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6:南宮羽出沒
看著司徒軒一步步的靠近,李二轉身就往外麵的樹林裏跑。姬情看到司徒軒想追,便阻止道:“他留給我玩兒,這些你先解決掉,隨後我會回來與你會合。”
司徒軒發現姬情有不想讓他知道的秘密,所以沒有反駁。待姬情追出了門,他手中五枚暗器齊發,個個擊中要害。這些小羅嘍不禁打,在平時,他根本都不跟這些人打,因為降低身份,可在姬情麵前,他的身份低,隻得動手了。
“李二,我勸你別跑了,免得臨死前還受累。”姬情縱身一躍,攔住了李二的去路。
“姬情姑娘,求求你不要殺我,我給你做牛做馬。”李二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這讓姬情很是困擾。“不需要你做牛做馬,現在你隻需要回答我三個問題。”
“隻要您不殺我,我肯定老老實實的回答問題,絕對不撒謊。”李二不停地給姬情磕頭,這場景讓姬情想起了某大鱷跪在地上求她治療他的不舉之症。所以姬情差點脫口而出:你放心,我會再讓你作孽的。其實每個病人,姬情在之前都會親自調查一番,若真是品德良好之人,姬情會徹底治好他,若是品德不純,姬情則會留一手,讓他行房自如,卻在事後疼痛難當。
“很好,第一個問題,劉三有沒有參與這次任務?”
李二搖搖頭:“劉三被派去執行其他任務,沒有來。”
“第二個問題:刺殺我僅有你們七個人嗎?”姬情覺得這件事有蹊蹺,她在周圍感覺不到殺氣,難道真的就隻有七個人?李二再次搖頭,這讓姬情臉色一變,難道他們還有後招!但聽李二道:“原本還有大當家林麒,他不是被寨主殺死了嘛,就隻剩我們七個人了。”
姬情鬆了口氣,如果她離開了客棧,早有準備的刺客圍住了司徒軒,那她的罪過可就大了。司徒軒雖然算不上個好男人,卻絕對是個好皇帝,他若是因為自己有個好歹,相思域的人還不把她罵死!
“是誰指使你們的?”
“是老寨主。”李二說的的確都是實話,但是姬情始終覺得哪裏不對勁。柳離是個老奸巨猾的狐狸,他不可能不知道自己與司徒軒的武功很強,所以派他們來就是送死的。為何他還要那麽做?難道是為了讓自己從他們口中套出錯誤的信息,因此來誤導她的判斷?哎,跟聰明人打交道就是傷腦筋。不過隻要不耽誤蘇奚漠的解毒,一切都好說。
“還老寨主呢,你怎麽不叫他離王爺?”姬情輕笑,她可不信李二不知道柳離的真實身份。果然姬情此話一出,李二立刻顫抖了一下,難怪老寨主一而再再而三的強調,在對上姬情的時候,招子必須放亮點兒,隻要有命在,不怕報仇晚。原來不僅老寨主把姬情的底細莫得一清二楚,姬情也把老寨主的底掀開了。
“你,你早就知道是他?”李二突然發覺姬情的問題無關緊要,隻不過是想確認幕後主謀是不是離王。他上當了……
“看來,你已經有死的覺悟了。”姬情見李二眼神渙散的癱坐在地上,不禁笑了。他還沒蠢到無可救藥,如今已經知曉她的用意了。姬情從發髻上摘下一枚烈焰流星鏢,在手中把玩著。其實偶爾看看人類臨死前那種絕望不甘心的表情,還蠻有刺激性的。
“你不求饒了?”姬情玩心大起,不要說她變態,因為她本來就變態。
“我求饒你會放了我?”李二還算有自知之明,說多了浪費口舌。
“不會。”姬情幹淨利落的回答,隨後道:“可是我就喜歡看人死之前的掙紮,那種感覺會讓我對生命更珍惜、領悟的更深。”
“如此不用你動手。”李二說完,牙縫中的毒囊,吐血而死。姬情將烈焰流星鏢放回發間,從懷中掏出化屍水,灑在了李二身上,嘴裏埋怨著:“真無聊,你也不堅持一會兒,不知道貓總是把老鼠玩死之後才吃嗎?”
“若伊,你為何會變成這樣?”突然而至的聲音讓姬情嚇了一跳,這聲音並不耳熟,所以不是司徒軒的聲音。但是叫她若伊的,肯定是相思域的人。能在她全神貫注下還隱藏的很好的人,會是哪個高手?聽著聲音,很是淒苦,難道又是一朵爛桃花?
