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7章 臉若冷冰
高潔的神情的確好了很多,最起碼她給人的感覺,情緒穩定了很多。
“我要表達的意思,有可能你不太清楚,我也不兜圈子說話。”
說吧,秦楚楚總是隱隱感覺到,她要說出來的話有些不靠譜的。
之前所說的話,那般明大理,又解釋了她自己的情感。
這些話,聽起來很讓人感動的,可是接下來高潔準備要說的內容,總讓秦楚楚摸不著頭緒。
“他不愛我了,我也得堅強地活著,你現在看我,是不是堅強起來了。”
不是高潔自己在強調她如何堅強,在秦楚楚的眼裏,這個事業有成的美女,遠遠超乎她的想象。
為了配合高潔,秦楚楚有意做出驚歎的樣,俏麗的臉上寫滿了對方滿意的微笑。
“你看,我走出陰影來,你是不是應該接受闞澤的感情。”
高潔的話讓她的微笑瞬間收了回來,哪有這樣的人,自己受到的傷害,還沒有被修複好這會,就張羅著讓自己接受她前男友的感情。
哭笑不得的秦楚楚覺得她一定收到了刺激,因為愛極了闞澤,才說出這樣接近癲狂的話來。
“你穩定一下,我們有話好好地說,其實,感情又不隻是衡量人生的好壞的唯一指標……”
秦楚楚盡量放慢語速,緩緩地說著,仿佛在安慰著一個不諳世事的孩子。
說來也奇怪人要是處在困境中,隻有人安慰自己,對方用的口氣越溫和,情緒也就越容易恢複正常。
“你說我應該什麽氣候離開這裏好,是不是越早離開越好。”
這樣的問題對於高潔來說,原本自己隨時都可以定下來,可是她偏偏要征求一下秦楚楚,仿佛隻有這樣才可以有信心去做事。
為難的秦楚楚沒有急著回複她,而是眼底裏滿是淚水,知道高潔受到的打擊太大了,所有的自信心受挫。
“我們先不談這些,要不我們出去走走。”
為了能夠舒緩一下高潔的情緒,秦楚楚提出來要到外麵散散心。
“不,如果你嫌棄房間裏太悶,那麽你就自己去吧。”
沒聽姍的正麵回答,高潔的情緒低落很多。哪裏還有之前那種成功女人所具有的氣質?
“你說什麽,我怎麽會那樣,不去,我也不去,你看,我一直陪著你。”
脆弱的神經不堪一擊,秦楚楚的話說得斬釘截鐵,令人感到能給人做堅定的後盾一樣。
“那好,我也不耽誤你太長時間,明天一早我就離開,飛回到美國,哪裏有我的事業,還有我的榮譽,你對闞澤說我不會再回來了,心都涼透了,還有什麽可留戀的?”
高潔的口氣堅定而不容人置疑,這樣的話,說給她自己聽也是說給秦楚楚。
至於闞澤人還在樓下,說不準這個時候他和喬治已經離開。
目光與她相碰撞,秦楚楚的心瞬間軟弱下來,“你都考慮好了嗎?”
“嗬,考慮不好怎麽樣?你知道到的,也看到了,要是你也愛他,那就好好把握,給他以溫暖的愛。”
高潔喃喃地說著,果真起身去收拾東西。
如此雷厲風行,想離開就這樣刻不容緩,連相闞澤道別都不用了嗎?
“你這樣看著我幹嘛?”高潔被她盯得有些不自在。
秦楚楚的眉頭一蹙,上前一步按著她的手,硬生生地拉她坐下,“就是走也不急於一時半刻,你先穩定一下情緒。”
這樣的話,也不知道她愛不愛聽。
她那張憔悴的臉,毫無血色。
固執的女人,總是要按著自己的思路活,所以根本不聽人勸說的話。
沒過半個小時,一封辭職信就通過郵件達到闞澤哪裏,與其說是辭職信,倒不如說是一封關於她與闞澤之間的血淚史。
順便 她定了一張飛往美國的機票,時間是後天的深夜。
秦楚楚默默地看著她所做的一切,一岩不發地陪同著她。
“我覺得到該退場了。姍,你要好好地把握著機會。別重新別重複我的老路子。”
她的聲音變得平淡些,沒有最初那麽激動。
從高潔的話語裏,聽得得出來,對方就認準了秦楚楚一定要和闞澤成為一對。
秦楚楚向她解釋再多又無濟於事,隻得陪著她,有一搭沒一搭地把自己堅持著的東西告訴過著高潔。
從高潔的住處出來後,秦楚楚的心裏空落落的。
孤零零地一個人立在夜風裏,有種迷失方向的感覺。
“哎,姍,別站在這發愣。”
闞澤的聲音從背後傳來,他一直在樓下等著秦楚楚,卻也不上樓一步。
這讓高潔知道,有多傷心。她抬起頭來,向公寓看了一眼,高潔所住的位置,燈關了,一片黑漆漆的。
側轉過身來的秦楚楚滿眼都是不解,“你都來了,為什麽不上樓,如果不愛,也還是朋友不是?”
“沒那個必要,你不要總拿著自己的思維來衡量別人,每個人都有自己做事情的尺度。”這清冷的聲音伴著夜風傳來,令秦楚楚的身體倍感冰冷。
無情的家夥,他竟然能夠堅持到底,就是不給高潔一次機會。
用闞澤的話來說,當初高潔同樣沒有給他一聲暗示,就悄然離去,如今在他已經淡忘了從前的傷痛,她卻跑回來,
這算得什麽,拿感情當做兒戲,她高潔簡直是太過分。
難道傷他一次還不夠?她事業有成了,回來炫耀?
闞澤同樣有自己的事業和生活,不能因為別人隨便一個電話或者廉價的感情,就改變了一切。
當他麵對著秦楚楚置疑的眼神後,不得不發自肺腑地講出了這些想法。
“溝通啊,你們為什麽不好好坐下來溝通?”
秦楚楚一臉的無奈,說出這句話的同時,雙手揚了揚,示意著闞澤。
可是沒想到,闞澤趁機張開雙臂擁抱著她,“你的大腦被她洗了?”
很顯然,他很反感秦楚楚在這個時候,提這些舊話題。
費了好大的周折,她才脫離闞澤的擁抱,神色緊張地退著,“師傅,我想說,我們不可能的,你不要隻看……”
“為什麽,你倒是說說。”他的臉冷得像塊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