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東窗事發
孫非月不想提起林淺淺,那天,如果不是她開車撞了林淺淺,孫家不會是今天這種情況,哥哥也不會失去了努力了多年的孫氏,到如今,變成了一個賣保險的業務員。
她明明過著衣食無憂的生活,如今呢?
卻要在酒吧當起了服務員,來維持生計。
而造成這一切的,都是因為林淺淺,如果不是她,孫家怎麽可能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非月啊,不是我說你啊,你要知道你現在有多恨都沒有用,林淺淺照樣吃香喝辣,你就算是氣死,她不也是照樣在唐朝的羽翼下,活得逍遙自在嗎?”
紀曉芙在孫非月的傷口上灑下一把鹽,讓孫非月痛定思痛了起來。
“我出去一下。”孫非月再也聽不下去了。
找了借口出去透透氣。
剛走出房門,孫非月就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童畫?
她記得上次在香港的時候,她遇到了林淺淺和童畫一起逛街,也是那天,她一時衝動,開車撞了林淺淺的座駕,也是那一天,孫家倒台。
原本有聲有色的生活,一下子變得不堪入目且奔波勞累。
看著童畫走出房門,看樣子,拿著什麽東西又到了另一個房間。
看樣子,極有可能,童畫剛才走出來的房間,就是林淺淺所在的房間!
真是太巧了,她們住酒店都能與林淺淺住同一樓層?
“這或許是上天給的一個機會。”孫非月打定了主意,記下了門牌號,到角落裏打起了電話。
幾分鍾後,孫非月打完電話,經過那個門牌號時,笑得格外深意。
事實上。
童畫將行程確定好,再次走出林淺淺的房間。
“夫人,那你早點休息,明日一早我就來叫你。”
林淺淺點點頭,送童畫出門並鎖上門鎖。
半夜。
童畫睡意迷糊時,聽到有人在開門,怎麽說她也是唐門的人,這點警覺性都沒有,那她真的沒有臉說自己是唐門人。
麻利的翻身,拿起手邊的木製衣架,走到門邊。
“大哥,你行不行啊?”
“這個反鎖了,不然你來試試。”
“快點,一會兒有人經過就麻煩了。”
童畫仔細聽著聲音,從腳步聲判斷出有幾個人,人的身高和重量。
思考著以自己的本事,能不能鬥得過門外的人?
還是先打電話報警。
她能擋住一會兒,警察來時,應該差不多時間。
正在她做好準備打開門時,門真的被打開了。
三個男人,頭發又紅又紫的顏色。
“你們是什麽人?”童畫冷靜的質問著麵前的三個男人。
三人互看一眼,看著童畫的樣子?
“你就是林淺淺?”
童畫心裏一緊張,林淺淺?找夫人的?可是夫人明明就不住這間房啊?這些人會是什麽人?
“對,我就是。”
管不了那麽多了,童畫隻好承認自己就是林淺淺。
“那就行了。”
帶頭的紅頭男人一招手,身邊的兩個人就撲了上來。
童畫巧妙的閃身而過。
紅頭男子沒有想到,眼前這個女人,居然還是練家子?
“還會兩招?看來,我們小瞧了你。”
三個男人齊上陣,童畫有些吃力起來,都怪她自己平時學藝不精,以為自己有個三腳貓的功夫傍身就可以了,武到用時方知少了。
“夠火辣啊?也不知道唐門少主是怎麽看上你的?瞧瞧這樣子,像個男人婆一樣。”紫頭發的男子抓住了童畫的一隻手,還準備伸手掐童的脖子。
童畫一反手,直接來個過肩摔。
其他兩人就抓了童畫,架起來了。
“我們是警察。”
童畫見這個樣子,心裏就算是放心了。
她算的時間,差不了分毫,學藝不精,至少也搬來的救兵。
到警察局錄完口供,已經淩晨了。
童畫給莫爾打過電話,也告訴了他事情的真相。
接下來的事情不用她管了,由唐門的人接手,她也能回去睡個回籠覺了。
童畫想起莫爾嘲笑自己的話,她就生氣。
什麽叫‘學藝不精?’
什麽叫‘武功渣渣?’
