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你聽我說!你真有病!?
隻要金玉棟想,他便能從浩瀚的大地中不斷將由九幽之力組成的融劍“劍身”抽取出來。
可就像撬動地球的那根杠杆需要足夠長,丹田產生的枯竭感讓金玉棟不得不停止了繼續拉長融劍的想法。
足有六米長的融劍被金玉棟從大地拽出來,這已經是他此刻能夠做到的極限。
隨即,金玉棟暴喝一聲揮劍一指,六米長的融劍被他狠狠的甩了出去。
營地就駐紮在守護異獸的老巢附近,一眼望去,五人合抱才能圍住的大樹被金玉棟這一記融劍掠過,成片成片的參天古樹被放到。
而且融劍在掠過的同時,還在不斷的從大地中抽取九幽之力來補充自身所消耗的能量。
這讓融劍能夠射出的範圍更遠,轉眼間便已經讓人望不見它的去向。
噗通!
噗通!
噗通!……
參天古樹成片成片被放到的轟轟聲不絕於耳,驚的丹盟人馬還以為有敵人來襲,紛紛跑出來查看發生了什麽事!
可緊接著他們便被眼前的場麵駭的目瞪口呆,那一片一片粗壯的大樹被齊根斬斷,截麵好似鏡麵,在龍源秘境綠色星辰的照耀下,竟然在微微的反射著光芒。
這是怎麽回事?
什麽樣的攻擊能夠造成如此效果?
什麽樣的人才能夠發出如此攻擊?
丹盟的人百撕不得姐!
另一邊,渾身被汗水浸透的金玉棟匆忙離開現場,可沒跑幾步他便渾身無力,累的上氣不接下氣,索性便坐在一頂帳篷後身歇息一番。
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丹田中空空如也,但金玉棟的臉上卻是無盡歡喜之意。
“並非是我融於大地,又或者大地融於我。”
“融的真諦是我即是大地,大地即是我!”
這看上去自相矛盾的兩句話,卻是金玉棟對融劍的全新感悟,九幽劍訣的第三劍:融劍,終於達到了至臻之境。
但金玉棟隨後又不禁想起了修為的事情,有著赤紅天眼和八十一個拖油瓶的拚命吞噬,他丹田內的靈力根本無法增長,即便有再好的劍訣,可無法施展又有什麽用?
哎!
這真是一件令人無比煩躁的事情。
正在這時,金玉棟身旁的一頂帳篷內傳來一陣說話聲。
“阿全,咱們沙少爺這樣做好麽?”
“嗨!怕什麽!反正梁小姐遲早都是沙少的人,早睡晚睡都是睡!”
“萬一梁老恢複.……”
“我說你就別操那心了,這些跟咱們有什麽關係,趕緊走吧!到咱們換崗了!”
聽到這段話,金玉棟的嘴角不禁微微揚起。
下藥啊?還是強上啊?
沙思賦比梁筠竹小了兩歲,連丹盟內部的人幾乎都沒人知曉,他從小便跟在梁筠竹的屁股後麵長大,大姐姐一般的關懷讓他產生一種錯覺,認為那便是愛。
可自從八歲時,梁筠竹醒覺了天地法相虛影以後,她變了,變得沉默寡言,變得生人勿進。
往日領著他嬉笑玩鬧的大姐姐開始對他冷眼相向,這讓他十分憤怒,他覺得梁筠竹背叛了他,背叛了他的愛。
隨著年齡的增長,沙思賦想盡一切辦法去接近梁筠竹,可梁筠竹依舊不理他,好像從未認識過他一樣。
不!這不是他想要的!
沙思賦瘋狂的用盡一切手段,想方設法簽訂了兩家的婚約,他一定要得到梁筠竹!
可那個礙眼的年輕人出現了,不知道他用什麽手段,居然能夠幫助丹水瑤感悟神州體術。
丹家的老爺子曾經答應過丹水瑤,如果她能夠將神州體術大成,便毀掉沙思賦和梁筠竹的婚約。
這讓沙思賦感到恐懼,他與梁筠竹的婚約,怎麽可能被毀掉?
不!他絕對不允許這種事發生!
別人追求梁筠竹,是垂涎她的輔助天地法相,但沙思賦卻不是,他看重的是梁筠竹這個人!
他怎麽可能放手?
不!
他等不了了,他害怕,害怕丹水瑤成功以後,他會失去梁筠竹!
想到這裏,沙思賦有些惶恐的摸了摸梁筠竹的手,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他眼中閃爍的光芒和臉上癲狂的表情。
“嗯?”悠悠轉醒的梁筠竹看到沙思賦麵帶詭異微笑的看著她,並且還抓住了她的手???
這讓梁筠竹不禁一陣怒火上湧,想要將手抽出來,可她隨即便發現她渾身竟然沒有一絲力道。
“沙思賦,你要幹什麽?”
“筠竹姐姐,你叫我思賦就好。”這一聲筠竹姐姐,他已經忍了七年。
“沙思賦,為什麽我一絲力道都無法使出?你不要鬧了!”
“筠竹,你為什麽就不肯接受我呢?七年前你領著我漫山遍野的跑,為什麽突然就不理我了呢?”思維回歸正軌的沙思賦收起了那詭異的微笑,而是有些憤怒的問道。
“沙思賦你到底要幹什麽?”
“幹什麽?丹水瑤那小丫頭的進境太快了,我怕我會失去你,所以.……”
“所以什麽?”
