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夜市的鬥詩會
母子兩人找到看一個麵攤，要了兩碗麵風卷殘雲般的吃個幹淨。吃完後，攤位的大嬸見他們是女人和孩子，衣著也破舊，心動惻隱之心，又給了他們半碗麵湯。母子兩人連連道謝，咕咕的又將麵湯全部喝下去。
“哇，好飽啊！”小三摸摸自己的肚子，滿足的說道。
哈哈！莫彩離看著如滿足的貓咪一般的小三，就差喵喵的叫兩聲的樣子，搖頭失笑。
小三，你問問這個大嬸，那裏有便宜又安全的住處。莫彩離在小三的手上寫到。
小三拍了一下腦袋，說道：“對啊，我怎麽沒有想到，啞娘你等著我這就去問！”說完後，小三走到了那個大嬸的身邊，甜甜的笑著，然後問了住的地方。
這個大嬸還真是個熱心腸，清清楚楚的告訴他們，在她這個攤位不遠的地方又一處名叫惠民居的老店，那裏便宜還安全，老板也是一個不錯的人。
莫彩離和小三商量了一下，決定去這個客棧，告別了熱心的大嬸，兩個人按照介紹的路線，來到了這個叫惠民居的客棧。
一進客棧門，小二就熱情的迎了上來，這回莫彩離和小三先問了價錢，這裏的價錢果然便宜，一間單人的中等放一天才三文錢，上等的一天十文錢，下等是連體的睡鋪，兩天一文錢。莫彩離和小三商量一下，莫彩離是個女子，誰連體鋪很不方便，上等的房間又太貴，所以，兩個人叫了一個中等的房間。
小二得到準信後，馬上熱情的帶她們去了客房。
“兩位客官，你們的運氣可真好，中等房就剩下這一間了，兩位到了，就是這一間，你們看看喜歡不？”
房屋不大，隻有一張床和一套桌椅，不過好在幹淨。莫彩離微笑的點點頭，小三笑著對小二說道：“謝謝叔叔，這裏很好！”
店小二被小三的這一聲叔叔叫的心花怒放，開心的說道：“嗬嗬，兩位喜歡就好，有什麽需要在叫我，還有，我們店裏還有食物，都是物美價廉的，兩位可以試試。”
“嗯，好的！”小三點頭答應著。然後又和店小二含蓄了兩句，這才送走了店小二。
“哎，好困啊！”小三躺在了床上，輕聲的說道。莫彩離忙了一天也困了，和小三並排躺在了床上，沒一會母子兩個都熟睡了過去。
當兩人醒過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下來。
“啞娘，我們下去吃點東西吧！”小三難為情的說道。
好！莫彩離笑著點點他的鼻子，然後下地拉起他，洗漱了一下，拉著他一起走出了門。她們的客房是在第二層，要到飯廳要走一層樓梯。
母子兩個走樓梯，走一半的時候，就聽見下麵又人大聲的喊道：“你們知不知道，剛剛上聚寶樓做河豚的那個廚子，死了，現在被人抬出來扔在大街上！”
“什麽？怎麽會這樣？”
“是啊，怎麽做個飯都會死呢？”
莫彩離和小三聞言也都好奇的瞪起眼睛。快步的走下樓梯，來到了樓下找一處安靜的桌子坐下。
“你們這就不知道了，我聽說那河豚本身就含有劇毒，一個做不好就會將毒素帶到菜裏麵，然後吃的人就會被毒死。而這次聚寶樓的東家，要求做完河豚的人，先嚐試一番。如果有毒的話，那就隻能是本人手藝不加。這不剛剛那個廚子，手藝就不好，嚐了自己作的河豚一口，就被活活的毒死了！”
說話的是一個三十來歲矮小的男子，長的不出奇，就是一張薄嘴讓人能看出他是個能說會道的人。
