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禁足
夏荷聽見這個問題,沒有絲毫特別的反應。
“歐陽詢?誰啊,跟你的名字還真像?是他撞的嗎?”
歐陽諾一直在暗暗觀察著夏荷的表現,看她說的話,她真的不記得自己和歐陽詢了。
歐陽諾舒了一口氣,不知道是該喜還是該悲。
她也記不得歐陽詢了,看樣子,並不會讓歐陽詢有可乘之機。
歐陽諾搖了搖頭,說道:“不是他撞的。”
夏荷的表情更加迷糊,不知道這是在搞哪一出。
“那是誰?”
偌大的別墅,回蕩著兩人的聲音,讓人覺得孤獨極了。
“我不能說。”歐陽諾認真地看著夏荷。
夏荷的表情有一瞬間的驚愕,但又看出了歐陽諾的認真。
她不禁在內心深處更加懷疑歐陽諾,說不定就是他自己撞的呢?
從這以後,白天歐陽詢出了門兒之後,夏荷就會尋找著機會離開這間別墅。
有一次,她好不容易逃到了路邊,卻因為這邊地區偏遠,少有車進來。
自己怎麽也出不去。
卻被歐陽諾下班回歸來逮回了家。
歐陽諾看見站在路邊的夏荷之後,心內一片驚懼。
夏荷如果走丟了可怎麽辦?
他開著車停在旁邊,夏荷看見歐陽諾走了下來,就像轉身逃跑,卻被歐陽諾一個大跨步抓住了。
“你想做什麽!”歐陽諾的內心有些焦急和擔心,忍不住嚴厲地問道。
夏荷抖了一下,沒有說話。
歐陽諾看見她害怕的樣子,忍不住心疼。
慢慢放軟了態度。
夏荷被歐陽諾揪回了家中。
回到家後,歐陽諾發泄著自己的怒氣,將現在雇傭的保姆和保安人員全部重新換了一批。
甚至還多雇傭了幾個保鏢,每天都照看著夏荷,同時也是為了防止她亂跑。
夏荷從此很難再出門。
每日待在家中,都隻能單調的進行康複。
歐陽諾確是有自己的考慮。
雖然已經能夠確保夏荷的生命安全,陳峰也已經乖乖地蹲在監獄。
可歐陽詢還在外麵風風雨雨的,為了夏荷能夠沒有危險,自己一定不能讓她到處亂跑。
可這些,他都不會跟夏荷說明。
夏荷每天都是隻能無所事事地待在別墅裏,感覺自己像是一隻被養起來的麻雀,哪裏也不能去,什麽都不知道。
再這樣待下去,她會瘋的。
偏偏歐陽諾覺得最近夏荷恢複的狀態很好,忍不住開始提醒夏荷以前的樣子。
“你還記得怎麽做飯嗎?”歐陽諾聲音低沉地問道。
其實聽起來很是悅耳。但夏荷現在對他哪裏都看不順眼,不禁厭惡他的每一處。
“我又不是殘疾人!”語氣裏滿是譏諷。
夏荷已經完全忘記了,歐陽諾從前真的殘疾了一段時間。
那幾乎是一次毀滅性的打擊。
然後歐陽諾聽了,神色沒有任何的改變。
“記得就好,你以前很喜歡做菜的,做得也很好。唱歌也很好聽。”
說著說著,歐陽諾不禁露出了懷念的目光。
好像又看到了從前那個喜歡做菜並且還一邊做菜一邊唱歌的夏荷。
夏荷滿麵狐疑地看著他。
不相信他還能看見自己邊做菜邊唱歌的場麵。
她怎麽不記得自己還會一邊唱歌一邊做菜?
歐陽諾看見夏荷的表情,就知道她又不相信自己。
表情有著顯而易見的苦澀。
夏荷卻沒有絲毫的其他情感。
“你還記得上次我們去歐洲的時候發生了什麽嗎?”
歐陽諾又忍不住提起了這個話題。
畢竟那是他們為數不多關係融洽的時候。
夏荷還是一片茫然。
她現在覺得自己很混亂。
她記得自己已經大學畢業,父母出了車禍,隻留下了自己一個人孤單的生活在著世界上。
至於這個男人,卻怎麽也想不起來。
她氣急敗壞地看著歐陽諾,不知道他在搗什麽鬼。
“你到底想說什麽!”她問道。
歐陽諾搖了搖頭,不再說話。
“夜深了,上去休息吧。”
保姆們就領著夏荷回到了房間。
夏荷看著歐陽諾一個人坐在大廳的畫麵,不知道怎麽的,心內居然有一絲微弱的疼痛。
但她很快就忽略了這微不足道的感受。
她現在隻覺得可怕,這個歐陽諾,對自己好像無所不知的樣子,自己卻對他一無所知。
信息之間的不平等,讓夏荷整個人的內心從內到外地感覺到了可怕。
歐陽諾對她過度的關注,沒有讓她覺得有絲毫的喜悅,隻希望趕快逃離這裏。
可白天在家的時候,保姆和保鏢們總是寸步不離。
兩個保姆,兩名保鏢,總是如影隨形,好像生怕夏荷逃掉似的。
在這樣的環境裏,根本不可能有絲毫的自由可言。
夏荷對歐陽諾的不滿日漸積聚,歐陽諾卻毫無察覺。
每天還想著如何讓夏荷想起自己。
他請教了醫生。
“到底要怎麽做,她才會重新想起我呢?”
醫生歎了口氣。
“選擇性遺忘,也隻有她想記起才能想起你。”
歐陽諾頹喪極了,不知道怎麽做才能讓夏荷主動想起自己。
回到別墅,夏荷還是有用種敵視的眼光看著他。
“夏荷,你就這麽恨我嗎?我們不是說好了就這樣過下去嗎?”說道最後,居然有了一絲懇求。
歐陽諾好像也選擇性地遺忘了自己已經跟夏荷辦理了離婚手續。
他還是不想要夏荷離開自己。
夏荷皺著眉,看著眼前的這個男人,不知道他為什麽這樣一副痛苦的樣子。
“誰跟你說好了?”
歐陽諾抿著嘴說道:“出車禍前,我們正在設想著將來,誰知道你醒過來後卻將這一切都遺忘了。”
他看向夏荷的眼睛,神情悲傷地說道:“你怎麽能夠忘記我呢?”
夏荷不再說話。
眼前這個人說的一切她都無法辨認。
身邊也隻有他一個人,根本就沒有第二個人說的話作為參照。
為了保持警惕,夏荷還是選擇不完全相信他所說的話。
“反正,我什麽都不記得了。”夏荷冷著個臉說出了這句話,就自顧自地上樓了。
歐陽諾坐在沙發上,痛苦地捂住自己的臉,不知道自己還要怎樣做才能堅持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