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 人劍合一
原來，老鼠精告訴海玉的是，他看到的劍不是劍，而是人。
這個答案，海玉沒想到。他雖然可以想象得到，一個修煉者，達到某種地步，完全可以心手中無劍，心中有劍。既然玄真子，也可以做到。但是，聽老鼠精說來，這個人是可以將自己化身為劍，也就是軒轅劍。
當年，老鼠精目睹了那一幕，那天，百十個魔頭在當地作惡，突然，一個長相奇特的老者出現了，他手指尖細，劃空帶著絲絲的劍氣。
眾魔頭將他包圍了起來，但是，老者突然飛上空中，化為軒轅劍。劍氣衝天，幻出幾十丈的方圓，連當時在地下的老鼠精都被劍氣刺傷。
眾魔頭化為無形。當時，蜀山的玄真子在場。
他跪地請求，軒轅劍回歸蜀山。
軒轅劍卻恢複了人形，道：“蜀山已不似當年那般仙氣純淨，他不想再回蜀山。”又告訴玄真子，軒轅劍已死，讓他死了這條心。說完，軒轅劍化為淡光，衝天而去，而現場卻留下了一個墳墓，墳墓前有一個石碑，上麵刻著“劍塚”兩個字。
再後來，老鼠將告訴海玉，這幾百年，他目睹了劍塚的春夏秋冬。先前，玄真子還常常來，後來，逐漸不來了。但也有當地人在劍塚前蓋了房子，練習劍術，也有當年被軒轅劍從眾魔頭手下救下的人，守護在劍塚周圍。後來，不少聽聞者前來求劍，其中不乏商販，人員越來越多，商貿也開始發達。再後來，劍塚鎮子就落成了。
海玉知道了這一切，感慨不已。當然，他最大的感慨是軒轅劍居然是一個人。或者說，軒轅劍已有靈氣，可以變化為人。
他想起了洪荒老祖操縱的巨劍，完全是由石頭所變，和軒轅劍也有異曲同工之妙。
老鼠可以成精，石頭可以成魔，那麽，仙劍為什麽不能成人？
看來，世間萬物，一旦接受到一定的靈力，就會變化成人。
海玉詢問老鼠精：“你可知軒轅劍後來去了什麽地方？”
老鼠精搖搖頭，表示對於這些，他是一概不知了。
不管怎麽說，這一行海玉收獲了不少。直覺告訴他，在這裏，他會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海玉施展靈力，穿出了地下室，來到地麵上，和妙語重新回到了鎮上。
不過這一次，兩人都變化了，看上去像是一對老年夫婦，都拄著拐杖，互相攙扶著，朝鎮子走去。
兩人在大街上溜達著，前麵出現一個院子。海玉一招手，和妙語過來了。敲門後，裏麵走出一個年輕人，小眼睛滴溜溜地轉著，看看兩人，道：“你們是？”
海玉道：“過路的，討口水喝。”
年輕人招呼他們進去，倒了水。兩人喝了一口，剛要說話，年輕人朝他們指：“倒，倒……”
海玉和妙語愣了愣，互相對視。
年輕人臉色大變，又指著他們道：“倒，快倒。”
妙語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喝道：“你在水中放了什麽？”
妙語已不是從前的妙語了，經驗增加了不少。
年輕人撲通一聲跪倒，道：“兩位仙人饒命。”
妙語道：“這裏到底是什麽地方？”
年輕人剛要說話，突然，一道烏光射入他的脊背，年輕人倒在地上，死了。
海玉追了出來，卻什麽都沒有看到。
他重新回到大廳，見年輕人居然也不見了。他問妙語：“年輕人呢？”
妙語慢了海玉一步，見烏光從外進來，就想追出去，此時回頭一看，驚訝道：“人呢？”
海玉往空中抓了一把，嗅了嗅，道：“好大的魔氣。”他舉起手掌，想看看幻像，卻毫無顯示。
海玉臉色凝重：“此人修為非常了得，居然屏蔽了幻像。”
妙語哼道：“管他是誰，姑奶奶一定把他揪出來”
說著，妙語無極劍喚在手中，飛了出去。
海玉也奔到院子中，朝四周望著。他發現後院魔氣集結，飛身而來。
後院果然陰森森的，有些可怕。院子裏有不少的樹木，還有花叢，另外還有一個亭子。
海玉兩人剛走到小徑上，突然周圍的樹木轉動過來起來。海玉叫道：“小心。”
話音一落，樹木一起撲來，魔氣四散，無數的樹枝變成了魔爪，氣流湧動。
妙語長劍一削，頓時削落了許多樹枝。但是，一群岩石又飛撲了過來。
海玉喚出護體靈力，並沒有動手，他目光四望，想找到其中最厲害的魔頭。他知道，這周圍的東西，都是小打小鬧，而真正的魔頭藏在暗處。
突然，遠古魔嬰出現在屋脊上：“小子，你夠命大的。”
海玉喝道：“沒想到是你，你怎麽知道是我？”
