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七章 總裁的誤會
“嘶……好痛!”司迪俊秀倒吸一口冷氣,傷口很痛。
一次次地疼痛,司迪俊秀都需要暗裏用一絲絲的力氣去抗拒,直到渾身疲憊,再次安靜躺下很久,疼痛才算是好了一些。
沒有了身體上的那種難以忍受的痛苦,司迪俊秀不由得想起那天晚上的事情。
他買了服裝吃了閉門羹,然後獨自一人去美洛賽斯的大型舞會,然後溫暖嘉和彭永源兩人手拉著手在鳳山公園開心地看著江麵。
隻要一想到這個,司迪俊秀都恨不得扒溫暖嘉的皮。
司迪俊秀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對這件事情如此敏感,可以說因為溫暖嘉是自己妻子,卻出去勾三搭四,讓自己這個丈夫的顏麵盡失,也可以說是因為彭永源的緣故。
總之,他覺得各方麵都有,唯獨不可能的就是他心裏舍不得溫暖嘉,不願意割愛給別人。
她是自己的愛麽?怎麽可能?司迪俊秀堅決否認。
溫暖嘉將若瑜送到司迪家之後,想到剛才司迪俊秀發了那麽大的火,說不定會惡化他的病勢,不由得一顆心懸起來,很快又折返回到北橋中心。
快到司迪俊秀房間的時候,溫暖嘉有些猶豫,因為衝著剛才司迪俊秀對她的態度,顯然是不想看到她。
但是,一想到司迪俊秀身上的傷勢,她還是毅然決然地進去了,哪怕司迪俊秀將她視為仇人,但是溫暖嘉不能放著他不管。
溫暖嘉輕輕地打開門,慢慢地走了進去,她一進門便看到司迪俊秀在床上似乎是睡著了。
她輕輕地靠近司迪俊秀,看了看他肩部頭部的創傷處,隻見那大大小小的創口,好像有重新裂開的跡象,不由得吃了一驚,趕緊回到中轉藥庫裏清點了消炎去血腫的藥物,以及一些輸液用的消炎針劑,一些增強人體免疫的維生素液。
溫暖嘉再次回到司迪俊秀房間的時候,司迪俊秀已經醒了,司迪俊秀看著溫暖嘉拎著大包小包的器具和藥物時,臉色陰沉地說道:“為什麽是你?為什麽是你來照看我,你給我出去!”
溫暖嘉知道司迪俊秀恨她,但她不能離去,她一臉平靜地看著司迪俊秀,語氣平緩地說道:“你的病勢不易情緒太大,你好好躺著,我要給你換綁帶輸液了。”
“我要求醫院的有關部門給我換一個人來,我是一點都不願意看到你,你給我走。”司迪俊秀總之就是不願看到溫暖嘉,語氣冷冷地說道。
“我就是大主任調過來盡心護理你的,對於你的病勢我一清二楚,沒有誰比我更適合幫助你恢複身體了,現在需要給你肩部換繃帶,可能會有點疼,你稍微忍著點。”溫暖嘉看司迪俊秀跟她這麽慪氣,當即表現出一副公事公辦的嘴臉。
溫暖嘉一邊說一邊去解司迪俊秀肩部的繃帶,不過她剛觸碰到司迪俊秀肩部的繃帶時,司迪俊秀身體就劇烈掙紮起來,嘴中還發火說道:“我不要你假惺惺的,你別碰我!”
溫暖嘉見司迪俊秀胡鬧起來,當即狠了狠心,按住他肩部,強行將繃帶解開。
繃帶解開的刹那,司迪俊秀疼痛的發出慘叫聲,他不明白溫暖嘉這個可惡的女人,為什麽這麽狠心,竟然不顧他的感受,要強行拆換繃帶。
司迪俊秀一時間疼的不堪忍受,也不再阻止溫暖嘉的換藥,開始安分地躺在上麵,不過他的一雙眼則是冷冷地看著溫暖嘉。
“你這個可惡的女人,你知道麽,你都不配做你的工作,我不明白誰能受的了你這種護理的方法,簡直是惡毒至極。”司迪俊秀身上不動,但是嘴裏開始諷刺著溫暖嘉。
溫暖嘉則是當做沒聽到一樣,一手拿著藥瓶給他上藥,你一手拿著消毒水給他擦拭去創傷處的細菌。
司迪俊秀在這個過程中沒少諷刺溫暖嘉,似乎每諷刺或是罵她一句,都能減輕心中的那股深深恨意一樣。
司迪俊秀肩部的繃帶很快就拆換完,接著就是頭部。
溫暖嘉經過一番精心拆換,最終所有創傷都整理完畢,通過拆換溫暖嘉能感覺到上一次的創傷出處理不是特別細心。
這也難怪,誰也不可能對一個陌生人像對自己丈夫一樣護理,也隻有自己才會細心到每一處感染的地方,做到不給所有創傷處感染的任何機會。
這樣一來,基本上也不會留下什麽疤痕,能夠完美的恢複。
溫暖嘉接下來,就是給司迪俊秀輸液,輸液的過程中,司迪俊秀看著溫暖嘉認真操作的樣子,不由得心中有一絲觸動。
