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6章博弈之道

  雲霓裳笑著點點頭,“的確很好,那麽嫂嫂就告訴你,天逸那樣對你,其實是想讓你給他生孩子。”


  墨婉兒還是不解,“可是那樣真的很疼,他總想那樣對我,是不是總是這樣就生的出孩子了?”


  雲霓裳滿頭黑線,她真的不知道怎樣給墨婉兒解釋了,墨婉兒才小,不過是十六七歲,在現代不過在讀高中而已,還是個未成的孩子,可如今卻已經嫁做人婦,或許過不了多久她就會成為人母了。


  白天逸小墨夜行幾歲,可如今也二十四五了,正是血氣方剛的年齡,喜歡了墨婉兒這麽多年,怕墨婉兒不高興之前也從來沒有去過那種青樓楚館,如今可謂是食髓知味,根本都不願意撒手。


  雲霓裳想了半天,才又給墨婉兒說道:“這種事情,嫂嫂雖說也經曆過,可是如人飲水,冷暖自知,實在是外人說不得的,你可以告訴天逸你的想法,讓他克製一些,而且,你也可以學著享受這個過程,慢慢的,你應該也會喜歡的。”


  墨婉兒似懂非懂的點點頭,雖說還是有些疑惑,不過已經差不多接受了這個事實。又問道:“嫂嫂,阿逸說這是夫妻之間表達愛意的方式,說嫂嫂和兄長也是這樣的,是的嗎?”


  雲霓裳被墨婉兒的話羞的說不出話來,她實在是不知道怎樣回答墨婉兒了,難不成要告訴她,你兄長比你丈夫還上癮,天天三句不離這種事,每次她哭著求饒都要到後半夜,若真是不管他都能到天明。


  似乎男人都很熱衷於這種事,怪不得現代有句話,說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


  雲霓裳不想回答墨婉兒這個問題,可是墨婉兒正用她那雙水靈靈的大眼睛看著雲霓裳,好像她要是不說她立馬就要哭起來一樣,雲霓裳敷衍的點點頭,“唔,我們也這般。”


  墨婉兒眼睛一亮,“那嫂嫂喜歡這種感覺嗎?嫂嫂會疼嗎?”


  雲霓裳心裏瘋狂的回應著墨婉兒,怎麽不會疼?想當初她來這裏不就是墨夜行把顏汐月給弄暈死過去了她才過來的?後來兩人相愛,雲霓裳同意墨夜行那晚,墨夜行激動的不得了,雲霓裳不知道他們這樣了多久,雲霓裳後來都來累的睡過去了,再次醒來時,隻記得紅燭已經燃盡,天邊已經泛起魚肚白,而身上那人依舊在賣力耕耘著,那人依舊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雲霓裳多麽想很墨婉兒吐槽墨夜行的變態,可是麵前的人不僅是她的閨蜜,更是她丈夫的妹妹,她的小姑子,她對著墨婉兒實在是說不出口她哥哥的深惡痛疾喪心病狂,而且,作為一個新嫁娘,墨婉兒對這件事情還存有恐懼,若是告訴她這些,隻怕會覺得這件事情恐怖至極,反而會起到不好的後果。


  雲霓裳歎了口氣,朝著墨婉兒點了點頭,墨婉兒還想問什麽,卻被雲霓裳給別的話引了過去,墨婉兒隻得作罷。


  看著墨婉兒一副好奇寶寶求知欲極強的樣子,雲霓裳歎了口氣,她覺得就依墨婉兒這種心性,不用指望墨婉兒跟白天逸談這個事了,她還是找個機會隱晦的跟白天逸提一下吧,總這樣也不是個辦法。


  前殿

  墨明垣白天逸兩人對坐博弈,墨明垣手執黑子,白天逸手執白子。


  都說博弈是勾心鬥角地較量,各人審視著自己的實力,互相保守著秘密,運籌帷幄,組織武力,以擊敗他人為目標,棋場如戰場,唯一不同的就是,棋場是一場沒有槍聲炮聲刀光劍影血雨腥風的爭奪戰。


  下棋,就如同排兵布陣、行軍打仗。


  黑白雙子,幾尺棋場,人們在棋盤廝殺,常常是勝敗尚未分明,日影漸已西斜。


  墨夜行手執一盞清茶,自斟自飲,淡看廝殺。


  墨明垣漫不經心的在棋盤上放了一個黑子,問白天逸道:“你祖父來京朕還沒來得及拜訪,他老人家身子近日身子可好?”


  初五那日白家老族長,白天逸的祖父白落君也到了京城白府,當日賓客盈門,很是熱鬧,隻有拜堂的時候白落君出現過,後來都再也沒見老族長其人,第二日眾人上門再拜訪時才得知白老爺子已經一大早就回江南去了。


  白天逸恭敬的朝著墨明垣笑笑,在棋盤上下了一個白子,“祖父昨日便回了,父皇好意祖父心知,祖父身子一直都很硬朗,兒臣在此謝父皇關懷。”


  墨明垣搖頭笑笑,又在棋盤上下了一個黑子,神色逐漸有些嚴肅,“硬朗就好,他老人家一直不願來京城,若非這次你成婚,隻怕一輩子都不願意來。”


  白天逸怎會不知道墨明垣的意思,白落君已是古稀之年,說起來已經有四十餘年沒有來過京城了,當年他的祖父在京城可謂是風頭無限,白氏長子,太子太傅,頗受皇帝重視,雖將近而立,卻尚未婚配,京城不知多少世家大族的女子趨之若鶩。


  可這一切在那一年成了過去,白太傅自此隻是白氏公子,再與京城無瓜葛。其中究竟發生了什麽,沒有人知道,不過人人卻知道,那一年,皇帝大怒。


  白天逸頷首笑笑,依舊畢恭畢敬,“皇上多心了,江南同京城相隔甚遠,祖父又年邁,不過是不願奔波罷了。”


  墨明垣笑笑沒說話,他怎會沒有發現白天逸已經改變了稱呼?


  這盤棋下的有一會兒了,棋盤上已經落了許多黑白的棋子。


  白天逸執白子,但白子已經困於一角,被黑龍所圍,局麵處於劣勢。


  白天逸從玉罐中拈出一枚白子,那如玉的顏色將他修長的手指映襯的更加完美無瑕,輕輕巧巧的落下。


  墨明垣凝神細看,這一手看似輕巧,卻有小飛之勢,將中盤與白子連接了起來,棋麵立刻就被盤活,局勢也隨之改變,白子突圍,竟有破境而出之勢。


  這一局棋下得有些艱難,白龍即將破境,但倘若白龍願意將另一個棋子改變位置,不再口銜玉珠,那麽,黑龍必將傲立於世。


  墨明垣突然就想起了四十三年前那一日,也是這般時節,那位白衣卿相同他下了一盤棋,一襲白衣從皇宮的朱牆穿過,再也沒有回來。


  那棋局至今他都記得,本該白龍銜珠,可那玉珠卻送於黑龍口中,最後黑龍口銜玉珠傲立於世,白龍卻雖敗猶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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