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恍若昨日
“我不知道他們在哪兒,家裏到處都是要債的用紅油漆寫著赤目的紅字,他們可能都躲起來了吧。”
林淺淺長長了歎了一口氣,也不知道自己該不該跟唐朝說這些話,這些都是自己家事,唐朝雖然娶了自己,但是,她也不想讓唐朝以為,她要他負擔林家所有。
“咱們先不想這麽多,我會安排好的,有唐門在,你放心。”唐朝穩聲的安慰,比什麽良藥都管用,回家之前,心裏那些不安,都好像散去了一樣。
晚間。
林淺淺靠在床邊睡著了。
唐朝長臂一伸,林淺淺就直往他懷裏鑽,找了個舒服的位置,繼續睡了過去。
“晚安,寶貝兒。”
林淺淺睡著的一些習慣,讓唐朝真的是愛慘了。
習慣窩在他的懷裏睡覺,早晨起來,迷糊著道早安,赤著腳滿屋子亂跑,像個孩子一樣,可愛極了。
人不管有多堅強,但是,在你在乎的人麵前,總是最真實的一麵。
越來越愛,越愛越難舍。
以前的唐朝沒有想過,原來相愛是那麽美妙的一件事情,至從六年前的事情發生以後,他就再也沒有想過,此生,他還能和誰相愛,他還能對誰付出那一個滾 燙的真心?
滾滾紅塵裏他不知道可以和誰一起共赴餘生,他之所以拚了命的強 大起來,那是因為他還對晚晚抱有一絲希望,那怕是非常渺茫的。
答案永遠都是遙遙無期,直到他再次遇到林淺淺。
那是一個美妙的夜晚,如今想起來,那晚的情形,還是那麽的栩栩如生,好像就發生在昨天一樣。
本來隻是想在宮家的周年慶上露個臉就離開,哪裏想到,隻是因為露了臉,就遇到了林淺淺,而且,她是那麽的單純美好。
鬼使神差的,居然讓她陪自己一道去參加楚皓辰的訂婚典禮?
現在想想,宮宇一早就認識納蘭晚晚,或許,他是早就算好了,算準了,唐朝會去那個晚會,所以,他才會千裏迢迢帶著一個普通的推廣大使去到宴會。
可是,宮宇就算是算準了他會去宴會,但是,宮宇就算是有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會料定了自己會將林淺淺帶走吧?
所以,歸根結底隻有一個解釋,那就是,緣分。
唐朝也極奇慶幸,因為,他遇到林淺淺的那個時候,不早不晚,剛剛好。
林淺淺遇楚皓辰在先,可是,他卻知道,他那個時候遇到林淺淺,是剛好的時候。
一切都晃若昨天,不細想下來,他都忽略了,原業,他們結婚都半年多了,一起走過了春夏秋,即將就要到冬天了。
到目前為止,林淺淺的所有一切,都在唐朝的掌控之中,哪怕是林家那一家人,他都能處理得很好,不讓林淺淺受了委屈和傷害。
或許人都是這樣,真心愛一個人,都會為她處處著想,怕她冷著,餓著,不開心,哪怕是有時候會委屈了自己,唐朝都覺得,隻要,她是開心的幸福的,都好。
愛情是沒有理由可言的,就像當初,他是沒有征兆的就愛上了納蘭晚晚,隻是,在他們愛得最深最重的時候,納蘭家父母給了他們當頭棒喝,他們不得不因此分開。
一分開就是六年。
終於再次相遇。
“這一次,無論生死,我都不會放開你的手。”唐朝緊緊擁著林淺淺不鬆手,這句話是說來給自己聽的,他仔細想過了,未來充滿了變數和不可測,無論如何,他都對未來充滿了信心,對林淺淺充滿了信心。
清早。
唐朝就與莫爾去公司了。
很不巧,一位不速之客在唐門的路口處,等著唐朝的到來。
莫爾看著前方的紀曉芙,停下車。
“少主……”這少主要不要見?紀曉芙膽子可真大,民然敢在唐門的門口堵人?且不說有多丟人現眼,這舉動,一定會觸怒少主的。
唐朝透著車窗看了一眼前麵靠在車前的紀曉芙,冷眼旁觀。
“走吧。”
上次是看在楚皓辰的麵子上,他才會認識紀曉芙和見了紀曉芙,這一次,楚皓辰的麵子在他唐門已經不夠用了,唐朝自是不用再給誰好臉色看了。
更何況,紀曉芙一再出手傷了林淺淺,這賬,唐朝身為淺淺的老公,沒有找紀曉芙算賬,已經算是天大的恩情了。
“是。”
莫爾重新起動車子往地下車庫走去。
紀曉芙沒有想到唐朝竟自駛向了地下車庫,連車都沒有下,她連唐朝的麵都不曾見一麵。
“唐朝,你今天不見我,會後悔的。”
莫爾看著後視鏡裏的紀曉芙如同一個瘋婆子一般,在那兒大吼大叫,不顧顏麵。
走進電梯。
唐朝對莫爾說:“你去告訴紀曉芙,不管她出於什麽樣的目的,我都不會見她,也請轉告她,請她好自為之。”
莫爾點頭。
“好。”
說完轉身,小跑出門,正好,紀曉芙正準備上車,還沒有離開。
“紀小姐。”
紀曉芙一轉身,看了一眼跑來的莫爾。
“怎麽?你們唐少願意見我了?”
