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8章 攀龍附鳳的嫌疑
這樣的念頭也隻是瞬間在頭腦裏閃過,秦楚楚立即嘀咕著,不許自己再去想。
說到底人家薛翼是富豪子弟,而自己嫁給他,原本就有攀龍附鳳的嫌疑,更何況彼此出身不同,行事風格和和對人與物的看法也會不同,……
秦楚楚吃一百顆豆子也不知道腥氣,算是服了自己。為了讓自己心緒平和些,她閉目調養著氣息,把那些雜念統統拋棄。
徒然間,病房的門被打開,聽那聲音不像正常人輕柔地推開。
她也懶得去看是誰,心裏想著無非就是醫護人員。
那麽多護士說不定她們其中有笨手笨腳的,走得急促些就把門撞開,既然醫生讓自己不要多說話,秦楚楚也就沒有睜開眼睛。
然而,房門處推門人站了一會兒,才提步向自己的病床走來。
聽腳步聲是高跟鞋踩地的聲音,不是護士,畢竟護士一天的工作任務大,從護士站到這裏來來回回地要走很多遍,總是穿著高跟鞋,會累得腳掌早就走不動路。
病房裏隻有她一個病人,凡事推開這扇門的都是來看她秦楚楚的。
在這個城市裏她知道沒有穿高跟鞋的人會來看自己。
然而,她錯了。
那高跟鞋落地的聲音變得輕柔無比,似乎怕驚動自己,隻是她經過那般激烈的思想鬥爭,秦楚楚實在睜不開眼睛,就一直緊閉著眼眸。
高跟鞋走到她跟前,無聲無息收住腳步,想來這個人應該是個沉著冷靜的人。
想想這些,秦楚楚猛然睜開眼睛,
瞬間她僵住。
李瑤赫然站立在她的身邊,這個昔日的婆婆親自來看自己。
不管這事她願不願意,婆婆都立在她身邊。
秦楚楚不想見到她,側臉向裏麵又閉上眼眸?
“楚楚,你終於安穩地回來了。”李瑤見她睜開眼眸,溫柔地和她交談。
原本她心裏滿是委屈,根本就不想與她多交流,包括現在,隻是一顆心顫抖著,沒有忍心直接讓她離去。
“看來你吃了不少苦……”李瑤一個人喃喃自語著,一直沒有得到她的回答。
“早幾年,我是對你有些看法,隻是後來我聽見薛翼所說的那些事,覺得還是我們不該那樣待你。”
李瑤的聲音柔和很多,一雙眸子透著晶亮,眸光在她的臉上掃視著。
“我知道你心裏委屈,這不我親自來看你,過幾天,等你出院了。”李瑤的伸出一隻手在她的額頭上來回撫摸著。
“夫人,你請回吧,我的確不值得您親自來跑一趟。”秦楚楚不爭氣地還是說話,隻是頭依然側向裏麵,不去看婆婆。
“醫生那裏,我都去過了,了解過你的病情,孩子你的病情問題不大。”她絮絮叨叨,語言不急不緩。
還是原來的那個李瑤嗎?
秦楚楚不爭氣地說話剛剛的那些話,有些後悔。落覺得自己還是堅持初衷的好。
不是自己極其不能原諒人,為人苛刻,而是她們之間的相差太懸殊。
秦楚楚後悔地搖著頭,神色淡然,“夫人,您還是請回吧。”
也隻能說些無關痛癢的話,秦楚楚不想用言語來拉近彼此的關係,更不想把彼此關係當麵搞砸。
最好的辦法,她心裏清楚,此刻卻不能和一個曾經高傲如此的女人講起。
當初的事情此刻談起沒有任何必要,所有的一切她不想重新再品嚐,更不希望重新開始。
一直極少說話的秦楚楚臉色竟然平靜得很,閉著雙眸,仿佛房間裏隻有她自己一般。
演著獨角戲一樣的李瑤也說累了,所謂的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看得出,秦楚楚還在生自己的氣。
“我看你也是累了,畢竟你還病著,需要將養著,楚楚,我怕影響你休息,就不打擾了,對了晚飯我派人給送過來。”李瑤慈母般的微笑著起身離去。
自始至終秦楚楚都是一個態度,不瘟不火地讓李瑤一個人說話,她隻插一句言。
病房裏再次安靜,秦楚楚卻沒有心情,她試探著坐起來,開始活動著身體的四肢,出院?
喬治不是自己一個人救出來,同去的闞澤和白岩現在到底什麽樣?
推開病房的門秦楚楚想四處走走,既然自己住在這裏,他們住得也不可能太遠。
然而,照顧她的護士小姐從護士站匆匆地趕來,神色緊張地低語著,“秦小姐,送你來的人可是付過我們高昂的小費,照顧好你已經不止是我們盡義務這麽簡單。”
秦楚楚聞言秀眉微挑,神色流露出好奇,“新鮮?住院還有人打小費。送我來的人是誰,大手筆。他做好事也出來露個臉?”
這些話落在護士的耳朵裏感到很驚詫,抬起眸子打量著秦楚楚,護士小姐猶豫一會兒,還是緩緩地開口,“單據上簽字的名字是薛翼。”
護士說話的聲音不大,隻是她們之間距離還算是近,可以聽得清楚。
薛翼?營救喬治會有他的事?秦楚楚一時間根本想不通,於是眸光流轉,“你看錯了吧?不是喬治或者闞澤?”
秦楚楚不相信護士說的話,一雙眸子睜得很大,狐疑地注視著護士小姐。
“小姐,你當時人事不醒,傷情你最輕,可是也隻有你昏睡不醒。”護士著急地補充著。
秦楚楚聞言竟然癱軟地依靠在門板上,是他送自己過來的,否則李瑤怎麽會找到這裏來?
自己這次算是欠他的,按著常理來說,自己應該好好地這些薛翼,隻是自己一直都不想見他。
沒理由,隻是多年以來對他形成某種抵觸情緒,不是仇恨隻是某種不協和。
“小姐,還吃藥了。”護士小姐看著她神色微變,以為病情加重引起地她身體不適,催促著秦楚楚。
“還有誰一同入院?”秦楚楚沒有移動一步,隻是很平靜地問。
“還有兩名男士,一個姓白,另外一個的姓很特別,叫——”護士小姐臉色尷尬,嘴角掛著微笑,卻就是想不起來那個人的姓。
“闞澤。”秦楚楚聽著護士的描述,脫口而出。
從沒見過闞澤會有狹隘的一麵,最後的日子裏,他在孤島上,把那一麵展現得淋漓盡致。
想到這裏,秦楚楚的嘴臉掛著慘淡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