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 是個大傻貨
溫暖嘉掙紮著,她痛不欲生的求饒傳到房間的每一個角落,可就是傳不到司迪俊秀的耳朵裏。
不管溫暖嘉怎麽反抗怎麽掙紮,他就像個聾子一樣沒有任何反應,溫暖嘉張嘴使勁在他身上咬著,可司迪俊秀仍然沒有一點要放過她的意思。
單一的親吻已經不能滿足司迪俊秀的欲望了,他像個瘋狂的野獸一樣在身下這個小人兒身上發泄著自己的欲火,他情不自禁的伸向溫暖嘉的神秘地帶。
溫暖嘉的身體陡然僵硬起來,她死命地捶打著司迪俊秀,讓他停下來,司迪俊秀粗嘎的喘息聲蓋過所有的聲音,火熱的雙唇根本停不下來。
溫暖嘉像陷在沼澤地中那般絕望,她張開嘴巴大聲的吼叫著,
“我早就不是處女了,很久以前失去了第一次。”
司迪俊秀呼吸急促,他停下不斷索取的手,閉著眼睛等了幾秒鍾,睜開被欲火燒紅的眼睛看著驚惶不安的溫暖嘉。
溫暖嘉也絕望地緊閉雙眼,任由淚水從臉頰滑落滴到床上,暈染成一朵悲傷絕望的花。
“你再說一遍?我沒聽清楚。”司迪俊秀的眼裏空洞無神,仿佛受到了極大的傷害。
溫暖嘉急促的喘息著,她露出一抹自嘲的笑容,“你不是我第一個男人,而且永遠也不會是。”
司迪俊秀眯著眼睛死死地盯著她,“你以為用這種方式就能讓我停下來嗎?”
“你覺得哪個女人會拿自己的清白來開玩笑,我隻不過是男人穿過的一雙破鞋而已。”
溫暖嘉的話殘忍地撕扯著她的傷口,讓她痛不欲生,如果可以她寧願徹底忘記那段不堪的往事,她永遠都不想提起這件事。
“你跟別的男人上過床?哼。”司迪俊秀嗤之以鼻。
“沒錯,你覺得很惡心對不對?可以理解,你不就是以為我是個女孩兒,才對我產生那麽一點可憐的興趣嗎?你現在知道我是什麽樣的貨色了?”
溫暖嘉的心被自己狠狠地撕裂著踐踏著,她每一個字都像刀子一樣刺向她自己的傷口,一刀一刀,刺得她痛徹心扉。
“那個人是誰?對此我好像還有點興致。”司迪俊秀的欲火徹底熄滅,他起身拿起地上的衣服,迅速的穿起來,看也不看溫暖嘉一眼。
“有關係嗎?一個人渣罷了。”
溫暖嘉好不容易鬆了一口氣,她知道她在這個男人眼裏已經更加不堪了,司迪俊秀對她再也不會對她有興趣了,她終於可以放心了。
可是她的代價就是親手撕開自己的傷疤,猛烈的撒上鹽巴,讓她化膿,腐爛,溫暖嘉無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她隻知道她很討厭這種感覺。
“我對誰是你的第一個男人很感興趣。”司迪俊秀整理著自己的襯衫,臉上沒有一點表情。
“這有什麽關係,你不過是想知道誰搶在你前麵穿了這雙鞋是嗎?”溫暖嘉對自己真夠殘忍的。
司迪俊秀也不再多問,拿起外套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溫暖嘉趴在床上,她抓起床單,雙手緊緊的抓著,她越是想停止哭泣,眼淚卻流的更加瘋狂,清冷的房間裏隻有她難以抑製的痛哭流涕的聲音。
她本以為自己已經忘記了那段痛苦的記憶,她努力讓自己開心樂觀的生活,將那段恥辱深深的塵封起來,再也不要打開。
可現在她才發現,一切努力都是徒勞,她的脆弱是一個埋在地底早就腐敗的破棉絮,隻要輕輕一碰就會化成齏粉,無法愈合的傷痛。
溫暖嘉緊緊的抱著自己的膝蓋,蜷縮在床上,再也控製不住自己內心的傷痛,抱頭痛哭起來。
空蕩蕩的房間裏回蕩著她無助的哭喊聲,像寒冬的夜晚光禿禿的樹枝上寒號鳥的哀嚎,淒慘無比。
她終於哭累了,幹涸的眼睛裏再也流不出一滴眼淚。
溫暖嘉想不起來有多長時間沒有像今天這樣痛痛快快的哭了。每當她遇到不順心的事,她就會對著大海瘋狂的吼出來,然後對著鏡子讓自己保持著燦爛的微笑。
可今天終於失控了……
司迪俊秀手捧著鮮花靜靜站在墓碑前,眼裏流淌著無限的哀傷。
“珍香,時間過得真快啊,轉眼又是一年了,好幾個月沒有來看你了,這段時間工作比較多,你不會怪我吧,看,我又給你帶來了你最喜歡的紅玫瑰,還有花花草草種,都是最純正的,希望你喜歡。”
司迪俊秀仿佛麵前麵對的不是冰冷的墓碑而是珍香活生生的站在麵前,眼裏閃爍著前所未有的溫柔,他慢慢地席地而坐,頭靠著墓碑,指尖拂過墓碑上的照片,不覺又熱淚盈眶了。
