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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9:切莫擔心

  優美的夜色下透漏出一雙陰狠的眼睛,他死死的盯著前麵的兩人,就像是餓狼找到了食物一般。沒錯,這個人就是去而複返的柳離。既然姬情敢如此對他,那就別怪他使用王牌了。哈哈哈,最後的勝利者一定會是他!


  柳離使用輕功,而姬情與司徒軒共騎一匹馬,柳離夜以繼日的趕回去,而姬情在晚上還要睡覺,這時間的落差自然就出來了。


  一日之後,柳離雖然清除了手上的毒,卻因為延誤了醫治時間,導致這個手臂沒有知覺,殘廢了。這更讓柳離對姬情恨之入骨,他驕傲的兒子、完美的棋子,都被姬情拐走了,他要奪回來,也要讓姬情體會體會被人背叛的感覺!

  休養了半日之後,柳離悄無聲息的進入了蘇奚漠的房間。看著躺在榻上、正昏迷不醒的蘇奚漠,柳離起了殺意。看著蘇奚漠這張臉,讓柳離想起了十八年前的事。


  “賢弟,皇後不會有事的對不對?”柳辰毫無皇帝的架子,皇後懷胎七月,如今不慎摔倒,肚子裏的小皇子很難保住。


  “皇弟,切莫擔心,弟妹吉人自有天相,小皇子也會平安無事的。”柳月芊在一旁安撫著柳辰,那個時候柳月芊還未嫁給喬泰,但是柳離卻已經遇到了花襲影。所以翻身做皇帝之心,已然升起。幸好接生婆是他的人,而且他已經吩咐過了,要是死了,正好,要是還活著,那就換個死嬰。至於小皇子,他山人自有妙計!


  那個小皇子命很大,然而他的妙計就是親自把小皇子撫養長大,成為他的棋子,最終與柳辰父子相殘。沒錯,這個命大的小皇子就是蘇奚漠。隻可惜蘇奚漠年紀越大越不好掌握,甚至有了脫離離王府的想法。


  既然不能為他所用,那就滅殺。所以派蘇奚漠去暗殺安傾遙,派另外幾個人去幫助他,如果安傾遙死了,那最好,蘇奚漠也會被那幾個人滅口。原本以為蘇奚漠死了,畢竟中了肖暗影的離魂之毒,無人能生還。


  恰恰這一步就讓姬情給破壞了,接著又傳來水雲月拜倒在姬情石榴裙下的密信,讓柳離恨不得把姬情抽筋剝皮。然而這還不算,姬情居然幫助安傾言和安傾遙鬥,哼,他想要統一三國,自然不能讓安傾言這個難以掌握的男人當皇帝。這個姬情,真是無時無刻的與他作對!他也曾派人試探過水雲月對姬情的感情,哪知已泥足深陷,不可自拔。


  然而現在蘇奚漠還不能死,如果用了他的王牌,他們則會成為他強大的內應。柳離剛想收回手,水雲月推門而入:“誰?”


  “月兒。”


  “住手,你想殺蘇奚漠?”盡管水雲月對於柳離的出現很詫異,但姬情說過,柳離很可能出現,要他做好心理準備。在他印象裏已經成為死人的父親出現了,盡管幾個月之前,他就知道他沒死,可在得知母親是他逼下懸崖的時候,水雲月寧願他真的死了!


  “沒有,我隻是想試試他是否發燒。”柳離撤回手繼續道:“月兒,這一年多,你過得還好嗎?”


  “我和他跟你之間沒有任何關係,你可以走了。”水雲月不帶一絲表情的攆人,姬情雖然說過要平心靜氣的與柳離說話,但是水雲月做不到,他恨不得親手殺了他!

  “月兒,你真是越來越沒有教養,也是,跟姬情那樣的賤人在一起,能學出什麽好禮儀。”柳離想要親自試探一下水雲月,結果水雲月的激烈反應出乎他的意料。他拔出短劍指著柳離:“不許說姬情的壞話,否則我一定會殺了你!”


  柳離知道這次不僅要使用王牌,還得加大劑量!他研究出來的‘消心散’無色無味,能讓一個人很快的忘記一些事兒,包括他記憶裏最深的人。他做過許多實驗,那些人至今都為他賣命著。縱然水雲月對姬情愛意很深,也抵不過‘消心散’的厲害。


  柳離揮了揮衣袖,就這樣悄無聲息的把‘消心散’散播到整間屋子,柳離慢慢的靠近水雲月,輕笑道:“月兒,為了一個女人,破壞了我們父子之間的親情,值得嗎?”


