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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7章三個問題,暗藏玄機。

  噗呲!


  看到金玉棟這副樣子,梁筠竹竟然破天荒的笑起來。


  這下可好,高冰女神的這一笑猶如百花盛開,春臨大地,直接讓金玉棟的小兄弟都複蘇了過來。


  騰!

  雪白的肌膚映射著一抹粉紅色,梁筠竹的俏臉一下子紅到了耳根。


  “呃……筠竹!”


  “嗯?”


  “要不咱們再來一次?嘿嘿!”金玉棟為了緩解尷尬,說了一個一點都不好笑的笑話。


  “嗯……”


  雖然輕不可聞,但是卻是將金玉棟驚的一愣,失聲道:“你說什麽???”


  梁筠竹一臉認真的看著金玉棟:“少爺是奴家的夫君,按著秦皇女法的條例,夫君有所求,奴家自然要配合。”


  這副認真的樣子,讓人無法質疑她的態度,可興致盎然的金玉棟聽到這句話,卻突然覺得有些索然無味。


  梁筠竹的認命,讓他心裏產生一種憐惜的感覺,可能夠掙紮,誰又會認命?


  一把將被子掀開,被子裏麵的梁筠竹已經將眼睛閉上,可她卻是感到一隻大手,將她的額頭靠在了一個堅韌有力的胸膛上。


  “重新認識一下,我叫金玉棟!”


  “嗯?”梁筠竹猛的睜開眼睛,想明白他的意思,淚水嘩嘩的開始往外冒……

  金玉棟擁住梁筠竹,他什麽都沒有做,盡量將所有的動作都放輕柔,給她一種安心之意。


  說說話,談談心,或者沉默也好,他就這麽陪著她。


  既然先上了車,那便認真的將票補一補吧!


  大年初五,雖然新年的喜意還沒有消散,但行政總務部和軍部兩大體係包含的六部一府,正是開衙受理業務。


  金玉棟和女扮男裝的金海冬早早起來,乘著馬車到了城中區,然後朝著吏部的方向步行而去。


  在知道了金海冬下藥的原由以後,金玉棟已經將她列為頭等警惕目標,這倒不是說她心智如何妖孽,讓他像當初忌憚孔無雙那樣忌憚她,而是金海冬這個女人有點蔫吧壞!


  看上去一副人畜無害的嬌柔模樣,可內心的鬼主意極多,怪不得金海姝說她阿妹是無盡海域獸王城的薔薇玫瑰。


  “少爺!你幹嘛總是一臉警惕的防著我?”金海冬玩味的道。


  “怕哪天一個不小心被你帶溝裏去!”


  金玉棟沒好氣的道,如果不是為了應付楚瀚文那個二貨,他說什麽也不會帶她出來的。


  “嗯?”金海冬聞言一愣,隨即忍不住的咯咯咯咯笑起來。


  銀鈴般的笑聲引來了無數人的目光,可她像是又想起了什麽事,這一笑起來便停不下來。


  “咯!咯!咯!少爺,你那日門房大開,折騰了一宿,隔壁秦皇商盟的夥計都跑過來問到底是發生了什麽事!咯咯咯咯咯咯咯……”


  “我說你差不多得了啊!議論別人的房中事,還有沒有點女孩子的樣子!”金玉棟沒好氣的道。


  要不是你給小爺下藥,他至於如此狼狽?

  孔無雙那妮子都派人特意來恭喜一番,那醋味即便遠隔千裏,金玉棟都清晰可聞。


  “哼!”金海冬滿臉笑意輕哼了一聲,隨即挺了挺胸膛:“人家本來也不是女孩子,人家是女人了!”


  “嘁!沒有露水滋潤,屁的女人!”


  經過了下藥事件,金玉棟和金海冬倒不想以前那樣客氣,而金海冬仿佛也被精神開發了一般,時常還與金玉棟鬥兩句嘴,一副大姐姐教導小弟弟的樣子。


  不過她這跳脫讓人捉摸不透的性子,想一出是一出,金玉棟大呼吃不消。


  “哼!”


  聽到金玉棟調侃自己單身,金海冬有些不樂意了,她這可不是嗔怒,是真的生氣了。


  “下回給你來點猛的!”


  “得!姑奶奶,我說錯話了還不行麽?你可別瞎鬧了。”


  “怎麽叫瞎鬧?現在筠竹娘娘看你的眼神那不都是奴家的功勞?”金海冬不服的道。


  “什麽叫你的功勞?那是少爺我無微不至的關懷感動了她好嗎?”