遠古魔嬰道：“別忘了，洪荒之力是可以探知虛實的，井下空空，說明你們已經逃走了，我這才來到這裏等候，沒想到你們果然來了，對了，你們喝了煉化萬物的魔水，卻安然無恙，能讓我們不往你們身上想嗎？”
“什麽煉化萬物？”
“我可以告訴你，這是我們魔界的一種液體，隻要普通人喝了，就可以成為樹木或者花草，在我們的操縱下，變成魔頭。”
海玉臉色大變，趕緊抓住妙語的手，叫道：“別殺了。”
遠古魔嬰嗬嗬大笑：“完了，死在你們手下的無辜百姓，已經有幾十個了。”
妙語問：“怎麽了？”
海玉一指地下的殘枝道：“這些都是人，服過魔水後變成了這樣。”
妙語怒道：“魔嬰，姑奶奶殺了你。”
說著，妙語長劍飛刺。
遠古魔嬰怪笑一聲，身子朝後一飛，雙掌拍出，綠氣金光撞在一處，魔嬰借機躥上半空，走了。
妙語想追，被海玉拉住。海玉道：“別追了，他不會走的。”
海玉告訴妙語，一開始，他本想利用遠古魔嬰找到軒轅劍，但是，沒有成果。現在看來，遠古魔嬰在用他的辦法，暗中跟蹤他。不用去找他，他自己會找上門來的。
現在，海玉還不想除掉遠古魔嬰，他的主要目標是軒轅劍。至於遠古魔嬰，他並沒有看成威脅，倒是那個身在遠古結界中的洪荒老祖，海玉一直心有餘悸。這個人，在仙家的結界中，還能控製外界的洪荒之力，他不可思議了。
海玉和妙語走了出來，一路上，他在想著，如何才能讓仙劍現身。他突然想起一事。采藥師喜歡劍，劍癡自然喜歡劍。采藥師是模仿劍癡的。如果劍癡就是軒轅劍，那麽，他就可以用劍把劍癡吸引出來。想到這，他看看妙語，把妙語給看愣了：“姐夫，你這麽看我幹什麽？”
海玉道：“我有辦法找到軒轅劍了。”
“什麽辦法？”
海玉在她耳邊低聲說了一句。
妙語忙說：“不行，不行。”
海玉道：“放心，有姐夫在，無極劍沒不了。”
妙語道：“那也不行，無極仙劍是我的寶貝，你不能因為找軒轅劍，把我的無極仙劍給弄丟了。”
海玉到：“我說過，沒不了的，一切包在姐夫身上好不好？”
“萬一沒了呢？”
“如果沒了，姐夫也會全力為你追回來。”
妙語咬了咬嘴唇：“好吧，我答應你，不過你的計劃可行嗎？”
海玉道：“雖然隻有七成的把握，但不試試怎麽知道不行。”
妙語隻好把無極仙劍交給海玉。
海玉把無極仙劍拿在手中，然後和海玉來到了蜀山。找了塊岩石。海玉運用靈力，將無極仙劍豎立在岩石上，劍氣衝天，久久不滅。海玉則和妙語藏身附近觀望著。
等了半天，並無人前來。
妙語道：“咱們選擇這裏，是不是和劍塚鎮遠了些？”
海玉道：“不能太近了，近了吸引的是些普通人，隻有山上，才可以吸引到有修為的人。”
兩人一直等到半夜。
劍光衝天，如一道長虹，煞是好看。
突然，一道人影奔了過來。那人影轉眼來到了無極劍下。五綹長須，看上去和采藥師一模一樣。
海玉大喜，低聲道：“是劍癡。”
妙語起身就要撲上，海玉低聲道：“別急，劍癡是軒轅劍，他不會覬覦你的仙劍的。”
此時，隻見來人無比驚訝的樣子，圍著無極劍轉動著，又朝周圍看看。
妙語低聲道：“他萬一起了歹心怎麽辦？”
海玉道：“不可能的，軒轅劍已人劍合一，他不可能再拿無極劍的，否則無法操縱。”
正說著，突然，來人將無極仙劍握在了手中，哈哈大笑。
海玉聽到笑聲，猛然一愣，叫道：“不好。”
他此時和妙語已經恢複了原形，縱身撲出。那人也已變化，居然就是遠古魔嬰。遠古魔嬰看到海玉和妙語，轉身而去，臨去前，無極劍朝兩人揮來。巨大的光波一蕩，兩人向後飛退，再衝上來時，遠古魔嬰已經不見了。妙語連連跺足，海玉忙說：“放心，我會把無極劍弄回來的。”
妙語道：“這下好，軒轅劍沒找到，無極劍卻搭上了。”
海玉也是苦笑，他萬萬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結局。不過，海玉突然想起一事，道：“你還記得嗎，無極劍是有脾氣的，它不會輕易服從一個主人，也許遠古魔嬰根本就左右不了它。”
妙語想了想，道：“看來，也隻能這樣想了。”
海玉道：“走，咱們找找看，遠古魔嬰帶走無極劍，肯定會嚐試著練習，深夜裏正好尋找。”
兩人在蜀山中尋找著，果然很快就看到遠處的山穀中有劍氣閃爍。
兩人飛撲而來，看到遠古魔嬰正抓著劍柄在山穀裏亂飛。他試圖控製無極劍，卻被無極劍帶得四處亂飛亂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