俗話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司迪俊秀這輩子恐怕隻為兩個女人哭過,一個是自己的母親周雨薇,另一個就是他的初戀也就是畢生的摯愛——珍香。
“珍香,我有好多心裏話想和你說,還記得我之前來這和你說的那個可笑的女孩嗎,她偷偷地生下了我的孩子,說實話,沒有你的這十幾年裏,再和她重逢那一刻我第一次感覺到前所未有的失而複得的滿足感。我甚至有時候覺得她就是你送給我的禮物,她就像是一道陽光,射進了我原本冰凍的內心世界,我感謝她的出現,所以我決定慢慢接受這一切,但是不管將來會發生什麽,你永遠是我的最愛。”
司迪俊秀此刻將憋了很久卻無處傾訴的話都和盤托出,隻有在珍香麵前他才敢露出自己脆弱的一麵。
“珍香,我愛你,此心永恒。我過些天再來看你。”
司迪俊秀蹲坐在那裏忘記了時間,直到天空開始下起了小雪,他還是不舍離去,看著手表上的時間,手機鈴聲響了一遍又一遍,他才依依不舍地離開。
墓碑不遠處的小花叢裏,一雙大大的眼睛戀戀不舍地目送他離開,已經好幾個月了,她生怕自己錯過他來看望自己的時間,經常從密道裏偷偷跑出來等著,有時候一等就是一整天,雖然穿著隔離服,但是還難免碰到花粉,她回去後又得忍受各種藥物折騰,盡管那麽痛苦,她還是不願錯過見到他的機會。
“雪兒,你不能再這樣任性了,你知道你這樣會讓全家人多擔心嗎?他已經不屬於你了,他和鄭辰的千金鄭曉雪是公認的一對璧人,你又何苦呢。”成泓實在是看不下去女人每隔幾天就這樣虛弱地躺在床上不能動彈隻能靠輸液提供營養了。
成泓一直以為是因為陽台上那些花花草草讓溫暖嘉過敏的,可是後來特地派人在莊園四處裝了監控係統,才知道原來珍香每個月都要逃出去到自己的墓碑那裏,隻為了見司迪俊秀一麵。當時成泓就怒了,狠狠地打了珍香一耳光,禁了她的足,就算珍香怎麽哭著求他,他也不心軟,可是看到女兒痛不欲生的樣子自己又心疼的要命,家裏就她一個寶貝女兒,從小連罵都不怎麽舍得,可是現在不但動手打了她還對她禁足。
有時候,成泓通過監控看著女兒絕食抗議的樣子,就心痛到滴血,看著妻子的照片,他常常問自己這麽做是不是真的為女兒好。
後來,成泓實在是拗不過女兒,答應她每個月可以出去遠遠地靜靜看著司迪俊秀,條件是必須保護好自己不受感染,為此,成泓特地請專家來重新做了一件隔離衣服,這才放心讓她出去。
“老爸,對不起,又讓你擔心了,我隻是覺得我撐不了多久了,我想多看他幾眼。”珍香掙紮著想要坐起來,卻被成泓阻止,硬是讓她躺下來,蓋好了被子。
“雪兒,不要胡說八道,你還可以活很久很久,老爸不許你這麽說自己,冬天快來了,你不能受寒,你乖乖地呆在家裏,別再去了好嗎?”成泓明顯蒼老了很多,珍香看著年邁的父親滄桑的臉還有眼裏對她的擔憂,聽話地點了點頭。
“老爸,我會聽話不出去了,我好好呆著,我吃藥,我要活著,我要一生一世都陪著老爸”珍香乖巧地靠在成泓的懷抱裏,仿佛還是小時候那個聽話的小女孩。
“嗯,真乖,老爸答應你等你身體好一點就給你開生日派對,到時候你會見到他的,老爸跟你打包票,所以雪兒,不要讓我擔心了,老爸已經失去了你老媽,不想再失去你。”成泓輕撫這女兒的背,眼裏是滿滿的憂傷。
“好了,雪兒,很晚了,你睡吧。”成泓為珍香掖好被子,輕輕地吻一下她的額頭,關好門離開了。
珍香看著窗外的星空心潮起伏,司迪俊秀在她墓前說的話她都聽到了,他愛上了別人,他們還有了孩子,雖然她了解自己的體質,知道自己無法陪他一輩子,可是想著司迪俊秀心裏有了別人她還是忍不住很傷心。
門外,成灝明被成泓喊進了書房,成泓顯得愁容滿麵:“灝明,你是學醫的,你跟我說實話雪兒的病是不是越來越嚴重了。”
“爸,你知道的,當初老媽是因為保護措施太差才會去世的,珍香在藥物控製下病情是穩定的,可是……”成灝明含糊其詞。
“可是什麽,別吞吞吐吐的。”成泓看著兒子說話這樣含糊,心裏有種不詳的預感。
“爸,我發現珍香越來越差了,我懷疑她是病菌感染了。”成灝明嘟嘟囔囔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