還說什麽要告訴少主,回頭得找師傅練練她,她是一個普通人,又不是保鏢,用得著往死裏練嗎?
想想就生氣。
“有本事,你倒是來試試啊?”
以一敵三,童畫倒是覺得她算勇敢的了。
回到酒店。
童畫看著對麵的房間號,幸好,對方弄錯了自己與夫人的房間號,幸好,沒有吵到夫人,幸好沒有嚇著夫人。
第二日。
林淺淺起床都梳洗完了,也不見童畫來。
還是去叫童畫起床吧,免得誤了拍攝時間。
童畫一臉困意的打開門。
“夫人,這麽早啊?”
“不早了,這都快八點了,你睡過頭了。”林淺淺指著手腕上的手表說道。
童畫啊的一聲,飛奔進屋,直念叨著。
等她一小會兒,一小會兒就可以了。
林淺淺淡定的看著她,忙時忙出,風風火火。
問她:“你昨晚幹什麽去了?能睡過鬧鍾?你還是頭一次啊?”
這也的確是童畫第一次睡過頭,而且還是林淺淺來叫她起床。
“昨晚看了電影,一時間忘了時間,對不起啊,夫人。”
的確是電影,而且是一個武打動作戲,生動極了,想想都好生刺激就是了。
莫爾清早就將昨晚的事情告訴給唐朝了。
“你說,會是誰這麽巧?”
唐朝覺得這件事,真的太巧了,淺淺才剛到香港兩天,就有人半夜暗算她?好在對方弄錯了她與童畫的房間號,淺淺才能躲過這一劫難,不然……
他都不敢再往下了。
莫爾也想不到會是誰有這麽大的膽子,而且是半夜?還那麽巧,知道夫人所住的酒店?可是如果是事前做過調查的,怎麽會將童畫與夫人的門牌號搞錯呢?
“實再是想不通。”
“若是有人調查過,可是,將童畫和夫人的門牌號弄錯,這應該不太可能,如果沒有調查,那是誰了解如此透徹?知道夫人住在哪家酒店?”
莫爾的分析也是有道理的,能將門牌號弄錯,如果是訓練有素的人,是不可能犯這種低級錯誤的。
“香港那邊怎麽說?”
唐朝覺得真應該將林淺淺綁在身上,這樣就不能隨時提心掉膽的,生怕他在生意場上得罪了什麽人,沒辦法對他下手,轉而找林淺淺為弱點,想著給他致命一擊。
“中午十一點才會有回複。”莫爾早上清早便打電話去問了,對方告訴他,要等到中午。
“算了,我還是親自去一趟香港。”唐朝拿起外套準備出門。
“少主,可是納蘭家族那邊的合作案?”
“而且,您這一去,夫人肯定會多想的?”
昨天才回來的人,這才相隔不到二十四小時,又去了?這怎麽也說不過去啊,夫人怎麽也會多問幾句的。
唐朝聽了莫爾的勸告,忍著沒有去。
“多派些人手,要是淺淺少了一根汗毛,拿你們是問。”
就算他不能親自去,也要確保萬無一失。
因為唐朝知道,自己有多害怕這一失。
孫非月沒有接到電話,心裏本來還是高興的,那些人沒有打電話告訴她結果,那肯定就是最好的結果了,心裏還暗暗高興。
林淺淺,你不是得意嗎?你不是唐朝的女人嗎?哼,在這裏,不是一樣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
有什麽了不起啊,不都是一樣?
她還以為,林淺淺有唐朝護著,有多了不起呢?說到底,不還是普通人一個嘛。
“請問誰是孫非月小姐?”穿著製服的人走到酒店房門前,詢問著打掃房間的服務員。
紀曉芙一看,這些人來找孫非月?
“非月,找你的。”
心裏不禁疑問,她不會是又惹禍事了?
孫非月一出來。
“孫非月小姐,你涉嫌故意傷害……”
孫非月就這麽被直接帶走了。
紀曉芙還沒弄沒白這是怎麽回事?可是,這人是她帶來的啊?總不能不聞不問吧?
當唐朝得知是孫非月教唆指使的之後,他就忍不了了。
上次已經放過她一次了,而這一次?
