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受傷
歐陽諾這次特地讓保姆在旁邊看著他的一舉一動,為的就是以防萬一。上次強行走路,導致住院,是他當時看見夏荷的表情,無法控製情緒。
也就造成了住院兩天的後果。
這次,他決定量力而行,隻要感覺做不到,就立馬讓保姆扶他上去。
慢慢地,他抬起右腳,想要買上第一步階梯,卻怎麽也不能把腳抬高,他本以為這對她而言不會是多麽艱巨的挑戰,畢竟,他一貫自信。
可平時的訓練都隻是在平地進行,且都已經很是吃力,現在想上樓梯,肯定是難上加難。
歐陽諾高估了自己。
他使勁兒的想把腳抬高點兒,卻始終隻能顫顫巍巍地把腳尖踮起。
該死!
歐陽諾表情猙獰,簡直想要拆了這座樓梯。
保姆在一旁擔心地看著,夏荷也依舊在床上躺得迷迷糊糊,並不知道歐陽諾在下麵的掙紮。
看樣子這次住院休養對歐陽諾的身體並不是毫無副作用,上次勉強地向前走本以為取得了很大突破,結果現在又有這麽大的倒退。
居然無法走幾步了。
“先生,還是不要強求吧?免得又受傷呢。”保姆在一旁小心翼翼地說道。
歐陽諾手扶著扶手,又不想坐下來認輸,偏偏也沒有辦法邁上台階,幹脆就順著保姆的話坐了回來。
“你送我上去。”他平複了一下情緒,語氣淡淡地說道。
保姆看他終於放棄了自己上樓梯的打算,也偷偷地鬆了一口氣。
如果歐陽諾又出了什麽問題,她一定難逃責任的。
一番折騰後,歐陽諾終於到了房間。
夏荷已經躺下了,身上的酒氣已經被清洗幹淨,整個人都是安靜祥和的樣子。眼睛輕輕地閉著。
保姆將歐陽諾扶到床邊坐著,歐陽諾就讓她下去了。
“喂,女人。”歐陽諾叫著。
夏荷睡得死沉死沉的,還咂了咂嘴,仿佛夢見了什麽好吃的一樣。
“夏荷?”正正經經地叫名字也沒有絲毫反應。
歐陽諾慢慢移動著自己的身體,湊近去看這個女人,
夏荷的嘴微微的張著,不難看,隻有一絲憨態,嘴唇紅潤,皮膚白皙,身上有一股沐浴露的香味。
因為實在歐陽諾的房間裏清洗的,身上自然也是浴室裏的沐浴露。
跟歐陽諾身上的香味一模一樣。
歐陽諾突然有一點兒不爽,他現在雖然康複進度已經有些倒退,但至少已經可以站起來了,這個女人卻心心念念地想要離開自己身邊。
雖然他已經有點兒反悔的打算。但任誰知道自己被他人所厭棄,且迫不及待地離開自己都不會太爽的。
夏荷依舊在那邊不知世事地睡著。
歐陽諾不願再想,也慢慢放下了心中的沉思漸漸睡去。
第二天一覺醒來,夏荷已經忘記了昨晚被灌酒的事,隻以為自己貪杯,還有些抱歉地感覺,她已經知道自己喝多了就會廢話特別多了。
歐陽諾則決定不再去想關於夏荷的那些糟心事,認真進行康複訓練就是了。
“我昨晚是不是又打攪到你了?”夏荷小心翼翼地問道。
歐陽諾瞥了她一眼,不想回答。豈止是打攪,簡直紮心。
“我又沒有亂說話啊?”這是夏荷目前最擔心的問題,她怕自己莫名其妙的說漏嘴,雖然自己也沒有做什麽不好的事。
“你覺得自己有沒有說呢?”歐陽諾冷冷地反問道。
夏荷聽了心裏更是七上八下。
“那……那我如果有亂說話,你不要往心裏去啊。”她最後隻能這樣說了,畢竟喝醉酒的自己能說出什麽話她自己也不太了解。
歐陽諾沒有搭理她。
“該起床了。”他淡淡地提醒她,意思就是讓夏荷趕緊起來照顧他的起居。
夏荷趕緊坐起來,給歐陽諾仔細地穿衣服,上次在浴缸摔的傷口已經完全痊愈了,隻是還有一個淡淡的疤痕留在那裏,以歐陽諾的體質,應該很快就會消掉了。
扶著歐陽諾來到餐廳,夏荷自覺地去準備早餐,歐陽諾則閉著眼小小地休憩了一會兒。
隨著時間的流逝,每天都是這樣的日子,夏荷準備每天的營養餐,歐陽諾堅持進行康複訓練。
他的身體機能確實在緩慢地恢複之中,一天比一天好。
歐陽諾自己能清晰地感覺到身體機能地強化,比如精力也比以前更為充沛。
夏荷也欣喜於歐陽諾的變化,雖然這段時間由於操勞,夏荷的身體倒是日漸消瘦,沒有了以前的活力,整個人都很虛弱的樣子。
又是一個訓練的下午,康複室裏的眾人都在一同努力著。
歐陽諾的這段時間脾氣時好時壞,夏荷早已經習慣。
“歐陽先生,您注意,動作的時候不要隻用一半的身體動作,這樣形成了習慣會對身體的形態造成不可挽回的影響。”
康複醫生嚴謹地說道。
他發現歐陽諾在行動過程中總是傾向於右邊發力,而忽略了左邊,長此以往,恐怕會出現不可挽救的問題。
“嗯。”歐陽諾點點頭,示意自己聽到了。
夏荷站在一旁,注意著每一個環節的問題。
突然,她發現歐陽諾的左手有些顫抖,這就是歐陽諾身體一直向右偏的原因嗎?
她走上前去,想要扶住歐陽諾的左手,以供他均衡發力。
“你想幹什麽!”歐陽諾突然吼道。
夏荷沒想到歐陽諾反應這麽大,整個人都呆住了,偏偏歐陽諾還用力一揮左手,仿佛是要證明自己的左手並不是沒有力氣。
就這一下,夏荷沒有及時反應過來,身體重心不穩,就這樣狠狠摔在了把杆上又倒在地上。
歐陽諾也被自己的手勁驚呆了,他明明就輕輕地揮了一下手,這個女人的反應為什麽這麽大?莫不是裝的?
他還兀自猶疑著,醫生們已經被眼前的一幕震驚了,趕緊扶起了夏荷。
“喂,你幹嘛,是不是裝的?”歐陽諾語氣冷漠地問道。醫生們簡直不明白這對夫妻到底是什麽意思,怎麽搞得像仇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