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錢賴子上門
“玉琴!玉琴啊!你快點兒出來跟我回去,哪有媳婦整天賴在娘家不回夫家的!成什麽樣子!”錢癩子不停的用力拍著門,乒乒乓乓的聲音不停刺激著何玉琴。
“你滾!你給我滾!柳姝才是你的媳婦!”何玉琴在門後歇斯底裏的喊著。
看來錢癩子已經在這裏喊了又好一陣了,何玉琴的聲音都已經有些嘶啞,柳姝不禁搖了搖頭。
一切都是自作自受,自尋苦果,怪得了誰呢。
“你快點給我開門!你再不開門我就撞了!要是等我撞進來可就不是直接把人帶走那麽簡單了!”錢癩子有些急了,也很是不耐煩,直接威脅道。
“你敢!”何玉琴的聲音還有些顫抖,錢癩子不僅刺激她讓她想起那日的不堪,更是再不停的往傷口上撒鹽。
“你看我敢不敢!死娘們!”錢癩子哪裏忍得了這樣給臉不要臉的氣,再也沒有耐心與何玉琴好好說話,武力還是解決問題的最好辦法。
錢癩子開始用整個身子大力的撞著門,不難想象此時門後的何玉琴心裏有多麽驚恐。
柳姝一直站在一旁遠遠的看著,絲毫沒有要上前阻攔的意思。阻攔又有何用?反正事情都已成定局。
“啊!!你給我滾!你給我滾!”隻聽嘭的一聲響後,錢癩子撞開門衝了進去,此時何玉琴整個人癱軟在地,已經被嚇得不知所措,隻嘴裏還在不停大喊著。
“還想跑!我看你往哪裏跑!”錢癩子見何玉琴想爬起來逃,趕緊一把抓住了她的腿。
“你放開我!”錢癩子抓住何玉琴後便直接整個人欺身在了她的身上,何玉琴大驚,手腳並用不停的四處亂打亂踢,想要掙紮出錢癩子的魔爪,但似乎一點用處也沒有。
此時門還大開著,柳姝也沒想到錢癩子的膽子竟能有這般大,直接上手開始在何玉琴的身上四處亂摸起來,何玉琴動彈不得,隻能大聲哭喊。
“嘖嘖嘖。”柳姝有些看不上去了,一邊微微側頭一邊上前試圖想要製止一下錢癩子,畢竟這大白天的確實有傷柳家的名聲,始終她還有柳家一半的血液,還是得顧忌一下。
“你給我放開她!”柳姝這邊話音剛落,柳學勤就從背後跳了出來,掄起鋤頭就朝錢癩子衝了過去。
“等等!”眼見柳學勤的鋤頭就要落在錢癩子的頭上,柳姝立馬衝了上去推了一把柳學勤。
“咚!”鋤頭重重的落在了錢癩子旁邊的地上。
錢癩子有些發懵,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看了旁邊的鋤頭兩秒,接著何玉琴哇的一聲大哭他才慢慢起了身。
“爹!”何玉琴躺在地上大哭,方才的掙紮已經讓她幾乎沒了力氣,且驚魂未定。
“你攔著老子幹甚!”柳學勤被柳姝這一推也愣了愣,不明白柳姝為何會有突然此舉。
“你這一鋤頭下去倒是解了氣,但若是出了人命,這罪責是你來擔?還是她擔?”柳姝用下巴指了指何玉琴,看著柳學勤無比冷靜的說道。
“這…”柳姝這一句話無異於醍醐灌頂,本還想再次舉起鋤頭的他立刻停了下來,皺著眉頭的明顯是聽了進去正在思索。
“做事之前還是要多動動腦子想想,武力有時可不一定就是在解決問題,甚而是帶來更大很多的麻煩,難不成你想為了一個錢癩子,將你甚至整個柳家都搭進去?”柳姝倒不是為了救錢癩子,但也不是為了柳學勤考慮,隻是不想這件事情畫風一轉朝著另一嚴重的方向發展下去,弄不好還會將她和柯氏給牽扯進去。
“怎麽可能!他是個什麽東西!”柳姝這一激明顯起了作用,柳學勤這種人本身也向來隻考慮自己,對自己的有利的事情哪怕一絲一毫的機會都不放過,但若是不利的事情,半分可能都沒有。
“你先走吧。”柳姝看著愣在一旁有些不知所措的錢癩子,想了想還是讓他先撤離現場的好,免得一會兒再次失控血濺當場。
柳姝的話猶如一道赦令,錢癩子小雞琢米般的一陣點頭後便跑了出去,柳學勤的脾氣他也是曉得的,一會兒若是真打起來他絕無勝算。
“若是再有下次!老子非打死他不可!”柳學勤一把把鋤頭往角落裏一丟,瞬間感覺這地都抖了一抖。
“爹!你…就這麽放他走了?”何玉琴睜大眼睛有些不敢置信,柳學勤向來十分的疼愛她,今天怎得竟能容忍那錢癩子的對她的這般作為?眼看錢癩子已經一溜煙的跑得毫無蹤影,何玉琴有些絕望。
“回屋去吧。”柳學勤沒有多說什麽,隻是瞥了眼滿臉淚痕且衣衫不整的何玉琴後冷冷的說出了這一句話,不再看她。
“爹!你!我恨你們!”何玉琴沒想到柳學勤竟真的就不管她了,顫顫巍巍的想爬起來,奈何手腳實在是軟弱無力,嚐試了幾次都沒能站起,看來剛才真是把她給嚇得不輕啊,
柳學勤沒管她,徑直先回了房去。
“何玉琴,人在做天在看,別以為做了壞事就沒人知道,你的惡果老天可是一直都幫你記著的呢。”待柳學勤的背影消失在了視線以後,柳姝走到了何玉琴的身旁,看著她居高臨下的冷冷說道。
“是你!該遭報應的是你!柳姝你給我記著!我是不會放過你的!今日我受到的所有痛苦,總有一天我會百倍千倍的還給你!”何玉琴的歇斯底裏漸漸轉為了咆哮,麵向猙獰且惡毒。
“哦?那我還真想等等看。嗬,你覺得,以你現在的這副模樣,還有什麽機會和資格?何玉琴,事到如今我隻送你兩個字,那就是活該!”柳姝冷笑,麵前的何玉琴可真是沒有了往日的一點囂張跋扈的風采,有的隻是無盡的醜惡和狼狽。
“你才活該!你!是你!”何玉琴此時已經近乎失去了理智,撲騰著想要上前撕打柳姝。
柳姝隻是冷冷的望了一眼,便也大步往屋裏走去,不再理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