一揮手從納戒中取出一份文書,朗聲道:“你好,大金帝國的儲君殿下,我是月華帝國派來交流文化的特使,月景輝。”
對於大廳內的一眾商賈,月景輝可以肆無忌憚的又踩又踏,但對於衛陽冰可不行,而且這一位的身份想來他也是知道的,是以月景輝連忙將月華帝國的文書取出來。
不過他這番話倒是說的十分倨傲無比,雖談不上盛氣淩人,但也絕對沒有絲毫的尊重在其中。
以衛陽冰寡涼的性子,連一個金玉棟拒絕不要的女人,他都能辣手摧花,更何況是這種挑釁之舉?
金玉棟從衛陽冰的表情中已經能夠看出來,他站在那裏看似沉默不語,實則已然是動了殺心。
可正在這時,衛陽冰身後一個身著儒袍打扮,謀士模樣的人走上前,悄悄的對他耳語幾聲。
隨即衛陽冰看了這個謀士一眼,思索良久終究是換上了一副笑臉道:“月郡守好大的威風,怎麽?你身為月華帝國的臣子,還要對我大金帝國的臣子動手不成?”
“十三皇子說笑了,對大金帝國的官員動手,下官自然不敢,可這悅人樓的一個小廝竟然都敢意圖刺殺下官,這讓下官有些疑惑!”
“哦?怎麽講?”衛陽冰沉聲道。
聽到這話,月景輝哈哈一笑,指著躺在地上的那個小廝道:“下官疑惑這是不是大金帝國在暗中指使他對下官行刺,下官對於自己的人身安全十分擔憂。”
他的話如此,可是表情上卻是沒有絲毫害怕的意思,而這番潑皮無賴的作態也將衛陽冰膩歪的夠嗆。
“十三皇子,小人冤枉啊!是他!是他才……”
“閉嘴!我等講話,哪有你說話的餘地?”衛陽冰身後的那個謀士再次跳出來,怒喝一聲,那名小廝看到這人是皇子身邊的人,嚇的瑟瑟發抖,不敢再說話。
這一切看在金玉棟的眼裏,不禁搖頭歎息,如果是別人他或許不知,但這個小廝正是接引他兩次,那個滿臉陽光笑容的年輕人索安。
這種場合,他接連兩次出聲對月景輝的話提出質疑,這無疑是照著月景輝的臉猛拍。
當著這麽多人的麵,這種“不識抬舉”的做法,即便索安原本不會死,恐怕此刻月景輝也絕對不會放過他了。
“那月郡守要如何才能夠打消對大金的疑慮?”衛陽冰冷冷的看著月景輝道。
“嗬嗬!很簡單,大金帝國為了證明清白,將他處死便好!否則,下官這便回月華帝國,幽魂郡那個爛攤子,景輝不管了!”
騰!
這句話一出口,現場的眾人臉色一變,大金帝國之所以肯讓月華帝國派人管理幽魂郡,就是因為這樣兩大帝國可以合作共同護衛那裏,放置血域帝國伺機侵占。
月景輝嘴上說的,看似明麵上對幽魂郡撒手不管,可實際上這卻是代表著月華帝國對幽魂郡的放棄。
而沒有了共同的利益,這共同防衛之說也就不存在了,你們大金帝國想要幽魂郡?
好啊!自己去麵對那些血族的怪物吧!
與此同時,那名中年謀士再次跳了出來,對著衛陽冰的耳邊低語一番,可這一次衛陽冰一把拍掉了這名中年謀士的手背,冷聲道:
“不守就不守,他一個小小的郡守,難道代表得了月華帝國?難道我堂堂大金帝國還能夠因為他這麽個小人物低聲下氣?他算是什麽東西?”
能夠看出來衛陽冰是真的動怒了,這番話看上去是在喝斥那個中年謀士有損國體,但實際上他一雙眸子卻是冷冷看著月景輝。
一個小廝的死活,他衛陽冰不在乎,但他在乎大金帝國的臉麵,被一個鄰國小小郡守當麵如此作威作福,這事兒如果傳了出去,父皇要怎麽想他?
這不是小不忍則亂大謀的概念,麵對其他帝國使者欺臨,他衛陽冰如果退縮了,難免給人一種軟弱無能的形象。
不過衛陽冰也知道,他不可能真的將月景輝怎麽樣,那樣會引起兩國之間的外交問題,所以他冷冷的看著月景輝,希望他能夠明白事理,不要讓大家真的鬧得不可開交,撕破臉皮才好。
而與此同時,月景輝身旁也閃出一人悄悄的對他耳語了幾句,令人無語的是,月景輝聽到這人的話,竟然露出了一副豬哥相,呆呆愣愣的點了點頭,一副言聽計從的樣子。
隨即他拍了拍自己宣腫的大肚子,望向衛陽冰道:“嗯!那十三皇子,您看這樣如何?咱們兩國交好,這件事下官便不追究了!不過這個小廝勾結血族,預以刺殺我的事實,我身邊的護衛可全部看到了,我要求貴國將這個罪犯交由我國處理!”
很明顯,大胖子月景輝雖然草包,可是他身邊還是有明白人的,如果從兩國的“顏麵”問題,轉向了這個小廝個人的問題,那麽衛陽冰也就沒有理由再跟他僵著。
而看到月景輝終於“識趣”了,十三皇子衛陽冰十分厭惡的擺了擺手轉身便走,說實話他此刻已經有些後悔出現在這裏,與這種身份不對等的人打嘴炮,贏或者輸都會讓他顯得有些難看。
“一個下人而已,你隨便!但是你要記住,這裏是大金帝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