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8章 沉浸在痛苦之中
從梯子上下來的兩個人,原本正有來倒去的說著,此刻,卻悶不做聲。
過了能有半分鍾,秦楚楚有聽到船長的聲音響起,“你去查看一下,我感覺到他的肩頭動了一下,別讓他醒來,跑到甲板上,跳進大海,咱們也就算任務失敗,誰都沒有錢賺,好不好連小命都不保。”
秦楚楚聞聽這話,心裏清楚,原來他們這艘船是借著旅遊為名,隨意在海上飄蕩。
而且,還要向偏僻無人的地方行駛去。
想想這些,她就感到有些害怕。畢竟自己身在這艘船上,也得跟著漂流。想著自己招誰惹誰了,隻不過一心想要離開小島,恰好有隻船停在海灘處,她就心生搭乘這條船離去,哪裏會想到,會遇見這樣的事。
“是,主人,我進去看看。”小跟班的,回應著自己的主人。
沉默一秒後,聽見有小跟班繼續說:“主人眼力真好,他的確清醒了。我們繼續給他注射藥品嗎?”
“嗯,除此之外,你要給他一些食物和水,別讓死去。要知道死掉的唐僧沒人要。”主人的話很冷漠。
“是,就聽主人吩咐。我給他用藥之前喂他一點流食,現在給他打上睡眠的藥,好了,他已經閉上眼睛睡著了。”小跟班地一一回複著主人。
再次聽到悶聲後,小跟班地隨著主人開始上梯子。
秦楚楚覺得太可怕了,無意間竟然混進這樣的船隻上,她也是無話可說。
就算聽見主仆二人上了梯子離去,秦楚楚還是沒有敢輕舉妄動。她對這裏不熟悉,船上有多少人,這些人究竟什麽來路,還有……
不敢輕舉妄動的她,在過了將近兩個小時的時間後,確認這些人隻是把那個活死人對外這裏,並沒有人特意來看管,才放心地從陰暗的角落裏移動出來。
好奇心害死貓,明知道會因為好奇而惹來殺身的禍,她卻終於忍不住要去看看那個被人囚禁在這裏的人。
此刻,她的眼睛越來越適應這裏的光線,來到那扇鐵門前,一雙眸子落在之前蜷縮著的人身上。
這個時候,他的身體伸直,平躺在類似沙發的上麵,一張臉剛好映入秦楚楚的眼眸。
“喬治?”怎麽可能,他會被人抓來藏到這裏,難道他就是主人和小跟班口裏有用的人?
她揉了揉眼眸,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最後又閉上這對清澈的眼眸。
不過,也就那麽幾秒,秦楚楚又不得不睜開開,這個人到底是誰?
喬治,千真萬確,除了他,還會是別人嗎?
“救他。”
心底裏一直呼喊著這兩個字,心裏卻盤算不出來如何去救他。
自從出院以來,她就一直都沒有見過喬治。
在她住院期間,喬治總是去看她,似乎喬治也受傷住院。
隻是她自從聽說喬治出院後就再也沒見到過喬治。
說起喬治,此刻的秦楚楚對於他的印象也僅限於醫院。
隻是憑著直覺,她感到喬治的人還可以,在他的生病期間總是去看自己。
至於,在她失憶之前,她與喬治的關係,會是什麽樣子,秦楚楚就根本不知道了。
既然,她在船上聽說了那些不為人知的事情,秦楚楚就更加確認,喬治是個好人。
看著他平穩地躺在那裏,一動也不動,秦楚楚不用問也知道是因為剛才被嗎兩個人給用藥所知。
無論如何,她現在還不想去送死。
秦楚楚看著喬治心裏有種複雜的情愫,可是此刻她連自己都沒有辦法救下來,又能怎麽去救下他,就算救下他來自己一個人……
她感到無力,倚靠在鐵門上,心情低落至穀底一般。
然而,喬治卻依然毫無知覺一般地躺在那裏,臉上的表情冷淡淡的。
心情複雜的她,痛苦地搖著頭,人生無常了,一個月前,他還那般的有活力,如今卻受控於人,什麽都不知道地躺在這裏。
徒然,她聽見頭頂上的那條梯子頂端有人走動聲。秦楚楚的氣息瞬間就屏住,不敢輕易弄出一點聲音來。
她被迫又悄悄地退回到原來的位置,那個角落裏雖然陰暗卻很安全,畢竟這裏隱蔽得很。
船是個特定的空間,可以遊走在大海上的空間,秦楚楚即便想要逃出去,卻很難一生存下來。
就算她逃出船隻,麵對汪洋大海,秦楚楚根本無力生存,因而逃跑的念頭,她連想都不想。
可是她總不能就這麽窩在這裏。這樣狹小的地方,隻需要任意一個人走過來就可以把自己逮個正著。
可是要想從僅有的一部梯子爬上去,那個風險也不會小到哪裏?
如今自己怎麽像是被放在碳火上炙烤一樣。
*
何年與高潔離開警察局後,坐在一家茶館悶頭喝著茶。
茶樓的環境清新優雅,二人卻一點心情都沒有。
精致的茶飲杯子裏麵盛著褐色的茶,散發出淡淡的清香。
隻可惜,二人誰都沒心思品茶。
“何年,你說這個案子好破嗎?喬治活不見人,死不見屍。”高潔原本熱情高漲,卻也因為在喬治公司的一幕而感到莫名的恐懼。
畢竟那整個公司的高層領導者都發生變化,一個個麵孔陌生得很。
公司頂層領導人說換人就在短短的時間內都給換了,而沒有驚動媒體?那些被換掉的人呢,難道都沒有怨言,沒人找出來指出這一點,足夠說明,新領導層的手段不是一般的高明。
如果想揭開喬治公司此刻的麵紗,那就得從那些被辭職的員工入手?
何年根本就沒有回應她,整個人像丟了魂一般,根本就不再狀態。
“何年?你在聽我講話?”高潔伸出手來,在她的眼前晃了晃,想引起她的注意。
然而,何年不但沒看見她似的,反而陰沉著一張臉,無聲地坐在那裏掉眼淚。
看到這裏,高潔的心都涼了。想要何年配合自己,去調查老員工的事情,眼下行不通。
“哭吧,也許在你那裏哭可以解決一切問題。”高潔一推茶杯,身體倚靠在靠背椅上,一張臉冷落著,眸光淡定地盯著何年看。
何年的臉慘白無比,掛著淚珠,眼睛直直地盯著茶杯看,也不回應高潔,完全一副沉浸在痛苦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