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5章 若即若離的好嗎
高潔聞言眸光淡然，抬起手拿了一份文件，簽上名字後，交給助理。
“人心有時候很難摸得透，當你放棄時，有可能他想抓住你。所以你呀，對喬治若即若離的好。”
高潔的話語平和很多，不再像之前那麽鬥誌昂揚，“至於那個交通事故，我沒太細問，不就是一起普通案子嗎，好像是處理過了，什麽結果我不知道。”
她一本一本地簽著桌案上的文件，時不時地與助理交流幾句，何年不感興趣，也沒有細聽，隻是聽到她說那起案子處理過來，就沒有在追問這件事。
“行，我改天再來，你這也太忙了。”何年站起來裙擺搖搖地向外走。
“明天休息，我給你接風啊！”高潔的眼眸盯著她離去的背影喊著。
“好，我請你，別忘了叫上喬治。”何年想好了，就按著她說的去做，對喬治不冷不熱，卻也不能放手。
就連請他吃飯，也由高潔出麵。何年坐在自己的車裏，對著後視鏡微笑一下，“沒事了，放心去做吧。”
隨後，她的車子就絕塵而去。
……
秦楚楚，伸展著腰肢，穿戴整齊，向海灘走去。
她深吸一口氣，感覺到島上的清晨依然和風溫煦，放眼望去海麵上平靜得如一麵鏡子。
“我是姍還是秦楚楚？”她站在沙灘上對著大海高聲地喊著。
隻有海風回應著她，帶著鹹鹹的味道。她光著腳在沙灘上走著，看到喜歡的貝殼就彎腰拾起一些。
在海鮮多的地方，她也不會錯過，拿回去也是一道鮮美的早餐。
“姍，你好早。”
白岩目光深沉地望著她，站在她的身後溫和地打著招呼。
“你也起來了。我睡不著就起來拾海，你看籃子裏的夠我們三個人吃一頓。”秦楚楚眸光閃爍著興奮，抬起手裏的籃子給他看。
他的眸光撲閃不定，低下頭來，看著秦楚楚手裏的籃子，“姍你太勤勞了，我們有你簡直就是塊寶，天天能吃到可口的海鮮。”
秦楚楚笑得如花朵般，沒有一點瑕疵，“不能這麽說，我很幸福。師傅和你都這麽照顧我。”
“那是應該的，你說什麽呢？”寬厚的男中音在他們二人的身側響起。
“闞澤？你竟然也有興趣來海灘。”白岩表情不明，口氣帶著揶揄的味道。
“隻許你來，我就不能來？”闞澤的目光清冷，語氣很不平淡。
白岩瞪了他一眼，緊閉著唇，彎腰拾起一枚鮮豔的貝殼。
“你們兩個在這鬥嘴吧，我去炒海鮮。”秦楚楚有意避開他們，提著籃子向別墅走去。
“站住，讓他去炒菜，我就喜歡吃他做菜的味道。”闞澤口氣清冷，眸光淡淡的，阻止住秦楚楚。
她猶豫地看著白岩，沒說話。這種事情誰做不就是舉手之勞嗎，弄得跟吵架似的沒有好處。
看到她沒有把籃子遞給白岩，闞澤的臉色暗淡，不高興地強調著，“沒聽見，我說讓白岩去做早餐。”
闞澤的態度著實令人不敢恭維，卻沒有人去反駁。
“好，我今天做早餐，明天就是你闞澤做。”白岩眸光淡然，提起籃子一笑，走人。
秦楚楚的臉色微變，“這樣好嗎，大家都是朋友。”
“你想起來他是我朋友了？”闞澤驚喜地望著她，神情有點激動。
“恐怕讓你失望了，我憑著直覺，感到你們之間以前篤定關係不錯。”她痛苦地搖著頭，神色暗淡。
闞澤聞言目光黯然，沒了剛剛的興奮勁兒，不過轉瞬即逝，臉上的好情緒溢於言表，“慢慢來，總有一天你什麽都會想起來。”
這話很像是說給沒有希望的小孩子聽，秦楚楚神色微變，眸底劃過一絲哀傷，“也許我這輩子都不知道自己是誰？”
他聽得出來秦楚楚還在為這件事情糾結，不過，現在她的狀態好多了，“對不起，我隻知道你叫姍，是我的徒弟。至於其他，我們在一起工作那麽多日子，你隻字未提。”
闞澤自責的眸光掃視著她，神情也變得忽明忽暗。
“別說這件事情了，就算一輩子都不知道自己是誰，也挺有趣的，不是嗎？過去輝煌的話，免得我知道了驕傲，過去過得不好，我現在好了，在你的鞭策下，我的畫稿又有希望得獎，這樣的人生也蠻不錯。”
秦楚楚的聲音甜潤而幹脆，眸光清亮無比，闞澤看著這樣的她，心裏無比開心。
“你如果從心裏這麽想，那我特別開心，有緣的話，你就有機會知道自己，那個人不是很了解你嗎，可以，他來去匆匆。”
闞澤的目光閃閃，帶著幾分孩子氣。
“是啊，我也這麽想。師傅，你看這是什麽？”秦楚楚淡淡地回應著，卻發現一種顏色鮮豔的貝殼。
她的話還沒有落地，整個人都懸空，被闞澤抱起來丟在離貝殼很遠的地方。
驚魂未定的秦楚楚睜大一雙眼眸，注視著闞澤。
他正在用手裏的一半截木棍拍打著一種東西，折騰了好一會兒，他才走過來。
“到底是什麽？”秦楚楚仍然心有餘悸，才小心翼翼地問。
“外表鮮豔的貝殼會致命的。”闞澤的眼眸掃視著她，“你被它咬到沒有。”
他俯下身子檢查著秦楚楚的腳和小腿，“還好沒有發生意外，明天不許你一個人出來拾海。”
聽著話語滿是關心和擔心的味道，她感覺自己就要是個什麽都不會做，也不被允許做的孩子。
“我會小心點，不讓我出來放放風，沒靈感創作的。”秦楚楚為了能夠四處走走，把專業的事情都拉出來。
闞澤聽著這話眉頭一皺，嘴角勾著，“就算你的理論成立也不行。你總是多災多難，我怕死你了。”
海風輕柔地吹著，她的秀發飄飄。闞澤看得入了神，手裏的那根木棍子都忘記丟下。
“師傅，你知道你拿著它多有趣？”秦楚楚發覺到他的不對勁兒，眼眸一轉，看到他手裏的東西，打趣地說。
闞澤的臉微微地一紅，為了掩飾自己的失態，一抬手把那根木棍甩得很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