姬情轉身,麵前的男人一頭銀發,已然及膝。他麵容清秀、蒼白的臉色帶著幾絲黑氣,身子骨也是十分單薄。可他精致的麵容,清冷的氣質,宛若神祗。姬情心想,這個如妖精一般的男人已經病入膏肓了。即使要她醫治,也不一定有把握治好。
“這位公子,敢問你哪位?”這樣經典的男人,姬情肯定自己以前沒有見過他。然而他卻因為姬情的話變得更傷感:“你記得司徒軒,卻不記得我嗎?也對,我在你的人生裏,充其量是個過客。”
“停,你先別忙著悲傷。我不是喬若伊,不過我肯定你是喬若伊的朋友。剛才你提起司徒軒,是認識他吧?那正好,他就在附近,我們一起去找他,讓他好好跟你解釋解釋。”姬情心情十分舒暢,因為提起司徒軒的名字,她的心髒居然沒有任何事!那種該死的心痛不見了!難道這身體殘留的感情消失殆盡了嗎?
如果真是這樣,那可就太棒了!
其實南宮羽一點兒都不想見司徒軒,這次露麵,實在是姬情給他的印象太震撼了!他可以接受她身邊有多個絕色男子的陪伴,卻接受不了她性子變壞。可是看到她高興地笑容,南宮羽無法回絕。
“夜路不好走,小心腳下哦。”姬情神清氣爽,而且對麵前的妖精男子很有好感,自然也就笑臉相迎。
南宮羽抿抿唇,他好想看到從前的喬若伊,那個總是甜甜的叫他‘羽哥哥’的女子……
姬情一腳踹開客棧的門,大聲嚷道:“姓司徒的,你死了沒?”
司徒軒輕輕一笑,看來姬情心情蠻不錯的,那他也開開玩笑好了:“托您鴻福,還沒死透。”看到姬情身後的南宮羽,司徒軒小小的驚訝了一番。他派人去請南宮羽,卻被拒之門外,原以為他走不出自己設置的枷鎖……
“可為什麽我總覺得你那張臉堪比死人臉呢?”姬情打了個哈欠,她困了,沒功夫陪他們閑扯。於是繼續說道:“司徒軒,這個是喬若伊的老朋友,你跟他講清楚,我真的不是喬若伊,麻煩了,我先撤。”
姬情進屋後,水還熱著,便進浴桶泡了個熱水澡。
“你終究是來了。”司徒軒為南宮羽斟了一杯酒,南宮羽拿過酒杯一飲而盡,事關喬若伊的安危,他怎麽能不來?
“若伊說她不是若伊,為何?”南宮羽直入主題,如若不是想知道真相,他根本不與司徒軒說話。司徒軒心思百轉,如果他說了實話,恐怕南宮羽連幾個月都撐不到。可要不說實話,免不了給姬情添麻煩,他真心覺得為難!豁出去了,無論如何司徒軒不能死,司徒軒便說道:“若伊她失去了記憶,過去對她來說太殘酷了,想不起來我們也情有可原。以後就叫她姬情吧,順了她的心意。”
“不能叫若伊嗎?”南宮羽呢喃道,那低迷的神情很是頹廢。司徒軒心底十分不忍,出聲道:“姬情被稱為醫神你也是知道的,想要愛她,必須有命陪她才行。”
司徒軒隻能這樣點他,說得太多,反而會遭到南宮羽的心理抵觸。司徒軒不再停留,給他空間,好好地想一想。
南宮羽一杯一杯的給自己斟酒,喝酒跟喝水一樣。他從未停止對她的愛,哪怕他死了。不,不能死,人死了就什麽都沒有了!他要活著,必須活著,隻有活著,喬若伊,不,姬情才能愛他。南宮羽一掌揮開桌上的酒杯,晶瑩的酒水撒了一地……
第二天黎明時分,姬情就醒了。客棧裏已經沒有能摧殘的勞動力了,姬情隻能靠自己。廚房的食材太少,姬情隻能做一鍋青菜牛肉粥,以及二十多個南瓜餅。司徒軒與南宮羽同坐一桌,目光都圍在姬情忙碌的身影上。
“姬情身邊有那麽多男人,你不介意嗎?”南宮羽問道,他太了解司徒軒的性子,寧為玉碎不為瓦全。司徒軒但笑不語,他當然介意,隻不過擠掉那幾個男人需要花費一些時間。當即南宮羽就勸說:“不要做出傷害他們的事,可能得不償失。”
南宮羽也很了解姬情疼愛夫君的行為,尤其是水雲月和蘇奚漠,簡直就是充的無法無天。他已全然不在乎姬情是不是處子,是不是還記得他,他隻想陪在她身邊,不奢求那麽多……
司徒軒嘴角一撇,好似不把南宮羽的話放在心上。
“咳咳咳……”南宮羽突然感覺到身子不適,一咳嗽起來止不住。姬情聽到咳嗽聲後立刻轉身,南宮羽的臉色一會兒白一會兒黃,嘴四周還泛青。他的肺炎已經非常嚴重了,還有其他器官的並發症,很棘手……
“吃下去。”姬情把一粒藥丸塞進南宮羽口中,然後右手有規則的在南宮羽的胸前從上往下滑動,幫南宮羽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