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6章 受到威脅
白岩進到咖啡廳,眼眸掃視著座位上的高潔,徑直走過來,還未入座,便毫不客氣地開口,“高總,看來你得請我喝杯咖啡。”
“為什麽是我?”高潔的眸光掃視著他,見那張白皙的臉上一點擦傷都沒有,不悅地回應著。
白岩眸色微深,仔細地看看她,又掃視著坐在對麵的何年,“非你莫屬,難道我能讓她請我?”
聞言何年的一張臉瞬間冷落下來,“白岩你這話什麽意思,欺負我不能賺錢?”
“渾身長刺一般樣,我——還沒說要你請客。”白岩眸子閃動著浮光,隻掃視何年一眼。
高潔明顯地感覺到,白岩似乎很敏感。為了順利繼續下一個問題,她臉上浮著清淺地一笑,“怎麽回事,我請的咖啡有味道?”
一句玩笑話,白岩還是聽得出來,“對,我可是費了好多腦細胞才把喬治救回來,怎麽著你也得請我喝杯咖啡。”
高潔聽明白他的話音,言外之意,不就是告訴自己與何年,人家不是靠武力救人,而是憑著一顆聰明的頭。
“服務生,來杯拿鐵。”高潔與他認識多年,深知他與闞澤之間的交情很好,朋友之間的愛好有時候會是相同的,她也就隨口為他點了杯拿鐵。
濃濃的咖啡味道瞬間彌漫整個咖啡廳,暖暖的感覺襲來。
“說說。你是怎麽做到毫發無損的地救出喬治的?”高潔看著他喝下第一咖啡,很平靜地問。
何年就等著這個問題,喬治和闞澤都傷成那樣,住進醫院,唯獨他喬治安然無恙,還口口聲聲地說自己救人。
“你們都奇怪我為什麽沒躺在醫院。”白岩手指修長骨節清晰。
“直接說為什麽,哪來那麽多廢話?”何年忍了他好半天,終於爆發。
“砰。”喬治手裏的杯子重重地墩在桌案上,一臉的不悅。
“有人站著說話不嫌腰疼,我看,即便我說出答案,也是沒不一定有人愛聽。”白岩用眼角餘暉掃視著何年。
“難怪,這麽多年……”白岩的話戛然而止,再說下去就會惹得高潔也不高興,才直接收住,不再言語,又悶頭喝口咖啡。
瞬間,高潔感氣氛有些壓抑,用眸光掃視著何年,“別急,讓他慢慢說,我的確很好奇。”
這樣的話一出口,何年瞬間悶頭喝咖啡,不再去看,對麵的兩個人。
“要是你想聽,我就慢慢地講。”白岩一聽這話,知道他非得把自己如何救人的經過。
高潔這次沒回應他,而是慢慢地端起咖啡杯,幽幽地喝著,其實,她的心裏比何年急得很。
“……說起來,那天我根本就沒有接觸到那艘客船。”白岩回憶著那天三個人一同跳進海裏,他不知道到為何向相反的方向遊去。
待他感覺到不對勁,想返回去時,竟然意外地撞到一條更大的船。
喬治打定主意要跳到那條船上,可是,船身高而滑,他根本沒有辦法跳上去,隻好圍著那艘船繞著圈子。
要知道,他們在這片海域裏飄蕩一天,都沒有看到任何船隻過來,這一片海域應該沒有往來航道。
徒然間多出一艘大船來,白岩的確感到意外。
終於有人看到他在水裏一直跟隨著船隻,“那有個人。”
“救救我。”白岩左手平衡著身體,右說揮動著向船上的人喊著。
盡管船上的人根本聽不見他的聲音,還是減慢速度,有人把他拉上大船。
“白岩?”他的頭剛剛出現在陰影裏就被人認出來。
白岩伸出手來擦一把臉,抬頭看著頭頂處傳來的聲音,原來竟然是薛翼筆挺地立在船頭。
“怎麽會是你?”白岩沒有辦法會相信是他在船上。
濕漉漉的衣服緊貼在白岩的身上,他感覺很不舒服,低頭整理一下還在滴水頭發。
“我同樣想問怎麽會是你?”薛翼想著白岩此刻不是陪著闞澤與在島上?“你們不應該——”
薛翼不敢去想,立即神經緊繃著,心立即緊張,眸子鎖住白岩,沒有再多問。
感覺到他緊張得難以忍受,白岩相信,他定以為島上幾個人出事情。
“我想她們一定很危險。”想起隻有闞澤與秦楚楚兩個人跑到那條客船上救人,他再也沒有心思拖延下去。
薛翼聽聽見他的話無法冷靜下來,一隻手像提著小動物似的,把白岩拉起來。
“我知道你激動,心裏焦急等著我的答案,可你也得讓我把氣息調勻,再說不是。”白岩越是想急著說出來,越是不知道從哪裏說起。
“說不說,信不信我會把你直接推到水裏去。”薛翼威脅著白岩。
在小島上的日子,薛翼沒有心思也不願意去理會,白岩和闞澤一唱一和地,自己都不在意,如今涉及到秦楚楚的安危,他心裏如同油煎一般。
“信心,你聽我說。”白岩用手指著海麵上渺小的影影綽綽的燈光。
“那是——,通知船員立即向那艘船靠近。”薛翼不再等白岩與自己溝通,直接命令船員。
他又是用力一提白岩,“去船艙裏換身衣服,待會下水的事情沒你的活。”
薛翼時刻記得白岩和闞澤曾經救過他,也不在難為這個秀才一樣的人。
隻是想不通,秦楚楚為什麽會在那條船上。
冷冷的目光一直盯著海麵上的燈光,薛翼越來越緊張。
“薛總,我還是從頭跟你詳細地講講過程。”白岩換好衣服,因為心裏裝著事情,才走出來主動同薛翼拉話。
海風微涼地打在臉上,薛翼冷眸始終如一地望著海麵。
秦楚楚對自己有氣,薛翼知道這一點,可是自己心裏又何嚐沒有抱怨?
她自從失憶後眼眸裏全都是她的師傅,估計在秦楚楚的大腦裏根本就沒有自己的一絲一毫的影子。
薛翼自知自己不是個小氣的人,可是這並不等於他從來沒有不吃醋。
“……薛總你聽見說的話了嗎?”白岩在他的身邊站了很久。
歎口氣的薛翼搖著頭,“聽與不聽她都在那條船上,你想讓我原諒你們沒有照顧好她?”
喬治幾乎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聽錯了,剛才自己說的那些話原來都隨著海風吹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