  “嘁!還不是因為我的鱗液粉,你才棒打佳人感動了她?”


  “我說大姐,你們姐弟三人從小都經曆了什麽?怎麽一個比一個奇葩?”


  穿越以後,被他開發的趙輕裳不算,敢這麽大膽嘮段子的女子,他還真是頭一次見。


  “少爺,你等著!”金海冬剛剛要轉晴的臉,因為這句話再次烏雲密布,很少有人敢當著她的麵,說阿姐和阿弟的壞話。


  “姐,我錯了還不行麽?哎?說正經的,一會海冬你幫我搞定楚瀚文啊!那小子太纏人了。”


  “你自己去,奴家才不幫你!”


  “哎?大姐,我錯了還不成麽?”


  “大姐?你才是大姐!”


  “.……”


  另一邊,開衙第一天,吏部的幾位大佬早早便到了各自辦公的府邸,今日是去年年中公榜大招募和被舉薦入朝的官員報道之日。


  吏部尚書李滄、吏部侍郎廣飛章、郎中班雨石、員外郎楚瀚文四人齊聚議事大殿。


  “嗯!這些事如此辦理便可以,一幹府衙的主事們,班老和瀚文一定要督促的緊一些。”


  “是!廣大人!下官一定竭盡全力。”


  麵對廣飛章的叮囑,班雨石和楚瀚文皆起身恭聲道,隨即兩人還對視一笑,仿佛那日發生的衝突早已經煙消雲散。


  “那個太一宗推薦過來的,叫金.……”


  “尚書大人,金玉棟!”楚瀚文連忙提醒道。


  “對!金玉棟,瀚文,本官讓你考慮對他的安排事宜,你辦理的如何了?”李滄裝作恍然想起金玉棟的名字,沉聲道。


  “已經辦理妥當了,下官還想著要向您稟報一下,可沒想到尚書大人卻是先提起了這事。”楚瀚文看著李滄,說話的味道怪怪的。


  可李滄卻是或若未聞,看了他一眼,道:“講!”


  “是!大人,下官是這樣想的,既然太一宗十分“正式”的推薦這個名叫金玉棟的小子,那麽給他一個過高的職務,這不太符合規矩,反倒拉低了我等聖教儒者的身份。”


  “可要是給的職務太低,又無疑是掃了太一宗的麵子,是以下官設下了三道考題,分別代表著三個職位。”


  三道考題?三個職位?

  聞言,在座的幾人不禁被楚瀚文勾起了興趣,隻見楚瀚文滿臉微笑,倡言道:

  “這第一題嘛!責令金玉棟梳理近九年,三次功績考核的卷宗,如果他能夠挑出一番合理的問題,並且經過俞安邦俞主事的認可,便任監天府的主事,為俞主事擔任副手。”


  嗯?

  這話一出口,李滄、廣飛章和班雨石便是眉頭一皺,且不說金玉棟這個年輕人懂不懂功績考核的具體事務,即便真懂,一下子就給了一個從五品的虛職,這還不叫過高的職務?

  可常年養成的習慣和官場規矩,讓三人都沒有將心中的疑問問出口,而是耐著性子,聽楚瀚文繼續說。


  “第二點嘛!年關之前,大金帝國出現了一夥兒歹人,專門襲殺富家少爺,民間傳言,被殺人名字中都帶一個了“銘”字,此案至今未破。”


  “瀚文認為,倒是可以讓金玉棟去查一查這些銘字殺手,而且無論成敗,都可以讓他留在監軍府,任一名主事,監軍這個職位身份夠高,但當下是非戰爭時期,監軍府手中又沒有什麽權力。”


  “如此既照顧了太一宗的麵子,也為咱們省去了麻煩。”


  “嗯!第三題呢?”李滄聽到這裏,不由抬頭道。


  “這第三題便是考教他的修行,不瞞大人說,我的貼身侍衛戎帥曾經與金玉棟交過手,此子身手極為了得,進宮做一名禦前侍衛是錯錯有餘,屆時咱們向宰相府提議,給他個禦前侍衛的護衛領隊,也算是給了太一宗的麵子。”


  “如此,三道題目,三個職位,請大人定奪!”楚瀚文目光炯炯的看著李善,隨即低下頭沉聲道。


  “那便第二題吧!給這個小子扔到監軍府去,任一個閑職主事,但這品級別太低了,直接給個正五品,也算是對太一宗有交代了。”


  說著,李滄將目光轉向了廣飛章:“侍郎大人認為如何?”