“娘啊，這河豚怎麽邪乎！”
“可不是呢！要我說啊，咱們也不去掙那份錢，好好的活著是真的！”
“是啊，是啊。”
那矮小的男人見他們都怎麽說，不屑的癟癟嘴，說道：“你們那是不知道聚寶樓賞了多少銀子，要是知道了，保不準也得去！”
“哦？賞了多少？”他這話吸引了眾人的注意。其他也紛紛的問道。
那男人買官司買了好一會，才慢慢悠悠的說道：“那聚寶樓出了賞銀二百兩！”
嘩的一聲，大廳裏全部都炸了，二百兩啊，那可不是一個小數目啊。有的人一生都不能掙到這些銀子啊！
“娘啊，衝著這些銀子，拚一把也值了！”
“就是就是，我一會也去看看！”
“你？你做飯都不會，還做河豚呢？”
“靠，本大爺不會做飯，不代表不會做河豚”……
莫彩離和小三在一邊聽的真真切切的，小三對莫彩離小聲的說道：“啞娘，這河豚做不好真的能死人啊！”
莫彩離拍拍他的頭，點點頭。
“幸好我們沒有去做！”小三拍著胸脯一臉的慶幸。
那你不覺得沒有去做，失去那二百兩銀子很可惜麽？莫彩離在他的手上寫到。
“怎麽會啊，二百兩銀子雖然很多，可是又沒有擺在我的麵前，沒有感覺啊，還是自己的命重要！”小三笑嗬嗬的說道，然後拿起茶壺倒了一杯茶喝起來。這個飯莊掙的就是中下等人的銀子，茶壺裏的茶隻是一壺白開水而已，不過來的這裏的都是些泥腿子，能吃飽喝足就行，誰也不在乎。
你啊！那銀子放在你的麵前呢？莫彩離起來逗弄的心。
誰知，小三苦思了半天，鬱悶的說：“我想象不出來啊，從來沒有見過那麽多銀子，不知道是什麽樣子的！”
莫彩離再也忍不住的，笑的前俯後仰。小三無語的看著她，最後說道：“啞娘，你別晃了，再晃大家都以為你抽瘋了。鬼上身了！”
額……好吧，她現在是個啞巴，笑起來沒有聲音，在這樣的前俯後仰……確實像鬼上身。莫彩離鬱悶的停住了。
這回換小三大笑不止了，二人玩鬧了一會，叫了兩碗麵吃完後，兩個人商量一下，決定去夜市看看。小三打聽好了地點，和莫彩離一起來到了夜市。
黃縣城的位置正好位於玉蘭三縣的交叉口，每日人來人往的商客很多，所以，夜裏的夜市比白天還要熱鬧！叫賣各種物品的小販，賣弄各種技藝的江湖藝人，喧鬧不止，然鬧非凡。
莫彩離和小三怕走散了，手拉手擠在人群中，東張西望的看著各種稀奇的物件和四處雜耍的藝人。
“啞娘，你看那邊，那個人會噴火……”
莫彩離聞聲看向那邊，就見一個大漢正在那裏噴火，也興奮的笑著點點頭。接著，小三又發現了會踢壇子的，會彎身的！看完雜耍，兩個人又看了各種好玩的小玩意，玩的不亦樂乎。
“咦，啞娘，那邊的人真多，我們過去看看！”小三說完拉著莫彩離就跑向了一處人多的地方。
到了那裏，小三仗著自己是孩子，拉著莫彩離左躲右閃鑽進了人群中，來到了最前麵。最前麵的搭的是一個大台子，上麵站著七八個人，為首的是一個翩翩的公子，而在他的後麵是一個軟榻，用一層輕紗遮攔著。
“各位，在下錢三少，今日同表妹來到這裏，聽完黃縣人才濟濟，特此在這裏擺下擂台，想要同黃縣眾人比比文采。”那翩翩公子對著眾人，拱手而談。
“比文的啊？那我可不行！”人群中聽完公子的話，有的向後退了一步，也有的書生摸樣的向前一步站了出來。而莫彩離和小三則是跟著眾人退到了後麵。