“還是說,他有心情請我上去坐坐了?”
莫爾隻是輕扯嘴角笑了笑。
“紀小姐,您誤會了。”
“我來,是來轉達少主的意思的。”
“少主說,讓我轉達你,不管你出於什麽樣的目的,他都不會見你,請你好自為之。”
紀曉芙瞪著眼睛,想來是氣得不輕。
“你……”
“好,很好,唐朝會後悔的。”
說完憤恨的上了車,加足了油門,飛似的奔了出去。
莫爾並不覺得紀曉芙那點小心思能對少主造成什麽樣的危害,但是,那憤恨的樣子,卻讓莫爾覺得好生奇怪。
看得出,紀曉芙好像真有什麽本事似的。
憑什麽紀曉芙就能認為少主一定會見她?她哪裏來的本事和底氣?莫爾趕緊上樓。“她走了?”唐朝從辦公桌後抬起頭來問道。莫爾走上前。他知道,少主口中的她是指紀曉芙。“走了……隻是……”莫爾覺得或許是自己臆測出錯了也說不定。唐朝看出莫爾那一分猶疑。
“隻是什麽?”“紀曉芙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勇氣的底氣,話裏話外,都認定了,您一定會見她的。”
這隻是莫爾的感覺,但,他也不知道這份感覺到底是對還是錯的?也不知道,紀曉芙私底下到底又在謀劃些什麽?
“我並沒有軟處和痛處任人踩割,紀曉芙就算有天大的本事,我唐朝也並不怕她。”就憑區區一個紀曉芙,還想口出狂言?還想威脅?想想真是可笑,不知道天高 地厚。
可單憑紀曉芙那點小本事,他們是清楚得很,根本就不害怕。
莫爾幾次想要提起剛才紀曉芙的神情,都會懷疑,紀曉芙會不會是有什麽王牌在手,所以才會底氣十足?
“有什麽話就說,別一幅欲言又止的樣子,我可不吃那一套。”
唐朝頭也沒抬,因為從莫爾一進門開始,他就看出了莫爾臉上那幅神情,一定是有話想說,可是等來等去,莫爾居然不好意思開口了?
莫爾走上前。
道:“少主,剛才紀曉芙離去時那憤憤的眼神,我覺得好奇怪,好像是她手裏有什麽王牌還未出示一樣。”
“我擔心,她會不會再出什麽陰 招?”
雖然他知道整個唐門都不會將紀曉芙的狠話放在眼裏聽在心裏,但是,不得不提醒少主的是,如今唐門包括少主在內,多了一個軟肋,那就是夫人。
夫人對唐門一切不熟悉,而且,唐門裏的許多事情,都不能讓她知曉,那些黑暗的,都不可能讓她知道。
也不得不防有人拿此事做文章,讓夫人成為他們的利刃。
唐朝抬頭看著莫爾,眼神裏充滿了不相信和不屑。
“別太把紀曉芙當人看了,她和她身後的紀家,都不足以成為唐門的對手,這點,我們都很清楚。”
不是唐朝太小區紀家,而是紀家在唐朝的眼裏,還不可能成為敵人,因為太弱了。
莫爾不得不實話提醒道:“少主,我知道唐門不會將紀家放在眼裏,可是……”
“夫人……”
他並未將話講得完整,而是點到即止。
莫爾知道,他的少主會明白的。
“淺淺?”是啊,以前想他唐朝天不怕地不怕,可是,現在,有了淺淺,有時候,他也會害怕得不得了。
因為害怕失去,害怕她會因為他的哪一個決定,從而受傷。
自從有了淺淺在身邊,他所做的每一個決定都會再三思慮,怕一個狠心讓林淺淺成為敵人的目標。
他想,如果是那樣的話,他會後悔終生。
“夫人今天去哪裏了?”他早上出門得早,淺淺都沒有起床,也不知道她今天會有什麽樣的安排。
莫爾趕緊掏出電話打給童畫,問清今天夫人的安排。
童畫正陪著林淺淺挑餐具,而且是大批量的挑選,因為,她想用在自己的店裏。
“夫人現在正在挑餐具呢?好像是要用在半花半茶裏麵的,挑得非常認真。”
“怎麽說?”待莫爾打完電話,唐朝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