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這二啵伊又要使壞!
小臉泛白的輕裳終究是忍不住了,她站起身拿起酒壺給金玉棟倒了一杯酒,然後躬身告退。
眾人重新坐定,白文星也從沉默寡言而變得侃侃而談,開始介紹起來在場眾人的身份。
令金玉棟比較驚訝的是,與白文文一起回來的那個假小子居然是恒金王國的大人物,被稱為“雙公子”。
而這恒金王國可是大金帝國的下屬十大王國之首,相當於金玉棟前世華夏的省會級王國。
聽白文星話裏話外的意思,她乃是恒金儒院的人,而且看到眾人紛紛向她行禮的樣子,背景應當相當的不一般。
但這個雙公子自打一上桌便雙眼瞪著金玉棟,那眼神看的金玉棟莫名其妙,我不就是坐車頂了下褲子帳篷,至於一副要殺了我的樣子麽?
搞得金玉棟忍不住調侃了一句:“雙公子,你別老這麽看我行嗎?搞得我好像偷窺你洗澡了似得!”
“你……”
白麵小生一般,風度翩翩的雙公子被這話氣的不知道要說什麽好!
你可不就是闖進我房間的淫賊???
要不是她此刻的身份不能夠暴露,否則.……哼哼!想到這裏,雙公子再次咬牙切齒的冷哼了一聲。
一旁的王清然見狀勃然大怒,剛要發作卻被白文星連忙拉了下去,然後好是一番救場,連打帶削的將這個小碰撞掩蓋過去。
不過白文星也有點納悶,雙公子他是認識的,從來都是一副胸有成竹,溫文儒雅的樣子,從未見過她發這麽大的火,要知道她背後可是了不得的存在。
看來宴會結束得去找金兄問問,能不能將這小小的不愉快滅殺在萌芽裏麵。
白文星刻意忽略雙公子的身份,對她的介紹也是寥寥幾句,但輪到了王清然,他倒是侃侃而談。
而令金玉棟驚訝的是,王清然的父親王建茗居然是大唐皇國的總務長!
這個職務聽上去給人感覺一般,好似並不是什麽大官,可在金玉棟了解了秦皇大陸的行政體係構架後,才知道這其中的奧妙。
秦皇大陸因為有著得天獨厚的天地靈力,導致武力王權的朝代更替極為頻繁。
往往一名強者出世便代表著一個勢力的崛起,在這種構架下,行政體係便十分不堪,因為整個人類聯盟區域的人,自小都是以修行為人生的最高目標,真正有才能的人是沒有人願意去管理行政工作的。
而博學多才卻不屑於窮兵默武的儒生們卻是對這方麵極為狂熱。
帶領秦皇帝國稱霸大陸的那位秦皇神武大帝同樣注意到了這個問題,是以在他晚年的時候推行了“儒家治國,武者掌兵”的政策。
除了兵權以外的行政機構全部由出任總務長的當世大儒來管理,在總務長之下才是那些宰相、學士、大夫之類的官職。
而兵權則全部集中在帝王手裏,如此秦皇大陸人類區域的帝國、王國和皇國,其本質上都是由兩大政治集團來共同管理的。
通常情況下兩大集團的摩擦都由帝王來裁定,雖然無法避免特權等級製度所產生的一係列問題,但總體上來說隻要君主支持儒教,那麽一個勢力的行政體係便十分牢靠。
這條法令自神武大帝至今,可以說是影響了秦皇大陸幾千年,一切企圖推翻這種體係的人,基本上都沒有什麽好下場。
而且能夠保持這種畸形狀態的持續,儒教“天授君權”的思想是最主要的因素。
曆史證明了,在儒教的統治過程中,從未出現過一個推翻帝王自己當統治者的案例發生。
不得不說的另一點,則是儒生們的浩然正氣訣,與其相伴對武者的精神淬煉有相當大的好處,這導致了有很多沒有背景的強者依附在儒教的羽翼下。
而儒生們一身的浩然正氣是邪祟之物的天然克星,本就是邪魔惡鬼尚且不提,即便是醒覺了惡魔類天地法相的修行者們,見到了儒生也是頭痛不已。
據傳聞,曾有一位醒覺了遠古時期一位魔神天地法相強者,因為挑釁儒教,被一位手無縛雞之力的當世大儒一劍將天地法相擊碎。
這個傳聞或許有些誇張,但浩然正氣劍的威力可見一斑。
儒生,身懷浩然正氣,治國齊家平天下,向往權力卻跪拜王侯成為了秦皇大陸人類區域的一群異類。
而全人類,人皆向往絕世的武力至尊。
這兩點居然被那位秦皇神武大帝結合到一起,從而有了儒家治國,武者掌兵的政策,這當真是一個天才的想法。
是以,在金玉棟聽到王清然的父親居然是大唐皇國的總務長後,他微微一愣,白文星的手段可以啊!
