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春情蔓延
第二日晚上十點多。
秦楚楚哼著歌收拾東西準備出門。
這個時候薛翼還沒有回家,房子裏空蕩蕩的,秦楚楚想到以往薛翼忙起來在書房加班到通宵的情景,暗道:活該忙死他。
爾後“砰”的一聲關了別墅大門,照例往酒吧的方向去。
夜色已深,酒吧裏已然熱鬧得人聲鼎沸,昨晚被打得支離破碎的物件統統被還原,秦楚楚“嘖”了一聲:這薛家果然是個財大氣粗的。
她擠過人潮來到吧台,問酒保:“老板呢?”
一見是秦楚楚,酒保立刻笑起來:“楚楚姐,昨晚什麽情況啊,我們都被趕出去了,連老板都沒吭聲。”
“沒什麽。”
秦楚楚一句帶過,又問:“他在後麵?”
酒保這才無趣地般的撇了撇嘴:“嗯,在裏麵自己的辦公室裏。”
“謝了。”
秦楚楚並不多留,摸到酒吧一個隱秘的小門處,推開進去了,是個長廊,長廊的盡頭是酒吧的另一個出口,而左手邊,則還有一個小門。
秦楚楚推門進去,道:“老板。”
“哎喲,是楚楚啊!”
老板是個五大三粗的胖子,笑起來時總沒由來的讓人覺得油膩,他搓了搓手,靠過來:“今晚的演出時間還沒到吧?”
“不了。”
秦楚楚搖搖頭:“老板,我是來辭職的。”
“辭職?”老板臉色一僵,“怎麽這麽突然?你要不要再考慮考慮……”
“不考慮了。”秦楚楚態度堅決:“我要辭職。”
老板的眼珠轉了轉,嘴裏說著:“這樣啊……”腳步已然不動聲色地往門那走去,他看似不經意地關了門,又背對著秦楚楚的方向將門反鎖,做好這一切,這才笑著朝秦楚楚走去。
“楚楚啊,雖然你隻在我這裏待了幾天,可我啊,那是很喜歡你的,你說要辭職,我這……我這還真舍不得。”
“啊?”
秦楚楚一愣,那老板就不知從哪拿出了兩個酒杯,一邊道:“那就這樣吧,你跟我喝兩杯,就算我們交個朋友,以後再見還能打個招呼。”
說著,老板就拿起放在自己桌上的紅酒倒了兩杯,一杯遞給秦楚楚。
秦楚楚沒多想,看老板情真意切的,接過來:“那好,我也祝老板的生意越做越紅火。”
當即爽快的將酒喝完,“那我就走了。”
秦楚楚一轉身,那胖子老板的手卻抓了上來,語調也忽然變得有些不正經起來:“哎,別急嘛楚楚,我可還有好多心裏話要跟你說呢。”
被他摸到的那刻,秦楚楚當即犯了惡心,直接甩開了他,說:“你幹什麽?”
“我什麽意思?”
老板搓了搓手,笑起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昨晚上跟薛家的少爺睡了吧?不也就是一個被人搞過的破鞋,我倒也來嚐嚐,什麽滋味。”
“你!”
秦楚楚臉色大變,抬腿就是一腳踢過去,可這下,秦楚楚心裏更是一驚——她發現她竟然沒力氣抬腿了。
一想到剛剛喝下的那杯酒,秦楚楚氣得咬牙切齒:“你竟敢下藥!”
“哈哈哈哈,這可是特意為你準備的春藥呢。”
見奸計得逞,胖子也不掩飾了,眼睛裏滿是淫邪的光,幾步走過來就像摸秦楚楚的腰。
秦楚楚大駭,軟著腿往後退,電石火光之間,她餘光瞥到桌上擺放的花瓶,當即用了十成十的力氣,拿起花瓶對著老板頭上就是一砸。
之後看也不看那被砸得頭破血流的胖子一眼,趁著還點力氣,打開反鎖的門逃了出去。
秦楚楚心裏很慌,攔了輛的士就踉踉蹌蹌的回了家。
別墅裏依然黑燈瞎火的,這藥的性子烈,不過十幾分鍾,秦楚楚就覺得自己的理智已經快要被吞沒。
小腹裏像有一股火在燒,她在急切的渴求著什麽,懷抱也好,吻也好,欲火竄過她的四肢百骸,秦楚楚出了一腦門的薄汗,完全站不穩。
一片黑暗裏,她張了張唇,費力呼吸,卻又不由自主地發出呻吟。
一步一步,秦楚楚幾乎是倚著牆挪上了樓,“房間……”她囈語著,盡力想要回想起自己的房間在哪個方向,但跌跌撞撞的,不知道是撞開了哪個房門。
她越來越難受了,雙腿廝磨著,完全管不上這是在哪裏,直覺朝著床的方向走了幾步,然後整個人跌了上去。
床上竟然有人。
——這是秦楚楚最後殘存的意識。
而此時此刻,難得早休息一次的薛翼剛睡下就被人弄醒了,輕微的喘息聲就在耳邊,有人在吻他。
薛翼一驚,連忙起身開燈,吻他的人被刺激得眯了眯眼,燈光下,薛翼看見,衣衫不整麵色潮紅的秦楚楚,眼神迷蒙的看著他。
一滴汗從她的額頭滑落下來,掉進衣領裏。
薛翼不自覺地做了個吞咽動作,嘴上冷笑著:“這就開始投懷送抱了?”
秦楚楚迷茫地睜著眼,像是聽不懂他在說什麽,片刻後,又重重地撲了過來,抱住薛翼就蹭,嘴巴也尋到他的喉結處,吻上來。
喃喃著:“我好難受……難受……”
幾乎是瞬間,薛翼便有了反應。
他僵直了幾秒,似乎明白了為什麽秦楚楚會大半夜來他的房間,這情景再明顯不過,秦楚楚是中了藥。
“你這個蠢——”
想罵,又不知道該罵什麽好,畢竟這個時候的秦楚楚,乖巧的、誘人的、完全喪失理智的秦楚楚,實在是太讓人無法抗拒了。
她的唇她的心跳,都貼著他,就連那細嫩的手指,也開始慢慢的、慢慢的摸進他的衣服裏。
太柔軟。
薛翼的呼吸聲也越來越重,半晌,他定定道:“這可是你自找的。”
說完,就抱住秦楚楚重重的壓了下去。
某種氣息漸漸在房內蔓延……散開。
一夜春情。
第二日一早,還是秦楚楚先醒過來。
肩膀一動,四肢都傳來一陣酸痛感,秦楚楚不適的皺了眉,這才發現有什麽不對勁。
她的旁邊躺著人。
秦楚楚一驚,轉頭看過去,這才驚詫的發現,自己竟然和薛翼光著睡在同一張床上。
她壓下噴湧至喉間的尖叫聲,昨晚的記憶回籠,想起自己被下了藥的秦楚楚愣住了。
她和薛翼做了。
秦楚楚冷靜的坐起來,又看似冷靜的思考了片刻,終於還是沒忍住,一腳就將薛翼踹下了床。
辛勤耕耘一晚才睡下沒多久的薛翼即刻驚醒,光著身體坐在地上,一臉怒氣:“你幹什麽!”
“我幹什麽?”
秦楚楚用被子捂住自己的胸口,指著薛翼罵:“你這個趁人之危的混蛋!”
薛翼氣到臉色發黑:“行啊你,秦楚楚,你也就有上完床用完人就翻臉不認人的本事……”
一邊說一邊站了起來,光明正大地遛鳥。
秦楚楚一聲尖叫:“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