  “父子?哈,那我母親是誰逼死的,你告訴我呀!”水雲月咬牙切齒的看著柳離,別他媽的說什麽父子之情,他以為他還是那個逆來順受的乖兒子?不是!早已經不是了!他在姬情這裏學到了什麽是自由,什麽是平等,父母命不違抗那一套過時了!


  水雲月的母親——花襲影,那是柳離心底的痛,他最不願意提起的、也是最珍貴的過往。逼她跳下懸崖,那都是柳月芊的錯,是柳月芊破壞了他們的感情,這一切都是柳月芊的錯!原本他想等自己登上皇位後,就休了現在的王妃,讓花襲影當皇後,可是偏偏出了問題。


  他最心愛的女人被柳月芊害死了,他的兒子絕對不能受控於柳月芊的女兒!


  “月兒,當年的事情很複雜,一時半刻也說不清楚。聽為父好好的跟你說。”柳離想要用語言誘導水雲月,可是水雲月的情緒更激動,他低吼道:“我不想聽你狡辯的話,你滾,立刻滾!”


  “月兒,你冷靜一下,我是你父親,你要聽話。”柳離試圖安撫水雲月激動地心情,雖然其他試藥人也有反抗的情緒,卻沒水雲月那麽強烈,可見水雲月對他的抵觸有多麽深。


  半個時辰裏,柳離說了許多無關緊要的問題,但是內容裏都會提及水雲月小時候的事兒,告訴他,他們是父子。


  “你不是我父親,你不是,不是,父親……”水雲月最終還是屈服在‘消心散’下,成了柳離的內應。然而昏迷不醒的蘇奚漠,盡管已經中毒,但因身為殺手的緣故,心智比普通人強,再加上蘇奚漠是殺手中的佼佼者,除了姬情,沒有任何人是他的羈絆。再加上柳離此時無暇顧及他,所以隻有水雲月一個人被徹底洗腦了。


  “好好地睡一覺吧,記住,姬情是個狡猾、疑心很重的女人,你要表現的真心愛她,才能騙過她的眼睛,溫柔的對待著她,不用很久,父親就會要她死的。”柳離在水雲月昏迷之前囑咐道,然後快速離開。


  醫神府外的街道,一匹駿馬飛馳而來,馬背上有兩個人,姬情與司徒軒。


  “終於趕回來了,開門,快開門。”姬情大力的拍打著朱紅色的大門,趁著天色還未黑,她把解藥弄好,明天一早蘇奚漠就是個健健康康的人了。嘿嘿,真是越想越開心。


  “師傅,你們回來了,快請進。”於馳親自開的門,姬情走後他一直計算著日子,從早上開始他就守在這裏,終於把姬情盼回來了。


  “於馳,你去藥房準備好草藥,我先去看看蘇奚漠,對了,水雲月呢?”姬情喜悅的問道,於馳搖搖頭,他一直守著門,沒在意水雲月在哪兒。


  “回夫人的話,奴才一個時辰前看見大姑爺進了二姑爺的房間,直到剛剛都沒有出來。”一個小廝回答了姬情的問題。姬情滿意的笑了笑,朝著蘇奚漠的房間走去。她心想,水雲月這個老大做的還蠻有範兒的,如此細心的照料蘇奚漠,一定要給他大大的獎勵。


  “豬,我回來嘍。”姬情興衝衝的推開門,結果隻看到水雲月趴在桌子上睡著了,蘇奚漠還在昏迷中。姬情慢慢的摸了摸水雲月的側臉,他顯得很憔悴,這幾日照顧蘇奚漠,水雲月一定累壞了。


  姬情運起內力將水雲月抱起來,她的豬寶貝睡著了,自然要去‘豬窩’裏睡。


  “豬,辛苦了。”姬情將唇落在了水雲月的唇上,然後點燃幾片還魂香的葉子,幫助水雲月有個更好地睡眠。出了房間後,姬情先去看了一眼蘇奚漠的病情,然後埋頭進了藥房。於馳已經在裏麵等候多時了。


  “師傅,你製藥的時候,我可否在一旁看著?”


