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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四章 唯一的童貞

  眼前的這個年輕男人已經爛醉如泥了,但絲毫沒有狼狽之感,倒反透著一種不凡之感。她想這個少爺應該就是邱夫人的兒子——邱一凡,他的麵容十分精致,棱角分明,鼻子微挺,麵龐白皙,劍眉星目,嘴唇微動,性感美好,與邱夫人一樣都給人一種美的不可方物感覺,但是他多了點英氣與妖氣,如若就這樣睜了眼,抬眼看她,定就是個顛倒眾生的妖物。


  阮千尋定了定神,她想起自己是要來照顧眼前這個少爺的,她幫他脫了鞋襪,外套,然後把他放好,蓋好被子,然後長舒一口氣,去洗手間打了一盆水來,幫他擦拭。“怎麽這麽陰錯陽差呢,我隻是還錢的,卻被當作女傭來照顧你,唉,不過邱夫人幫過我,就當還給她吧。”阮千尋一邊給他擦著一邊自言自語道。


  突然阮千尋一個沒有站穩,靠在了他的肩邊,那種若有似無的香氣撲麵襲來,這是阮千尋第一次這麽靠近一個異性,心砰砰跳個不停,臉紅到耳根。有那麽一瞬間阮千尋有過一點幻想,可那隻是一點點的幻想而已,阮千尋知道他們根本不可能是一個世界的,並且阮千尋已經有心上人了,是她的一個學長。而對眼前的這個人,她隻是純粹著欣賞這個骨子有著貴族氣的男子,完美的容顏,讓她的心軟軟的。


  猛然床上的男人睜開了眼,伸手就拉過阮千尋,深邃細長的眸子,冰冷,孤傲,死死地盯著阮千尋,眼裏有一團燃燒著的火焰嚇一跳阮千尋,阮千尋“啊”地驚叫了一聲,毛巾也掉在了地上。


  阮千尋已經失去了所有掙脫的力氣,這一分一秒對於她來說,真的如同煉獄一般,她已經支離破碎了,她為什麽沒有死去,她甚至連昏過去都沒有,而那疼痛不僅在身上,還在心裏。在那瞬間,她感覺世界都已經傾塌了,她本就沒有資本與優勢,她竟然連唯一的童貞也消失殆盡,她一無所有了,命運,命運怎麽可以對她這麽殘忍?


  她一直在哭,歇斯底裏,可是哭的太累,太累了,粘稠的眼淚讓她連眼睛都睜不開,哭的身體都在抽搐,渾身冰冷,瑟瑟地抖著,身上的痛對於她已經麻木了,她的心冷的像一個冰窖,低到枯萎,眼睛漸漸模糊,思緒渙散,終於漸入了沉沉的黑暗的夢裏。……


  時間不知過了多久,隻知外麵漸暗,那柔柔的橘色鋪滿整個大地,黃昏了,又是一個美麗的黃昏了。


  文靜坐在床沿,手輕輕撫了撫阮千尋淩亂的發,看著她憔悴蒼白的臉龐,她一臉的愧疚與無奈,眼神裏夾雜著絲絲心疼。她忘不掉她推開門看到的那一切,她實在不敢再去回憶,也不想去回憶。


  隻是讓文靜想不到的是,這個女孩竟然就是不久前街角遇到的那個姑娘,臥室裏桌上放著一個紙包,裏麵是整整齊齊的兩千塊,她隻是來還錢的,唉,多麽驕傲的一個姑娘啊,文靜歎著氣,眉頭緊皺著,抱歉愧疚緊緊地抓著她的心。


  敲門聲響起,文靜轉身看去,示意讓她進來

  “夫人……”一個黑白製服的中年女人走了進來,就是上次跟著文靜後麵的那個女傭。


  “玉蘭,怎麽了?”文靜淡眉暗佻,輕輕地問道。


  “少爺剛剛打電話過來說,下藥的人已經處理了,他還說,今晚,今晚在公司處理一點事,就不回來了。”女人恭敬地說道。


  文靜的臉色暗塵,“真是,真是,太不像話了,禍是他闖的,他倒好,躲得遠遠的,難道還要我來幫他處理嗎?”美麗端莊的臉上瞬時一臉嚴肅,生氣地說道。


  “書陽還有說了什麽嗎?”文靜歎了一口氣,無奈地抬頭又問了玉蘭。


  玉蘭低著頭,欲言又止,又不知如何啟齒。文靜看出了點端倪,“有什麽就說,我不喜歡藏著掖著的。”


  玉蘭躊躇了一會,還是老老實實地交代了“額,少爺說,說……這事就交給夫人您來處理,夫人對於打發人這事還是有經驗的,相信夫人一定能處理的非常好的。”


  “他,逆子,”文靜氣的喘著粗氣,接著說道“我知道他一直還在記恨我,記恨我和景良拆散了他和希顏,可我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他呀,他怎麽就不懂我這個做母親的心呢?”文靜心莫名地疼了,淚水模糊了眼眶。


  就在這時,阮千尋在床上突然輕聲地呻吟起來。


  文靜立即不再多說,看著床上的女孩一臉潮紅,把手覆上了她的額頭,感覺好像發燒了,

  蹙眉對玉蘭說道,“玉蘭,快去找劉醫生來,丫頭好像發燒了——。”