“各位才子小姐，我們今日的比試，目的在於以文會友，而我表妹，拿出了五十兩文銀為這場比試的彩頭！”錢三少見台下的人恢複了平靜，又開口說道。
聽說有五十兩為彩頭，台下的書生們有著文人的傲氣到沒有說什麽，可是台下的百姓們，卻炸了鍋了，主要是五十兩對於一個中等家庭來說，也不是一個小數目。
“啞娘，五十兩啊，哎，要是我的文采夠的話，一定上去試一試！哎，大哥在就好了，他的之乎者也學的最好了。”小三羨慕的說道。
莫彩離摸摸他的腦袋，笑了笑，小三不管在什麽時候，都能認清楚自己的位置，這一點難能可貴啊！
“咱們今天比試的題目為詠春，不管眾位是以作詩，還是作詞，隻要最後得到大家的認可，就是今天的第一名！”錢三少笑著又說道。
台下的書生們都紛紛點頭，這樣當時幹脆。而莫彩離卻有些失望，還以為能看見對對子什麽的呢！不過能看到古代才子作詩也是一大樂趣。
隻見眾位才子，在哪裏苦思冥想，有的對月而愁，有的低頭而思，有的來回搓步……沒有想到才子們作詩之前也可以有千奇百怪來形容。
片刻，終於有一個才子做好了詩句，搖扇偏偏的走上前，神情傲嬌的說道：“小生不才，先行獻醜了。”
台上的錢三少舉手做了各一個請。那書生也回了一禮，清清嗓子說道：“一點春色相思愁，春風紅雨係歸舟。難忘卻春愁悠悠，賦春詩抱喜憂。”
詩句平平談談，倒也算差強人意，台上的錢三少點點頭說道：“哈哈，想來公子也是多情之人，不過不知公子相思的是何人？”
一句玩笑說的那書生滿麵通紅，掩麵而去。留下了眾人的一片哄笑聲。
莫彩離抬頭看了一眼台上麵露不屑的錢三少，心中起了厭煩的心裏，這個人就算看不上人家做的詩句，也不能如此讓人難堪。
之後，有用幾個書生上前作詩，都被錢三少幾言給數落回來。再次看向台上時，莫彩離清楚的看到那錢三少眼裏深深的不屑。莫彩離心中更加的惱火，這哪裏是擺擂台，分明是在拿人尋開心麽？
“哈哈，表妹，我說的沒錯吧！這皇城之中，確實沒有幾人能做出表妹的詩句來。”那錢三少對著身後的軟榻輕聲暖語的說道。
原來是為了博美人一笑！莫彩離了然的點點頭，可是為了自己拿別人尋開心，實在是不應該。
莫彩離眼睛轉了轉，一時起來玩鬧之心，又想到台上的彩頭，心中又動了動。她不會作詩，可是古詩卻會背不好，穿越姐妹們不是愛剽竊詩句麽？如今遇到這樣的場麵她剽竊一首，豈不是對不起眾位穿越姐妹。
莫彩離眼光流轉，嘴角揚起了自己都沒有察覺的壞笑，拉起小三的手，寫到：小三，上去說，我要作詩！
“啊？”小三愣愣的看著她，不相信的問道：“啞娘？你說你要作詩！”
莫彩離確定的點點頭。
小三苦笑了一下，問道：“啞娘，你會做麽？”
莫彩離好懸沒誠懇的搖搖頭，她不會做，但是她會背。沒好氣的瞪了小三一眼，寫到：讓你說，你就是，囉嗦什麽？
“好，丟人就丟人吧，反正這裏也沒有人認識我！”聽見這話，莫彩離差點沒有當場炸毛。
小三走到人前，運運氣破功了，可憐兮兮的看著啞娘：“啞娘，我們不作了行不？”
莫彩離搖搖頭：不行。
“好吧。”視死如歸小三，又運運氣，對著台上喊道：“我家啞娘要作詩！”
一片寂靜，然後……
“哈哈哈，這是誰家的孩子……”
“就是啊，還啞娘作詩……哈哈哈……”
台上的錢三少也笑了起來，看著小三問道：“孩子，你家大人呢？這裏可不是玩笑的地方！”
小三泄氣的達拉腦袋說道：“我沒有開玩笑！啞娘，真的要作詩！”