  “當然可以,你是我徒弟。”姬情笑著回答,幾天不見,於馳變得客氣不少。突然門被推開,呂四娘蹦蹦跳跳的進來,放下了仇恨的她,自然恢複了曾經活潑可愛的性子。


  “姬情,我也要學學解毒的方法,省得以後行走江湖的時候被算計。”呂四娘大大咧咧的坐在板凳上,姬情努努嘴,於馳卻搖搖頭。他也不知道一向少言寡語的呂四娘,居然變成了話癆,果然人的本性是束縛不了的。


  “你以後要行走江湖?”於馳深表惋惜,就她這樣直來直往的性子,去什麽江湖,在一個小城裏都會被抹殺掉。


  “不,我說錯了,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所以我已經在江湖了……”呂四娘興致很高,滔滔不絕的談論起江湖論。姬情撓撓耳朵,對呂四娘的高談闊論不感興趣,已經開始製藥。而於馳自然把視線放在重要的地方。


  “這個兩乾,這個三乾,記住分量,不要用錯了。還有這個就是還魂香,你仔細看看。對了,南宮羽現在住在哪兒?”


  “師傅,你可千萬別在大師爹麵前提南宮羽這個人,你不知道,那天南宮公子找來,手裏還拿著你們的情侶玉笛,大姑爺都氣炸了。說你居然隨便把玉笛交給陌生人,萬一摔碎了怎麽辦!”於馳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四周,水雲月發飆的樣子也是很恐怖的。


  “難不成沒讓人進門?”姬情挑眉,雖然料到水雲月會生氣,如果不讓人進門的話,水雲月可就過分了。於馳擺擺手:“他手裏拿著你的玉笛,大師爹能不讓進嗎?不讓進的話,可就駁了你的麵子。”


  “行了,這事兒我會跟水雲月講清楚,你隻要告訴我南宮羽的藥,你找好了嗎?”姬情沒時間聽太多細致的過程,以後有時間再嘮嗑吧。


  於馳連連點頭,轉身走到包好的藥跟前說:“這些都是,你不是說要喝十五日,我就分了十五份,他已經喝了好幾天了。”


  “做得很好,等治好蘇奚漠,南宮羽的病,你給我打下手,好好學一學。”姬情知道自己最近忙,做師傅的什麽都沒教導,別說臨榻試驗了,就是副手也沒讓他們做過。這人啊,隻有多說多做反複練習,才能記住。


  “多謝師父給弟子機會,弟子一定不負您的期待。”於馳無比興奮,他終於有上手的機會了。姬情文雅的點點頭,兩人再一次忽略了呂四娘的喋喋不休……


  另一邊,司徒軒回了姬情預備好的房間。


  “主子,果然不出您所料,這柳離的確跟姬情有仇。水雲月是柳離的私生子,蘇奚漠是柳離的義子,他們結怨很深,怕是化解不了。”展雲立在司徒軒的左邊稟告。司徒軒略作思考道:“日後姬情就是你們的女主子,知道嗎?”


  展雲明顯一愣,然後回答:“是,屬下知道。”


  “軒,我進來了。”南宮羽披著白色鬥篷走進房間,司徒軒發現南宮羽的氣色不錯,精神也很好。南宮羽看了一眼展雲,然後接著說:“小情回來了吧,我現在去找她,會不會打擾到她研究解藥?”


  “你還是等些時間再去,她一忙起來六親不認,你最好別去打擾她。蘇奚漠的命,可金貴著呢!”司徒軒酸溜溜的說道,在回來的路上,隻有他跟姬情兩個人,那個時候姬情隻想著快點回來。現在回來了,姬情卻隻想著隻好蘇奚漠。從始至終,她的眼睛裏就看不到他司徒軒的存在!


  看著司徒軒吃醋的模樣,南宮羽淡淡的笑著。


  “哎我說,我肚子都快餓扁了,你這解藥到底還能不能弄出來了?”呂四娘摸著餓扁的肚子,哀怨的說道。


  “閉嘴,別打擾師傅。你要是餓了,自己去廚房吃。”於馳拽著呂四娘,將她扔出藥房。呂四娘不滿的盯著緊閉的藥房門,氣憤道:“這差別待遇太明顯了,以後還能不能一起玩兒了?”


  突然,呂四娘感覺到一抹視線,轉身卻什麽都沒發現。呂四娘揉揉眼睛,一定是餓得頭暈眼花了!

  PS:從今日開始,水雲月便走上了背叛之路,且看他這個間諜是如何將姬情哄得團團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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