一個皇國總務長的嫡子長孫與皇子私下接觸,甚至可以說是在“陽光下”共謀大業,這無疑是在表明一種信號!
而這要是在金玉棟前世的古代王朝,恐怕早就被滿門抄斬了,沒有一個帝王會允許這種事情發生。
在座的基本上都是儒生,咿咿呀呀之乎者也,這種宴席吃的毫無味道。
白文星需要照顧大局,金玉棟幸虧是有了荊子默在一旁與他喝酒劃拳,否則還不知道要無聊到什麽程度。
可即便兩人在一旁小聲的十五二十,這仍舊氣的王清然直拍桌子,每到這時候,白文星便跳出來在一旁和稀泥。
“今日是詩茶會,咱們茶也品了,花也賞了,是不是該來兩首詩助助興啊?”王清然傲然起身提議道,說著他還一臉挑釁的看著荊子默。
“這二啵伊又要使壞!”
“噗!”金玉棟聽到荊子默的話一口酒就噴了出來,哥們,你學的挺快啊!
“廢話少說,咱們一幹儒生便以花為題,賦詩為殿下助興,荊子默你敢嗎?”王清然麵色鐵青,一臉挑釁的看著荊子默。
“王少好提議,那麽就請咱們的大才子王清然先來!”白文星一見氣氛緊張,馬上又開始和稀泥,站起身帶著叫好。
“哼!”
王清然一臉得意的看著大家一眼,又看了看園子中盛開的百花,搖著頭傲然將心中早已有感的佳作吟誦出來。
“一片二片三四片,五六七八九十片;”
“千片萬片無數片,飛入蘆花看不見。”
“噗!”
金玉棟一口氣沒上來,猛然轉身給憋的夠嗆,到底還是把這口酒給吐了出來。
“好!”
“好!”
“王少好文采!”
看到大家的一片叫好聲,金玉棟完全懵啵伊了!
這個年代的娛樂設施到底是有多匱乏?
這尼瑪也叫好詩?
你們就沒點什麽意境可言嗎?
“哈哈!”王清然傲然自得的輕笑一聲,一臉陶醉的看著荊子默。
“來啊!荊子默,你不是皇天城第一才子嗎?你不是有一個帝國儒院的老師嗎?來啊!哈哈!”
可誰知這時,外麵匆匆跑來一個小廝,低聲在荊子默的耳邊道了幾句,荊子默怦然起身:“什麽?”說著,他便急匆匆的向外跑去。
“哈哈,這是害怕逃走了嗎?既然走了一個毫不知禮數的儒家敗類,那你這個野蠻人呢?”
王清然又將頭轉向了金玉棟,一臉得意的笑道。
早在龍源鎮的秦皇商鋪,白文星便領教過金玉棟的狠辣,儒生手無縛雞之力,他還真怕金玉棟一怒宰了王清然。
所以他連忙站起身,衝著王清然道:“王公子,金兄擅長是方士之術和神州體術!儒學並不精通,還是您這儒家大生給大家再來一首吧!”
聽到金玉棟居然會神州體術,坐在白文文旁邊的雙公子不禁多看了這淫賊幾眼,眼下的秦皇大陸,王國以下的勢力是很少有人練習神州體術的。
而看到金玉棟低著頭好似在思索著什麽,王清然一臉不屑道:
“嗯!也是,如此粗俗的野蠻人怎麽可能會儒家高雅的詩詞學問,倒是在下強人所難了!慚愧!慚愧!”
沒有一點慚愧的表情,隨即他一臉“果然如此”的轉身便要繼續創作。
正在這時,另一個聲音響起了:“王公子說的對,這種粗俗的野蠻人……哼!”
說話的居然是一直沒有出聲的雙公子,這讓白文文著實吃了一驚,在她的印象裏,這位老師妹妹對男子可是從來沒有過評價的。
她是怎麽了?
看到白文文的眼神,雙公子也是暗自有些後悔,自己的養氣功夫都到哪裏去了?
怎麽一看到這小子竟然如此沉不住氣?
是以她朝著白文文補救了一句:“我就是看不慣這個臭流氓!”
噗呲!
白文文以為雙公子還在說那天坐車的事,不禁釋然一笑,悄悄的拍了一下她的手。
“哎!如果儒教的詩詞學問是這種水平的話……那在下便給你們無聊的業餘生活增加一點樂趣!”
金玉棟故意拉長了聲音,然後一臉深情的看著在場眾人,可他不知道的是……
恐怕此刻他做什麽表情都會令雙公子極為惱怒,就如他現在的目光,明明是看著眾人,卻被她解讀為“調戲”,這讓雙公子不禁又狠狠的瞪了金玉棟一眼。
可某位臉皮如同城牆一般的兄台卻是渾然不在意,站起身來緩步走到了院子中,他看著遠處的拱門,不禁悠然道道:
“去年今日此門中,人麵桃花相映紅。”
“人麵不知何處去,桃花依舊笑春風。”
靜.……
全場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