“哈哈哈……”四周的人有大笑了起來，莫彩離心疼小三尷尬的樣子，微笑的走了上去，拉住他的手。
“你們別笑了，這個就是啞娘，她要作詩！”小三見啞娘走上來了，心裏有了底氣，喊了上來。
而他這一喊，眾人倒是都安靜了下來，不過隨後，大家又是哄堂大笑。
“嗬嗬嗬，笑死我了，這是誰家的女人和孩子……”
“一個女人會作詩……”
“聽著孩子的意思，這人孩子一個啞巴……”
莫彩離聽著四周人的嘲笑，心裏的火氣起來了，女人怎麽了，瞧不起女人，你們別讓女人生你們啊！可惡……
“眾位，不要笑了，既然這位姐姐有這個心，就讓她做一首吧！”一個如夜鶯唱歌一般清靈的聲音響起，如清泉一般傾入眾人的心間！
好好聽的聲音，莫彩離抬眼看向了台上的軟榻，這個聲音的主人就是軟榻之內的表妹吧？聽聲辨人，她一定是一個秀外慧中的佳人。
“既然我表妹說了，大家不妨聽一聽這位……啞娘的高作！”錢三少輕笑的說道，裏麵的諷刺之意顯而易見。
而四周的人聞言，又都輕笑了起來。
莫彩離不理眾人的嘲笑，悠然自得的走上前去，對著台上的錢三少施禮問好。然後又看向小三。
小三認命的走了過來，伸手過去。莫彩離笑了笑，在他的手上寫：勝日尋芳泗水濱，無邊光景一時新。等閑識得東風麵，萬紫千紅總是春。這首《春日》詩，是南宋哲學家、思想家、教育家朱熹在遊春踏青時所作。也是莫彩離在現代最喜歡的一詠春的首詩。
小三在讀完莫彩離寫在手上的詩時，原本達拉的腦袋，馬上挺了起來，驚喜的看著莫彩離，莫彩離對他輕輕的笑道，然後示意他念出來。
小三高興的點點頭，張嘴高聲的在眾人鄙視或者看笑話的眼神中念了出來：“勝日尋芳泗水濱，無邊光景一時新。等閑識得東風麵，萬紫千紅總是春”
等小三念完，原本鄙視的人呆如木雞，原本要看笑話的人眼中出現了驚訝，四周的人如被點了穴道一般，靜靜的一動不動。
許久，一陣清脆的掌聲響起：“啪啪……”
“好詩，還一句等閑識得東風麵，萬紫千紅總是春，姐姐真是大才……”聲音過後，台上的軟榻輕紗揭開，從裏麵走出了一個二八佳人，而當看清楚這佳人的麵容時，四周本已呆泄的人更加的呆泄了。
這女子白沙羅裙，黑發如墨，眼如點星，唇如紅纓，隻是在眉眼之間帶有病態，一行一動呼吸不穩，看的出來是有不足之症。
“越有女兮鳳鳴鳳翔苧羅有美紗兮濯濯清泉明眸眇眇蛾眉黛黛地無神語麗姝麗姝兮身何兮情何寄”
莫彩離不由的響起原先讀過的一片讚美西施的詩句，這個女子真有西施之姿。而她沒有想到的是，她不由自主的將詩句寫在了小三的手上，而小三以為她又在作詩，張口念了出來。
“越有女兮鳳鳴鳳翔苧羅有美紗兮濯濯清泉明眸眇眇蛾眉黛黛地無神語麗姝麗姝兮身何兮情何寄。好詩，姑娘，錢三服氣了！”錢三少對著莫彩離恭敬的行禮後，扶住那女子。
那女子在錢三少的攙扶下，下來台子來到了莫彩離的身前，陣陣少女的幽香隨風傳入了莫彩離的鼻中，如黃鶯清靈的聲音又傳來：“姐姐妙讚，玉兒不敢當！”
玉兒？人如其名，莫彩離微笑看著她，心中讚道。
“這位姐姐，啞娘是個啞巴，不能說話！”小三怕這位天仙一般的姐姐誤會啞娘，在一邊忙出口。
“哦，我已經知曉，姐姐如此才華，既然……”少女玉兒麵露不忍之色，而在她身邊的錢三少看向莫彩離時，眼睛裏不再是不屑，而是憐惜。
