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2章 沒有頭的畫像
白岩一聽這個話,嘴角勾著笑,這樣的回答簡直是智障。
“好,你喜歡你就坐在這裏,隻是不要再吸煙了。”白岩交代完後,轉身邁了一步,又折回來,“你看到姍在上麵嗎?”
“沒有,她能來嗎?”薛東不假思索地脫口而出,眼眸裏平靜安詳如初。
白岩好像有點懷疑,但看著薛東那張臉和眼睛後,點著頭,離去。
“奸細。”薛東嘴角處勾出一條美麗的孤線,心情好到極點。
要不是白岩,說給闞澤聽,他哪裏知道總裁在三樓宴請夫人?
現在,他騙了白岩,就等於騙過闞澤,所以心情大好。
隻是沒過幾分鍾,秦楚楚神色自然地從樓上下來。
“薛東?”顯然,她在這裏看到他而感到驚詫。
“我——坐一會兒,在這偷懶沒人會看見。”薛東機敏地一笑,站了起來。
“原來是這樣,你快點坐著接著休息。”秦楚楚覺得自己打擾到薛東,感覺很抱歉。
“其實,你可以隨意的,就這幾個人,不要急著幹完活,累了就休息。這裏的人沒有誰會在意這個。”秦楚楚想讓他別太累著,才費了好多口舌。
“謝謝,我畢竟想要表達點誠意,所以就努力工作。”薛東隨著她走下樓梯。
“那你隨意啊,掌握好尺度,別讓自己太勞累。”她囑托著薛東,儼然像個鄰家大姐。
有那麽一瞬間,薛東感覺到,她就是那個原有的夫人,幾乎要和她多聊幾句,可是一想到闞澤就算了。
秦楚楚下到二樓,折向自己的臥室,折騰一大中午,確實感到有些勞累。
“我回去了,有時間我們好好聊。”她向薛東搖著手,就來到自己的房門口。
“午休也四處亂走。”闞澤從他的房門口處探出頭來,剛好看到她。
秦楚楚聞言轉過身,莞爾一笑,“師傅,你也沒休息?”
“嗯。”闞澤冷聲地隻吐出一個字,一直看到秦楚楚推開自己的房門,關好後,闞澤才放心地回去。
他倒在床上,仰望著天花板,想著剛才發生的一幕。
沒想到,自己救了薛翼等於救了個麻煩。這個人天天纏著秦楚楚,簡直煩心透了,想要趕著他走,卻沒有船隻送他們,他們來時的船隻,已經破損,不能再利用。
除非,有人會修理它,白岩根本就不是勞動的料,自己也不擅長。
看來,想要把薛翼他們兩個人送回去,要等到一次物資船來了。
眼下參賽的設計正處於緊鑼密鼓中,一點閃失也不能有,尤其是秦楚楚的設計,剛好適合大賽的風格。
這樣好的苗子,不能毀在薛翼的手裏,因而,他千方百計地要保護好秦楚楚。
闞澤就這麽想著沒過多久就進入夢鄉。她夢見島上又來一條船,薛翼偷偷地帶著秦楚楚乘坐那條船離去。
他在沙灘上奔跑者,對著那條船大聲地喊著,隻是喊著什麽,連他自己也聽不清楚,再加上海風迎麵刮過來,直接把他的話吞噬,那條船上的人,根本就沒有聽到他的喊聲,不但如此他們還都各個麵無表情。
這更加地讓他心裏不爽,腳下步子加快了,一個不留神,他踩滑了,腳下一軟,整個人都趴在細軟的沙灘上。
闞澤雙手抓住一把沙子,眼眸緊鎖著那條船,沒了蹤影。
“姍,你不能離去,別上當——”闞澤在夢裏還大聲疾呼著。
一個激靈,他睜開眼睛,發覺自己正躺在柔軟的歐式風格的床上,根本不是沙灘,不覺嘲笑起來。
不過在下一秒,闞澤的心下沉著。這個夢意味著什麽?難道姍真的要離去而且與那個薛翼?
他感到很失落這樣真切的夢,自己好多年都沒有做過夢了,為什麽偏偏在這個時候夢徒然間就做夢了。
“姍,你的確不能離去工作室有你的一襲之地,況且我也……”闞澤自語著,心裏不舒服,慵懶地翻個身後,再也沒有睡意。
闞澤抬起頭來看了看古老的掛鍾,距離工作時間,還早著。於是,他坐起來,看向落地窗前的那副畫板上一直沒完成的畫像。
看到這裏,他的眼眸微眯著,下床來到畫板前,拿起畫筆輕輕地勾勒著線條。
這是一副美女圖,隻不過闞澤沒給她畫個頭,整體輪廓清晰得多。
正在他畫得很投入時,門外有人敲門。
“進來。”闞澤低沉喑啞的聲音,清冷地響起。
門被打開,白岩出現在邊,“你這個畫像看起來是個女生,隻是,闞澤你為什麽不先畫頭?”
“這樣不好看嗎?”闞澤頭都沒回,繼續勾勒著。
聞言白岩隻得偷偷地猜測著她畫的那個人,其實他想說點對頭的話,卻被理智控製著。
“姍沒再去樓上?”闞澤看到他一進門就盯著畫像看,不覺間,想起來,交代給他的事情。
白岩的眸子一直盯著他的手,眸光隨著手勁兒來回移動著,“沒去,你放心。”
“那就好,你是我多年的朋友,多費費心。”闞澤的聲音低沉。
“這會兒,你承認我是這個朋友了,從小到大,你可是一直欺負我。”白岩看到那幅畫,心裏更有感觸。
“就算是你能打過我,也隻能輸給我,誰叫你脾氣軟。”闞澤這次回過頭來,看著白岩。
白岩撇著嘴,狠狠地瞪他一眼,“你就貧嘴吧。”
“別說沒用的,我這次參賽的作品,就推送姍的畫。”闞澤的臉上閃過興奮的光。
“她的圖的確有特點,挺抓人眼球。”白岩眼眸微眯著,回想著秦楚楚的畫風,“她應該師從於……”
“想什麽呢,她師從於我,你就能拿我開刷。”闞澤的聲音清冷而低沉。
白岩開心地一笑,“有自知之明。”
“時間馬上就到,快點吧。別讓你徒弟等你,臉上無光。”白岩與他說話從來都是單刀直入。
“少囉嗦,你覺得像隻蒼蠅似的在我耳邊亂叫會有好下場?”闞澤更是對他清冷地說著。
白岩瞪著他一眼,不再理他,徑直離開,去做自己的事情。
“就這脾氣,說不過就走人,有點出息沒?”闞澤的嘴臉掛著得意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