  玉蘭應了一聲“是!”便轉身離去了。


  文靜實在難以想象,孤傲冷峻的兒子在這事上如此……看著女孩身上的星星點點,她自己都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她搖了搖了頭,想象地出兒子當時如何縱情無度。可兒子自小就接受訓練,遇事冷靜沉著,就算是當年希顏離開,他也隻是頹靡了幾天,幾日後一切都恢複正常。今天的事讓文靜著實奇怪,兒子無論是醉酒還是被下藥,他應該都會有一種強烈的控製欲,怎麽會對這個姑娘如此把持不住,還是這個姑娘讓他產生了特別的感覺。


  文靜又看了看眼前的女孩,她並無顛倒眾生的麵容,不過挺標致的,長長的睫毛,櫻桃般的嘴唇,很幹淨,清秀,但她覺得兒子不足以對她動情,邱一凡自小便生長在這特殊的環境裏,並且已商場裏頭行走多年,雖然隻有二十七歲,但是他心思極其複雜,城府頗深,絲毫不比那些老江湖遜色,怎麽可能隨隨便便就對一個素未謀麵的姑娘突生情愫,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床上的女孩突然猛然坐起,大叫一聲:“啊,不要,不要……”


  阮千尋被一陣噩夢驚醒,夢裏她也在經受著那種痛苦的折磨,她想要逃走,可是她怎麽都掙脫不掉,就像是在一個黑暗的牢籠,有一條條冰冷的蛇死死地纏著她,讓她窒息,她拚命嘶喊,可是嗓子就像被堵住一般,根本發不出聲音來,絕望,苦痛緊緊包裹著她,讓她無處遁逃。


  “啊,不要,……”她一下子坐起來,迷離紅腫的雙眼,不知哭了多久,情緒很不穩定,大口地喘著粗氣,一臉驚愕。


  文靜趕忙拉著她的手,安慰著她道:“丫頭,別怕,別怕啊,沒事了,沒事了……。”


  阮千尋不顧一切地傾倒在文靜的懷裏,眼淚又一次噴湧而出,一陣陣的抽泣聲揪在文靜的心裏。


  文靜很心疼這個女孩,所以她撇開了一切大小事物,在床邊守著她,陪著她,阮千尋那雙澄澈幹淨的眸子時常會讓她想起她那個活了不久的女兒,此外阮千尋那股傲氣儼然就是年輕時候的自己,她不僅僅是為了兒子處理好這件事情,也許單純的隻是對這個女孩有了一種喜愛同情,或者這真的就是緣分把。


  阮千尋不知道趴在文靜的肩上不知道哭了多久,文靜也並沒有說太多安慰的話,隻是撫著她的發由著她靜靜地哭泣。此時說再多的話都是蒼白無力的,也許隻有哭幹眼淚,才能釋放所有的苦痛,淒楚,委屈,才能埋葬在內心的酸楚與絕望……


  “我,我……。”阮千尋不再抽泣,但依舊默默流著淚,張了張嘴,欲言又止,因為她實在不知道如何開口,如何來啟齒這樣的事。


  “丫頭,別說了,我都知道,對不起,安總管不知道你,以為你是來麵試的女傭,書陽他,書陽他是被人設計的,他的酒裏被下了藥,所以才……額,對不起,真的對不起啊,丫頭。”


  麵對眼前這個善良驕傲的姑娘,文靜真的不知道該如何處理這件事,她也不知道到底該怎麽麵對這樣一個單純堅毅的女孩。


  兒子一直以來都是她的驕傲,可這件事突如其來,讓她措手不及,燙手山芋一般,真的太難辦了,她很怕再一次傷害了這個善良的姑娘。


  阮千尋很聰明,她自然能夠明白文靜說的一切,可是她不甘心,不甘心就這樣成了一個泄欲的替代品。


  當時她腦子閃過惟一一個堅定的想法,她要去告他她一定要讓男的受到法律的製裁,因為他讓她失去了最寶貴的東西,她的清白,


  她唯一的童貞。可是當她看到文靜那憐惜的目光,還不顧一切的陪她,照顧她,她就動搖了,不論邱家的權勢有多大,就憑他是對她有恩的女人的兒子,她的心就不忍了,她沒辦法,她做不到。


  阮千尋的內心的想法毫無保留地被文靜洞察,文靜是這樣一個大家庭的女主人,閱人無數,整日穿行在上流社會之中,阮千尋的心思不用猜,文靜也能夠窺探一切,可是她不知道到底該怎麽去說,她隻能輕歎一聲,然後伸手去拂去了安臉上的淚。


  此時突然有人推門進來,是文靜的貼身女仆玉蘭,恭敬地低頭說道“夫人,劉醫生已經到來。”


  阮千尋猛然一怔,坐著的身子縮成了一團,剛剛放鬆一點的表情瞬間變的驚恐,就像一隻受了驚嚇的羔羊,無助地看著周圍的一切。


  文靜拍了拍她的肩,示意讓她別怕,緊握著她的手對她說道:“丫頭,沒事,你發燒了,我讓醫生過來給你打兩瓶點滴,別怕啊,我會在這陪著你的。”


  阮千尋這才覺得安心一點,緊握的拳頭慢慢放下,臉上驚恐的表情慢慢消失,她點了點頭,“嗯”了一聲,然後便目光空洞地一動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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