“讓律師準備好,必須起訴孫非月,我有的是時間陪她玩到底。”
唐朝生氣,對,十分生氣。
上次她故意撞車的事情,就由孫少羽還了這債,而這一次,他倒是覺得,應該由孫非月自己來承擔比較好。
“少主,孫非月的事情禍不及家人,孫少羽,您看?”莫爾的意思是,替孫少羽求得一人情。
孫非月是成年人,就算做了什麽錯事,也應該由她自己一人承擔。
更何況,孫少羽好好的一個管理高材生,如今卻不得不去推銷保險……
“回頭讓孫少羽來見我。”
上次懲治孫氏以後,唐朝也是一時氣極了,孫非月所做的事,與孫少羽的確沒有關係,但是言出必行,這是唐門的一慣作風。
莫爾心領神會的明白,少主的意思是要給孫少羽一次機會。
香港的行程結束後,林淺淺與童畫準備去往北京,來不及回S市休息一下。
機場。
“對不起嘛,我這工作也就是這樣嘛,你就多體諒一下我。”林淺淺打電話給唐朝,從電話裏就能聽出來,某位少主大人,此刻有多高冷,以至於電話這頭的林淺淺,突然覺得侯機室的空調好像太低了,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唐朝憋了半天,才緩過神來。
“好好照顧自己。”
隻要他一高冷,林淺淺就會撒嬌,平時是聽不到林淺淺對著自己撒嬌的情形的,也隻有這個時候,唐朝才會感覺,自己有多重要。
難得能碰上林淺淺撒嬌,唐朝就擺擺架勢,裝裝高冷,嚇唬嚇唬她而已。
掛上電話,童畫為林淺淺披上一條圍巾。
“還有半小時就登機了,要不,睡會兒?”
“不了,一會兒在飛機上再睡,你也累了,你眯會兒,我一會兒叫醒你。”林淺淺從未將童畫當成下人看待,反倒像朋友一樣。
童畫搖搖頭,表示不必了。
林淺淺說出去買瓶喝的,也沒有讓童畫跟著去,出門就是機場便利店,也用不著跟著。
在琳琅滿目的貨架前,找了兩瓶飲料和一包糖果,轉身結賬時。
身邊幾個黑人的香水味薰得她睜不開眼,林淺淺下意識的退了幾步。
因為戴著墨鏡,也沒看得太真切。
一抬頭,那幾人已經走遠了。
可是那一群黑人中,她剛才明明看到了白雪的身影,是她,林淺淺很肯定那就是白雪,隻是,她為什麽跟著一群非洲人在一起?而且出現在香港?
林淺淺若有所思的買了東西,想著,或許是自己看錯了,眼花了,如果白雪真的還在,那她為什麽不回X市,李瑞倫那麽的在乎她,她怎麽舍得?
或許是因為自己太累了,所以,才會出現晃忽,白雪不是失蹤了嗎?怎麽還會出現在香港?
而且,她難道不知道,她這麽一走,有多少人牽掛她嗎?
林淺淺直搖頭,或許真是自己看錯了,隻是一個跟白雪長得很相像的人而已。這件事情,林淺淺隻是覺得奇怪,想不通之後就再也沒有放在心上了。
當孫非月接受指控後,發現自己所有的一切,就這麽輕易被公諸於眾了,她隻是一時心裏不平衡,隻是想教訓一下林淺淺,但是,沒有想到,三個大男人,居然奈何不了一個弱女子,而且,看樣子,居然還被對方給揍了。
孫非月覺得,真的找的就是幾個草包,就林淺淺那樣,孫非月都覺得自己稍用點心都能將她打倒在地,三個男人,居然沒動得了人家,還被人家給揍了?
紀曉芙出麵從警察局將孫非月給保了出來。
問道:“非月,你昨晚做了什麽?”
“怎麽一早就被帶走了?”
紀曉芙心底本是能猜到個幾分的,可是,孫非月居然隻字未提。
孫非月搖搖頭,說道:“沒什麽。”
那神色就擺明了不想說什麽。
紀曉芙也不再問,而是轉為提醒道:“警察已經說了,這是故意傷害和蓄意……”紀曉芙也是好心提醒,想必,唐門也不會輕易放過孫非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