莫彩離微微的搖搖頭，表示自己不在意。
“姐姐，我叫公孫玉，你呢？”少女見莫彩離麵色毫無在意之色，心中對她又是增加的喜愛。輕輕的問完，將自己的手伸了出去。
這真是一個蕙質蘭心的女子，她一定是看到剛剛她在小三的手上寫字，所以在將自己的手伸了過來。莫彩離輕笑的在她的手上寫到：“莫彩離。”
“莫彩離……這名字真好聽！以後我可以叫你莫姐姐麽？”公孫玉雙眼閃閃發光，向往的看著她。對著這樣的眼神，莫彩離怎麽能拒絕，微微的點點頭。
“好，莫姐姐，以後你就叫我玉兒！”公孫玉高興的說道。
嗯！莫彩離一愣，隨後輕輕的點點頭，而公孫玉這時才想起她是個啞巴，叫什麽都叫不出來，一時之間不好意思的看著她，眼神中充滿了抱歉。
莫彩離安撫的拍拍她，表示自己無事。
“啞娘，我們是不是要回去了！”小三對那兩個混混的事情還心有餘悸，見四處的天已經黑的徹底，忙拉住莫彩離問道。
莫彩離看看天色，也點點頭，然後對著公孫玉和錢三少行禮告別。
“姐姐，你要走麽？”公孫玉一臉的不舍。
嗯。莫彩離點點頭。
公孫玉一副不舍的樣子，他身邊的錢三少拉了拉她對莫彩離說道：“莫姑娘，天色已晚，我們就不強留了，以後要是到了京城，可以去錢家或者公孫家來尋我們，到時候，我們在一起談論詩詞！”
莫彩離點點頭，她沒有想到剛才一副桀驁不馴的錢三少會對她怎麽態度和藹。
“哦，對了，三表哥，你快點將今天的彩頭給莫姐姐！”公孫玉像是想到什麽天大的事情一樣，大聲的喊道。
“好！”錢三少寵溺的點點她的頭，答應到，然後從懷中拿出一張一百兩的銀票交給莫彩離。莫彩離想到這事賭詩的彩頭，也不客氣的接了過來，可是一看銀票上麵的金額，眉頭皺起來，詢問的看向錢三少和公孫玉。
“咳咳……”錢三少咳嗽幾聲，來掩飾他對那雙清澈的眼睛的悸動。
“那個，莫姑娘，我們沒有零的了！”這個解釋太牽強了吧？你們定的彩頭是五十兩，怎麽會沒有零頭。
莫彩離看了看他們，心裏明了，他們一定是看她和小三的衣著不好，猜到他們的家境一定不好，所以多給她們銀子，想讓他們好過一點。這份好心，莫彩離接受了，可是，在前世，莫彩離就有一個壞習慣，從來都是無功不受祿。
於是她堅定的將銀票還給了錢三少。
“姐姐……”公孫玉還要說什麽，卻被莫彩離冰冷的眼神給逼了回去，不知所措的看向錢三少。錢三少還想說什麽，最後像是想到什麽一樣，什麽都沒有說，隻是對莫彩離又施一禮：“是錢三魯莽了，這是五十兩銀票，莫姑娘請收下！”
莫彩離這才又恢複了笑容，接過了銀票，對他們施禮告辭。
看著莫彩離和小三離去的背影，公孫玉咳嗽兩聲，不解的問：“表哥，他們明明很需要銀子的樣子，為什麽不肯收下那五十兩？”
錢三少微微的一笑：“表妹，這就是骨氣，這個莫彩離以後一定不是個普通人！”
公孫玉轉頭對他一笑，輕聲的說：“我早就知道了。”
錢三少又揚起了寵溺的笑，然後對著身後的人說道：“跟著那對母子，一直到他們安全為止！”
“是。”身後的空巷處響了一聲，然後人影一晃。人已經不見了蹤影。
“我走吧，一會詞哥見不到你，我又要被罵了！”錢三少對公孫玉笑道。公孫玉點點頭，又看了看莫彩離離去的方向，才跟著錢三少一起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