  “尚書大人安排極為妥當,下官附議!”廣飛章點點頭道,甚至露出了一絲“不耐煩”的神色。


  按著常理來說,吏部的兩位大人怎麽可能會在一個五品官員上動心思?

  這下輪到一旁的楚瀚文愣住了,兩位大人三言兩語便將金玉棟的事定下來,好似這種小事都不應該問他們一般,這.……這太反常了。


  那日李滄和廣飛章兩位大人聽到金玉棟的名字,竟然冒冒失失的從聽政閣跑出來!

  楚瀚文認為這極不尋常,急忙派人回去稟報父親楚安瀾,怕李滄有什麽貓膩,他們好提前做準備。


  李家曾經是大金都城最為耀眼的政治家族,但那是曾經,自從三十多年前,金帝衛逸宏帶著準行政總務長李善出行,遊曆大陸,結果李善的意外失蹤導致了李家政治力量接班人的斷層。


  李滄才學尚可,但是沒有足夠的聲望和能力來領導大金帝國的行政總務部,導致帝師楚安瀾代替李善接任大金帝國行政總務長職位。


  金帝衛逸宏則是絕口不提關於李善失蹤之事的前因後果,這讓李家誤認為是楚家暗中做了手腳,意圖謀取李家這世襲的絕對權力。


  天上掉餡餅原本便是意外,可李家毫不講理的政治鬥爭,漸漸的讓楚家僅有那一絲的“愧疚”之心也蕩然無存。


  隨即,便是老牌家族與新貴家族的全麵大戰爆發,朝堂上被各種無理由的政鬥搞的混亂不堪,可有心人卻是發現了一個問題,金帝衛逸宏竟然趁著李楚之爭,將整個大金帝國的行政總務部牢牢攥在自己手裏。


  李楚兩家也不是傻子,這才明白金帝是鷸蚌相爭漁翁得利,雙方的鬥爭讓他這個新帝完全掌握了大金帝國的政局。


  可這時醒悟過來為時已晚,雙方的血仇在你爭我鬥間已經結的太深,即便家主願意止戰,可底下的人如何肯善罷甘休?

  這一場大戰便是十幾載光景,讓同樣是新貴崛起的劉家和張家得了便宜。


  至此,大金帝國形成了帝室一家獨大,四大家族共治的複雜局麵。


  楚瀚文的父親,楚安瀾聽聞兒子稟報的事情,雖然有些不在意,但也命人查了一下李滄與金玉棟的關係,可這一查之下,兩人倒是沒有什麽可疑的地方。


  但金玉棟的九黎鏢局和九黎商盟卻是進入了楚安瀾的視野當中,九黎一方即便做的再隱蔽,可也終究也有蛛絲馬跡顯現出來,血域帝國九黎商盟的消息,轟然被抬上了楚安瀾的桌麵。


  所以,他與兒子楚瀚文商議一番,才定下了今日之計。


  如果李滄選擇了第一題讓金玉棟進入監天府,或是選擇了第三題讓金玉棟進入大內,獲得一定的權力,那麽兩者楚安瀾都布置了後手。


  可此刻,李滄偏偏輕描淡寫的選擇了第二題,那個毫無用處的湊數之題。


  這讓楚瀚文不禁心中疑惑不解,這監軍府去了有什麽用?


  如果他是李滄,無論是將金玉棟安排到監天府還是大內,其效果都會比監軍府有用的多。


  監軍府雖然名義上有監察百官的義務,但其本身的設置,更加偏向於軍部官員的刑事案件。


  這與刑部的功能犯了衝突,有那些刑部主管在一旁掣肘,非戰爭年代,這監軍府如同一個擺設。


  難道李家要對劉家或者張家出手?

  不可能啊!


  現在父親執掌行政總務部,劉家和張家都拚命巴結著楚家,如果是那樣,李家敢對兩家動手的話,隻要楚家聯合兩家對其圍剿,那麽李家的情況堪憂。


  這麽簡單的道理,李家怎麽可能不明白?

  反過來,如果說李滄根本不認識金玉棟,楚瀚文也不信,堂堂六部之一的吏部尚書,官拜從二品的朝廷大員,怎麽可能會為了一個不相幹的人失態?


  那日他當真是顧忌吏部臉麵?


  騙鬼去吧!


  楚瀚文根本不信,可現在一定是漏掉了哪裏,讓整件事情說不通.……

  “瀚文!瀚文???”


  “啊?啊!諸位大人,瀚文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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