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2章再有人敢起刺兒,給我殺!
而另一邊,衝出來的孔承舞可不管內衛隊吃驚與否,衝到劉鵬鯨身前,俏手一揮,左右開弓,劈裏啪啦就是一頓大嘴巴。
這入朝為官,而且還身處四部一府的行政總務部,一幹官員們即便不是儒生,起碼也是混了哪個儒學院的身份,他們可不像金玉棟那樣懂得修行之道,而這劉鵬鯨也不例外。
啪!啪!啪!啪!啪!啪.……
鮮血混合著牙齒飛濺,僅僅一個呼吸的功夫,劉鵬鯨跪在地上血染前襟,真的就連一顆牙齒都沒有了。
“嗚!嗚!嗚!嗚!嗚……”
雙手扣著地麵青石磚,他死死的瞪著金玉棟。
“嘉裕啊!你們就是太講規矩了,對於一些扯後腿的人,案子不是這麽辦的。”金玉棟坐在審訊大堂的正中後方,翹著個二郎腿,怎麽也不像個官員。
“今天,本官教教你們要怎麽辦案子,嘉裕你給本官學好了!黨參謀!”
“大人!下官在!”跟著金玉棟一起榮升主事的黨開宇連忙跑上來應聲道。
“研墨,我說,你寫!”
“是!大人!”
“罪臣劉鵬鯨,夥同管正陽、劉明喆、劉成和等人,勾結血域帝國,意圖謀反,吞並衛金之家業,今在刑部審問之下,一切罪證確鑿,其供認不諱.……”
刑部審訊大堂,此刻聚集著起碼不下三十幾人,都是刑部各府的主事者,他們目瞪口呆的看著金玉棟坐在那裏一臉嚴肅的扯謊。
“好了!就這些吧!黨參謀你都寫下來了麽?”
“大人,一字不差!”
正在這時,大廳內又有幾人是在看不下去了,轟然走出來,看著金玉棟。
“等等!”可金玉棟卻沒給他們說話的時間:“看來劉鵬鯨還有疑似同黨啊!你們考慮清楚說什麽了麽?”
這幾個人聞言臉色頻頻變化,幾位大人前後被“回家養老”,死的死走的走,現在劉家在刑部的勢力以劉鵬鯨為首,他們此刻看到劉鵬鯨如此被冤枉,當然要站出來。
可金玉棟的這句話幾個人如何能夠聽不出來?
他們毫不懷疑,隻要自己等人為劉鵬鯨說一句話,這個史上第一大膽不講官場規矩的瘋子便一定會將他們全部卷進去。
這不禁讓他們開始遲疑起來。
“嗚嗚嗚嗚嗚嗚!”
喉嚨遭到重擊,此刻連一顆牙齒都沒有的劉鵬鯨見狀,又驚又怒,不停的嘶吼著。
怎麽?
平日裏讓你們冤枉個人,一個個都做不好,此刻讓你說公道話,你們都不會說嗎?
他金玉棟還敢怎麽樣?
不等今日太陽落山,他的所作所為便會傳進帝宮,不將官場規矩,連行政總務長那關都過不去,更何況是帝室?
可這幾個人真的是怕了,金玉棟讓黨參謀擬寫的罪狀,即便是九族都夠誅殺幾遍了。
“哼!你們倒是有點眼色!”金玉棟看著幾個人的沉默不語,不禁冷哼了一聲。
“嘉裕,你去讓劉鵬鯨簽字畫押,印泥就不用了,流了那麽多血浪費了。”
“嗚嗚嗚嗚嗚嗚嗚!”劉鵬鯨聞言,身子好似打了一股雞血,噌一下的竄起來朝著金玉棟衝過去。
“看來犯人還是不太老實,承舞,你幫幫嘉裕!”
嗖!
哢嚓!哢嚓!哢嚓!哢嚓!
四聲骨骼碎裂的聲音響起,劉鵬鯨的四肢關節全部被孔承舞擊碎,噗通一聲摔倒在地上。
所有人全呆了,公堂上公然誣陷不說,竟然還敢對劉鵬鯨動私刑?
他還有什麽不敢幹的?
“嘉裕!”
“啊?啊!是,大人!”冷嘉譽畢竟是個儒生,這種血腥的場麵還是讓他打心底發怵,不過礙著少爺的命令,硬著頭皮走上前。
在劉鵬鯨能夠將人吞噬的目光中,抓起他的手按在那紙人罪狀上麵,結果不小心手一抖,一指變成了一掌。
矚目望去,一個血紅色的大手印,看的人心裏怪瘮得慌。
“少爺!這是劉鵬鯨的認罪狀!”冷嘉譽的手有些顫抖,小心翼翼的將這張紙放在金玉棟的案頭。
啪!
金玉棟狠狠的拍了一下驚堂木,激的在場所有人都是一顫,朗聲道:“好!罪臣劉鵬鯨已然認罪,可其明知必死,竟然行刺本官,被內衛隊當場擊斃。”
嗯?
什麽?
聽到這句話,眾人感到自己的耳朵是不是聽錯了,不禁望向了台案後麵的金玉棟。
可下一刻,一顆飛起的頭顱、撒向空中的鮮血和那猥瑣的笑容,讓發愣中的眾人徹底清醒了過來。
他.……他沒有開玩笑!