“所以便在你的菜裏麵加了點藥!”
“什……什麽藥?”一貫冷靜的梁筠竹,聲音終於出現了一絲顫抖。
“超過三百年期的欲焚草!”
“什麽???”梁筠竹驚呼一聲,她出自丹盟梁家,對靈草的藥性自然熟悉無比,三百年期的欲焚草,那……想著,梁筠竹的身體不禁開始顫抖。
“思賦!”
騰!
這一聲思賦,竟然將沙思賦叫的渾身一顫,他已經七年沒有聽過梁筠竹這樣叫他了,顫抖略帶詭異的笑容再次浮上他的臉。
“思賦,姐姐求你一件事兒!”
“姐姐你說,隻要我能辦到!”進入狀態的沙思賦迫不及待的道。
“殺了姐姐,姐姐求求你殺了我!姐姐不怪你,三百年的欲焚草吃下去,姐姐也活不了了。”
“為什麽?姐姐?隻要咱倆結合,毒便解開了,思賦怎麽會讓你死呢?”
“思賦,你聽姐姐說,你別激動,你有病!”
“哈哈哈哈哈!對!我是有病,我對你相思成病,可你卻毫不領情!”沙思賦癲狂的笑著。
“不!思賦,你聽我說!你真有病!你有癔症!!!”渾身的無力感不停湧來,梁筠竹顧不得身子的燥熱,急急的呐喊道。
這句話讓隱藏在暗處的一道身影,不禁抬起手狠狠的將鼻子和嘴捂住,力量之大讓食指關節都被按的泛白,否則他生怕自己會忍不住笑出聲來。
癔症?
那特麽不就是神經病嗎?
沙思賦有神經病?
“姐姐,為什麽你說我有病?我對你的.……”
“七年前!!!”梁筠竹大喊一聲,打斷了沙思賦的話。
“你記得七年前被你殺死的那個小女孩嗎?她才是你的姐姐啊!隻不過你心裏不願意相信這個事實,得了癔症,將去沙家做客的我當做是你的姐姐!!!”
“你說什麽?你再說什麽啊???”沙思賦感到自己的腦子快要炸掉了!
種種回憶湧上心頭,他顫抖著不斷搖頭,嘴裏麵喃喃的叫著姐姐、姐姐!
隨即他抬起頭,死死的盯著梁筠竹:“不!你這個賤人,你在騙我,你就是我的姐姐!你為了不跟我在一起,居然編出如此低劣的謊言來騙我!”
呼!呼!
沙思賦不停的喘著粗氣:“我要懲罰你,我一定要懲罰你!”
說著,他四處張望著:“阿影,你在哪?你給我出來!!!”
沙思賦的帳篷外,方圓一百米之內,已經沒有一個人,他下了死命令,今夜任何人不準接近。
隻有影例外!
他是沙家從小派給沙思賦的死士,從來都是形影不離的跟著沙思賦。
嗖!
一道身高超過兩米的巨漢出現,可惜他的容貌卻是醜陋無比,滿臉的刀傷早已被毀了容,這也是他從不現身的原因。
沙思賦獰笑的看著梁筠竹:“作為你欺騙我的代價,你將受到世間最為殘忍的懲罰。”
說著,他雙手一閃,一根火紅色閃著綠色光芒的靈草出現在他的手中。
給梁筠竹吃掉的欲焚草不過是指甲大小的一塊,那已經足以讓她變成一條母狗!
可隨即,沙思賦居然將三指長的欲焚草掰碎扔進了一旁的酒碗中,他獰笑著看著梁筠竹:“阿影,將這碗酒喝掉!”
“你幹什麽?沙思賦你幹什麽?不要!不要喝啊!!!”
作為死士,沙思賦的話便是聖旨,影會不留餘力的去完成,可喝下那碗酒的下一刻,他便雙眼通紅,嘴裏麵已經開始止不住的流口水,順著衣襟流淌至他的胸膛。
口水劃過古銅色的肌膚,竟然將肌膚也一並染成了紅色。
“影!你去一邊看著,本少爺完事兒了才輪到你!”
瘋狂的欲望已經開始衝擊著理智,可是從死人堆裏爬出來的影,有著常人難以企及的心智,他強忍著已經顫抖不止的身體,向一旁移動著。
而另一邊的梁筠竹,好似一隻煮熟了的螃蟹,渾身散發著通紅的光芒!
她僅用最後一絲理智,掙紮道:“沙思賦,我可以將.……將我的天地法相給你,我求你拿走以後,將我殺掉,不要讓他再……”
“現在知道後悔了?哼!你這個賤人!天地法相我要,而阿影將是我對你欺騙我的懲罰,我要你這輩子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撕拉一聲,已經癲狂成魔的沙思賦在咆哮出最後一句話的同時,將自己的衣服撕碎,拋向空中。
破碎的衣服在空中形成了一道拋物線,下落的時候,恰巧又落在了正在向前走去的沙思賦頭上,這讓他不禁暴躁的將蓋在頭上的衣服扯下。
“嗯?”
“人呢?”
光線一暗,這讓沙思賦不禁下意識的抬起頭,一道身高超過兩米的巨大身影擋在他身前。
撲鼻的熱氣不斷噴灑在臉上,望著那高高抬起的手,沙思賦的聲音都變的顫抖了.……
“影!你……你要幹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