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5章 醉翁之意不在酒
薛東點著頭,心裏卻不敢這麽認同,畢竟人家的自己的老板,他哪裏敢說過份的話。
“薛總,我為你和夫人做什麽事情都是應該拋開夫人對我的資助,就是咱們之間的關係,我也得拚勁全力去做事。”
他的話說得誠懇,令人聽著感動?
“那我們客氣的話也就不用多說,你休息好後去看看他們三個人手機有沒有信號?”薛翼吩咐著。
說來的確奇怪,每天他基本不用手機打電話時,手機信號一點問題都沒有。
如今,他要與外界聯係,結果手機沒信號。按理說,他的手機功能最強,可是,這個時候也隻能做個擺設。
薛東了解到自家總裁的的心思後,便點頭應聲而去。
他幾乎是一刻都不停止地走訪樓下的三個人。
秦楚楚一個人從外麵回來,略做休息後,翻看著設計圖紙,在這個島上幾乎沒有什麽業餘生活,否則,在之前,她也不會對闞澤提出反抗。
也許島上最大的樂趣就出去趕海。一到趕海的日子,她總是起得很早,東方剛剛露出魚肚白,她就起床,提著籃子去海灘拾海鮮。
她收起那些設計圖,推向一遍,聽見門外有人。
“誰?”秦楚楚的聲音甜潤而悅耳。
打開房門,竟然看到薛東立在門邊,她錯愕地看著表情淡淡的他。
“我想問問咱們這島上,手機為什麽沒有信號?”
這樣的小事,對於薛東來說,手到擒來。
隻是自家總裁不能親自出麵處理這些事情,他理應代勞。很慶幸他從陌生來到英國,否則還幫不上總裁。
“我想用手機聯係個人,隻可惜,我的手機功能差到極點,一點信號都沒有,你能幫我嗎?”薛東委婉地表達著他的意圖。
秦楚楚天性喜歡幫人,更何況她與薛東相處過一段時間,自然有求必應。
“我很願意幫你,隻可惜,我自從到這個島上,就沒碰觸過手機。我也沒問過,大概在我師傅那裏。”
她臉上滿是遺憾,“要不我帶你去你我師傅那裏看看。”
熱心腸的她,說走就走,薛東隻得跟隨著她敲開闞澤的臥室房門。
薛東眼眸尖銳,在門打開的瞬間,那塊畫板赫然入目,一個沒有頭部的女人畫像映入他的眼簾。
如果那畫像有頭部和五官的話,薛東會一下子就認出畫像是誰,如今他也不好枉自下斷言。
“師傅,他有事來求你。”秦楚楚邁進一步,站在門裏,門外的薛東,眸子一直注視著畫像。
闞澤沒有理會她的話,而是對著薛東低吼著,“看什麽,你懂嗎?”
一個畫像還沒有頭,他竟然不讓外人多看一眼,薛東感到很奇怪。
“我眼神一般,因為看不清楚才努力地去看。”薛東平靜地回複著他。
闞澤狐疑地伸出手來,在薛東的眼前一晃。
“但是,我也不是什麽也看不懂的住。”薛東對他的舉動有些不滿,卻平淡地回複著。
聞言,有些尷尬的闞澤,表情變化著,竟然詭異地一笑。
薛東心裏明白他這樣笑的意圖,畢竟都是男人嗎,但是他不能表現得太精明,必須得繼續裝糊塗。
因而,他臉色依然木然呆滯。
秦楚楚看不懂他們之間的表情,更聽不懂二人的對話,側著頭來回地看著他們,好半天,才想起要辦的正事,“師傅——”
聽見這兩個字,闞澤收起各種不良情愫,沉著臉,低沉的嗓音響起,“他能有什麽好事情來來求我?”
這句問話,薛東很不開心,眸子轉動著,但還是隱忍下來,臉上表情依舊。
秦楚楚聽出闞澤的話語並不和善,眸光閃動著,輕聲地說:“師傅,你別這麽說,畢竟你是主人,有事求你也純屬正常。”
看在她的麵子上,闞澤收斂了渾身的戾氣,一雙眸子掃視著薛東。他可不希望被人家說成是個很難相處的人,於是淡然地開口,“有事就說吧。”
薛東向後退一步,側目看著秦楚楚沒說話。
一見到他這樣,秦楚楚立即明白,剛才師傅的表情驚嚇到薛東,便替他說話,“他想要與家人聯係,手機沒信號,想問——”
“別問了,所有的人都沒有信號。”闞澤聽明白她的話後,不耐煩地直接打斷她的話。
後來到島上的這兩個人總是給他麻煩,讓他費不少力氣,才把秦楚楚的心收攏住,否則她早就不願意繼續留在島上。
雖說眼前的人可以幫他們處理好後勤的事務,但是闞澤也開心。
聞言薛東很失望地望著闞澤,眼眸裏麵隱藏的東西,永遠令人難以想象。
“看來,你的事情沒辦法處理,忍耐著吧,總有一天可以辦成的。”秦楚楚伸出手來在薛東的肩上輕輕地拍了拍,安慰著他。
突然,一隻大手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立即拿開秦楚楚的素手,同時,薛翼感到一股被人向後推開的感覺。
秦楚楚的手吃疼得甩了甩,一雙眼眸蓄著水霧望著闞澤,“師傅——”
“別喊我師傅。”闞澤冷哼著低吼一句。
薛東知道自己該離開了,便悄悄地後退一步,沒說一句話就離去。
這樣做免得惹得闞澤對夫人不滿,他還是希望夫人的失憶症快點好起來,早點認出總裁來,可以跟著總裁回去,別再這荒島上逗留。
這裏是荒島,人待久了會影響心情,最起碼,他自己就是這種感覺。
秦楚楚瞪一眼師傅很不高興地離開,走在薛東的身後,頭都沒回一下。
立在放門口的闞澤,根本沒有想到,自己的動作令秦楚楚不開心,望著她跑下樓的背影,心痛的感覺襲上來。
他張開嘴想叫住她,卻也隻是動了動唇,而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島上越來越亂,這一切都歸罪於薛翼登上小島。
看得出來,他醉翁之意不在酒,而在於秦楚楚,這一點瞎子都可以看得出來。
可惜,他現在才想明白。
返回房間裏,他拿著一枝畫筆在畫板上描摹著,每添上一筆,他都那麽用心,端詳著自己的傑作,他的嘴臉勾著,一抹微笑清淺地掛在嘴邊,完全一副樂在其中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