立斃當場!!!
噗通!
沒有頭顱卻還在不停抽搐的身軀摔倒在地,劉鵬鯨的頭顱卻射向了審訊大堂門外,引起了陣陣驚叫聲。
“嘉裕啊!特殊時期,辦案子要有特殊的辦法,從今天起,我給你先斬後奏的權力……”
說著,金玉棟一臉玩味的看向台案下站著的眾人,這些人寒蟬若禁,竟然沒有一個人敢與他對視。
“今後如果再有你不知道的事情,是因為他們辦公效率的怠慢,那麽你就要仔細思考一番了,是不是在他們之中,有謀反的亂黨尚未被揪出來。你聽懂了嗎?”
冷嘉譽的身子一抖,連忙道:“是,大人,屬下明白了!”
“內衛隊何在?”
剛剛衝上來要救劉鵬鯨的那個內衛隊長身子一抖,一下子衝出來:“大人,下官沈景龍聽候大人指示。”
“哎!這就對了嘛!刑部的官員自當要有沈將軍這等效率,我大金帝國的安定方才能夠得到保障。”
“本官命你去抓捕罪臣劉鵬鯨的重要家屬,一律關進刑部大牢,其餘無關人等,集中看押以待後審!”
嘶!!!
這位新來的侍郎大人,這是要將劉鵬鯨一家往死裏整啊!
可劉鵬鯨的父親劉力行是上一任刑部侍郎,算得上是劉家權力構架體係中十分重要的一員。
他這上來先斬劉鵬鯨,後抓劉力行,這劉家能放過他嗎?
而沈景龍也是一臉掙紮,拱起在空中的手抬也不是,放也不是,一時間竟然不知道如何是好。
無論什麽衙門,內衛隊都隸屬於軍部,而軍部尚書又是劉家的家主劉同濟。
他沈景龍雖然不是劉家的嫡係,可也算是劉家勢力所屬,讓自己帶頭去抓劉力行,這位新來的侍郎大人是逼著自己交投名狀啊!
“嗬嗬!怎麽?沈將軍有什麽疑問嗎?”金玉棟樂嗬嗬的道。
“啊!沒!沒有!末將這便去執行任務!”
“好!本官預祝沈將軍馬到成功,此刻大堂封鎖,一切消息都傳不出去,如果抓人出現了紕漏,本官.……”
說著,金玉棟略有深意的看著沈景龍:“本官可是不會放過他!”
沈景龍知道,金大人的話是在敲打自己,如果自己敢私自放水,後果自負。
想到這裏,他拱拱手朗聲道:“末將定然誓不辱命!”
隨即,沈景龍轉過身,幾步便衝出大堂,不過一會兒大隊人馬集結的聲音響起,逐漸遠去。
“大家對於刑部有什麽看法,可以在得空的時候,去找郎中冷大人談談心。”
說著,金玉棟又開始點將:“嘉裕和俞大人跟我去書房議事……”
話落,他徑自起身離開審訊大堂,走過劉鵬鯨屍體的時候,竟是朝著他的屍體輕笑了一下。
可這一笑卻是讓在場的所有官員身子不禁一哆嗦。
有心人此刻已經在暗自琢磨,都說新官上任三把火,第一下當眾斬殺劉家在刑部的最後力量:劉鵬鯨。
第二把逼著內衛隊將軍沈景龍就範。
那第三把火呢?
等等,那句找冷大人談談心是什麽意思?
是了!他是在逼我們向他效忠,這一刻,頭腦靈活的某些人已經意識到,這不“談心”的後果會是怎樣!
可今天發生這麽大的事兒,蓄意誣陷官員,動用私刑,當堂斬殺犯人,金玉棟這位新來的侍郎大人能夠扛過帝室和行政總務部的雙重問責?
不行!
這談心也要等金玉棟扛過去這個風波再說,否則這邊剛剛轉投陣營,可下一刻金氏陣營的主事者卻被問了罪,自己豈不是兩邊都不討好?
除了少數的幾個愚鈍之人,在場一幹幾十名主事中的大部分,都不約而同的采取了一個觀望的態度。
如果金玉棟真的能抗住這事兒,那麽在劉家已經失勢的刑部,我們轉到這位郎中大人的陣營又如何?
而且十三皇子隻不過是在刑部過度任職,如果金玉棟不倒,很有可能便是下一任的刑部尚書大人!
“嘉裕,亂世用重典,這種時候咱們哪有時間徐徐圖之?如果再有人敢起刺兒,給我殺!”
這滿含殺氣的一句話,讓一旁的冷嘉譽和俞安邦不禁身子巨顫。
金玉棟一直以來和和氣氣的形象已經根深蒂固,可此刻這副冷血無情的模樣別說俞安邦,就是冷嘉譽都不曾見過,讓他們完全感覺眼前的金玉棟就是換了一個人。
“是!少爺,我明白了!”冷嘉譽恭聲道。
“我沒那麽多時間手把手教你,你的一切我都很滿意,可是沒見過血這一點是短板!”
“正好趁著眼前大金都城這紛亂的局麵,給我抓,給我殺!好好鍛煉鍛煉!對你以後有好處的!”
說到這裏,金玉棟的眼底閃過一道寒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