說實話,司迪俊秀覺得溫暖嘉還真是一個特別細心的護理人,不過他不知道溫暖嘉是因為他們兩個之間的關係才這麽精心關照,還是她一直以來對待所有病人都這樣。
溫暖嘉給他輸的是消炎防感染的水,其目的就是怕在換藥的時候出現細菌感染,尤其是司迪俊秀還不怎麽配合她。
不過,這一會溫暖嘉覺得司迪俊秀好多了,不像之前一直掙紮,或是說著刺耳的話,他一動不動,就像是一個聽話的孩子。
“俊秀,如果你覺得難受,千萬不要自己忍著,一定要跟我說一下,我好及時給你換水。”溫暖嘉低頭平靜地對著司迪俊秀叮囑道。
“難不難受,與你無關。”司迪俊秀冷漠地回答道。
“俊秀,這和你的病勢有關,你不要這麽小孩子脾氣好不好。”溫暖嘉沒好氣地看了司迪俊秀一眼,有些不悅道。
溫暖嘉什麽都不怕,就怕司迪俊秀跟她慪氣把病情給耽誤或是加重,那樣的話,溫暖嘉覺得自己做的一切都白做了。
“我小孩子脾氣?你怎麽不說說彭永源呢?你到現在都沒告訴我,你和彭永源那天晚上到底做了什麽,不過我也不想知道了,但是你記住,到現在為止你溫暖嘉還是我的妻子,你就算是要和彭永源跟我之間玩什麽朝三暮四,也不要太過分了,不要弄的天下皆知,懂麽?”
司迪俊秀顯然是對溫暖嘉和彭永源那天的事情,無法釋懷,說不了三句話,就要質問溫暖嘉那天晚上的事情。
他當然生氣,因為那天晚上不少人,都知道溫暖嘉和彭永源在鳳山公園,這等於是溫暖嘉在公開地扇自己的臉,司迪俊秀他能不生氣麽?
不過司迪俊秀越是這樣,溫暖嘉就越知道司迪俊秀根本就不知道麗姨的暗箱操作,司迪俊秀對那件事情完全不知情,都是麗姨自己一手策劃的。
正因為這樣,溫暖嘉更加不想讓司迪俊秀知道麗姨的事情,因為一旦知道了,司迪俊秀絕對會怒不可遏地質問他母親。
這樣一來,母子的關係就會徹底崩裂,那可不是溫暖嘉想看到的結果。
想到這裏,溫暖嘉覺得司迪俊秀完全就是家族之爭中的一個無辜受害者,雖然這不是麗姨的本意,但不可否認一點,家族之爭肯定是會有人流血,司迪俊秀就是一個例子。
“俊秀,那天晚上的事情,我真不想過多的去解釋,不過我可以發誓我沒有背叛你,也絕對不會和彭永源之間發生什麽關係,你怎麽就非要按照你想象中的那樣認為呢?我真的就這麽不值得你相信一點點麽?”溫暖嘉誠懇地看著司迪俊秀說道。
說完之後,溫暖嘉將司迪俊秀的手臂上搭上了一條消過毒的毛巾,以便輸液的時候造成血管冰涼,藥力走的太慢。
“如果真像你說的那樣,那你告訴我,那天晚上你拒接電話是什麽意思,還有你和彭永源一起去了鳳山公園又怎麽解釋?你可不要說什麽是彭永源逼你的,因為彭永源那天本來要出席美洛賽斯的大型舞會,是你逼著彭永源過去的,你當時和彭永源在一塊開心地看江麵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我這個丈夫是什麽感受?”司迪俊秀一改剛才的平靜,言辭變的激烈起來。
“本來我就不願意和你在一起,我是多麽憎惡你,是你非要留在我身邊,這一切你也不要說什麽因為我的風流或是別的什麽,因為很早之前我就告訴過你關於我的生活,但是你看看你現在,你變了,你變的放肆了,變的開始為所欲為了,你竟然敢這麽明火執仗的去聯係彭永源,是不是因為你發覺我對你有了改觀,所以敢這麽放肆的背叛我?溫暖嘉,你告訴我!”
說到最後,司迪俊秀忍著創傷處的劇烈疼痛,強行抓住床邊溫暖嘉的胳膊,怒不可遏地看著她。
司迪俊秀這一次用的力氣非常強勁,雖然他的指甲不長,但是指尖那透露出來的一股股力量,掐在溫暖嘉白皙的手臂上,透過肌膚表麵,直接在上麵掐的紫青紫青。
但是溫暖嘉倒是不覺得這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情,司迪俊秀他要是掐自己可以減輕痛苦,那讓他掐好了,關鍵是她看到司迪俊秀就這麽微微一起身,手臂上的劇烈用勁,那創口處的繃帶也有些鬆動。
這樣一來,最後,真正受到痛苦的隻會是司迪俊秀。
溫暖嘉一見司迪俊秀情緒這樣激動,不由得忍住手臂上的青疼,柔聲勸道:“俊秀,你不要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